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修漫漫 050 被可憐拋棄的屍姐
浩瀚夜色中,一把巨大的白玉佛塵在雲裏穿梭,其上立着一青一黑兩抹身影。隔近看,正是一個時辰以前在靈渡寺同渡情告別,飛往修真門派華雲山的蘭虛子及靈妃兩人。
“老頭子,你和渡和尚是忘年之交麼?”沉默了許久後,靈妃終於百般無聊的尋了個話題。
這牛鼻子老道自打唸佛堂見到她,就擺出一副臭臉,好似自己虧欠了他百萬債似的!尼瑪,看着就讓人火大!如若不是渡和尚吩咐不可輕易欺負這老道,她還真想手揮小皮鞭,虐了他個千萬遍!
蘭虛子聞言,頭也未回的淡定道:“非也。”
“真不是?不對啊!渡和尚明明說你是他好友,但你卻一臉皺紋,鬍子頭髮也全白了,不是往年之交是什麼?”靈妃右手摸着下巴,一臉狐疑開口。
蘭虛子嘴角一抽,那齊胸的白鬍子立馬氣得翹了起來,“我們是莫逆之交!莫逆之交!”
該死!若不是自己爲了躲某個瘋婆子,有必要將自己變成這副糟粕模樣麼?想當年,他也是一個風流倜儻、花見花開,連走路都生香的翩翩美少年啊!
蘭虛子在心底爲自己的悲慘命運鞠一把老淚,而靈妃則看着對方聳動的肩膀,伸手輕輕拍了下,甚是同情的安慰出口:“老頭子,我都懂!你放心,本屍姐不會告訴別人!誰沒個年老體衰的時候?別看渡和尚現在這般年輕帥氣,只要他沒成佛,幾百年過去,或許比你還老還醜呢!所以啊,你就別再往心裏憋了!要是把某個東西憋壞了,以後還怎麼傳宗接代啊!”
“誰憋了?還有,你說誰醜?哼!我這叫……老得有個性!”蘭虛子頓時氣呼呼轉頭怒道。
“呃……的確是有個性吶!就不知日後造人會不會也這般個性了!”靈妃看着突然展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張皺紋堆積的老臉,全身汗毛倒豎,忙不迭雙手抱臂的感嘆道。
蘭虛子聞言,頓時感覺全身細胞在沸騰,心肝兒都給氣得疼了起來!眼角餘光瞥見下方雲霧籠罩的山頭,他纔好不容易緩氣道:“我懶得和你這野丫頭說!站穩了!現在我們要下落!”
若不是看中了這娃的資質天賦,以他的爆脾氣,恐怕早就一腳將她踹下拂塵了!
“這麼快就到了?啊!”就在靈妃驚詫間,拂塵驟然傾斜,她本還穩立的身子立馬失去平衡,爲了保住自己小命,她忙不迭伸臂使命抱住前方蘭虛子。
“臭丫頭!快放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已經清心寡慾了幾百年的蘭虛子,倏忽遭受如此熱情的擁抱,立馬急了!
“爲了本屍姐的命,堅決不放!再說你一把老骨頭,送給本屍姐摸,我都嫌棄!你擔心啥?”靈妃臉被突如其來的一股烈風颳得生疼,不禁蹙眉回道。
蘭虛子聞言,臉上神色變化了幾許,這才忍住將對方拍飛的衝動,加快速度朝着下方衝去。他決定了,等回到山門,就立馬閉關,這尖牙利嘴的小屍精,愛禍害誰就去禍害誰!他蘭虛子還就不管了!
莫約半炷香後,蘭虛子便帶着靈妃來到華雲山山門。
“師伯祖,您終於回來了!掌門師兄正在到處找您吶!”纔剛落地,一個身穿黃衣道袍的青年男子便神色匆匆的疾步跑來。
皮膚白皙,劍眉星目,挺鼻粉脣,倒不失爲一俊秀美男!比起身旁的某糟粕老頭,自是賞心悅目多了!害得靈妃頻頻注目,沒辦法,方纔因某人污了眼,現在總得洗洗不是?
“原來是仙仙啊!你掌門師兄有沒有說是什麼事?”蘭虛子見花仙子身影,本還皺巴着的老臉,霎時如菊花盛開,笑得那叫個燦爛不已。
這一幕不免讓靈妃如臨幻覺,要不這老頭子怎倏忽變得如此和藹可親?這換臉速度都快趕上火箭了!
“掌門師兄沒說!咦?師伯祖,您怎麼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花仙子這才注意到靈妃的存在,不免詫異開口。
記憶當中,師伯祖對於女性可謂是退避三舍!用他老人家一句話說,這世上十個女人七個毒、八個壞、九個瘋、十個狠!其恐怖程度尤甚黑淵之魔吶!
而就是說過這番話的師伯祖,今日竟會帶一名女子回山門,這簡直太令人驚恐了!
“她啊!我徒弟,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去找你掌門師兄!”蘭虛子話落,拂塵往臂間一搭,便快速化作一道青影飛走。
靈妃望着那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身影,不禁瞠目結舌。她就這麼被甩了?有他這麼做師傅的嗎?
待反應過來,她心中怒火霎時蹭蹭蹭的便涌了上來,不由衝着那方向戟指怒罵道:“啊!本屍姐圈圈你個叉叉!你老孃子宮保質期過,才生下了你這個糟粕!最好下次別讓老孃逮着你,本屍姐一定甩個雷劈死你!”
……
守在一旁的花仙子聞言,本還染着錯愕的雙眸霎時瞪得忒大。
天啊!這小姑娘竟、竟敢罵這華雲山脾氣最爆的師伯祖?
------題外話------
一日,某猥瑣的老佛正陪着屍姐、小黃雞、渡和尚搓麻將。
老佛摸牌,道:“唉~親們不冒泡腫麼破?”——牌打出。
屍姐摸牌,道:“別擔心,回頭甩幾個雷,讓她們也和本屍姐一樣變光頭!”——牌打出。
小黃雞摸牌,道:“嘰嘰嘰嘰!”我可以噴火,燒掉她們衣服。——牌打出。
渡和尚摸牌,道:“嗯,正好最近佛寺隔壁的尼姑庵收人,我去招呼一聲。”——牌打出。
老佛摸牌,眸光一亮,推牌道:“哈哈!自摸十三幺!讓你們打牌分心!快拿錢來!”
屍姐、小黃雞、渡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