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收穫到幸福的她會美夢一場,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又出現了……
夢裏的秦曼妮是那樣的真實,她還和以前一樣倨傲,輕諷地看着她,邪惡地說道:“總有一天,我還會把你關進瘋人院,直到死!猜一猜這次送你進去的人會是誰?”
她的身體忍不住掙扎起來,背後好像有人在鉗制着她一樣,推着她,在漫天迷霧裏行走……
誰?到底是誰?說句話讓她聽聽聲音辨別一下也好!
直到那座冰冷的精神病院漸漸地在霧裏呈現出來——
她被一羣醜陋的中年男大夫拉了進去,就在回過頭時,她看清了送她進來人的面孔!
怎麼可能會是他……
病房內,依舊是那些冰冷的儀器,依舊是男醫生們噁心的嘴臉,他們肆意地施刑,還要凌辱她……
她拼命的掙扎着,反抗着!
她的愛情爲什麼總是在要收穫的時節,就陷入萬丈深淵!
隨着一聲尖叫,她驚恐地坐起了身!
冷睿楓聽到她的叫聲後,急忙坐起,“暖,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看着她渾身顫抖,他焦急地將她抱在懷裏。
“乖,別怕,已經都過去了。”他口吻不容置疑的說道。
真的都過去了嗎?爲什麼她總感覺會有更加不好的事情就要降臨!
“楓,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註定孤獨終身的人,我會不會在最幸福的時刻,突然失去你?”一滴淚劃過她蒼白的臉,那樣的脆弱,那樣的無助。
冷睿楓搖搖頭,俊逸的容顏上寫滿否定。
“暖,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冷睿楓今生只要一個女人,那個人就是你!不要多想,你可能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心理積攢了太多的壓力,三個月後,我們就要結婚了,沒有人再能阻擋我們。”
黎繪暖只覺得身體有些發冷,她緊緊的摟緊他,“我知道,我剛剛只是夢到了秦曼妮……夢到她又來破壞我來之不易的幸福,還有一個人……他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冷睿楓聽出了她話裏的暗示,輕輕地拉開她的身體,讓她正視着自己。
“那個人……是我嗎?暖,我不是洛安澤,我不會像那個男人一樣,狠心地把你關進瘋人院,如果你怕秦曼妮催眠了我,那麼找個時間你來教我所有預防被催眠的方法,總之,你希望我怎麼做我都會配合,只要別再這樣流露出傷心難過,因爲那樣我也會心痛。”
黎繪暖擦掉淚水,“對不起,楓,我不是有意害你擔心,我只是被噩夢弄的一時間庸人自擾起來……”
她想笑,可是笑出來卻比哭還要難看。
冷睿楓的心如被針穿!他隱忍着心裏的一些真實情緒……
“我們即將是夫妻,以後還會有很多可愛的孩子,真正的幸福生活纔要剛剛開始,給自己多一點自信好嗎?”他拉着她的手躺了下來。
黎繪暖溫柔地笑了,很多孩子嗎?忍不住地幻想起來……
冷睿楓像個家長哄着小朋友般,輕輕地拍着她入睡,直到她的呼吸均勻……
也許是他剛剛的話語暗示了她,導致她這一次入睡是微笑着的。
他嘆了一口氣,趁着此時,他輕輕地掀開了蓋住她的被子。
她光滑白皙的腹部那裏,是一道醜陋的疤痕,這是上一次在賭場裏被射擊留下的……
他們恩愛過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會輕吻着那裏,帶着不一樣的思緒,而在歡愛的過程中,他從不提起這傷疤,他不想讓她回想起過去血腥的畫面。
對於那次事件,他有愧感,也有責任。
他隱瞞了這道傷口是秦曼妮僱傭殺手射擊的事實,不能告訴她,是因爲組織下了命令。
剛剛,她提到秦曼妮這三個字時,說實話,也拉響了他內心的警備。
庸人自擾嗎?他到真的希望是庸人自擾……
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高傲的專挑冷門學習的優等生了,現在的她,神祕莫測,還練就了一身好身手,就連他的人都無法查到她的真正來頭。
他將視線從傷疤上移開,替她蓋好被子。
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手機突然傳來簡訊的聲音,他從牀頭上拿起來查看,緊接着眯起雙眸,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