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賤則無敵。
折騰了一場，白費功夫。
張晨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四海車行。
張虎、方武一幫人站在了貴賓室門前的空地上熱烈討論什麼，發現了張晨回來後，一下子涌了過去，圍住了他，嘰嘰喳喳的詢問：
“張哥，聽說你和趙哥帶人砸金鑫車行的場子去了？”
“若不是王經理不讓出門，我也去揍他一頓了。”
“怎麼樣，去了那麼多人，一定打的陳浩傑下不了牀吧？”
……
“來自同事張虎的愉悅值：2000”
“來自同事方武的愉悅值：2000”
“來自同事王琦的愉悅值：2000”
“來自同事郝強的愉悅值：2000”
“來自同事唐洪波的愉悅值：2000”
“我……”張晨非常鬱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也沒有想到陳浩傑臉皮比城牆還厚，簡直是唾面自乾一點臉也不要了，讓自己找不到發飆的理由。
“張晨，進來一下。”王柯強站在了辦公室裏，向着張晨招呼，讓他過來。
“好。”張晨跑向了辦公室，還不忘回頭和張虎幾個人說，“今天我要早點回學校，明天要帶同學給蔣芳顏補課，後天晚上一定請大家吃飯。”
進了辦公室，王柯強出人意料的關上了房門，壓低了聲音埋怨起來：“趙信胡鬧，你也跟着他胡鬧……”
“我是膩歪陳家父子的爲人……”
“不要說了，這件事到此爲止，別再攙和了。”王柯強長出了一口氣，給張晨解釋，“狗急了能跳牆，你把陳浩傑惹毛了，這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張晨年少，絲毫沒有把王柯強的忠告放在心上，揮舞着拳頭惡狠狠的說：“他敢炸刺，我還揍他爺倆。”
“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拳頭解決的。”王柯強搖着頭嘆氣，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和王強、方武和張虎說了集中業績的事情，他們三個沒有意見，表示會全力的配合。”
“嗯，我會努力的。”張晨明白王經理只說服了張虎、方武和王強，是信不過唐洪波和郝強，害怕他們把事情捅出去。
“明天我會調整你們接待客戶的順序，把你們四個排在前四位。”王柯強點點頭，“馬上就要迎來旺季了，爲了你自己，爲了老叔的面子，努力加油。”
“來自同事王柯強的愉悅值：10000”
“好。”張晨理解王經理的苦心，當即表示一定不辜負他的希望，爲四海車行掙回面子。
張晨還要準備明天給蔣芳顏補課的事情，王柯強讓他早早的回去找同學。
上了公交車，張晨閒着沒事點開了系統內的車商界面。
現在車商商城裏總共有兩個方框內的技能能夠選擇，分別是專家級別的二手車銷售技能和入門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
張晨很是希望得到專家級的二手車技能，看不上入門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
兩者下面顯示的都是一萬的愉悅值，張晨好奇的問系統：“我還欠多少愉悅值？”
出人意外的是，系統回答的聲音帶着興奮，很快回答說：“宿主還欠一萬愉悅值。”
“只欠一萬愉悅值了？”張晨有些意外，卻很快釋然，沒有賴五這個攪屎棍，成千上萬的扣愉悅值，自己掙取的愉悅值當然多了起來。
“嗯，不錯。”張晨突然急切的問系統，“現在能不能給我專家級的二手車銷售技能？”
“當然可以，老規矩，只要十萬愉悅值呦！”
“奸商，你怎麼不去搶？”張晨被氣的直翻白眼，從一萬一下子漲到了十萬，系統和土匪有什麼區別？
系統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張晨互懟，竟然開始賣慘：“宿主的愉悅值爲負，我也很難做的……”
系統的聲音聽起來帶着絲絲的哀怨，張晨甚至懷疑一直和自己打交道的系統純粹是個活人。
“把專家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也給我，我出三十萬愉悅值。”
