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空間、大地、火焰，這是顏衝目前領悟的四大法則，生命、水元素、風元素三法則，雖然他都嘗試過領悟，但由於再領悟一個法則就是第五法則了，法則之間的衝突太大，讓他怎麼都無法成功。

如果說領悟第一個法則的難度是一，那麼領悟第二個法則的難度就是一的十幾到數十倍，領悟第三個法則的難度就是領悟第二法則難度的十幾到數十倍，之後以此類推。

傳奇種天賦可以說在力量達到黃金階巔峯後，能夠瞬間領悟第一法則，而顏衝目前的天賦是天階傳奇種，也不過領悟了四個法則而已。

能帶給他親近感的就是已領悟的四道法則了，顏衝感覺光輝法則的機率最大，因爲光元素越來越密集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次級位面界壁的特有現象，他見識不多，沒法直接下結論。

閱讀能力也失效了，直接想要閱讀一個次級位面，他還沒成功過。

顏衝閉上雙眼，慢慢靠近這個巨大光球，雖然沒有直視，但光球的形象卻在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很想進入光球中看一看，但又擔心這具分身瞬間湮滅。

要知道天階的分身價值可不低，他目前也就創造出了兩具，平白無故地損失一具肯定是非常讓人心疼的。

但如果只是財富上的損失，卻能獲得更寶貴的東西，比如無價的知識，那肯定是要毋庸置疑的，因爲他現在的財富已經難以計數了。

所以，他緩緩靠近着。

這也許是一種作死行爲，但既然是分身，顏衝還是決定跟着感覺走。

反正他目前的形象已經僞裝過了，還處於天階隱形術狀態下。

至於繪製更多工具人卡的任務，他覺得可以交給另一張工具人卡。

很快地，他就來到了界壁之前，形成界壁的不出所料，是一層空間亂流，不知道有多厚，也許超過了常規的距離概念，一旦進入其中，不說被空間亂流攪爲齏粉，也可能永遠迷失在其中。

顏衝停頓了幾秒鐘，就一頭扎入了其中。

他並沒有撤銷天階隱形術，因爲這沒有帶給他致命的感覺。

進入之後，虛化狀態的分身只感覺渾身驟然出現了無數股撕扯感，差點就把他從虛化中剝離出去。

但這種撕扯感顯然沒有達到分身的極限，讓分身得以保持在虛化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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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化的本質是創造一個依附在主世界邊緣的特殊獨立空間，從而身處其中，而空間亂流則是毫無規則的虛空，那裏的空間可能在剎那間就變成虛無，或者在一維、二維、三維、高維之中無序變幻。

所以在空間亂流中進入虛化狀態，獨立空間所依附的空間會非常不穩定，兩者的連接點也容易斷裂。

斷裂的後果就是獨立空間崩潰，施術者自然會退出虛化狀態，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受到反噬的機率極大。

這其中的原理涉及深奧的空間學知識，但想要避免獨立空間崩潰也很簡單，只需要實力比空間亂流更強就可以了。

顯然，這裏的空間亂流是無法和主世界高空相比的。

順着那股奇妙的親近感，顏衝根本不會迷失，很快就感覺快要到達盡頭了。

然而——

砰！

身在無盡海上空飛行的顏衝本體忽然面色劇變，他一直關注着那具進入了神界中的分身，五感也是完美同步的，卻忽然眼前一黑，一股劇痛傳來，深入骨髓。

這一次，分身並沒有昏迷過去，但也受了不小的傷勢，差點崩潰。

因爲他以一個極高的速度撞在了一道堅固的屏障上。

就連虛化狀態都無法穿透這個屏障，之前也一點徵兆都沒有出現。

什麼情況？

顏衝連忙掐斷了分身源源不斷傳來的劇痛之感，然後再次操控分身，因爲分身已經退出虛化狀態，領域並沒有張開，周圍的空間亂流已經將其身上的皮肉都腐蝕掉了一大塊。

幸好分身是純粹的元素所凝聚而成的，神界中靈能濃度極高，在重新控制了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再次進入虛化狀態，分身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很順利地進入了。

顏衝這纔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金色屏障上，伸手向前探去，剛纔他就是撞在了這玩意上面。

只一碰到這屏障，顏衝就感覺分身的虛化狀態消失了。

毫無徵兆，平白無故地就這麼消失了，讓顏衝感到一頭霧水，他好像忘了該如何使用天階隱形術，彷彿失去了這個能力。

手仍然貼在屏障上，顏衝思索了起來，天階隱形術由意念發動，可以說是完全不講理的能力，一般人是學不會的，需要特殊的體質，也需要一定的知識和法則領悟。

空間知識是其一，但光懂得空間知識是不夠的，顏衝發現自己仍然無法發動，不是別的原因，而是那種特殊體質失去了作用。

將手撤回，分身再次進入了虛化狀態。

有趣！

顏衝笑了笑，乾脆直接撤去虛化狀態，然後重新將手貼在屏障上，然後張開領域。

首先是死亡迷宮領域，他嘗試着朝着屏障前進，然而失敗了，領域觸及屏障，便如同一個氣球被按到了牆壁上，被壓扁了。

隨後，他又用大地領域和火焰領域嘗試了一番，仍然失敗。

最後，顏衝切換純粹的光輝領域和空間領域又試了一番，結果光輝領域成功沒入了屏障之中。

果然如此！

顏衝心中顫了顫，他知道屏障後是什麼地方了，光輝神國！

只是不知道是光輝女神的神國，還是光輝之主的神國。

也許是後者，因爲神國相當於領域的加強版，若是光輝女神的神國，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

但如果是光輝之主的神國，那麼光輝之主不應該已經隕落了嗎，否則光輝女神怎麼可能獲得光輝神職？

而一個隕落的神靈，神國爲何還會這麼強？

是隕落不久的都這樣，還是說光輝之主太強了，餘威猶重？

不過這一切問題，等他進去後可能就知道了，懷着強烈的好奇心，顏衝這具分身展開純粹的光輝領域，輕鬆穿越了這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