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氣勢了,傾傾走到角落裏雙手去拖一把大傢伙,那是一對只有劊子手纔會使的大刀,很大隻。傾傾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兩隻刀拖動起來,試着往前走了幾步,刺耳的聲音隨即傳來。傾傾吃力的拖着兩把刀往外面走,根本拿不起來,太重了。
不過沒事,拖着更有殺氣不是?
電影裏都是這麼演的。
胡不爲繼續拍傾傾的馬屁:“傾傾姑娘,您這兩把刀選的好,有氣勢!”
夏總管擦了擦額頭的汗,是誰!居然把兩把殺豬刀,濫竽充數的混進了兵器房?居然還偏偏被傾傾姑娘選中了!
嘴脣上下顫了幾下,夏總管猶不忍心看着準王妃帶着殺豬刀上街,上前諫言曰:“傾傾姑娘,這是殺豬刀,很重的。”
“我喜歡!奴家要砍的就是豬。我這叫手拿菜刀砍王爺,一路火花帶閃電。”葉鎮南那隻不怕開水燙的死豬,叫你去酥仙閣,哼哼!
胡不爲好興致的對曰:“傾傾姑娘這個上聯不錯,在下願意獻醜對上:左手抖來右手掂、兩眼一閉見神仙。”
“對的不錯!奴家喜歡,回來有賞。可不就是要讓他見神仙麼?”
聽到她待會要回來,胡不爲殷勤的關心道:“姑娘待會要回來?去多久?”
“就一會。”砍人難道能砍很久嗎?
胡不爲關心又慈愛的擺擺手:“姑娘去吧!早點回來,在下這就吩咐廚房去做一桌子姑娘喜歡的飯菜。”
“奴家想吃金銀饅頭。”欣慰的點點頭,傾傾想王府的下人對她真不錯啊!
一邊想着,一邊拖着兩把殺豬刀往大門那邊移去。
胡不爲在後面千揮手,萬告別的叮囑:“快去快回,今天府上有您最愛的燒鵝。”
“好嘞!”
手拿菜刀砍王爺,一路火花帶閃電?回味着這個上聯,胡不爲突然覺得不對勁,又高聲問了一句:“傾傾姑娘是去砍哪個王八蛋?”
傾傾興奮的朝他擺擺手:“葉東西那王八蛋。”
胡不爲“碰”的一聲,倒地不起!
等他反應過來,門口哪裏還有傾傾的身影?
夏總管早領着傾傾走了好遠了……
拖着雙刀,傾傾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威風凜凜的,代價是雙手疼痛哇!
媽呀!
真的好重了。
夏總管本想叫人幫傾傾先拿一會,傾傾說:“你見過砍人也作弊的麼?”
總之,經過千辛萬苦,傾傾總算把雙刀提到了酥仙門外,直接抓了一個小二過來問:“葉東西在哪?”
“樓上東邊包廂。”
“很好,包廂裏可還有別人?”傾傾又問。
小二點點頭:“有。”
他奶奶的!居然還找人作陪。傾傾氣沖沖的提着雙刀上了二樓,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精緻的雕花木門,一腳用力的踹開,輪着雙刀往背對着她,坐在葉鎮南對面的人影砍過去。
那人影一閃,傾傾胡亂那兩刀砍在了大理石的桌子上,可惜了一桌子的好酒菜
包廂外站着的一干人,看她這陣勢,嚇得都不敢說話。
往裏頭仔細瞧去,只見那鎮南王面不改色端坐在那。剛纔那兩刀下去,鎮南竟然一點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連手裏的酒杯裏的酒都沒有淌出一滴,彷彿早知道他會毫髮無損似地。
等門的老管家緩過神來,撲過去阻攔她:“傾傾姑娘,你還真砍!那是王爺了!”
“砍了又如何?”傾傾從鼻子裏哼出兩口氣。
葉鎮南笑看她一眼:“砍了本王,本王是沒關係的,能死在你手裏,本王高興還來不及了。只是我親愛的傾傾,砍了本王,你可是打算守活寡?”
“哼!誰守活寡了,我還沒嫁給你了。葉東西,我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麼?是看我煩了,還是想偷野食?”傾傾倫起刀往他脖子上架去,可惜這柄刀太重,傾傾還沒提到那麼高,刀已經沉沉的往地上掉去。
葉鎮南馬上一腳踢開那柄刀,又奪去她手裏的另一隻,扔給老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對她說:“小心點,別傷了自己。刀可不是好玩的。”
“哼!女人就好玩了嗎?襲玉兒那朵小蘭花很迷人是不是?”傾傾衝着他,陰陰的笑起來。
葉鎮南心裏可舒服了,他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認真望着她,好笑的解釋起來,敢情是個大烏龍啊!“誰玩女人了?本王正在宴請客人了,你倒好,差點把本王的客人砍成兩半邊,真是熱情的歡迎方式啊!”
“額!”
= =闖禍了,傾傾不好意思的轉頭去看葉鎮南請的客人。
才換好一身休閒衣服的凌子寒,站在她幾米開外,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她的小手居然能拖起那兩隻大刀,真想不到啊!
“是你?”傾傾黑線中,全身僵硬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媽媽咪呀!她差點砍了朝廷大員,及青梅竹馬懷疑對象凌大將軍。
“是我,薛妹你歡迎我的方式真特別!”凌子寒道。
葉鎮南纔不肯吃虧了,連一點甜頭都不給凌子寒佔去:“傾傾這是在吃醋,關你何事?今天這兒就是坐了一阿貓阿狗,傾傾照砍不誤。”
傾傾有點愧疚的對凌子寒道:“凌將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改天到夜香閣來,奴家親自備酒,向您賠罪。”
“一定打攪。”凌子寒心裏這才舒服了些許。
看着傾傾時,葉鎮南隱去他的刻薄,換了柔情似水的聲音對傾傾說:“不許單獨接待他,必須有我在場。還有,我的傾傾你是在吃醋嗎?”
“如果我說是,你是要提醒我注意婦德,做個寬宏大量的女子不吃醋嗎?那樣的話小心你俊俏的臉蛋!”傾傾小手慢慢的攀上他的肩膀,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脖子間。如果這個男人敢說那些頑固的封建思想的,男尊女卑叫她認命的話,小心他的脖子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