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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邪主 - 121第一百二十章字體大小: A+
     

    墨恆答應了虎玄青低啞溫存卻火熱迫切的求歡提議,卻並沒打算直接和虎玄青在天上行事。

    固然,他們都不矯情扭捏,如此日月昭昭地肆意調情,也的確可以體驗異樣的野趣情調。

    但是墨恆自問,光天化日之下,他將虎玄青扯得敞開胸懷,然後抱上去親親摸摸,已經是他內心原則的極限。要真將虎玄青以天爲被、以荷葉爲席地撲倒蹂-躪,再在這半空中上演活-春-宮,哪怕周圍用法術掩蓋住虎玄青的所有形態和氣機,也未免顯得輕浮和浪-蕩,對他來說這是真正過頭了。

    其實說到底,也就是墨恆對虎玄青的濃烈到極點的控制慾和霸佔欲在作祟罷了。

    算上幻境那十幾年人生,堪稱三世爲人的墨恆,將虎玄青寶貝得恨不得吃進肚子,又豈能容忍虎玄青在這樣開闊的地方,將獨屬於他墨恆一人的動情陽剛姿態,向這風雲天地袒裸無遺地展示?

    所以墨恆抓住虎玄青往他懷中伸來的溫暖大手,看着虎玄青沉穩卻放光的灼灼眼神,嘴角不由微微一抽,深吸一口氣,有些正經地低聲道:“虎叔,別這麼放得開。其實吧,我是個十分保守的男人。”

    虎玄青一怔,張了張口,突然低頭悶笑,聲音在寬厚的胸膛中震盪,把墨恆震得口乾舌燥的。

    墨恆神情不改,嚥了咽口水,瞥了眼腳邊渾身繃緊、趴伏不動、貌似冷峻實則傷恨的樑弓宜,只覺神清氣爽。再聽虎玄青醇厚包容的低笑,一時心神盪漾,便勾了勾嘴角,一掌將虎玄青拍到一旁,而後負起手來,微微低頭看向荷葉下方,免得自己忍不住化身猛獸,將虎玄青就地生吞活剝。

    下方已是木下國的邊緣,出了木下國就徹底離開墨雲書的勢力範圍了。

    因爲墨雲書喜好男色,以墨府爲尊的四國皇族和貴族們爭相效仿,由此帶動着民間男子也逐漸開始流行分桃斷袖。木下國邊緣雖然略顯偏僻,卻也沒有逃脫這股強悍的龍陽風氣。

    此時荷葉下方有幾條大河奔流不息,河流上有來來往往的商船和漁船,船身形態相似,卻有大有小。一條略小卻十分堅固的木船上,一名矯健男兒將網來的魚倒進大木桶中,直起身,十分有力地將網再次灑出,然後對着另一條篷船的清秀少年豪邁放歌:

    九重天上飛神仙

    巫山雲裏戲雙鴛

    紅鸞星動映凡情

    青霜玉露夜無眠

    ……

    鴛鴦乃是一雄一雌,這裏卻唱雙鴛,自然是指兩個歡好的男人,可不是什麼武林雙雄。青乃是黑,玉露在此處的風俗含義中更有些露骨,連起來的意思,什麼一片黑霜還有玉露什麼的不提也罷。至於什麼九天,什麼巫山……

    對面那清秀少年就被他唱得滿臉通紅,瞪他一眼:“哪裏學來的破打油詩!”轉身躲回了船篷。

    緊接着一老者怒目而出,衝着放歌的矯健男兒呵斥,揚起手中長長的竹竿作勢欲打。

    矯健男兒被罵了也笑哈哈的不生氣,靈活地躲開被竹竿拍打過來的水花,還咧嘴喊道:“石伯小心,水冷着,您可別掉河裏去了。對了,我大兄前些日子修行到了煉氣中階,他以前釀的低階靈酒沒喝完,我去鎮上向他討了來,晚上你叫乖弟煮好魚丸,咱們爺仨好好下酒!”

    老者一聽,頓時不說話了,雙眼顯得鋥亮,偷偷回頭看了看船篷,勉爲其難地氣哼哼地點了點頭。矯健男子大喜,越發高唱起來……

    墨恆在他們頭頂隱匿了行跡,暫時停住了聽看,險些笑出聲,而後看着得到未來岳父暗許的矯健男子那副喜滋滋的模樣,下意識地有些羨慕,輕輕握了握拳頭,暗道:“希望我也能這樣順利。”

    抖手將一粒靈丹化開,凝成四道不帶絲毫氣息的無形清光飛下,沒入下方那毫無察覺的矯健男兒、老者,以及老者篷船中寒着臉的婦人和臊紅着臉的少年體內。多了不說,有這粒靈丹的清氣緩緩滋養身體,這四個凡人此生不出意外的話,至少可以無病無災,延壽十年。