“宿主不能購買車商商城內現在沒有顯示的技能。”系統很是固執，建議張晨先購買入門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我給你打個折扣，只要您十八萬愉悅值怎麼樣？”
張晨是個拗脾氣，沒有專家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他寧願不要入門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絲毫不肯妥協：“我只要專家級的二手車鑑定技能。”
系統和人類一樣嘆息了一聲，接着提示張晨。
“恭喜宿主得到專家級的二手車銷售技能。”
和上次一樣，張晨的腦海裏突然涌入了無數的資料，在他腦海裏翻轉，好像是以前便存在般清晰。
張晨很好奇專家級二手車銷售技能後面是什麼級別的，馬上點開了車商商城，發現原本閃亮的方框已經變黑，處在恢復的狀態，看不清裏面的任何內容。
坐公交車回學校將近要兩個多小時，閒着無聊，張晨和鑽研一門功課似的，對比着現在得到的兩種銷售技能的差別。
經過分析，兩種二手車銷售技能擁有的類別和範圍大致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專家級包含的車型更多，擁有的知識更豐富。
比如說張晨以前不知道雅閣和思鉑睿的區別，分不清寶馬Z4和馬自達MX5相比各自的優勢，不明白冷門的雅克仕的通病……
想起了小八婆的那輛雷克薩斯LFA，可是依舊沒有它的任何資料。
“看來專家級的二手車銷售技能還有晉級的空間。”張晨暗自嘀咕，算是大致猜到了各種銷售技能之間的等級差異了。
“請爲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遺忘了的古老言語……”走神的張晨忽然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正是兄弟王強的電話。
張晨樂呵呵的打招呼：“咋了兄die。”
“宴會結束沒有？”
“回來沒有？”
“你現在在哪？”
……
連珠炮般的問話從手機聽筒裏傳了出來，透着急迫和焦躁。
張晨隱隱約約還聽到了許多人緊張的呼吸聲，瞬時明白了王強和其他室友們是想問自己給小八婆補課的事情。
張晨笑了，老富婆李雯給出的價格可是一小時一千華夏幣的天價。
室友們全是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哪能不緊張？
正巧自己今天從小八婆身上掙了三萬塊錢，張晨想把王強他們叫出來吃飯，順便商量一下補課的事情。
“兄die，你們半個小時後全出來，我請你們吃飯。”張晨把匯合的地點定在了學校東門的涮羊肉館，又和王強說了幾句閒話掛上了電話。
張晨是個非常遵守時間的人，到了和兄弟們約定的時間正好下了公交車，到了涮羊肉館。
沒想到王強幾個人早早的等在了涮羊肉館門前，一看到張晨的身影立馬歡天喜地的迎了上去。
王龍飛，王強，侯磊圍住了張晨，像好奇寶寶似的依舊是問東問西。
張晨笑呵呵的一一給他們解答着，四人進了涮羊肉館。
張晨沒有來過這家涮羊肉館，確切的說是吃不起。
只是聽說這家帝都風味的涮羊肉館別看裝修不行，門面不大，可是味道正宗，價格有點小貴。
夥計招呼着張晨四人坐下，很快端來了火鍋，羊肉，白菜，粉絲，蘸料……
張晨四人都不是帝都人，沒有來吃過涮羊肉，於是張晨揮手叫來了夥計：“來一件冰鎮啤酒，還有，這個涮羊肉怎麼吃？”
四個人全是學生，不知道涮羊肉的吃法，沒有感到有什麼難爲情的。
夥計笑了笑，先搬來了一件冰鎮啤酒，當仁不讓的爲他們介紹起來。
夥計示範着用公筷夾起了塊肉片，說：“等鍋裏的肉湯燒滾，把羊肉放到鍋里弄散，左右晃一晃，羊肉剛變白就可以了，夾出來蘸醬料趁熱吃。一般都是一邊涮肉一邊涮菜，這樣搭配吃不會太膩。”
哦，原來如此啊！
衆人恍然大悟，看着鮮紅的羊肉卷，食指大動，顧不上再說什麼，馬上開始大吃特吃。
吃着鮮美的涮羊肉，喝着冰鎮啤酒，還是張晨先再次挑起了給小八婆補課的話題：“兄弟們，明天就要給小八婆，哦不，是給蔣芳顏開始補課了，時間緊任務重，哥幾個可要上點心，把準備工作做好了。”
