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鬼話
中國的農村自古以來便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社會生態,在一定時間內吃穿住用都可以自行生產,而不需要進行貿易。*哈小說&
徐家村村北的土窯就是在改革開放之前,村裏人集體用來燒製磚塊的。徐水木曾聽‘奶’‘奶’說,當時徐家村的人的煉製技術水平很高,燒出來的磚既平整,又結實,只不過耗費的人力成本太大,改革開放後縣裏磚廠的廉價磚進來了,土窯就成了一個廢窯了。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需要三個人才能抱過來的大煙囪了,它像徐家村的‘生’殖器一樣,矗立在村北的高地上。
徐水木小時候經常和小夥伴們到土窯玩捉‘迷’藏,因爲土窯房間衆多,而且地下的‘洞’‘交’錯,很容易躲藏。有一次,他發現了一個很深很深的‘洞’,‘洞’口很窄,隱藏在一堆乾草後面。年幼的男孩總是充滿了幻想,他覺得‘洞’裏應該住着神仙或着怪獸,於是便往裏爬啊爬,爬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自己家的廚房。於是,他再跟小夥伴玩捉‘迷’藏的時候,他就順着‘洞’爬回家。
徐水木在‘洞’中回憶起童年的樂事,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就像音樂教父羅大佑在《青‘春’舞曲》中所唱:
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
‘花’兒謝了明天還是一樣的開
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事實上,不只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每個人的青‘春’都會像小鳥一樣飛走,永遠不再回來。
在那祕道中爬了將近半個小時,徐水木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他想這個時候徐家村一定已經炸了鍋了。心中不禁暗暗爲自己的聰明而洋洋得意。
在救出曾外公崔正興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好了,從土窯出來之後,一路向西,直奔大五‘女’鎮,大五‘女’鎮是一個大鎮,不論是借,還是搶,還是偷,一定能搞到三輛汽車,他們十幾個人開着車,繞開安國,取道定州,折而向北,直奔金鐘與崔正興會合。
金鐘是座古城,崔正興雖然在地下埋了幾十年也知道,而且水木和他約的地方正是位於市中心的金鐘塔樓。
在此之前,他會想辦法打電話通知老羅他們也前赴金鐘接應。徐水木估計,老羅他們現在已經從泰國回到北京了。
雖然夜‘色’漆黑,但還沒有到伸出不見五指的地步,藉助微微的天光,雖然看不清臉,但卻可以近距離看到影子
。
“大家都聚過來,我們簡單清點一下人數,然後立即出發。”徐水木此時顯然成了這個家族的支柱。
他在人羣中穿梭,憑着輪廓看到了‘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鍾寧、彩芸,彩霞……咦,怎麼人倒多出來幾個……還沒等徐水木反應過來,四下突然燈火通明,徐有才率領衆冥教教徒將徐水木等人團團圍住。
“哈哈哈,調虎離山,暗渡陳倉,你小子還‘挺’難耐的嘛。”徐有才拍了拍徐水木的肩膀,徐水木一動不動,他知道依今日之情形,他們一家是凶多吉少了。
徐水木四下打量一下,並沒有炳靈太子和陸遙等人,便說道:“爺,你真的想要趕盡殺絕嗎?”
徐有才愣了,問道:“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爺啊,你雖然前世是什麼‘玉’竹大師,但今世你就是徐有才,我們都是你的後人啊,你真的想要把你親人趕盡殺絕嗎?”徐水木嚥了口吐沫,說道。
“水木,不要求那個天殺的,我們今天死了,他們這幫惡徒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崔曉茹大義凜然地阻止自己的孫子向自己的丈夫求情。
徐有才猶豫了,不知是在想什麼詭計,還是真的有意要放崔曉茹一馬。但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他便粉碎了徐水木的希望:“哈哈哈,你小子現在認我是你爺爺啦,早他他幹嗎去了。告訴你吧,作爲冥教的三大天師,別說是人世的子‘女’妻兒了,就是我自己的生命,也是完完全全‘交’給冥教的,你還想用親情給我洗腦,小子,你還是太嫩了,哈哈哈,不過瞧在你叫了我一聲爺爺的份兒上,我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的。”
“說得好,生是冥教的人,死是冥教的鬼,這就是我們的宗旨!”遠處突然傳來炳靈太子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待說到“旨”字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徐水木的面前。
“生是冥教的人,死是冥教的鬼!”徐有才見主子現身,帶頭呼喊口號,隨即,周圍所有冥教教徒,一起山呼:
生是冥教的人,死是冥教的鬼!