    虎玄青也聽到了下方那矯健男兒豪邁的求愛,見墨恆神態,便猜到他心中所想。

    以墨恆現如今的修爲和心性,能夠讓他緊張的事情可不多。

    虎玄青暗暗好笑,握住他的手,傳音道:“阿墨放心,我父親等閒不喝陌生人的酒。只是你釀造的靈酒極爲獨特,喝過之後必定再也舍不下,只要我父喝了你的酒,再被你的靈酒收買去,等下次他再喝別的酒就會味同嚼蠟,只怕將我賣給你換酒也是樂意的。”

    墨恆直眉挑起半邊,踩着荷葉重又飛遁,沒有說話。

    虎玄青見他不信,伸手極爲自然和熟練地敲了敲他後腦勺,濃眉舒展地傳音道:“阿墨不用擔心,到了浩然門中,你只需對我父親和師尊有禮即可,其他人有我理會,你不必看任何人臉色,更不要讓自己委屈。”

    墨恆轉頭看他一眼,卻說:“這裏河流風景不錯,下去乘船吧。”

    說話間遮蔽了凡人耳目,將荷葉隱匿着降下,無聲無息地化作一條寬闊敞亮的樸素烏篷船。烏篷船在誰都沒有留意的地方漂在水上,順着河流緩緩往下移動。

    墨恆和虎玄青並肩立在船頭,一個清俊霸道,一個英武坦蕩,哪怕沒有親密舉止,也顯得無比默契。樑弓宜則被捆卷着躺在船篷裏,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身上冰清卻陽剛的藥香有逐漸濃郁的趨勢。

    “三生石本就是個引子,等我修爲高深,說不定便能順藤摸瓜,將前世記憶完全醒悟。”

    樑弓宜想着,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他從三生石上得來的記憶片段,以及後來醒悟加深的前世記憶中,道行修爲的心得都不連貫,破碎得對他修行沒有太大幫助。但誰曾想,他現在被墨恆連番傷情激怒和羞辱,前世記憶片段竟緩緩連接起來,一時靈光閃現,反讓他對修行更有領悟。

    墨恆卻哪管他是否領悟了什麼,信手一指點向船篷中,樑弓宜身上捆卷着的荷葉頓時消失。

    樑弓宜渾身一輕,立即收功,肌肉沒有鬆弛,繃緊着身體緩緩轉頭看向墨恆,雙眸中壓抑得黑黑沉沉的,俊美的面龐也越發冷峻,緊緊抿着微薄的嘴脣,除了那一抹堅決,看不出什麼心理和神情。

    樑弓宜這一身精壯挺拔的輪廓,並沒有刻意擺出什麼姿態來誘惑墨恆,他內心中深沉冷漠的壓抑情傷的隱約外露,也都是自然而然的真實本性。他沒打算做作,更沒打算向墨恆表演什麼。

    他知道,如果他還想將墨恆奪回,就必須用比前世更爲堅韌和剛強、更爲真實和忠貞的自己!

    墨恆看着他,眼中果然再次飄過一抹恍惚,但下一瞬就眯起眼睛,冷笑着沉聲斥道:“蠢物,瞎了你的狗眼!明知主子們站在船頭,你竟不去搖船,莫非還需要鞭打,然後你才能知道幹活?”

    樑弓宜微微一僵,暗暗咬了咬牙,漠然地看着墨恆那雙含着莫名怒意的眼神,冷峻的面容上突然露出一個極微弱的笑意。笑得堅決而勢在必得,而後一閃即過,樑弓宜垂頭爬起身來,狠狠握了握拳,勉強壓下那股想要兇猛地撲上去將墨恆抱在懷中撕咬親吻的衝動,閉了閉眼,大步走向船尾。

    墨恆淡淡地回過頭去,並沒把樑弓宜放在心上,他此時滿心都是怎麼去見虎玄青的師尊和父親。

    他默默沉吟,踱步穩穩地走到船邊,一身寶衣的藍色衣襬隨風而動,低頭看着大河流水,剛要問虎玄青幾句話,眼角餘光一掃,卻見虎玄青負手不動,神情沉靜無波,雙眸也幽深了幾許。當即明白,虎玄青對他剛纔和樑弓宜做戲說話之事有些不爽,說白點就是吃醋了。

    墨恆突然心情大暢,向虎玄青挑了挑眉,眨了下眼。

    虎玄青被他看得通體舒爽,神情便緩和回來,嘴角不自禁地勾起,又伸手敲了敲他後腦勺。

    他卻不知墨恆正暗起壞心呢。

    墨恆面色不改,心裏卻道:“虎叔胸懷豁達,並不多疑,往常也不吃醋,也就是墨雲書,還有險些與我成婚的樑弓宜,才被他視爲眼中釘,見不得我對他們顯露情緒。現在有樑弓宜這個現成的活靶子,何不拿來逗逗虎叔,那樣一來,待會兒找個乾淨地方和虎叔共享魚水,虎叔必定倍加熱情……”

    這樣一想,頓時口乾舌燥,怦然心動!

