白襯衫長嘆一聲:“大家各有苦衷,相信你可以理解。”
“可是我看商業街的生意一直很好啊。”我說道:“哪怕是到了晚上,依舊有不少人。”
何敏臉上一紅,白襯衫笑了一聲:“你因該知道商業街一帶是什麼地方,我們對那裏進行了無數次掃蕩,但是哪裏的流鶯依舊屢禁不止,畢竟很多還是打着合法的牌子的。
況且,自古就有從來色膽大如天的說法,那些登徒浪子爲了發泄身體裏的一把火,哪裏管的上什麼恐怖傳聞,甚至搞不好還有一些人爲了尋刺激專門到這裏來呢。”
我苦笑一聲,我帶來的那些城市探險隊的隊員們,似乎就屬於這種爲了尋刺激,專門到這裏來的人之一吧。
“我明白了。”我說道:“我想我們兩個案子之間,應該是有一些關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進行我的調查。”
白襯衫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不過我們作爲本地警方,一定要保留最起碼的知情權,所以我決定讓何敏全程配合你。”
“是配合還是監視。”我笑道。
白襯衫笑而不語,大家心照不宣。
我終於走出了分局的大門,不過這一次走出來,何敏和我一起。
“我現在需要知道所有的事件細節。”我說道:“卷宗太生澀,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親口跟我解說一遍。”
何敏說:“沒問題,這件事的開頭,是大約一年前,商業街後面有一些老舊的民居,當地居民早晨醒來,發現居民樓旁邊的臨時板房的房頂上,有人躺在那裏。
當時和現在的氣候差不多,屬於隆冬時節,所以當下就有人覺得不對勁,報了警。
我們的同事勘察現場之後,發現死者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具乾屍,最可疑的一點在於,死者周身大量失血,卻看不到任何外傷的傷口。”
我啞然失笑:“這麼說總不會是遇到吸血鬼了吧。”
何敏翻了一個白眼:“別說這
些沒用的,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我從包裏取出一張地圖:“你看到這裏了吧,這個商業街是啞鈴型的結構,正中央的一條大路兩側都是居民區,在兩端的路口,向着東西兩側方向延伸。
剛纔我在你們局裏的電腦上查了一下,這裏面一共有一千四百多家商鋪,樓上樓下的物業上千處,每天人流數萬,想要一眼就從裏面找出問題所在的確不容易,所以我纔會用那種方法調查,接下來我需要你想辦法,回答我問你的問題。”
“哪家店鋪開的時間不長,生意卻特別好?”何敏皺眉:“這是爲什麼?”
“很簡單。”我說道:“相信你的那位白襯衫上級已經告訴你了,我除了當警察之外,還有一點其他的技能。”
何敏點點頭:“我知道,不過說實話,我不大相信你有這個能耐。”
“那我們交流的前提就是讓你相信。”我笑道:“這麼說來,要不我說去一個地方?”
“隨你便,你報地址吧。”何敏說。
半個小時之後,何敏開着警車,拉着我來到了這座城市邊上的殯儀館。
看得出,當我告訴何敏要去殯儀館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但是剛纔已經說出了不相信這種話,所以難免就要強撐着跟我來看看。
現在想想,這女警察們不會都是這個脾氣吧,何敏的這個樣子,還真的跟潮汐有點像。
“你說,下面該怎麼辦?”何敏問道。
我指着殯儀館的大門:“進去轉轉。”
何敏的聲音都變了,卻還在硬撐:“這麼晚了,人家會讓你進去嗎?”
“你是警察,就說來調查不就行了。”我說道:“別跟我說這是濫用職權,我就不相信你沒濫用過職權,不敢就算了。”
“誰說我不敢了。”何敏嚥了一口口水,賭氣一樣的從車子上下來,和我一起走向殯儀館的大門。
此刻殯儀館裏面一片漆黑,除了門口的傳達室還有一個老頭正在守着門。
“大爺。”何敏敲了敲窗戶上的玻璃:“我
們是來調查一樁案子的,勞駕您開下門。”
老頭兒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電動門,皺着眉頭看着我們的證件:“難怪,也就幹你們這行的仗着身上煞氣重,大晚上的就敢來這裏。”
何敏顯然讓老頭兒的話給矇住了,甚至忘了我在身邊,頗有些露怯的問道:“大爺,這兒晚上……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老頭想了想:“殯儀館嘛,總有些陽氣弱的,小孩啦,老人啦,婆姨家家的能看到點什麼,你們警察是不怕的。”
老頭說完,嘩啦一下關上窗戶,回到暖氣小房裏面繼續和他的小酒,何敏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幾秒,猛然間一跺腳,就往殯儀館裏面走。
我心中暗笑,這個何敏啊,光是嘴硬,但是真正來到這種地方,多少還是心虛的。
殯儀館的大門正對面的地方,是一排大號靈堂,再往裏纔是焚化區和祭奠區,最後面是壁葬區還有一小片墓園。
我叫住何敏:“別亂看,進來之後就直接去後面的壁葬區,前邊兒這塊兒每天人來人往車馬穿行,鬼魂其實是不願意待在前面兒的。”
何敏咬着牙,雖然天黑看不太清,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這個看上去很是生猛的女警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後悔自己剛纔大言不慚了吧。”我倒沒有得理不饒人:“我要說的是,這個世界上存在靈魂,也存在鬼怪,我用的就是這種手段偵辦案件。
我並不是想要嚇唬你,只是希望你在你自己的意識深處,可以相信我的辦案手法,現在我看你差不多明白了吧,要是這樣的話咱們也沒必要再往裏走了,回去開始辦案。”
我本想關照一下她,但是想不到何敏這位女同志居然十分硬氣:“我說我怕了嗎?現在就進去,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就是不信!”
我苦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走,壁葬區讓你看看。”
往前走了不遠,我就開始摸口袋裏面的牛眼淚,叫住何敏,然後往她的眼睛上抹了一點。
何敏十分警覺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