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青魚胎記突兀現出虛影,引發百獸來朝,我家江無漾也被驚醒了。
好吧,我開始明白自已的青魚胎記很牛很牛,可是感覺到自已還是個廢人啊,幾乎沒有什麼進步。
其實我很想當場查看一下青魚胎記的變化,可是有禎姐在一旁呢,哪能讓她看見我貞潔的肌膚。
弄醒蘇小角修好車之後,我們繼續上路。估計這會蘇小角對我倆敬若神明,連話都不敢多問了。
這會天色已經大黑,蒼茫山野之間,只有咱們這輛三腳雞轟鳴,車燈只能照到七八米外,其它地方全被黑暗籠罩,實在是恐怖又詭異。
當然,對於經歷過無數古怪事件的我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我家江無漾已經醒來,父女同心其力斷金,有了漾漾的歡聲笑語在,我還怕些神馬?!
纔沒多久,我便發現一些奇怪事。
本來以我的目力,最多在黑暗中望出十多米遠,可是現在舉目一望,五六十米遠的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足足擴展了三四倍。
這還只是其次,我還能生出一種奇妙的感應。就比如拐過這片山彎時的山道上,有個大水坑。我居然能感應到十幾秒後,三腳雞會駛過那個水坑,發生很大的傾斜,幾乎翻車。
想都沒多想,我趕緊招呼蘇小角說:“小角哥,前面拐彎處有個大水坑,你慢點靠右行駛。”
“啥?水坑?阿魚你能看見有水坑?”蘇小角驚訝地回頭望我。
我說是啊,能感應到,你照做就行了。
蘇小角似乎已經對我們又懼又服,點點頭應了一聲,把車速放慢。沒幾秒種,我們真的經過一個水坑,緩緩駛了過去,並沒有發生狀況。
就在這時候,禎姐猛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激動地說道:“江魚,你這是看見的,還是感應到的。”
我只好把之前的奇異感應一說。哪想到禎姐把我手臂抓得更緊了,急促地說道:“天!這是‘心神感兆’,我天眼剛開始也有過的,能預感前面發生的危驗,只是後來漸漸就沒了,只有很巨大的,涉及到衆多生靈的激變才能感應到......江魚,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技能,你一定要好好琢磨,繼續發揚,那我們就可以避開許多危險了。”
而我家江無漾又開始拍馬屁了,她高興地嚷嚷道:“好哦好哦,耙耙本來就是最棒的。耙耙膩害,寶寶開心。”
擦!這小妞子雖然有時候很無良,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蠻貼心的,就像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
不過這個“心神感兆”是無意中觸發的,我哪知道怎麼控制啊。
好吧,我開始學着應用這個“心神感兆”,無意中瞅了禎姐兩眼,立馬感應到她身上穿的是粉色的蕾絲內衣,下邊還是高腰剪栽的,在她白嫩嫩的腹部上,還有一粒可愛小痣……
我一時間呆住了,剛要下意識要進行更深層次的感應,就被禎姐怒掐一把腰眼,止不住痛哼一聲。
然後,禎姐磨牙似的聲音傳來:“江魚你這大色狼大壞胚,竟然拿我來當試驗品!你要再敢這麼做,信不信給你來個‘不舉符’,讓你終身......哼哼。”
啊?!啥是不舉符?!莫不是......我嚇壞了,趕緊擺手說不敢了不敢了。
當然,我心裏面泛起一種怪異的興奮感,心說原來“心神感兆”還兼有透視功能,那以後不是爽過爽歪歪?!
