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繼續做你的事。”安平看來是個刻薄的主,一刻都不讓僱員清閒下來,只是他的說話對象很快改變了,“那個莫語介紹過來的小子,你進來吧!”
高守聞言,按照小二指着的方向,沿着櫃檯拐了個彎,從另一旁的小門走了進去。
通過一段走廊,兩旁的房間都是緊鎖着,高守筆直來到了後院。
初一看,這簡直是一個花草的世界,半密封全透明的花棚下,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高守的眼中,一片奼紫嫣紅。
顯然,溫室栽培對於龍之國度的原住民來說,並不是什麼高深技術。
可惜,花是奇花,草是異草,人卻是俗人。
當然,所謂的俗,指的是安平的相貌,人品俗不俗,高守就暫不可知。
說他貌不驚人,其實還是個委婉的說法,這傢伙,看起來極度像一個猥瑣的小老頭。
他剛轉身,一看到高守,那三角眼立刻冒出精光,也不知用了什麼技能,應該類似於閃爍,瞬間出現在高守跟前。
枯瘦的雙手緊緊按住高守雙肩,緊盯着高守那空蕩蕩的右眼眶,身體有些顫抖,顯然激動不已,狂笑道:“瞧瞧,這是什麼?一個瞎眼之人。哈哈,老夫的預測果然沒錯,這個平淡無味的世界實在令人發狂,主神終究還是會讓所有人都變回血肉之軀。”
高守沒注意到他的話,他只想擺脫這個老基佬的魔爪,只是,別看安平瘦不拉嘰的,那雙手的力道,卻超乎高守的想象,以他史詩級別的力量屬性,竟然掙脫不開。
眼看安平伸手就要去摸他的眼眶,似乎想要研究研究一下,高守大駭,想都沒想,幸運之眼對着安平直接射出一道幸福之光。
只是,射出之後,高守就後悔了。
他傻啊,明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安平的魔爪,竟然還給他來這麼一下。
安平在這裏是沒有女人沒錯,也沒有基友也沒錯,可是,不是還有高守自己嗎?一旦安平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倒黴的人還不是他自己?
高守這是自找麻煩,送羊入虎口也!
被高守的銀光一照,安平一愣,收回一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癡癡問道:“這是什麼?”
姜畢竟是老的辣,還沒等高守回答,安平就已經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呼吸變得急促,不過,反應卻不是很激烈,看來,他的自制力還是相當高。
放開高守,安平快速轉身,在失去理智之前,瞬移到了一個角落裏,就地揪起一棵小草,看也不看,就直接往嘴裏塞了進去。
站在原地天人交戰了片刻,安平終於徹底壓制下幸福之光對他的影響。
再次瞬移到高守跟前,安平有些哭笑不得,笑罵道:“你這個蠢貨,竟然對老夫出此怪招,還好老夫這裏剛好有無慾草,否則老夫的一世清白,還不得毀在你手上!”
高守也一陣後排,還好這老傢伙有能耐,竟然能用草藥解除掉幸福之光的催情作用,不然,自己也跟着遭殃了。
不用說了,現在看來安平的實力至少也是一個傳奇者,高守知道自己惹不起,只能賠笑道:“前輩見諒,小子我這不是被您的英明神武給嚇的,纔會如此過激。”
安平三角眼一白,不悅道:“什麼英明神武,老子長什麼樣,自己還不清楚?你這是在嘲諷老夫嗎?”
得,高守這是馬屁拍到馬臉上了。
不過,想來安平也早就習慣別人對自己這副德行的鄙視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高守的幸運之眼給吸引住了。
“小子,別動!讓老夫仔細瞧瞧,你這隻眼睛又是什麼玩意?竟然能發出這種損人的光線出來!”安平再次抓住高守,卻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
鬆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笑道:“哈,老夫總算找到辦法了。小子,你給我站好別動了,老夫去去就來。”
也就眨眼的功夫,高守就看到消失一下的安平,懷裏抱着兩隻奇異的動物,似兔非兔,似貂非貂,全身金毛,沒有一絲雜質,眼睛綠得像紅寶石,嘴裏兩顆小獠牙,白的驚人,要不是體型大一點,非得嚇死一堆小女生。此刻,卻因爲小巧玲瓏,反而變得特別可愛。
“小子,快,快,快!用你剛纔那招,幫老夫照照這兩頭日月兔。”安平迫不及待嚷道。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高守正要再次射出幸福之光,可是,射不出來了。
坑爹的,之前看這個技能,也沒標註冷卻時間,高守原以爲能無限使用,沒想到,這次使用之後,纔出現冷卻提示。
高守無奈道:“前輩,技能cd了,你還得再等等!”
“等?等多久!”安平着急問道。
“24小時!”高守老實交代道。
“那不急!”安平聞言高興道,“老夫還以爲得一年半載的,那就揪心了。雖然老夫研究這兩隻日月兔上百年了,可是一天無法破解它們的繁殖之謎,老夫就一日不得安心。”
還真沒想到,這兩隻小可愛竟然有一百多歲,那就不能再叫小可愛了,應該叫老可愛。
高守想了想,還是算了,小指的是體型,又不是年紀。
“這日月兔是什麼?以前輩的能力,還有什麼研究不出來的嗎?”高守問道,雖然事實上,高守完全不知道安平的能耐有多高,卻不妨捧他一捧。
“這日月兔是一種天地異獸,壽與天齊,在這個世界開天闢地之時,它們就已經存在了。”安平解說道,又很自豪道:“目前,被人發現的日月兔,也就僅僅老夫這獨有的兩隻。”
“可能是它們的壽命太長了,導致它們的繁殖率太低了。一直以來,老夫用盡所有手段,都無法讓它們交合,繁殖後代。你來得正好,或許你那個技能剛好能起作用。”安平眉開眼笑道,那橘子皮臉,越發猥瑣。
“前輩,這兩隻會不會都是同性,彼此之間根本無法繁殖!”高守打量了下安平懷裏那兩隻日月兔,完全分辨不出雌雄。
兩隻日月兔,看起來都一模一樣,胯下既不凹也不凸。
“胡說!”安平不高興道,“日月兔雌雄才能和平相處,要是同性,早就咬死對方了。”
“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守反問道,小心翼翼道:“你剛纔不是說,舉世就這兩隻,它們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不同,依我看,同性的可能比異性要大得多了。”
安平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有點受打擊,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一百年來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要知道,這一百多年來,他用在催情兩隻日月兔的奇花異草,不計其數。
“不會的!不會的!”安平沒多大自信,卻喃喃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交融,天地正道。雖然它們一直沒有生育,但相處這麼融洽,一定是一對夫妻!”
高守白了白眼,這世上,任何動物,要是都只剩下兩個,誰會管對方是公是母,有同類相依相偎就很不錯了。
“說不定,他們是雙胞兄弟,或者姐妹呢!”高守說出令一種可能。
安平的眼神越發暗淡了,高守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難道自己一百年來的功夫,全都是無用功嗎?
“不,不可能的!”安平死鴨子嘴硬,突然反應過來,怒道:“喂,你小子存的是什麼心思,非得跟老夫擡扛是嗎?”
高守能說,這是對他剛纔抓住自己的一個小小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