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尋人啓示
老孫他們剛出門,張小凱就垂頭喪氣的跑進來了,對樑冰冰說道:“冰冰姐,這事我**不了了,你另請高明吧!”
樑冰冰詫異地看着張小凱:“你這沒頭沒腦的,什麼事你**不了啊?說明白點。”
“還有什麼事,你不是讓我把寇火頭一家子給放了嗎?”張小凱一****坐到剛纔老孫坐的那把椅子上。
“對啊,人你給我放了嗎?”樑冰冰問道。
“我放啦,可是人家不走啦,賴上咱特警隊了。”張小凱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腿腿,你的腿,”樑冰冰指了指張小凱快要翹到桌子上的二郞腿,讓他把腿放下去:“坐沒個坐像,你看看你哪有個特警的樣子。”
張小凱很不情願地把腿放下去了,繼續抱怨道:“那孩子和**人還好說,就寇火頭這老頭子,是個人精,當初在火車站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個老實巴**的農民伯伯,現在啊,可不得了了,說我們抓錯人了,要我們賠十萬塊錢,不給錢就不走了,他想錢想瘋了吧他。”
樑冰冰聽完張小凱的描述,徑直來到關押寇火頭一家的審訊室。一進門她就握住了寇頭頭黑不溜秋滿是老繭和裂紋的手,說道:“大叔,謝謝您對我們警方的配合,現在事情結束了,您可以帶家老婆孩子回家了,實在不行我給您派輛車送您回去怎麼樣?”
老頭兒沒料到樑冰冰會來這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清醒了,把手**出來,說道:“俺不回家,你們要不給俺錢,俺就是不回家嘞。”
“那你說!我們應該給您多少錢!”樑冰冰拉下臉來了。
“照俺說,怎麼着也得十萬,不過看你這**娃人挺好,俺就給你個面子,給俺兩萬俺就走,你看中不中?”狡猾的河南老無賴說道,兩萬塊錢對他們這些警察來說,那就是個零花錢,爲了擺脫他這個麻煩,他們扔點零花錢給他這個河南老農民是完全有可能的。
樑冰冰湊到寇火頭耳邊,也學着他用河南話輕聲說道:“兩萬塊,我看中,可你這兩萬塊剛到手,但轉眼就得**給律師,你老婆張瑾有蓄意捲款潛逃的嫌疑,俺們這可都是有攝像滴,你抵賴不了。幾萬塊雖然是捲款未遂,但至少也得判個半年,這還不算,你光花律師費就多少錢,你自己算算。”
寇火頭聽完樑冰冰的威脅,拉着老婆孩子就往外走,樑冰冰又攔住他,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把那****的事往外亂說,估計那個鬼王很快就會找到你老婆,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送走寇火頭一家人之後,樑冰冰便開始考慮如何找到郭石頭的問題。如果是發全國通緝令,那麼首先證據就不足,只是她個人的主觀臆測,而且通緝一個七八歲的啞巴,這顯然不成立,再加上什麼轉世之類的,那就更胡扯了。想來想去,她決定****奇下,一方面她把能調動的力量包括鍾寧和尚以及焦若彬那邊的人力實際拉網式搜索,另一個方面以郭石頭父母的名義寫一個尋人啓示,向北京市各大社區發佈,包括網絡渠道。郭石頭畢竟是一個孩子,北京市他一(一秒記住 )個人肯定是出不去的,除非有人幫他。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樑冰冰去食堂吃了點飯,回來老孫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
“老孫,怎麼樣,有進展嗎?”樑冰冰問道。
老孫面露喜**,看來是大有收穫,說道:“三支的事情查清楚了,其實很簡單,就是商朝他們當初在東北的時候,一開始就三個人打天下,每人手上一把**,正好三支槍,就用三支作爲組織的名稱,意思大概是三人一條心,用三支槍打天下的意思。”
“這三個人除了商朝之外,還有誰?”樑冰冰問道。
“一個是在建外SOHO死掉的馬宏軍,另一個你猜猜是誰?”老孫故作神祕道。
“難道是餘慶懷?”樑冰冰說道。
“沒錯就是他,冰冰,你真是個**警察的料,這個隊長就該你這樣的人來當,”老孫不失時機的拍了個馬**,然後說道:“這個餘慶懷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離開了商朝,自己**起了個**,也算得上是洗心革面了,結果沒想到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商朝下的手?”樑冰冰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又變得複雜了。
“不是可能,就是他**的!”老孫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不僅有作案動機,而且我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你可能還不知道。七年前的鬼王血案,他就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老孫一語激起千層**,當然,這**花都拍打在樑冰冰的內心深處,她問道:“七年前?你知道七年前的鬼王血案。”
老孫點點頭,說道:“那時候咱們特警大隊還沒有成立,七年前的那個案子是海淀刑警大隊偵辦的,我和李隊長當時都在海刑,而且我還參與了審訊,李隊長因爲個人的原因沒有參加。”
樑冰冰問道:“七年前的鬼王血案,商朝是因爲爲什麼被懷疑?”
老孫說道:“在李作被害之前,曾經和商朝有過多次接觸,而且李作死亡那天,商朝也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那爲什麼最後又把他給放了?”樑冰冰進一步追問。
“當年,鬼王血案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都和一個叫羅學文的有關,李作是羅學文的生意夥伴,另外一個叫高強,是羅學文的徒弟;還有一個就是羅學文的弟弟羅學武,這兩個人死的時候,商朝都有案發時間不在場的證據。而且,當然還有一個更可疑的人,曾經出現在三個犯罪現場,最後公安內部把這個人當成了兇手,只不過沒有公開。”老孫回憶當年,不勝唏噓。
“這個人就是安琪?”樑冰冰問道。
“是啊,一個七歲的小**孩,虧他們也想得出來。”老孫憤憤不平道。
“那商朝是怎麼和李作認識的?”
“商朝說他從老家帶回幾件古董,想賣給李作,但具**問是什麼古董,他說得又模棱兩可,前言不搭後語。”老孫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之所以斷定是商朝,還有一個重要依據,但是說出來恐怕你不信。我這可不是相信建迷信,也是從別人那聽來的。”
“說說看。”樑冰冰充滿期待與鼓勵地說道。
“我聽人說,薩滿巫師有一種散魂術,極其**毒,施術者以掌擊人天靈蓋,封住人**的七竅,然後以祝由驅動三魂七魄,魂魄無以逃匿,便裂開肌膚,從四肢百骸鑽出,結果此人便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茫茫天地間,無法墮入輪迴。據我觀察,這鬼王血案的受害人便是被人施了此類祕術。不過,此術由於太損**德,已經失傳很久了。據我所知,薩滿文化在滿族中是最活躍的,而商朝原本便是滿族人。當然,我也是道聽途說,嘿嘿。”老孫憨笑道。但在樑冰冰眼裏,老孫的憨笑透着**詐。
樑冰冰問道:“那個安琪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