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垂下頭頭,有些嬌羞的紅了臉。
“四嫂,別取笑我了,哼,在別人眼中我可是個窮兇極惡之人。”鳳陽扁扁嘴譏諷的笑了笑,夜安走進她面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公主,你就是你,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呢?”夜安笑的溫柔,如同三月的春風,溫暖而舒服。
“四嫂,謝謝你。”鳳陽真誠的看着她,突然親暱的挽住她的手微笑道:“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誰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教訓他們的。”夜安摸摸她的腦袋無奈的搖着頭笑了。
果然在天亮的時候,白溪二人就到了洛陽城。
進入了洛陽城內白溪便去找客棧,並且還向掌櫃打聽了臨安的下落。
臨安是個女大夫,打聽她的下落其實很容易的。
“原來,你們是要打聽女神醫啊,不過她今天去杏花春了大概要下午纔會回來。”掌櫃的說道。
“難道女神醫就住在這裏?那還真是巧了。”黑狐聽聞這個消息很是興奮的說道。
白溪也很高興。
“晉王連我們都要追殺,說不定也對臨安會下毒手的。”白溪皺眉對黑狐說道。
“什麼?”黑狐眉毛緊蹙,略有些擔心,面無表情的往樓上走,心裏則是心亂如麻。
“我還是去杏花村一趟吧。”黑狐站在走廊,想了想還是去決定去杏花村找臨安要緊,雖然臨安會武功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被那些黑衣人殺了可就不妙了。
“嗯,去吧。”白溪扭頭看了會黑狐點點頭允許了。
黑狐下樓之後便騎上馬前往杏花春。
坐落在山腳下的小山村,這裏美如山水畫一般的意境,山谷間,山上還是山下,粉豔豔的桃花盛開的燦爛。一條不寬不窄的小路上,兩旁的桃花瓣正紛紛落下,黑狐望着如此仙境之地,不禁心情有些敞亮般的美好。
走進了一個彎頭,便見前方一顆大樹下圍着許多人,黑狐擠滿揮鞭子騎馬奔過去。
“大家依次排好隊,這樣我會方便給你們診脈。”溫柔的聲音,纖弱的手按在一位上了年紀有些虛弱的阿婆手腕上,凝眉的仔細的診斷,片刻後這才溫柔道:“阿婆只是最初患了輕微的病症而已,不過只是拖了些日子有些嚴重,待我開一帖藥服下之後便會慢慢好轉。”
黑狐從馬上躍下,牽着馬兒慢慢走過來,站在不遠地方看着人羣裏的臨安,嘴角揚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連平時有些尖銳的雙眸,也在此刻化爲溫柔的花兒那般。
臨安爲這些病人診脈完畢並且開了藥方之後,就收拾準備回去,豈料起身扭頭卻見見到黑狐,驚訝和激動的情緒在心口蔓延,而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容,她慢慢的朝着黑狐走去。
“黑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白溪也來了是麼?”臨安高興不過卻有些疑惑,雖然她曾經告訴過白溪她在洛陽,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杏花村啊。
“嗯,我們今日纔到的便打聽到了你現在的地方,
我們先回客棧和大哥匯合然後在慢慢告訴你事情的前因後果。”黑狐躍上馬背伸出手,臨安點頭拉住他的手借力往上一提,就穩穩的坐在馬背上。
此時,鳳陽正與夜安坐在御花園裏閒聊。
“四嫂,聽聞你是大臨的美人,那你給我說說大臨與我們黎國有什麼不同?”鳳陽有些好奇的問道,語氣有些孩子氣十分可愛。“嗯,其實兩國都好,就像黎國有的大臨卻沒有,最難能可貴的事,國泰民安。”
鳳陽點點頭,眼神忽然瞥向不遠地方,只見一個男子被人推着輪椅往這邊過來了。
鳳陽看着那個身穿黑衣,眼神獰厲,如同死人一般的氣質,身體不禁有些發抖。夜安不作聲色的觀察,雖然鳳陽的動作不太大,但是心思細膩的她還是感覺到了。
“鳳陽他是誰啊?”夜安微笑着問,一副很好奇的模樣,鳳陽臉色微微一變起身走到夜安身旁坐下,嘴脣有些哆嗦得道:“他是晉王,是我二哥。”夜安凝眉看了眼那個眼神越發冷冽的男子,微微一怔,這個人爲何一直看着自己?
“鳳陽,你在發抖。”很快晉王已經來到了二人的面前,他冷眼用睥睨的眼神看了眼鳳陽,又將目光轉向夜安眯着眼道:“這便是四弟的新婚妻子吧,果然傾國傾城,四弟真是好福氣。”夜安敏銳察覺到晉王口氣有些張狂和譏誚,不禁心中有些怒意,這個人幹嘛沒事來找茬,他和她並不是很熟好麼!
