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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墨 - 正文_第七十二章 誰人爲媒?字體大小: A+
     

    熱戀中的甜蜜時光總是像只活潑好動的小鹿,一個不留神,就會偷偷地跑的老遠老遠,等到回神時,紅紅的金烏已帶着最溫柔的笑容,正靜靜地低垂在西山頂上。窗外遼闊的青山湖上空,不時地有一陣陣的歸鳥撲扇着自由的雙翅,輕盈地掠過,飛向各自的家園。

    眼見天色將暮,縱然心中再不捨這樣靜謐溫馨的相處,一對小情人也只能下山回城。

    馬車微微搖晃地行進在蓮荷搖影的湖畔和正值收割期的金燦燦稻田之間,晚風穿過打起的窗簾徐徐地吹拂着鬢邊的秀髮,帶來陣陣愜意的清涼。田間的蛙鳴卻纔似剛剛醒來,競賽似的一陣陣地爭先鼓鳴,彷彿非要爭出個長短來不可,一路不肯停歇,使得這夏日的黃昏更添生動的風味。

    然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卻不是這樣一副如詩如畫的美景,而是馬車側畔那一位騎在高大駿馬之上的年少公子,那樣玉樹臨風的身姿,那樣溫柔多情的目光,每每將段卉的眼神不自覺地牽引過去。

    更讓人打心眼裏感到甜蜜的是,每一次注視,都會換來同樣的凝注,都讓人覺得彷彿身心都在交流,卻又貪婪地總覺得看不夠。直到馬車離開了青山湖,轉上熱鬧的官道,因路上人來人往地不便再這樣公然地兩兩相望,段卉才放下了輕紗窗簾。

    她和上官承睿的感情進展的如此之快,最高興的當然莫過於海鷗和青花,要不是礙於上官承睿就在車旁,倆人早就開心地開主子的玩笑了,即便這樣,調皮的青花還是不忘和海鷗擠眉弄眼,一路上都笑得像朵花似的。

    這樣的心情實在太過美好,就好像有種全新的力量滌盪了全身每個細胞,讓整個身心都充滿了希望和活力,以至於即便回到了那一座囚禁了她兩年多生命和自由的深宅大院,段卉還是保持了相當愉悅的心情,平生第一次忽略了這宅院裏頭的人和事所帶給她的痛苦和屈辱。

    和被引往客院休息沐浴的上官承睿告別後,段卉才踏進垂花門,一個婆子就迎了上來,殷情地道:“二小姐回來啦?二小姐辛苦了!”

    段卉微笑着點了點頭,以爲只是平常的問好,正欲往裏走,那婆子卻陪笑道:“二小姐,老爺吩咐,請二小姐一回來就去書房。”

    段卉腳步一頓,笑容不變:“知道了,多謝媽媽。”

    海鷗落後一步,將賞錢塞進婆子的手中,帶着三分恭敬:“媽媽辛苦了。”

    “伺候主子是我們的本份,海鷗姑娘可太客氣了!”那婆子愈發眉開眼笑地道,嘴上雖這麼說手裏卻接的比誰都快。

    海鷗笑了笑,又從食盒中拿出一包糕點,環視了一眼報信的婆子以及另一位看門婆子:“這是我們從鍾靈軒帶回來的點心,兩位媽媽都嘗一嘗。”

    另一位看門婆子忙謝着接過,等海鷗追上前面的段卉,立時亟不可待地打開了荷葉包,欣喜地討論起來:“竟然是鍾靈軒的點心,二小姐可真是大方。”

    “我平時瞧着就覺得二小姐的性子最是和善,雖說平時出門極少,和我們也沒什麼瓜葛,可哪一次不是和顏悅色的?哪像……”得了賞錢的婆子捏着袖裏的硬邦邦,很是心滿意足,待見前後都已沒人,便接着撇嘴道,“哪像那一位,別說從來就沒有半文賞錢,又幾曾對我們笑過?別動不動就拿我們撒氣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是啊,記得上上回出門回來,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大小姐,我上去請安她居然反而還踹了我一腳,害得我現在還腿疼。”另一位婆子嘆道,“不過,誰讓人家是大小姐呢?她可不但是老爺的掌上明珠,還是未來的將軍夫人,自然是眼睛長到頭頂上去的,哪裏能把我們這些下人放在眼裏。”

    “眼睛長到頭頂上又有什麼用?她這樣的性子將來到了婆家,可有得她受呢?”得了賞錢的婆子幸災樂禍地壓低了聲音,冷笑道,“你忘了今兒上午她在裏頭耍潑的事情都被未來的大姑爺聽見了麼?”