徐水木聽這氣勢,上百人是有的,心中的絕望之情更增加了幾分。
炳靈太子林小曼看着徐有才道:“留着這些人本來就是想‘誘’使靈嬰現身的,現在靈嬰已經出來了,要他們也沒什麼用了。”
徐有才跟隨炳靈太子幾百年,自然是心領會,沒等炳靈太子說完,他的魔爪已經伸到了崔曉茹的天靈蓋上方。崔曉茹原本便沒有恢復,又加上身受便傷,此時哪有力氣躲閃,眼看就要命喪黃泉。
啪的一聲,水木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徐有才便彈出了數丈之外。
眼前多出一個人來。此人上身赤祼,下身只穿一條寬鬆的繫帶兒單‘褲’,赤足。
此人正是崔正興。
崔正興起身將崔曉茹扶起,一箇中年的男‘性’的手,搭在一個皺皺巴巴的老‘婦’的手上。這位看似而中年的男子,正是這位老父的親爹!
事實上,這六十多年來,崔正興每天都在忙着跟靈嬰博鬥,不斷地‘激’發自己內在的潛能,心無雜念不說,而且以地下蟲鼠爲食,土層中的水爲飲,所以幾十年下來,不僅沒有絲毫老態,甚至功力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
相反,崔曉茹每天生活在與徐有才的勾心鬥角中,雖然練功從未懈怠,但卻被世界紛繁瑣事困擾,‘精’力不能集中,故像正常人一樣的老化了。
崔曉茹眼前彷彿出現了當年跟着父親從即將被攻陷的天津城出來,來到徐家村的情景,他們兩個穿得都是單薄的破衣爛衫,但一路上父‘女’二人都是歡聲笑語。誰成想,幾天之後便如同人蒸發一般,再見面已經是六十三年之後了。
崔曉茹心情異常‘激’動,幾乎快要昏厥了,而在在崔正興眼裏,幾十年如一日,雖然‘女’兒已從單純少‘女’成爲古稀老‘婦’,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在他的眼裏,依然是那個可愛的‘女’兒。他在這世間唯一的摯愛。
“孩子,我們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崔正興輕輕的說道。
崔曉茹眼睛中噙滿淚‘花’,口中有千言萬語,但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只好強忍着眼淚點了點頭。
“水木,過來把你‘奶’‘奶’照顧好。”崔正興輕輕的把‘女’兒‘交’給自己的重外孫徐水木手中。
徐立柱等人雖然已知此人是誰,但看他年紀輕輕,比自己還差個十幾歲的樣子,也不好上前相認。
徐有才雖然被崔正興彈開,但他並沒有受重傷,此時他已經走了上來,說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崔叔叔啊,幾十年不見,您的樣子可是一點沒變啊。”
有關徐有才殺父、嫁禍韓德廣,並‘逼’娶崔曉茹等一系列事情,徐水木已經向崔正興大致講過了,他心中對徐有才早已恨之入骨。見他上前送死,正合心意,說道:“你這個殺父邀功的畜生,今天你就是你的死期。”說罷,一掌向徐有才的面‘門’擊去。
話說,崔正興這一掌看似並不凌厲,甚至連徐水木都可以看到掌勢的運行,而且近在指尺之間,並沒有感受到掌風,但見徐有才突然臉‘色’大變,全身青筋暴突,好像在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身體並沒有移開半步,他只好推出雙手去擋。
徐有才雙掌對一掌,只聽撲哧一聲,一口鮮血‘激’‘射’而出,但他的身體仍然沒有移動半分。
在場之人都以爲是剛纔崔正興的一計突然襲擊,已經讓徐有才身受中傷,故此時已毫無還手之力。但是炳靈太子卻看得明白,崔正興是用內力將徐有才周身罩住,使得他身體無法動彈,然後將全身力道集中在手掌之上施以攻擊。
這個道理很簡單,兩物相擊,接觸的面積越大,那麼雙方承受的力度也就越小。在冰面上行走之時,如果感覺冰面將有裂紋,那麼匍匐在冰面上可能就不容易掉下去,就是這個道理。相反,接觸面積越小,那麼所承受的力度就越大,所以像那種使得虎虎生風的所謂高手只不過是‘花’架子罷了,而像崔正興這種,周遭雖然絲毫感覺不到力道,但力道全都集中在了徐有才的身上,所以纔會在一擊之下將其重傷。
功夫明星李小龍正是懂得了這個道理,所以才發明了戰無不勝的截拳道。“師傅!師傅!天師!天師!爹!”徐有才的冥教手下見他受傷,紛紛搶上前來搭救。崔正興不急不躁,有的一招便斃命,有的三招兩招便被丟了出去,沒過多久便只剩下了林子豹、金‘玉’玲以及徐‘玉’梅三人。其他人已經自動退後,圍了一個直徑爲十米左右的圈出來,三人將崔正興圍住,但是卻圍而不攻,他們心裏都很清楚,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光膀漢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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