“見過二皇兄。”不過夜安還是面帶微笑起身見禮。
這個人絕非凡品,似乎是一個狠角色,看來還是少接近微妙,當即就道:“臣妾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豈知那有些冷嘲譏諷的聲音張狂的從後面傳來:“原來,弟妹也是嫌棄本王了,本王這纔來,你就要走了。”
夜安啞口無言,頓時停住腳步,扭身朝着他盈盈一笑:“二皇兄多慮了,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既如此,弟妹不妨留下來陪本王這個行動不便之人聊聊天解悶如何?這應該不會屈就了弟妹吧。”字字誅心般的說道,哪裏是好好說話,分明是在命令。便不是命令,也是用譏諷的語氣讓她不得不留下來。
“承蒙二皇兄看得起,那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言罷便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鳳陽在一旁看着心跳的都比平常快許多,不禁心有餘悸的看着面色平靜的夜安,心中暗暗對她很是欽佩。
能與二哥對話如此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沒有害怕的暈過去吧!
“不知二皇兄想要聊些什麼?”夜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心裏卻在想,難道這個人本就是衝自己來的?也許不是……也許是因爲王爺的關係,所以他纔會來找自己的茬,畢竟她纔來黎國沒多久,更沒有與這個晉王打過照面,他又怎麼會對自己這般冷眼相對呢?
“聊聊四弟吧。”垂眸的瞬間,晉王的眼中劃過一道幽冷的光。
夜安怔忪的看着他,對晉王也生出了一絲濃烈的戒備。
“原來如
此。你能與邪王化干戈爲玉帛我真的替你開心,你總算是明白了雪芽的用心了。我自然願意爲邪王解毒,只是方纔聽你說,與邪王作對的晉王已經盯上我們了,所以我們回京城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對你們下手已經失敗過一次,或許下一次我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臨安聽聞黑狐的解說之後,不禁對白溪能看開一切恩怨情仇很是欣慰,又聽到晉王開始對他們自己動手不禁有些神傷。
“那我們怎麼辦?”黑狐最是不能沉住氣的那個人,白溪卻已經在在低眉沉思了。
“不要着急,憑那些人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只不過我們要費些時間而已。”臨安用毒可是數一數二的,用毒的話,便是再多的人也不怕。只不過就要看,那些人配不配合她了。
白溪和黑狐在客棧裏退了房,直接搬到了臨安在西邊的一個山腳下搭建的木屋裏住下。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泄流到大地上。
屋前的風景很旖旎迷人,白溪雙手環肩靠在門前,望着滿天星斗,此時臨安已經做好了飯菜,她端着菜走進堂屋裏,瞧見白溪滿懷心事惆悵的模樣,走到他面前道:“在想什麼呢?”白溪回神,搖搖頭道:“沒什麼。”
臨安搖搖頭笑了:“你的心事已經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多問。”拍拍他的肩膀:“飯菜已經做好了,先用膳吧,等杏花村那些村民的病情好轉了之後,我們就一起回京吧。早些回去也好,再則嗎,邪王的毒已經等不起時間了。”
白溪一怔鬆開手,走到堂屋裏坐下,看着臨安爲自己盛飯,疑惑的問:“難道邪王的毒已經很嚴重了?”臨安點點頭:“上次我見過他一面,單看面相就知道已經。而且,那嗜血之毒極爲惡劣,據說是苗疆的一種蠱。他從小便被人將蠱毒養在體內,身體早就不堪一擊了。索性這個人是個命硬,熬到了現在。”
“那他的毒還能解麼?”白溪最擔心的是這個。
“這個……”臨安抿着嘴,柳葉雙眉蹙起,頗有蘭花帶露清秀可人的模樣她搖搖頭:“這個我還需要給他診過脈看看才行,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病情也會隨之變化,我可不敢妄下定論。”
白溪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不過我倒是聽說,他又娶了一個王妃。”
白溪點點頭,便將夜安的事情說給她聽,臨安聽完之後不禁唏噓:“呵呵,這個夜安也是個奇女子了,竟能得到邪王的愛慕,倒真是她的福氣。我也希望,能將邪王的毒解除,這樣夜安便能與邪王永遠在一起了。邪王受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纔遇到這麼一個……”
看着臨安勉強的笑容,白溪不禁脫口而問:“那你呢?何苦還在尋找那個人,不如珍惜眼前人。”臨安愣住驚呆的模樣看着他,白溪看她的表情就明白是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道:“我說的是黑狐,他對你一直很在意,你又何苦無視他一片真心呢?”
執念太深,何言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