    另一位婆子撲哧一笑:“可不是麼

    ?當時大姑爺的臉色可不是那麼好看呢?”

    且不提兩位婆子的私論,這廂段卉吩咐跟上來的海鷗將點心送往唐氏和幾位姨娘處後,便帶着青花來到了書房。

    段瑾正坐在案後寫書信,見她進來,手勢一頓,似欲馬上詢問,好歹想起自己的身份,才勉強地控制住急迫之心,假裝淡然地揮手讓段卉免禮入座,接着仍緩慢地繼續。

    等寫完後小廝送茶進來,抿了一口放下,這才彷彿漫不經心地問道:“卉兒,今日可曾好好地招待好上官公子?”

    段卉忙站起回答:“回稟父親,女兒謹記父親吩咐,不敢有一絲怠慢,上官公子十分喜歡青山湖的景緻,還作了兩幅畫。”說着,羞澀地低頭,“公子還將其中一幅送給了女兒。”

    “哦?畫在何處?”段瑾很感興趣地問道。

    段卉便將青花喚進來,將畫呈上。段瑾打開一看,見其上赫然畫着一對異色的並蒂蓮,眼睛頓時一亮:“上官公子此畫可是有何深意?”

    其實,今日遊湖他雖未親自去,也看似除了段卉沒有派任何人陪同,但其中自然不會忘了安插自己的耳目,所以,段卉還未回來,他就已從耳目口中得知了一個大概。只是很多時候,段卉和上官承睿都是單獨相處,耳目不便上前偷聽,一些具體之事難免難以清楚。

    “上官公子說此畫是特地爲女兒所作,”段卉霞飛雙頰,捏着手指,故意頓了一頓,“他還說……”

    “還說什麼?”段瑾忙急急地追問。

    段卉笑容更羞澀,彷彿鼓足了勇氣才讓將聲音提到正常的音調:“公子說此畫便是他的心,這一生非女兒不娶。倘若父親大人見允,他這兩日就修書回京,請上官大人派人來提親。”

    “哈哈哈!好,好,好!”段瑾頓時開懷大笑,忍不住捋須連讚了三聲,“乖女兒,爹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件事你辦的非常好!”

    言罷,忍不住從案後轉了出來,走到段卉面前親自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越發讚許地許諾道:“卉兒,你立下如此大功,待親事落定,爹一定給你準備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出閣。”

    段卉受寵若驚,喜悅地深深下拜:“女兒多謝父親,父親大人如此厚愛女兒,女兒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哈哈哈,你是爹的親生女兒,爹疼愛你本就是應當。”段瑾甚是得意地道,又細細地端詳了一番這個自小就被自己當做棋子養育的女兒,越看越覺得其這兩年出入地更加動人。想起自己這一生也算是閱盡芳叢,可要說姿色,卻沒有一個女子能比得上這個女兒,一時間突然覺得用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去拉攏一個區區的尚書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畢竟以段卉的絕色,莫說是尚書媳婦,縱然是王妃也是當得的。這樣想着,原來的心思不由又動搖起來。

    段卉這兩年沒少研究段瑾的心理,雖說談上不十分了解,卻也知道個五六七,此刻一見段瑾神色猜到他是人心不足,心念一轉,面上故意浮現出深深的憂色,並且欲言又止。

    段瑾瞧見,不免詢問:“乖女兒,這可是件大喜事,你卻爲何皺眉?”

    段卉憂心忡忡地道:“回父親,女兒有幸承蒙上官公子青睞,可是女兒畢竟只是個婢生女,出身卑微,實在擔心到時候上官大人會不會嫌棄女兒,不肯答應這門親事。”

    一語驚醒夢中人,段瑾的心一凜,這纔想起眼下這門親事還只是“八”字寫了一撇而已並未成定局,倘若上官文石那個老頑固得知,很可能會趁雙方尚未正式文定而堅決不承認這門親事,到時候可就是功虧一簣了。這麼一想,方纔的非分之想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心神又全部回到該如何才能趁着上官承睿尚未修書給其父之前將此事速速定下來。

    而要名正言順地將這門親事定下,自然少不了要先找一箇中間的媒人,並且這媒人必須要有一定的地位足夠的面子才行。然而自己已是江州郡的一郡之首,總不能找

    個下屬來當媒人吧?

