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豬刑
我被自己的慘叫聲驚醒了,原來是一場噩夢。看看四周,仍然是漆黑一**,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感到左腰部隱隱作痛。
無盡的絕望開始吞噬我,爸媽****林小曼韓慧英水月彩芸彩月劉文大鵬樑冰冰……這些人一個一個在我腦海中浮現,他們的形象越清晰,我就越害怕,也許很快我就要進入一個沒有他們的世界了,那是一個充滿了陌生的冷眼的世界。
綁架我的,必定是**聯廠碎屍案的主謀,也是他將那三位千金小姐**得走投無路只好****。究竟是多麼可怕的勢力,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目無王法。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鐵門突然打開了,光線曝**進來,刺得我眼睛睜不開。我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她,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喂,你嘴裏嘀咕什麼呢?”一個男人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這個聲音,好像是扔饅頭給我的那個人。
“我這是在哪裏?”我試着動了動身子,問道。
“地牢”,男人回答得很**脆。
“謝謝你的饅頭,”我說道。
“不客氣,作爲斷送餐,還是有些簡陋了。”說着,男人除去了我腿上和腳上的繩索,只留下手部的。
我的雙手從背後被緊緊鎖住,右手過肩向後拉,左手從下面往上拉,一點力氣也使不出,我嘗試着站起來,剛離地面一尺,又撲通一下摔到地面。
男人伸手把我扶了起來,這時我纔有機會看到他的正面。這個人我見過,他就是盧一峯!當初我和大鵬懷疑他死了,實際上他是藏起來了,**聯廠的碎屍被發現,他基本上已經暴露了自己。
“你是盧一峯,”我說道。
“哦,看來你們已經去過我家了。”盧一峯笑笑,笑得很怪異。
之後,盧一峯便不再說話,推着我往前走。我發現這是一座很大的建築,房間多得數不清(一秒記住 ),雖然裝潢有點簡單,但看上去卻非常結實。每走過一個房間,我心中都默默記下來,也許我還有機會從這裏逃出去。
(一秒記住 ) 最後我們來到一個劇場似的房間,大小可以容納上千人的樣子。劇場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圓形舞臺,四周圍起來的有座位。座位上空無一人,舞臺上則有幾十個人。
我們順着階梯走下舞臺,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看清了舞臺上的人。有幾個我認識,綁架我的那三個黑衣人楓林老闆林子豹葉琳金玉玲,其他的人有的在楓林夜總會打過照面,有的則從未見過面。
見我走過來,大家都把目光投**過來,我停下不敢走了,盧一峯從背後推了我兩下,纔來到臺下。這時,從黑衣人後面走出另外一個熟人——李一鳴!雖然我早有懷疑,但在這裏看到李一鳴,還是有點震驚。這說明,所謂的請偵探來查案,從一開始就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中,難怪狄志杰那麼容易就掛了。
李一鳴看了林子豹一眼,得到肯定之後,向我走來,說道:“小徐,你來啦?今天請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看場戲。”
納尼?看戲!有這樣請人看戲的嗎?不過,我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金玉玲。直到現在爲止,我還是不能確實她是不是彩月。結果,她對我的眼光無動於衷。
接着,我被李一鳴帶到了舞臺正中的座位上,然後悄悄在我耳邊說道:“這齣戲的名字叫——豬刑。”
說完,李一鳴回到了舞臺,我左右看看,觀衆席上只有我一個人。也就是說,幾十個演員在表演,而我是唯一的觀衆。
表演開始了。
