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談論空間的維度是毫無意義的，因爲這和觀測者的能力有關。而且光是身處高維度空間，卻只能觀測到低維度，和身處低維度空間沒什麼區別。

顏衝也明白了之前他所瞭解的空間知識中並沒有有關次級位面分級知識的原因。

天階職業者的領域堪比次級位面，但具體是幾級的次級位面卻不得而知，只有一種衡量方法，就是穩固的次級位面和不穩固的次級位面，但卻並沒有衡量領域的等級，因爲衡量等級是毫無意義的，本來就是在主世界之中的一小片區域，等級和主世界相同，維度很高，但那又怎麼樣？

無法完全掌控，就算能夠排斥出其他的法則，但仍然無法排斥乾淨。

如果天階職業者離開了主世界，來到了一個五維的次級位面，那麼他的天階領域就是五維的，因爲領域的等級受限於身處位面的等級。

而天階職業者能做的，就是加強對法則的領悟，加強對領域的掌控，令其變得更加穩固，這樣才能提高實力。

至於考慮提升領域的維度等級，那不可能，如果能夠提高領域維度，那早就成神了，神靈都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從這裏顏衝也明白了神靈的強大之處，如果一個領悟光輝法則的傳奇面對光輝女神，那麼可以說是生死任由對方隨意操控。

因爲權柄的差距！

對法則的領悟度就是權柄，如同某個系統的管理權限，一個擁有99%權限的人面對100%權限的人，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輸。

因爲他所不具有的那1%權限中，具備剝奪管理資格的權限！

至於同樣獲得100%權限，這想的很美，卻是不可能實現的。

因爲擁有100%權限的只能有一個人，先到先得，你後來的也想獲得100%權限，那也可以，需要得到原主人同意，並且原主人保留着隨時剝奪你權限的資格。

嚴格來說，後來者擁有的權限最高只能是99.999……%，無限接近100%。

這樣來說，修煉光輝呼吸法成神也是可以的，但一定要經過光輝女神的同意。

而且，在面對光輝女神的時候，哪怕都完全領悟並融合了光輝法則，但對方隨時可以剝奪壓制你所融合的那部分光輝法則。

這也是屬神的來源。

顏衝思緒紛飛，他沒想到只是看了一本有關位面的書籍，就瞭解到了有關於神靈的重要信息。

之前他還猜測過光輝呼吸法會不會有光輝女神留下的後門，後來否定了，覺得只要不利用光輝血脈藥劑來升級血脈天賦就沒有問題。

但現在來看，他還是天真了，不懂得神靈的一些信息。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神靈有關的信息是十分隱祕的，無盡大陸上的很多人都不清楚。

而且這本書雖然就放在中央高塔的典籍室中，但幾乎沒人能看懂，因爲必須要有達到天階的空間法則領悟度作爲基礎纔可以。

不過，雖然有着光輝女神佔了位置，但顏衝未必一定要用光輝法則來晉級神話，而且他領悟的光輝法則與空間法則已經融合了，該如何晉級神話階位還是個問題。

他有可能走出前人從未走出的一條道路。

接下來，他又在典籍室中看了不少珍貴的書籍，最後發現好幾本書中都提到了引用某本名爲《法則之路》的書籍中的相關知識，卻沒有在典籍室中發現這本書。

於是，顏衝直接聯繫了星辰學院的老院長埃裏克，詢問這本書的出處。

埃裏克對他有這個要求比較驚訝，但很大方地將《法則之路》交給了他，原來，不同於《位面》這種非常偏門難懂的專業性書籍，《法則之路》對傳奇是非常有用的，很多人都能看懂，所以被存放了學院寶庫之中。

埃裏克的驚訝在於顏衝都達到了天階，卻第一次聽說這種對於傳奇來說比較基礎且必看的書籍。

顏衝感覺有點哭笑不得，《位面》的價值比起很多史詩級寶物來說都要大的多，但星辰學院卻不明覺厲，只是將其存放於典籍室中，雖然也是比較重視，但重視程度完全不符合它應有的待遇。

就如同將危險至極的核發射器存放在一個私人保險櫃中一般。

翻開《法則之路》，顏衝繼續閱讀着，發現其中的知識確實對傳奇來說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這本書可以說是一本百科全書，講解了各種各樣的常見和冷僻法則，當然，文字與圖像是不足以幫助人們來領悟法則的，也無法描述法則。

但好比一個高中即將畢業的學生正處於迷茫期，這時有一本詳細介紹各種大學各種專業的書籍，那無疑是起到了指路明燈的作用。

而且，就算是對傳奇來說也很有用處，一方面增加了知識面，一方面還有着各種法則的優劣特徵，使得面對敵人的時候掌握了更多的信息。

從這本書中，顏衝驗證了之前自己的猜測，那就是法則是分等級的。

《位面》之中提到了三個已知的法則維度，就是法則的三個層次，簡單來說可以分爲初級、中級和高級法則。

一般來說，傳奇領悟的法則都是最初級的法則，但也有例外，比如生命法則就是中級法則。

不過只有領悟初級法則的傳奇才最容易晉升神話階位，領悟中級以上法則，可以說是自斷前路，因爲想要晉升神靈，光是領悟度達到百分之百還不夠，需要融合於自身，獲得對該法則完全的權柄，也就是神職。

但傳奇巔峯的肉體和靈魂不足以融合更高等級的法則。

而且更高級的法則領悟起來也更難，那些能夠領悟中級法則的，一般是神靈的信徒，比如精靈族一些領悟生命法則的傳奇，就是神靈賜予的。

當然，法則千千萬萬，除了自然元素法則之外，還有其他的法則，只不過領悟那些法則，難度更高，最關鍵的是沒有傳承，需要自己去摸索。

這也是神靈難以晉升的原因，不說末日到來的天地環境，就說沒有這些因素的干擾，那麼有主的法則，職業者肯定受限，能否晉升取決於神靈的心情，晉升了也只能做一個屬神；沒主的法則，職業者需要自創前路，難度高的難以想象。

而衆神時代那麼多神靈是怎麼晉升的？很多都是隨着神靈的隕落空出了位置，然後又有相關的傳承，所以才讓新神抓住機會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