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把白溪兩兄弟叫來的時候,楚霂邪此刻已經昏倒在了牀上。
白溪不解夜安的作法:“夜安,你這是做什麼?”
“你別問那麼多,幫我把阿邪帶去一個地方吧,那個人可以救他的性命。”夜安嘆了口氣卻不願再多說,直接去了少年的住處。
“能救楚霂邪的人是他?”黑狐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早就斷定此人神經有病且智商不高,他能救楚霂邪的病還真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我的醫術還沒到我師父的那種地步,救他的人自然是我的師傅咯。”少年提到師傅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並且十分得意洋洋和自豪。
“那就好。”白溪鬆了口氣,這廂夜安有又接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客棧,等後天你們就來這裏把他帶回去。”
“我們在這裏陪着他不就好了。”黑狐不打算走,他倒要看看怎麼給楚霂邪解毒的。
“不行,你們趕緊走。”說着就將他們推出門外,少年無奈的搖搖頭便去將他師傅叫了來。
“你要將自己的給他?他是你的誰?”少年的師傅端詳了半晌楚霂邪,然後才轉身打量她,好一會問道。
“我是他的妻子。”
“你救了他,而你就會死,等他醒過來看不到你,他便會很痛苦的。”
“可是看着他死,我也會痛苦,而且他已經不記得我是誰,現在的我對他來說不過是有夫妻之名的妻子而已。也許等他的病好了,他也可以愛上別人,而我他總會再次忘記的。也沒有那麼難過!”夜安苦笑着說道。
“活着的人,總比死去的人要痛苦的多。”他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叫夜安躺下。
幾日過去,楚霂邪的身體好轉之後,不見夜安便一直追問白溪兩兄弟,只可惜他們皆是搖搖頭,一副心虛的模樣。自從楚霂邪的身體好轉之後,卻不見夜安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一定是夜安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吧。
不過他們不敢說,楚霂邪的身體還沒恢復也不敢如此刺激他,等他的身體好轉了一些再說也不遲。
可是楚霂邪心中非常不安,他總有些擔心,帶着身體虛弱去找她。
白溪自然不會讓他去,擰不過時就將他打暈。
晚上的時候,少年拿着一封信過來交給白溪:“她說等幾年之後在交給他,她還說讓你們現在就回中原。”
“那夜安呢?”白溪的目光甚至有些期待,可惜少年卻將他的期待打碎:“她跟你們走不了了,你們快走吧。”
難道夜安真的,真的已經?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一年的桃花開的十分美豔,夜安的容顏一直像牡丹桃花那般美麗,可如今卻蒼白的如同一張紙,她靠在一塊大石頭旁望着山川遍地鮮花嘴角綻放着絕美而又無力的笑容。
對不起,阿邪,我無法看見你死去,但只希望你以後的生活過的幸福。也千萬不要想起我是誰,不要難過。
她終究是做到了一個承諾,而又做不到另一個承諾。
“夜安,我已經交代好了。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他知道了會很難過的。”
夜安愣了愣點頭道:“我知道,可我希望他活着。”
也許他會怪自己,但是隻要他活着就好。
夜安的生命不過只剩下短短几日,他憑着自己的記憶將他的容顏深深的可在了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