    思來想去,一個人選忽然浮上心頭,當下笑道:“你是我段瑾的親生女兒,只要爲父說你是正經庶出的二小姐,這滿江州郡又有誰敢說你是婢生女?從今以後,莫要再提這婢生兩字,你只記着你娘也是爲父正經的妾室就好。至於上官大人那邊,我兒也無需擔心,且不說你和上官公子乃是兩情相悅,只憑上官公子當日爲了救你而不得不肌膚相親這一點,上官大人也不好損我段瑾之女的名節。到時候,即便是旁人也只會說我兒和上官賢侄是天定的姻緣。”

    想到段卉和上官承睿之間還有如此一段淵源,段瑾情不禁又得意地伸手捋須,接道:“不過,爲了讓我兒放心,也讓這門親事更加名正言順,這樣吧,爲父就先請你姐夫暫且做個媒人,將你們的親事先定下來。待過幾日你姐夫上京,再請他設法求太后要一道懿旨,屆時,就算上官大人……”

    段瑾忽地止住話頭,改道,“總之,我兒儘管放心,這些日子儘管好好地相陪上官賢侄,務必讓他賓至如歸便是。”

    聽說要請淳于戟做媒,段卉心中本能地立刻泛起一股極其不安的感覺,面上卻只能露出放心之色:“父親大人既然早有定計,女兒自然再無擔憂。父親,您放心,女兒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招待好上官公子的。”

    “好了,你在外一日也辛苦了,且先回去好好休息,想一想明日該如何做,不必再來陪同晚宴了。爲父等會便叫你姐夫來同他商議此事,到時再知會與你。”

    “是,女兒告退。”段卉行了一禮,這才恭敬地退出書房,在暮色中回到自己的繡樓。

    待沐浴完畢用了晚膳,樓上只留海鷗一人,方纔低聲將段瑾要讓淳于戟做媒的事情說了。

    海鷗蹙着眉想了半響,卻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能安慰她道:“這門親事是上官公子主動提出,你情我願的,而且老爺之所以讓小姐去接近上官公子,爲的正是要將上官大人拉到自己這一派來。淳于將軍身爲老爺的大女婿,其前途早和老爺連在一起,只要上官公子不反悔,他總不能冒着如此大的風險寧可身敗名裂也硬要破壞這門親事吧?”

    段卉仔細地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理。

    畢竟淳于戟雖然對自己心懷叵測,可作爲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當然是他的政治前途更加要緊,而且他既然能當上大將軍,自然不是四肢發達腦袋簡單的蠢人,總會自己權衡利弊的。

    這樣想着,心稍稍地放下了一些,轉而問起海鷗先前去各房送點心的情況。

    海鷗笑道:“夫人見小姐一片孝心,很是高興,還讓我告訴小姐,今兒小姐累了一天,晚上就不用去請安了。肖姨娘也說了好幾句好話,還賞了我一隻銀鐲子,方姨娘不過是些表面功夫,至於阮姨娘……卻是比往日裏客氣了好幾分,也沒讓我見着三小姐。”

    段卉沉默了一下,在這種敏感尷尬的時期,她本是想能儘量不去打擾段芷就不去打擾,以免又讓人誤認爲自己是在示威,可是畢竟是多年的姐妹,又不能別房都有禮到,卻偏偏漏了她一房。

    “對了,小姐,還有件大快人心的事兒。今兒個我們出去的時候,大小姐到主院裏頭大鬧了,還扇了夫人一巴掌,卻沒想到夫人早有準備,反把老爺給請了過去,讓大小姐好生地吃了一頓排頭。”海鷗將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笑道,“據說,這幾日大小姐都被禁足,誰也不準見。我去送點心的時候,朝雲都只敢偷偷地接下,不敢去報說是小姐送的。”

    活該!段卉嘴角勾起一縷譏諷,繼而忽然心中一動,深思起來。

    段美嬌雖不知淳于戟覬覦自己,可卻一直很顧忌自己,總怕自己勾引淳于戟,而今雖說肯定不甘心自己能得好姻緣,總若是能讓她誤會,以爲自己耍潑之事被淳于戟知道,且淳于戟有反悔退婚之心,她應該不但會將全副心神都轉移到淳于戟身上,使勁地纏他,而且應該會轉而很樂見自己訂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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