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將水放在桌上，側目看他：“那是誰？”

喬念將手術的手套扯下來丟進垃圾桶，眼瞼底下有一團沒睡好的青烏，但看得出來風毓的手術很成功：“腿保住了，不用截肢。”

“那就好。”秦肆長鬆了一口氣，喃喃道。

葉妄川則走過去，沒問風毓的情況，只關心她：“你呢？還好吧？”

他本來以爲喬念會說沒事，誰知道女生冷白的手指摁着眉心，壓下週身的冷燥，挺誠懇的回答：“不大好。”

葉妄川看向她。

喬念將手拿開，煩躁的開口：“…頭痛。”

她這次又是一天一夜沒睡，直接熬夠小時，又是去找顧橫波， 又是給風毓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手術……

喬念只覺得自己腦仁嗡嗡叫，人都麻了。

“困了？”葉妄川很懂她。

他擡眼看看由醫生護士推出來的風毓，回頭跟女生道：“反正風老這邊已經沒事了。我先帶你回去吧，你回去好好睡一覺，這邊交給我。我讓莫東守在這裡，有事跟你說。”

“嗯。”喬念確實捱不住了，畢竟她也算半個病人。於是跟上葉妄川的腳步，跟秦肆他們說了一聲，準備先回去休息……

葉妄川跟莫東安排好風毓的相關事宜，拿上車鑰匙，折返回來，順手將黑色單肩包還給喬念：“中途有人給你打過電話，不過你手機正好沒電了，響了一聲就關機了。”

喬念跟他一起出了醫院門，坐上車，將包放在一旁，打算回去再給手機充電。

她剛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有人走到車窗外敲響她這邊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