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簡直好到爆,竟然真的有,我忍不住笑起來,然後搖着秦子墨的胳膊催他趕緊消滅完他那個。
一眼不眨得盯着,直到杯底出現那朵精緻的桃花。
這是不是說明我們是彼此的真愛?
不過,也可能是冰淇淋的營銷手段,或許每杯的杯底都有桃花,不管怎樣,我都很開心。
可就在這時,鄰桌的那對校服情侶傳來了對話,女孩說好可惜哦,又沒吃到桃花。
男生寵溺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管有沒有桃花出現,你都是我的真愛,可能是我們年紀太輕了,所以沒被桃花認可。
女孩聽到男孩的解釋重新綻開一個笑: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吃到的。
我重新移回了視線,卻與秦子墨的目光撞了個滿懷,定定得與他對視着,一剎那我什麼都忘了,眼裏心裏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直到他俊臉柔和起來。晶晶亮亮的眸子裏帶着笑,重新喚起了我的意識:還想去哪裏玩?
我搖了搖頭,說不想動了,就在這裏歇一下,一會直接去拍結婚照。
我忍不住握起他的手,微涼的觸感,真好。
秦子墨揉了揉我的腦袋,微微蹙了蹙眉,“不冷?”
“不冷,牽着你。就好像抓住全世界了一樣,很充實很暖和。”我炫耀似的揚起手,就這樣跟他四目相對,一直看着,直到到時間離開了。
當我們出門時,可突然的,店老闆把我叫住了,遞給了我一張照片,赫然就是剛纔拍到我和秦子墨的情侶照。
我道了一聲謝,老闆卻神祕兮兮得說道:務必要收好它,有一天能幫得上你。
我“啊?”了一聲,問老闆什麼意思,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因爲這是一張有魔力的照片,如果有一天你忘記了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它會提醒你有人曾經在你的生命中存在過。
這下,我可不好奇了,倒是覺得真是很棒營銷手段,加強客戶跟老闆間的互動,難怪哪怕是冬天了,這裏生意還這麼好。
一出門,秦子墨就擋在了我的身前,擔心迎面的寒風凍着我。
到了約定拍婚紗的那家店,裏面特別暖和,跟有暖氣似的。
可是,卻很冷清。好像一個客人都沒有。
他們看到秦子墨,便向着裏面喊道:把最好的那批香火點上,墨少來了。
我驚得張大了嘴巴,“香火?”
有個樣子很好看的服務員走近我們,對我笑了笑,“你就是新娘子吧。”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欣賞的語氣,“墨少眼光果然不錯。”
她把我們招呼了一下後,就開始解答我的疑問,這裏是陰陽婚紗館,一般就是接我們這種的生意。
難怪,香火,鬼吃香,是給秦子墨備着的。他們知道他是鬼,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我們坐在沙發上挑着婚紗照的款式,那個服務員把一個潤白色的瓷罈子拿過來了,放在了秦子墨的面前:上好的貢香,您慢用。
那個瓷罈子上面點着一個精緻的小壺嘴。正慢慢得往外面吐着煙霧,散發在屋子裏,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那個估計那就是所說的香火吧,秦子墨淡淡然的樣子。沒多大興趣,繼續翻着手裏的相冊。
過了許久,秦子墨偏過頭,“怎麼一直看我?”
我趕緊低下頭,繼續挑着禮服,可又耐不住好奇心,“那個香,好吃麼?鬼吃香,我都沒見你怎麼吃過。”
“類似男人抽菸,可有可無。”秦子墨說道。非常理所當然,“讓我賴以生存下去的,只有你。”
很好聽的情話,看着那縷隨意飄蕩的煙霧,我開口問道:你好像對什麼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望着他的眼睛。“你就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愛好麼。”
“只有你。”秦子墨抿了抿菲薄的脣瓣,“一直都是。”
秦子墨揉了揉我的腦袋,問我挑到喜歡的沒有,我搖了搖頭,扁了扁嘴巴,“都好看,都想穿。”
“好。”
我心裏暗爽,然後繼續得寸進尺道,“我還想拍戶外的,可是穿禮服太冷了,好可惜哦!”
我拖着長音,秦子墨忍不住笑了起來,捏着我的臉頰,“那夏天時再來補拍一組。”我立馬點頭如搗蒜,聽到他看了看我的肚子,“不過,到時應該要顯懷了。”
“哎呀,那些先不發愁,你答應補拍就好了。”
不待他繼續說什麼,我就趕緊指着一件禮服的模板,說先試那個。
抹胸長裙,露着上面,正好能把我好看的鎖骨露出來,施華洛世奇水晶鑲嵌在裙子上,璀璨得就像秦子墨帶着我曾經看到白光星星。而婉如花瓣的裙襬正中間開了高高的衩,走動起來,正好能把腿若隱若現得露出來。
真好看,進了更衣室,我迫不及待得想趕緊換上,卻發現秦子墨竟然跟了過來。
他擁過我,清茶的香氣撲過來,清越的嗓音低低得在耳畔響起,“我幫你換。”
“我自己來。”雖然他早就看過我的身體,可放在這裏,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說,“你先出去。”
“出去是可以。”秦子墨淡然得說道,“你確定拉鍊你能搞定?”
額,後面那長長隱形的拉鍊,非得有人幫忙纔對,可剛纔那個女生卻沒有跟過來,莫非她早就料到了秦子墨會出現。
“那你背過身去,不許偷看。”
秦子墨抿了抿薄脣,聽話得背過身。
我穿好後,對着他說道,“過來,拉拉鍊。”
我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我故意瞄了一眼,發現他確實沒有回頭。可那個拉鍊卻自動往上起,直到最上方。
我轉過身來,秦子墨這纔回過頭,黑魆魆的眼睛像是一下子亮了,好像最美的煙花在他的眼前盛開了似的。
“還沒有化妝。一會……”我剛說了一半,秦子墨薄脣勾起,冷峻得對什麼都波瀾不驚的面容漾起欣賞的意味,讚美道,“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我的心縮了一下,這話在白璃穿嫁衣的時候,他對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怎麼了?”秦子墨不明所以得問了一句,我呵呵笑了一下,讓他快去換衣服,我現在要去化妝了,立刻搪塞了過去。
化好妝後,我終於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得進了拍攝點,一眼就看見了秦子墨。
他穿着一身很合身的白色筆挺西裝,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穿正裝,頎長的身材挺拔,氣勢逼人,更襯得一張臉俊美,簡直好看得讓人緩不過氣。
難怪。他小時候被那羣人說是狐狸精,長得那麼好看,簡直是男版的狐狸精,勾心奪魄,讓人心甘情願得沉迷下去。
秦子墨走過來,眸子裏盡是寵溺與疼惜,輕輕的吻落在了我的脣上,“你真美。”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在了攝影師的相機裏。
這就開始了?明明還沒有擺pose。
攝影師尷尬得笑了笑,說那張很漂亮,就忍不住拍了。
看了看對面那張幻燈片上,韓劇似的浪漫,絕美的男主角低下頭,四片脣瓣相碰,女孩一臉癡迷。
攝像師示意我們擺出一些親密自然的姿勢,自然就好,不用太刻意。
我窩在秦子墨懷裏,作小鳥依人狀,可就在拍照的時候,突然,燈光一下暗了。
我緊張得捏了捏秦子墨的手,卻只見對面的幻燈片上,一身紅色嫁衣的女人映入了眼簾,跟我一模一樣的臉上掛滿了哀傷和絕望。
那個人是血染嫁衣的白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