侯磊想起當補課老師的薪水就有些興奮，慌忙解釋：“你放心，有現成的教案，早準備好了，保證不會出什麼亂子。”
“張晨你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麼大學的學生？”王龍飛拍着胸脯自豪的說，“教一個高三學生，還不是三個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穩？”
“對，對。”王強也勸張晨放心，“哥幾個雖然不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學霸，同樣沒有掛過課，沒有丟下一點點功課。”
張晨點點頭，他若不是熟悉哥幾個的情況，也不會找王強幾個人補課，知道了他們已經準備充分了，放心大膽的舉起了酒杯。
又喝了幾杯，張晨覺得應給把蔣芳顏的脾氣秉性給哥幾個透個底，好讓他們有點心理準備。
張晨對蔣芳顏的評價是古靈精怪，喜怒無常，性格乖張，愛耍小性子不講理，本來長的挺漂亮的小姑娘，老是幹出天怒人怨的事，幸好現在是華夏國，否則她墳頭上草都一人深了。
“好卡哇伊的小蘿莉。”
“有個性，我喜歡。”
“現在的女生不都是這樣麼？”
……
王強幾個人毫不在乎，沒有把張晨的話放在心裏，反倒色眯眯的朝着張晨留着哈喇子，非常期待明天見到這位小富婆。
看到王強幾人一副豬哥的樣子，張晨知道自己的預警起了反作用。
張晨擔心喝酒誤事，四人喝了一件啤酒，就停止不喝了。
吃飽了飯回到了宿舍，四人樂呵呵的把準備好的資料放到了電腦旁，才洗漱睡覺，準備着明天的補課。
第二天早上，張晨和室友們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自己獨自去上班。
到了四海車行內，還不到八點五十分，方武，張虎和王琦三個人竟然早早的到了。
看到了張晨的身影，方武、張虎和王琦三個人齊步迎向了過去。
四人沒有說話，只是相互點點頭笑笑，算是明白了各自的意思，接着走向了貴賓室門口等待王經理召開晨會。
郝強和唐洪波在九點前也到了車行，晨會正式開始了。
王經理站在了衆人面前，臉上笑眯眯的，似乎非常高興：“金九銀十的銷售旺季馬上就要到來，和往年不同，我們四海車行必須提前準備，要用閃亮的銷售業績回報集團總公司的厚望……”
王經理大話套話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就是一切爲了銷售旺季服務，一切工作圍繞銷量和業績展開。
同時把郝強和唐洪波接待客戶的順序調到了最後面，讓張晨四人的順序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王經理這……”郝強臉色鐵青，氣的渾身哆嗦，可是剛剛張口想要反對把自己的順序往後排，他的胳膊就被唐洪波拉住，搖着頭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郝強旋即醒悟過來，別說現在賴五已經被開除了，即使他沒有被開除，也阻擋不了張晨在四海車行一家獨大，阻止不了張晨的崛起。
郝強和唐洪波不知道張晨和王經理爭奪季度優秀員工的計劃，以爲一朝天子一朝臣，張晨現在是王經理眼前的紅人，當然要排擠他們這兩個賴五的跟班了。
開完了晨會，王經理安排所有人擦拭車輛。
張晨沒有仗着在王經理面前是紅人，就偷奸耍滑不幹活。
相反，張晨比誰都乾的勤快賣力。
張晨懂的怎麼幹活，懂得在擦拭車輛的同時熟悉每輛車的位置和車況，因爲張虎說過賴五可能在車況上面留一手。
忽然，張晨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宿主注意，有客戶接近。
客戶：黃東明，
男，33歲。
海邊市IT公司白領。
預算：二十萬。
要求；至今單身，想買一輛保時捷跑車找到女朋友。”
張晨正在擦拭一輛馬自達CX-4，揚起頭正好看到一個揹着雙肩包，髮際線明顯有點高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男子的面色有些憔悴，精神狀態非常不好，似乎和他們高強度的工作有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