只不過“心神感兆”這東東太耗費精神力了。我凝神細望試了好幾遍,就覺得精神一陣恍惚,頭部發沉幾乎昏倒,立馬不敢再試。
這會禎姐卻又幽幽說了句:江魚,‘心神感兆’很神奇的,你要慢慢體會。你總會有大鵬展翅那一天......只希望到時候你可別忘記了,別人曾經對你的好。
我搞不清楚更年妞話裏有什麼陰謀,就沒敢回答。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我心頭忽地一動,“心神感兆”自動觸發,趕緊沉聲說道:“小角哥,蘿嶺村是不是要到了。”
“嗯嗯,還有兩三公里,轉過這道山樑就到了。”蘇小角應了一聲。
我馬上朝禎姐說,剛纔感到有一絲危險,但具體是什麼,又沒有捕捉到,只是知道危險就是在蘿嶺村裏面。
禎姐點點頭,沉下臉說道:“‘心神感兆’有時候的感應是用玄乎,很模糊不清的,行我知道了,我們小心就是。”
禎姐說着,那柄鞭劍又突兀出現的手上。
這一次我總算是弄清楚了,原來鞭劍就是一條腰帶,迎風一揮就成了柄鞭劍,實在是詭異又神奇。
而且鞭劍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古怪的圖案和文字,看多兩眼但覺得精神恍惚,道門的法器,果然非比尋常。
當然,我的心思更非同尋常,立馬就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禎姐的腰帶都解開了,要是跟人激烈打鬥時,會不會突然間衣裙散開春光大露呢?難道說春光大露也是禎姐的另一個絕招?!
才過了沒幾分鐘,我們已經進入蘿嶺村,我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嚇尿了。
話說蘿嶺村我每年回老家都要經過,只是那會全是大清早從青樟鎮出發,沒過中午就到達蘿嶺村了,除了三腳雞需要在車輸維修鋪子加油之外,根本不需要停留。
在我的印像中,蘿嶺村只是個百多戶村民的小村子,一條村道從頭到尾,三分鐘不用就通過了。
另外村裏的民衆很淳樸很熱情,有次加油時,有個大嬸看到我家玲兒很可愛,還送了兩打醃蛋給我們吃,都不帶收錢的。
可是這會咱們的三腳雞一進去,就看到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村子裏靜悄悄一片。
現在才晚上七點多,不正是蘿嶺村村民吃飯納涼的時候嗎?怎麼就人影全無了?這不科學啊!
然而更詭異的是,每隔兩三戶,就會有一家的門上插着一條木杆,上面飄着幾條白麻布,長長的白麻布在風中飄舞,顯得陰森又詭異。
蘇小魚臉都青了,顫聲說:“天!這是白麻祭!只有死了人的家庭,頭七之前才掛的,難道說蘿嶺村好多戶都有人過身了?就在這幾天?!那個.....阿魚,阿禎,咱們不如別在村盡頭的小旅館住一晚上了吧。太邪門了!”
看見滿天的白麻布飄遙,我心裏也有些發毛,便望着禎姐,希望她出主意。
禎姐琉璃眼中的幻色一閃,輕聲喝道:“道門宗旨就是爲民降妖除鬼,本村幾十戶人家有親人過世,肯定是發生不尋常的事件。既然咱們都碰上了,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對對對,幹麻麻說得對,幹麻麻是女俠,寶寶也要做小女俠,耙耙你要不要做英雄?”禎姐懷裏的江無漾也在湊熱鬧了。
雖然我是歸心似箭,巴不得早些回到爸媽處,可是在這當頭,也只能同意了。
於是我們商量已定,先到小旅館找老闆瞭解情況,再作定奪。
根據蘇小角的介紹,村盡頭那間小旅館的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婦,老闆姓廖,老闆娘姓施,另外還有一名啞巴幫工。
可當我們來到小旅館門前時,發現大門也是緊閉,門上同樣插着一個木杆,上面飄着七條白麻布。
在大門上還貼了一張告示,上面寫着:家中白事,停業中。
敢情這家也死了人啊!我們面面相窺,還是禎姐清咳兩聲說道:“小角兄弟,你不是跟他們相熟嗎?去敲門問清楚情況吧。”
蘇小角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拍了拍門,哪想到大門原來是虛掩的,“哎呀”一聲被蘇小角拍開,一股子陰風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