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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十四福晉 - 第180章 宮中盛宴,紅芙悸動字體大小: A+
     

    從額娘房裏出來,我拐腳進了小海的院落。四間大屋環繞,中庭種着數株芭蕉,此時闊葉微拂,綠意斐然。月華正對窗繡女紅,她身穿素淨的白紗裙,綰一方斜髻,很是嫺靜端莊。她一見我,忙起身讓座,又命丫頭上了茶,親自呈予我。

    我道:“你也坐。”

    她卻只管立着,兩眼滿是期許,問:“額娘怎麼說?”我沒敢直接回額孃的話,只淡淡道:“依額孃的意思,要等阿瑪回府再說。”月華臉色驀然一沉,垂着瑩白小臉,半響都不回話。我又道:“小海何時到哪兒去了,你可知道?”月華搖搖頭,道:“他天天在外頭,衙門裏上的是閒差,大半時候都是應承人喝酒。他不說去哪兒,我也從沒問過。”

    說着,她的眼淚簌簌往下落。

    花案上養着兩盆君子蘭,姿態優雅,如一方美人。其實月華不比任何人差,且秉性溫和,從不嬌氣,配小海這混賬小子,完全是處處有餘。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道:“小海娶妾之事,我會寫信告訴阿瑪,你先別急,且等着消息。”月華哪能不急?可她是有教養的官家閨秀,從不大吵大鬧,便是再心焦如焚,也秉持着應有的禮儀。

    她福了福身,道:“有勞了。”

    託了十四用官府的郵差,不過小半月,阿瑪便有了回信,先是對小海聲色俱厲罵了一頓,然後又讓賬房的人不許給小海支取銀兩。話雖如此,但隔得千山萬水的,總有顧全不到之處,更何況,還有額娘慣着,小海依舊逍遙快活。

    十四見我憂心忡忡,道:“一個小鬼頭罷,要擺平他還不容易?”

    我撐着腦袋笑道:“你可有好法子?”十四眉梢一挑,道:“爺法子多得是!”我道:“別賣關子,快快說來。”十四隨手翻着賬目冊子,道:“明兒我去禮部尋他部門的管事,隨便尋個由頭關他幾天禁閉,再讓人把那青樓女子送到南邊兒去,不許兩人聯繫,我保管沒得兩三月,此事再無人提及。要小海再不聽話,就別想那女子活命。”我還從沒有利用過十四的權勢強逼別人做事,人家雖然是青樓女子,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實在...太狠了些。

    十四哎的一聲,道:“也就你們家的人婆婆媽媽,總要哄着他,他兒子都幾歲了,卻沒得一點兒長進,都是被你們慣壞了...”我反駁,道:“他是弟弟嘛,總覺他只是沒長大,等長大了就懂事了。”十四道:“都二十七八了還沒長大?爺在他這個年紀,都可決定上百萬兩的救災款項了。”我討好的笑道:“你當然不一樣,你是十四爺嘛。”

    翌日我進宮給德妃請安,德妃卻不在永和宮,聽底下人說,原來後宮裏有個沒有名分的漢女陳氏昨兒晚上生了一個皇子,可惜不足月,早上就病殤了。康熙沒空理會,草草給陳氏擬了個常在的名分,其餘皆交給德妃處置。

    康熙從康熙六年十三歲的時候生下第一個孩子,到現在康熙五十二年近六十歲了還在生皇子,也是蠻拼的了。——雖然質量不好,多半夭折。

    十四做事雷厲風行,不等我反應,他已經妥妥兒把小海關到了牢裏,把那青樓女子一路命人送到了海南。末了他還得意,道:“我看他們天涯海角的,能怎麼着?”我忍不住嘆道:“咱們小人物在皇權面前,真如蚱蜢一般,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逗得十四哈哈大笑,道:“什麼小人物?什麼蚱蜢?爺不都是聽你的嗎?”

    我伸手摸摸他的頭,都小貓兒小狗兒似的說:“真乖。”

    小海被關進牢裏,可把額娘急死了,天沒亮就把十四攔在了大門口。我還沒起了,也不知他們岳母女婿說了什麼,反正十四把她是哄得屁顛屁顛回去了,省了我好一頓口舌。回頭我問十四,道:“你都跟額娘說了什麼呀?她居然沒找我麻煩。”

    十四正在整理腰間玉帶,笑道:“我跟她說,這是衙門對小海的考驗,只要小海能堅定立場熬過去,就給他升官。”我嗤笑道:“我纔不信,額娘可不是好糊弄的,你這沒根沒據的話,她能信你嗎?”十四眯眼瞪我,道:“看來爺要在你跟前立立威信了!”

