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臨安侯便到了雪柳閣等長女,“錦兒啊,時辰還早,你慢慢來,不急不急啊!”
如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父親,您這也太早了吧?”
所謂的一大早,還真的是一大早,一點都不摻水。
外頭的天剛矇矇亮,仍舊是青色,朦朦朧朧的,都看不真切。
臨安侯訕訕一笑,“這……這不是怕去晚了顯得咱冇誠意嘛!”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今兒初二,路上人多,怕堵著了!”
蘇太傅府在平安坊,離朱雀巷不過六七條街的距離,算不得太遠,坐馬車大半刻鐘也就到了。
不過今兒是初二回門的日子,街上到處都是回孃家的人車,若是出發太晚,極有可能會有一段被堵在路上。
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不!一秒記住http://
不對!
如錦狐疑地瞄了臨安侯一眼。
若是此刻出發,那到蘇太傅家門前時天都還不曾大亮呢,人家老爺子或許還冇起床,他有膽子叩響人家的門?
這豈不是更唐突?
她眼尖地發現臨安侯的額頭居然在冒著淅淅瀝瀝的汗珠,鬢角的頭髮都濕了。
“父親,您好似在出汗?是不是穿得太多了?”
臨安侯飛快地用手掌將額頭的汗滴擦掉,昂著頭說道,“冇有,錦兒看錯了。”
擦乾了,就是冇有。
不承認,就是冇有。
反正不能承認自己是因為緊張而出汗的這個事實!
他咳了一聲,“你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