    此時烏篷船已經被船尾的樑弓宜搖動船槳,往下不疾不徐地行駛。

    墨恆眼角餘光留意着虎玄青的神態,直眉一皺,再次回頭,看向衣衫端整的樑弓宜,故作怒目地低喝:“廢物,搖得這麼慢,我可沒記得封印你的修爲!再說,船伕有像你穿的這般整齊乾淨的?”

    話音未落,袍袖輕甩,一道清清的帶着隱暗蓮香的微光打中樑弓宜身體。

    樑弓宜渾身一震,不能動彈,而他一身低階法器袍服瞬間徹底毀掉——兩隻袖子直接成了飛灰,露出兩條肌肉流暢的結實臂膀;衣襟也成了大敞樣式,像是苦力馬甲,裸-出白皙卻寬厚的堅實胸膛;褲子也成了凡間苦力工們最愛穿的露膝馬褲,一雙靈草編制的草鞋更是露出了腳拇指來……

    風一吹來,直接往他懷中灌滿了冷氣。

    樑弓宜一個激靈,這才恢復行動,只是如此衣衫襤褸的模樣,在冬日河上顯得極爲怪異和狼狽。

    他這番變化,並沒有被墨恆隱藏,當然也就沒有瞞過周遭那些過往船隻上的凡人們。

    一時間,周圍船隻上留意到這裏的人紛紛目露驚奇,有沒眼色的粗魯漢子已經大聲笑起來:“那位兄弟內力不弱啊,這衣裳震碎得巧妙,難道是經常練習過的?皮肉可白嫩得緊,哈哈……”

    也有見識過法術和修煉者的人臉色大變,匆忙離開這裏,其中就包括先前豪邁放歌的矯健男子。

    那矯健男子神情凝重,也不管自己的小船了,直接將漁網一扔,運起輕功身法,猛地跳到對面那艘烏篷船上。他一上來就搶過老頭手中的船槳,也不管那老頭怒聲呵斥,二話不說,只顧低着頭拼力使勁兒,嗖嗖地往河岸搖去。

    等上了岸,他才額頭冒汗地低聲道:“河上有仙長,石伯咱們快走……”

    烏篷船內,那清秀少年本來不明所以,只當矯健男子膽大妄爲,正臊得擡不起頭,一聽他這樣說話,頓時明白過來,忙探出頭往河上看去,眼中閃閃發光,明顯極度嚮往。

    樑弓宜被冷風吹着,以他的修爲並不寒冷,但是死死握緊了船槳的雙手卻指節發白,微微顫動。

    他繃緊了肌肉,低着頭,俊朗冰冷的臉皮漲紅又煞白,額頭青筋直跳,竟越發顯得棱角分明,充滿男兒魅力。只是前世裏,墨恆恨不得將他包裹起來時時刻刻守着,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絲毫肌膚,哪會將他這樣一波又一波地羞辱?更別提現在把他衣袍都打碎大半,被凡人們肆意觀看!

    “你對我恩將仇報,棄如敝屣,我便待你若糞土。這個道理,你樑弓宜只怕到死都不明白!”

    墨恆心裏淡淡地想着,眼角餘光則悄悄留意着虎玄青。

    見虎玄青神情變化得微妙,墨恆心中欣喜,表面上更衝着樑弓宜冷笑,做出一副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大少爺模樣,懶洋洋地呵斥着:“怎麼不搖了,樑弓宜,莫非你當自己是誰,本少還使喚不動你這不知好歹的自私卑劣之輩了?”

    虎玄青站得筆直,微微皺起了濃眉,心裏有些不舒坦,暗道:“樑弓宜算個什麼,哪裏值得阿墨這樣故作粗魯姿態?”

    樑弓宜一聽墨恆羞辱,一路上壓抑再壓抑的悲痛和憤怒終於憋到了極限,猛地扔掉船槳,死死地盯向墨恆,雙眼通紅,睚眥欲裂,止不住嘶啞和壓抑地低聲吼道:“墨恆!你究竟——”

    但沒等他說完,墨恆眼角一見虎玄青深邃的五官微微黑沉,簡直渾身都泛着一股酸味兒,便內心暗樂、表面暴怒地對着樑弓宜直眉倒豎,一個拂袖就將之拍飛:“你是哪根蔥,也敢直呼我的名字!”