    我呸——

    四爺府上熱熱鬧鬧的辦了宴席,迎李二小姐入門。看在四爺的份上,我讓舒側福晉去了一趟雍親王府道賀。小曼順道捎了一籮筐玉梨來,說是康熙賞與四爺的御賜之物,給我嚐嚐鮮。我受了禮,自然得回禮,又讓玟秋包了今年剛做的薔薇硝,親自送到王府。

    很快到了中秋節,康熙喜團圓,命衆皇子儘可帶着福晉、側福晉、庶福晉及子女一齊入宮赴宴。舒側福晉自當年選秀後,還是頭一回入宮覲見,不由緊張萬分,提前小半月便開始張羅,從首飾到朝服通通用了新的,連鞋襪都是千挑萬選。既不能搶我的風頭,又不能寒酸失儀,倒也實在爲難她。弘春、阿醒、弘明都穿上了今年新做的袍子,弘春到了娶親的年紀,舒側福晉指望着康熙給他指婚,遂特地兒叮囑了幾句好話,讓弘春學着說。

    宴席擺在閒置的養心殿,所有妃嬪、皇子皇女、福晉駙馬、側庶福晉及皇孫皇女依着規矩排在御座底下,推杯把盞,歌舞昇平,使得康熙極爲高興。衆人一簇簇上前敬酒,康熙一一飲下,他酒量甚好,小半缸下肚,依然神情爍爍,沒有一絲醺然之色。

    御桌前只紅芙一人伺候,她勸道:“皇上別貪杯。”

    康熙朗聲笑道:“若在二三十年前,朕喝上一缸子都不會醉。”紅芙溫言道:“奴婢知道皇上當年的英勇,但眼下...”她端着金漆盤子舉到康熙面前,道:“您昨兒晚上還咳嗽呢,不宜飲酒。”康熙頓了頓,十分順從聽話的將酒杯放到盤子裏,讓德妃等眼睛都看直了。

    紅芙之聖寵,果然無人能及。

    老了半個時辰,康熙捱不住了,退至後院稍作歇憩。衆人見康熙走了,沒了拘謹,更顯歡愉暢快。紅芙伺候康熙躺在了炕頭打盹,又躡手躡腳的退出門外。今兒她一整日都沒來得及用膳,好不容易有了絲毫的閒空,便隨便尋了個僻靜處,打算嚼兩口點心填肚子。她一面狼吞虎嚥,一面仔細聽着屋裏動靜,免得康熙醒來叫她,她又不在。

    乾硬的桂花糕一口堵在喉嚨裏,怎麼咽都咽不下,哽得她眼淚水都出來了。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手裏拿着一隻酒壺。紅芙順着手臂望去,竟是十三爺,忙要起身行禮,卻被十三爺摁住肩膀,笑道:“能喝酒嗎?”紅芙點點頭,慢慢接過酒壺,飲了兩口,才把桂花糕吞下。她怯怯道:“謝謝十三爺。”十三爺一笑,道:“上回你給我做了白粥,這回我請你喝了酒,咱們兩清了。”紅芙道:“十三爺說得是。”

    宮中歡慶,到處都點了巨燈,整個紫禁城籠罩在一片通火輝明之中。中秋本是賞月的好時節,偏天公不作美,陰雲密佈,無星無月,平添了幾分憂鬱。

    十三爺問:“想家了嗎?”

    紅芙怔了怔,她從不奢望皇宮裏與人交心,但十三爺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她的心忽然就暖了,無論他問什麼,她都想坦白告訴他。她道:“想。”紅芙擡頭,正好十三爺正看着自己,不由惶然。他長得很像皇帝,眼睛、鼻子、嘴巴、下顎,無論笑不笑,都像含了笑意,又溫柔又從容。皇帝很寵愛她,她心裏明白,應當是滿足的罷,被這世間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人喜歡。可是,偏偏少了點什麼,此刻她看着十三平滑沒有皺紋的眼角,緊實的肌膚,還有烏黑的辮子,她突然隱隱的明白過來,她缺少的,是一個年輕的身體,一顆年輕有活力的心,還有可以促膝閒聊的人。

    十三道:“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停了停,問紅芙:“可讀過詩?”

    紅芙卑微,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時候比此刻更讓她覺得自己身世難堪。

    十三毫無芥蒂,爽朗笑道:“是蘇東坡的詩,說的正是蘇杭。”紅芙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說她的故鄉。廊柱後有太監撫掌之聲,此乃御前奴婢們用的暗號,意思是皇帝翻身了要醒了。紅芙把酒壺遞迴十三,頰邊抹出一朵紅霞,道:“謝謝爺的酒,奴婢告退。”一想,又覺自己魯莽,畢竟是她喝過的。十三果然笑道:“你留着罷,皇阿瑪醒了,你快去。”

    御前的暗號,他也能聽懂大半。

    紅芙應了一聲“是”,張了張嘴,想要說句什麼,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她再也沒有擡頭,始終盯着腳面,手裏緊緊攢着壺子,卻步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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