林子豹站在舞臺最前面,正對着我。後面有三個人,李一鳴和金玉玲在其中,另外一個人我不認識,再後面一排是5個人,再後面7個人,依此類推,一共九排,加起來有81個人,盧一峯和葉琳在最後一排。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盧一峯手中多一撮薰香,香味飄過來,感覺有點奇怪,不像平常廟裏點的那種,不過聞起來還是蠻舒**的,我情不自禁地用力多吸了兩口。
然後,林子豹開始唸唸有詞,他念一句,後面的人跟着重複一句,很像宣誓。他們說的乍一聽感覺都是漢字,但卻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我只感覺耳膜震盪,心中澎湃起來,居然忘了自己身處險境。
唸了一會鳥語之後,隊伍開始分散開來,大家圍繞着舞臺中央的兩根圓柱子繞圈。這兩根柱子是什麼時候在那裏的我也不知道,剛進來時確實是沒注意到。
繞完圈子,有幾個人拎出兩個蛇**口袋,口袋打開,居然是謝大盟謝小盟兩兄弟。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塞上了。
這時,有人把謝氏兄弟嘴巴里的東西撥出來,謝大盟張口就大罵,謝小盟則一言不發。大鵬告訴過我,謝小盟眉間有一顆黑痣,由此我能區分他們兄弟二人。
林子豹拿出一張A4的白紙,在謝氏兄弟上方扔過去,白紙去勢很猛,但到半空中,好像被人接住了一樣,停了**刻,然後飄飄蕩蕩地落到了了謝大盟身上。
林子豹拿起白紙,對空展示,我發現上面出現兩個大大的**筆字——豬刑。
接下來,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場景,如果心臟不太好,建議大家略過此段。
謝大盟還在罵罵咧咧,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兩隻腳腳踝的地方被穿過兩個大鐵鉤。
這時,我看到舞臺上有一個人很反常的動了一步,然後被另一個人拉住了胳膊。邁步的人是盧一峯,拉住他的則葉琳。舞臺上的都沉浸在儀式的狂歡之中,沒有人留意這兩個人的反常舉動,只有我這個觀衆發現了這一點。
謝大盟的咒罵夾雜着哀嚎,被人掛到了兩個圓柱子上,兩個柱子各安了一個環,正好可以把鉤子鉤住。
這時,我終於明白了豬刑的含意了。小時候,我們村裏有人殺豬就是把豬的蹄子穿上鉤子,倒掛起來。那時候,很多人像看戲一樣,都圍着看。所謂的豬刑,就是把人用殺豬的方法方式殺死。
謝大盟的衣**都被剝光了,粗短的身材一躥一躥的,看上去有點滑稽。這時,有個膀大腰圓的人用刀在他的右手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就鼓足氣往裏面吹。漸漸得,謝大盟的身**膨脹了起來,最終鼓成了一個大**球。
有人拿來一個繩子,把謝大盟的右手破口處綁住,防止漏氣。由於氣壓的作用,他肚口的大小便被擠了一些出來。這時,就有人拎來一桶滾燙的水,潑在他身上。
本來已經昏死過去的謝大盟又哀嚎了起來。就有人開始除他的**發,用很鋒利的刀刮掉腿**,下身,****,頭髮,刀刃所過之處,**發紛紛脫落。接下來有人拿鑷子一顆一顆把他的指甲腳指甲夾掉。
這一切結束之後,林子豹拿着一把匕首,先在命根子上旋了一刀,但是沒有掉下來,而是還連着一點,掛在一邊。然後,刀刃從會**處順着命脈往下劃,一直劃到劍突,腸子順着刀縫撲了出來。林子豹不管這些,伸手探了進去,用力一揪,揪出一顆腎來。
謝大盟的哀嚎又響了起來,他到現在居然還活着,不過這也是他最後的哀嚎了,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全無,他終於死了。
林子豹拿着腎在我面前恍了一下,我感覺自己全身血脈噴張,思維越來越模糊,對他手裏那個東西充滿了****,覺得那當是世間最美妙的食物。
林子豹沒有把腎給我,而是扔進了一個密閉的大玻璃缸,裏面看上去什麼東西也沒有,但好像是怕裏面的東西逃出來似的,只有一個很小的口,腎扔進去之後,口又被塞住了。
只聽到玻璃缸裏一陣嘰嘰喳喳亂叫,瞬間那顆小小的腎就被搶光了。
這時候,謝大盟的第二顆腎已經在林子豹手裏了,他朝我扔了過來,我正要去接,突然一隻小手伸了出來,在半空中把它搶走了。這個小男孩從哪冒出來了,我都不知道。
接着,就聽到噼噼啪啪的**響,我顧不上這些,追着小男孩要去搶那顆腎,突然感覺有人打了我的腦袋一下,我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