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覺得麥當勞、肯德基有多好吃，但是有一次下午，剛剛軍訓完，曬了一天的太陽，頭都在犯暈，肚子又咕咕叫的時候，正好兩個學長拎着滿滿一袋子的肯德基外賣從我們眼前走過，那又香又脆的炸雞味……我到現在想起來都要流口水……”小兔一邊吃着一邊朝着程之言可憐兮兮道。

“……”程之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道：“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讓我幫你買了送過來，嗯？？”

“算啦，你那麼忙，幹嘛爲了這麼點小事，特地跑一趟啊。”小兔皺了皺自己可愛的小鼻子，朝着程之言調皮道：“再說又不是一輩子都吃不到了，你看我現在不就好好地坐在麥當勞裏，吃着我的炸雞翅麼？？”

“哦……”程之言點點頭，看着她吃得正歡的樣子，還是有些疑惑道：“爲什麼別人明明拎着的肯德基外面，你卻非要來麥當勞吃？？”

“嗯？？因爲你不愛吃肯德基的漢堡啊。”小兔一臉理所當然地表情看着程之言道：“反正雞翅什麼的，吃哪一家都差不多啦，但是漢堡的話……去肯德基估計你就啥吃的了。”

程之言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笑，正準備再逗她幾句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等一下。”程之言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小兔，低頭拿出手機，又接了電話。

“老紀？？嗯……之前不是都說好了麼，怎麼現在又不行了？？”程之言聽着電話那邊說了一陣之後，眉頭緊皺聲音不悅道。

老紀？？

小兔微微整了一下，聽着稱呼應該是紀林凱吧……

“他們如果做不下去的話，可以直接找王爍領這個月的工資，然後就可以走人了！”程之言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是寒冷一片，“我這裏不需要沒有能力的人。”

“沒有可是，要走的現在就可以走，不過一個簡單的程序，前期我已經做了那麼多的指導工作，現在還跟我說弄不出來，難道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做好才行？？！那我還要他們幹嘛！？”程之言的聲音裏已經明顯的都是怒氣了，只是礙於小兔還在這裏，不便發作而已。

“知道了就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那幾個十二點之前做不完方案的，直接讓他們走！”程之言陰森森地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小兔咬着手裏的炸雞翅，一雙水潤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後才聲音弱弱地問道：“橙汁哥哥……沒事吧？？”

程之言擡起頭來，看着她清瘦的小臉，勉強朝着她露出一個笑容道：“沒事。”

他說完這句話，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

良久，小兔聽到程之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看着他瘦削的俊臉，就這麼看着，沒有說話。

程之言朝着她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聲音低低道：“沒什麼太大的事……就是……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