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好看，跟墨哥哥都好看得像是不真實一樣。”

白璃一雙柔嫩的素手滑過慕白的眉眼，高挑的鼻樑，性感的薄脣上，停在他柔軟的脣瓣上，眸子裏有些心疼，“哥，寂寞了那麼多年，小璃答應哥，以後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慕白聽後很激動，抓住白璃的手。“我會待你好的。”

聽到這句話，白璃像是得到了什麼承諾一樣，輕聲說了句好，閉上了眼睛，可眼角卻滲出了晶瑩的液體，將嘴脣湊近了慕白的面前，慕白像是受寵若驚，也順勢吻了上來，那漆黑的睫毛，像是藏着一個最美好的夢境。

而白璃就在這個時候，猛然睜開了眼睛，將白嫩的手插進了慕白的胸膛，又狠又穩又準，手勁很大，白嫩的手全部沒入了他的胸口。

“你不該來，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白璃每個字都帶着顫抖的音調，大眼睛的淚像是流不乾淨一樣，一顆一顆得砸在慕白的抱着她的手上。“你，恨我吧。”

慕白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蒼白得沒有血色，一臉早就知道的意思，隨即又是一個帶着無奈蒼涼的釋然，“一道疤。換一個吻，值了。”

這個時候，白璃從他的胸膛裏抽出個血紅色的石頭，這一次，我清清楚楚得看清了那個東西。

它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小心臟一樣，明明是石頭的形狀，偏偏一跳一動，像是在呼吸一樣。

白璃隨後，迅速結出一個手印，禁錮了慕白的行動，她從慕白的身上走出來，一雙美目盛滿了心疼，“戀血咒，你根本就不該教給我，因爲，我學它，就是爲了對付你，”白璃像是情緒崩潰了一樣，一遍遍得喃喃道，“我從到你身邊的那一刻，就在整天琢磨着要怎麼對付你，可你偏偏要待我那樣好，哥，你給了我名字，可你知道麼，我真正姓林。”

白璃擡起了頭，瘦弱的身體說不盡的悲涼，“你總說是你先遇上我的，可事實上，我先遇到的是墨哥哥。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陷進去了，我發誓要用自己整個生命去保護他，無論是個什麼樣的代價。”

慕白繼續望着白璃，“所以，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爲了長生、”他的語調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的情緒，整個人就像是被拋棄了似的，絕望，無措。

可那美好得丹鳳眼裏沒有恨，只是一種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孤寂，像是一棵失去靈魂的枯樹，“我不想要什麼長生，活得太久，真的不是什麼好事，那種漫無邊際的冷，什麼都沒有。還不如死了，直到遇上你，我以爲我活了過來。”

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慕白身上的霸氣，邪氣，此刻什麼都沒有了，蒼白的俊臉，讓人越看越心疼。

“哥，你得到過長生，不會死掉的，可我的墨哥哥，對不起。”

白璃跌跌撞撞得往門外跑，再也看不下去慕白的臉，她其實怕自己後悔吧。

可是，她已經回不了頭了，她整個人生都在爲秦子墨的生死而努力，怎麼容忍得了自己功虧一簣。

慕白呆呆得在銅鏡那裏坐着，自言自語得輕喃，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得到過長生，活得越久，失去的東西越多，一個人孤零零的，真是，難捱。

他看向了門口，像是在捕捉白璃最後一道影子，小璃，你穿着嫁衣親我的模樣，真真好看。

突然的，一陣掌聲從外面響了起來。門被推開，小七走了進來，眯着眼睛看向了慕白，“第二次，還會上當，慕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傻了。”

她大大咧咧得坐在桌子旁。倒了杯水喝，聽不到慕白的迴應，小七一臉譏笑，“這樣的下場，你是真的活該。”

“因爲對象是她，所以上當也是心甘情願。”

小七喝水的動作頓了下。“慕白，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慕白閉上了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白璃的模樣，輕抿的薄脣微張，“我不知道是個什麼感受，我只知道，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哪怕是我的命。”

小七起了身，鼓了鼓掌，“她捨不得你的命。我倒可以代勞試試你這顆真心。”說着，就揚起手來，白嫩的手腕像是要對着慕白的傷口抓去。

“小七，你要做什麼！”白璃急衝衝得跑了回來，阻攔了小七的動作，但白璃打出的一掌沒出得了手，反而伴隨着的是，自己的口吐鮮血。

“小璃！”慕白擔憂得叫了起來，白璃擦了擦嘴角，“長生在我手裏，我已經將我的幾道魂魄注了進去，墨哥哥。有救了，難道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麼。”

小七斜着眼看向了白璃，朝着她走過來，“秦子墨，我要，長生，我也要。”

白璃擋住了小七的那掌，卻聽到小七繼續說道，“只要你死了，慕白死了，你們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了。”

可就在那一刻，小七的手遲遲沒劈了下來，像是有什麼原因逼她後悔了一樣，取而代之的是，她掙扎似的擰了擰眉毛，抓住了白璃的胳膊，“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個村子，否則，你們幾個人都會死。”

小七推着白璃出門，卻被門外大批的村民攔了路，他們大喊着“長生、交出長生。”

小七和白璃重新被逼回了屋子裏，小七擋在白璃的身前，和那羣村民對峙着，“長生不在我們這裏。”

話落，像是村長打扮的人一巴掌甩在了小七臉上，“你要背叛族人麼。”

……

那個場面真是慘烈，我簡直不忍心看下去，

整個村子的村民都不是泛泛之輩。而白璃不知對長生做了什麼，嘔血的情況愈發嚴重了。

趁着村民被小七牽制的時間，白璃走到慕白的身旁，手拂過慕白的面龐，眸子像是含着最深的悲涼，“哥，若有來世，再也不要愛上我這種人了，不值得。”

不待慕白做任何反應，白璃扯過那枚銅鏡，手上的鮮血一點一滴滲進了銅鏡裏，她捧着它向着村民照了過去。像是憐憫得笑了，輕柔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們不該擋我的路，因爲你們，我功虧一簣，我怎麼能饒得了你們呢。人，最不應該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要長生？呵。”

白璃又嘔出一捧血，落在了銅鏡上，彎起嘴角像是笑了，妖冶的紅脣如禍水妖顏般，什麼叫一笑傾人城，大抵就是如此了罷。

“我要你們生生世世不死不老，永遠只能在黑暗中……”

白璃嘔出了最後一捧血，跌坐在了地上，像是失去了最後的力氣，而那面銅鏡也掉在了地上，像是在吸引着什麼似的。

痛苦的哀嚎聲不斷響起，此起彼伏的，四處逃竄，不一會的功夫，就再也沒有別人。

白璃努力爬了起來，她沒有看慕白一眼，而是捧起銅鏡，仔細地照鏡子，擦掉那不該有血跡，而後，一步一步得向着門口挪。

每一步都是在拼命得拖着自己的身體，旁邊的小七看不過去，立馬過去攙扶起她，“謝謝你。”

“別謝我，對着你，我總是下不去手的，就當我讓你這一次罷。”

難怪，小七說我和白璃沒有一丁點的可比性，她那種乾淨美好得樣子，男人喜歡，女人也憐惜。

白璃垂了垂眼瞼，像是又要摔下去似的，而後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被小七攙扶到了門口，對着她揚起一個笑臉，“幫、幫我把鳳冠拿過來。”

小七點了點頭後，白璃就伸長脖子向着外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