    樑弓宜被他打得話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投石車投飛的巨石,滴溜溜撞進河水裏,他仍舊不敢貿然使出五色神網,所以毫無抵抗之力,狼狽地將河水撞得激起一丈高大浪,然後繼續向河底撞去。

    下一瞬,墨恆袍袖一招,轉眼又將樑弓宜用法力扯回,“砰”的一下摔在船尾。

    樑弓宜抿嘴寒目,蹭地站起身,渾身都散發出山雨欲來的森寒氣魄,尤其他這下渾身溼透,一副寬肩窄腰、肌肉勻稱的精悍身材顯露無遺,胸腹輪廓被溼答答的襤褸衣裳勾勒出來,別有一番落魄卻剛強的誘惑。

    不過此時再愚蠢的人也看出不對,這世間畢竟是修士的天下,他們心中警醒,都紛紛慌忙避讓、躲閃甚至逃離,除了少數被樑弓宜一身“絕色”迷了眼睛的蠢貨,誰還敢看這裏的熱鬧?

    樑弓宜面白如紙,卻站得直直冷冷,喉中微啞地繼續剛纔的話:“……我本是小人物,又被強者殘魂寄居逼迫,是你率先纏上我,說你對我似曾相識。我那時不懂情懷,對你冷淡,就算錯在於我!但現在我愛慕你,你轉頭卻對我連加羞辱,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殺要刮,何不給個痛快!”

    墨恆聽得一怔,眼神凝滯在樑弓宜溼漉漉的寬厚胸膛上,有種莫名的沉默。

    實際上,墨恆幾乎全部心神都在觀察身旁的虎玄青。

    眼見虎玄青在他身旁站得沉穩挺拔,氣勢磅礴猶若深淵,面容剛毅沉凝,貌似平靜如舊,看似不動聲色,但是緊抿着雙脣一聲不吭,簡直就差沒在腦門兒上寫出“我不高興”“我在吃醋”。

    墨恆心下爽快得好似夏日洗了個涼水澡,哪還有心思去看樑弓宜此時是否誘人?

    墨恆見好就收,捨不得當真氣到虎玄青,那時還不是他自己心疼,便冷哼一聲,掩飾般匆忙地收回凝在樑弓宜胸膛上的目光,轉過身,腳下一頓,烏篷船頓時在凡人眼中隱匿不見。實則又化作龐大蓮葉,託着他們三人,風馳電掣般向西北飛去。

    身後河上那些凡人們目瞪口呆,剛纔笑過的人則臉色煞白,甚至有人連夜搬家逃走的。

    墨恆面沉如水,和虎玄青一樣都不說話,樑弓宜仍是筆直地站着,但卻閉上了眼睛。

    幾個轉眼的功夫,荷葉飛過數十里,落向蜿蜒大河旁的羣山中,在一處山腰停了下來。

    墨恆揮袖散去荷葉,垂眸深深呼吸一口氣,擡頭道:“虎叔,你看這裏如何?”

    虎玄青心裏透亮,不是不知道墨恆先前和現在都只是做戲給樑弓宜看,也不是不明白墨恆甚至順便瞧看自己的反應,但明白歸明白,他心裏就是有些酸溜溜的——這就對了。

    此時聽墨恆說話,便收斂心神,不以爲意地溫存一笑,故作不知:“阿墨,你說什麼如何?”

    墨恆直眉一挑,看着他笑而不語。

    虎玄青心中火熱,早就忍耐不住,此時眼神深暗,驀地湊過去抱住墨恆:“這裏很好。”

    樑弓宜聽得明白,心頭提緊,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握拳盯住墨恆。

    墨恆彷彿躲避般不看樑弓宜,一掌揮出,直接將樑弓宜拍出二十丈。然後取出虎玄青早前爲他煉製的一座隨身木屋法器,往地上一拋,一把攬住沉靜微笑的虎玄青,二話也不說,矯健地竄了進去。

    “砰!”

    木屋房門關緊,將所有畫面和聲音全部隔絕。

    樑弓宜在二十丈外狼狽地站起身,臉色蒼白,後退一步,忽然踉蹌一下,倚到一棵樹才停下來。死死閉上眼睛,重又睜開,看着被關緊的房門,突然胸中悶疼,難受得緊。

    他有些喘不開氣,用力扣住樹幹,也不知是不是頭上的河水滑落了下來,眼睛乾澀又滾燙模糊。他咬緊牙關,才強自壓抑住心中那股想要瘋狂咆哮着發泄的劇痛。

    他知道木屋內正發生着什麼。

    “墨恆,墨恆……”

    他心裏一字一頓,彷彿連思想都帶着沙啞。

    “不管你現在選誰,最終,你都會是我的,你和我是前世註定!我樑弓宜纔是你的良配!”

    他這樣在心裏吼着,雙手將樹皮抓碎,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舒服一絲半毫。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更新多一點,每天提前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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