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大吼着想要拒絕,那個人影卻也出現在了面前。
白色面具,衣袖翩翩的白色,如謫仙一般飄逸灑脫,清冷的氣質環繞周身,很是涼薄,“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他解毒,確認他平安之後,就跟我走,我的公主,難不成要食言。”
沒想到,他竟然會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當初我還打掩護說是軍醫的功勞,現在生生被拆穿。
秦子墨震驚得看着我,眸子裏滿是悲痛,“林潔,爲什麼?”而周越跟軍醫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咬了咬牙。秦子墨提着佩劍不甘心想要上前,我大喊出聲,“不要過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周越和軍醫也阻攔着秦子墨的動作,他卻不依不撓,直到面具男打出一掌幽藍色的光芒。將秦子墨掀翻在地。
“住手!”我憤恨得盯着面具男,將手狠狠刺入自己的肩膀,“你傷他一分,我就百倍還在自己身上,如果你想我死,就儘管出手。”
溫熱的液體從肩膀上涌了出來。我直直得迎上面具男探究的目光,他意味不明得笑了笑,我咬着脣,手高高揚起,向他做威脅,“放還是不放?”
“林潔!”秦子墨不再是冷漠的樣子,着急得喊着,“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走,你走啊,秦子墨、”我撕心裂肺得喊着,不敢再看他的方向,我怕反悔。
深愛的人,再看一眼,就放不下。
白衣男子收攏了控制我的那幽藍的光,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雙手禁錮住了我,“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想要掙扎,他卻答應我,不會再對秦子墨出手。
面具男幫我扛在了肩膀上,我忍不住想看秦子墨,但眼睛一迷,什麼都看不真切了。
迷迷糊糊中,涼涼的風拂在面頰上,很舒服,可眼皮重得根本睜不開。
……
過了許久,肩膀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我疼得抽氣,睜開了眼睛。
“你誰啊你,給我鬆手!”一個陌生女人朝着我的肩膀撒着金創藥,我討厭死這玩意兒了。
“公主,你的傷要及時處理。”那個類似丫頭打扮的人解釋着自己沒有惡意,希望我可以乖乖配合。
“我不要,出去!”
“公主。”丫頭軟糯糯得哀求。
我一瞪眼,十足的潑辣,“我是公主還是你公主,公主的話。你都不聽,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喲,現在倒把公主這個身份給認了。”一個頎長的身影斜斜倚在門邊,慵懶隨意得說道,他看向那個丫頭,“你先出去吧。”
丫頭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面具男朝着我走來,我趕緊把衣服拉上去,妹的,古代不是男人進女人閨房都要敲門什麼的,這丫的爲毛這麼隨性。
“出去。”我狐假虎威得說道,“我可是公主。”
面具男挑了挑眉。薄脣一勾,清雅的聲音說不出的好聽,“別跟我來這套。”
我扁了扁嘴吧,“秦子墨,怎麼樣了。”
聽到我的話,面具男緊緊掐住了我的下巴,目光灼灼,“爲了他舍了命,放棄自由,爲什麼?”
“因爲我愛他。”我手去撥面具男的手,他卻緊緊束縛着我,一眼不眨得盯着我。“愛?愛是什麼?”
這種問題怎麼回答,而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突然變得溫潤如玉,還問這種問題,換誰,誰懵逼。
我腦子迅速運轉着,眼睛眨了眨,“你想知道?”
面具男警惕得瞥了我一眼,鬆開捏我下巴的手,淡淡嗯了一聲。
我高興得一拍手,結果扯到肩膀上的傷疼得抽氣,咬了咬牙忍下去,“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
面具男跟看傻逼一樣看着我,而後突然扯下了我的衣服,我趕緊抱着自己的胸擋着,死命瞪着他,嘴裏大大咧咧得罵着。
面具男絲毫不在意,反而拿起剛纔的那瓶藥,向我的傷口撒上去。
我疼得抽氣,想往後退,但是他一隻手就把我控制得死死的。
硬來肯定是不行的,我淚眼汪汪得求饒,“我疼!”
“忍着!”面具男一點都不憐惜得在我傷口撒着藥,簡直是煎熬,我齜牙咧嘴的模樣,不僅沒威懾到他,反而引得他笑了起來。
面具男幫我上完了藥,我趕緊拉好了衣服,他似笑非笑得看着我。“林潔,你是叫林潔吧?”
“呸,你不是叫我公主麼?”我沒好氣得兇着。
“很好聽的名字。”面具男像是看寵物一樣看着我,“林潔,你很有趣,我有點、”
“妹的。你纔有趣!靠靠靠,藥上完了,該出去了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餓了,我要吃飯。”
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面具男自顧自得說道。“待在房間不要離開一步,我可以保你平安。”
我躺在牀上,自動忽略他上半句話,耍賴撒潑似的,“餓死也算不平安。”
面具男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退出了房間。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房間。我立馬跳了起來,四處檢查着周圍,這是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跟古裝電視劇裏一樣。
我踱着步子走到銅鏡前面,我身上已經換了一件古裝衣服,上面沒有血跡,乾乾淨淨,而我穿着這些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比起現代,好像古代的衣飾更適合我。
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時,一聲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想出去麼?”
“當然!”我點了點頭,四處瞄了瞄尋找那個對我說話的聲音。
可還沒等我找到,門被人推開了,幾個丫頭打扮的人端着食物進來了,我若無其事得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後,指揮着,把素菜都放在我面前,葷的都撤走。
一排好,我拿起筷子就夾菜。
一番掃蕩,我狼吞虎嚥得吃着,這絕對是我來到這裏吃得最好的一頓飯。
差點淚崩,前幾天,整天青菜青菜的,吃得我都快吐了。
寶寶明明屬豬,結果成了小白兔。
我就跟個難民一樣,直到眼前能吃的都消滅了乾淨,心滿意足得打了個抱嗝。終於停了筷。
“公主吃好了?”我拿着手帕擦了擦嘴,點着頭,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爲毛是男人的聲音。
我看過去,發現是那個黑衣帳篷男,防備得看着他。他卻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能拒絕麼?”我縮了縮腦袋,比起這個黑帳篷,我更願意面對白色面具,因爲這個人皮笑肉不笑的,總感覺有點陰森。
黑帳篷陰險一笑,對着門口又做了個請的姿勢。“公主、”
我坐在那裏不動,敢情這飯是斷頭飯才這麼豐盛的,我苦着臉,黑帳篷蹙了蹙眉,手向我這裏抓了過來,我趕緊起了身,該來的躲不掉,與其讓人押着,還不如自己走着呢。
起碼,姿勢夠瀟灑。
我跟着黑帳篷一路走着,直到來到一個煉丹爐的地方,但那卻不同於電視劇裏的有個巨大的鼎。而是類似鑄劍一樣的熔岩烈火,我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你想幹嘛?”
“長生必不可少的一味引子,是公主的血。”
“你說什麼?你們要製造長生?”我震驚得看着黑帳篷,難道。長生就是在這一世被製造出來的麼?
黑帳篷靠近了我,我害怕得後退,“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公主,更不可能是長生的材料。”長生出來後很久,我纔出生。這我跟長生八竿子都打不着好麼,時間就對不上號。
“有沒有用,試過就知道了。”黑帳篷勾起個笑,我跌跌撞撞得後退,卻被抓的死死的,眼看着他就要把我往前推,我整個人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