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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妻不好惹 - 第215章字體大小: A+
     

    一字一句,說的洛子鳴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那你這絲巾從何而來?”蘇瑾步步緊逼。

    “蘇瑾,你別想用這樣的法子,抹去你偷人的事實!”秋淑情一下子站了起來,就站到了洛子鳴的身前。

    “姨娘,你與他很熟嗎?”蘇瑾笑了媲。

    “我與他當然不熟,我又沒有去過大齊。我只是看不慣你玩弄他人的感情。”秋淑情說的好不正義。

    “呵呵,不熟?我看姨娘倒是與他熟的很,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玩弄了他的感情?不過姨娘你又說你沒去過大齊,可是……你到底有何居心,任憑一個外人說上幾句,你就信以爲真的帶人前來指責與我?再說,哪怕他說的句句屬實,只是不知爲何他竟是由你帶到我院子裏的?丫”

    “我帶他來,當然是知道你見到他一定不會承認,所以我只好將王爺與王妃一同找來,讓他們看看你醜惡的嘴臉!”秋淑情說完,拉了一把洛子鳴,轉頭看戰清城,“王爺,請你擦亮眼睛,看清楚,咱們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別的睿兒去了,都得不到安心,還要將別人的種扣到他的頭上,將來承了世子之位!”

    戰清城只是把玩着手裏的茶杯,轉着轉着,可卻沒有擡頭去看秋淑情,倒是看了眼王妃,“莫在哭了,你我都相信,咱們睿兒福大命大,他一定活的好好的。”

    聽着這話,秋淑情恨不得擰下戰清城的腦袋,這個男人以前從來不理會內院的事,她想怎麼擰都行,可這一次醒過來似乎發生了翻天的變化,可恨!

    “姨娘你不覺得你說話很矛盾嗎?我既然與他有過山盟海誓,我做甚不去承認?呵呵……你如此肯定我與他有染,難道當日在大齊,我所經歷的事,姨娘都親眼目睹了?還是說,只聽人家片面之詞,就定下瑾兒的罪!”蘇瑾大聲的質問她。

    她最近事多,本不想去理會這個老女人,不想,她倒是屬老鼠的,逮到洞就鑽!

    好好,你自己送上了門,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前一次,去了你平妻之位,這一次,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王爺,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在糊攪,她自己做過什麼……”

    “姨娘,你似乎忘了,捉賊捉髒,捉姦捉雙,你單憑一條絲巾與他洛子鳴的說辭,你就認定我蘇瑾偷人,未免太可笑了些!”蘇瑾笑了,慢慢的走回椅子上坐了下去。

    拿起一邊的茶水,輕押一口擡起了頭,笑看洛子鳴,“洛公子,遷裏迢迢趕來我大禹,又說想嫁於我,這份情,我蘇瑾領了。你用你流洋的腦袋仔細的想一想,人家爲什麼要幫助你?我被掃地出門,難道你就能進了侯府?可笑!”

    蘇瑾這話是一絲情面未留,說的洛子鳴心下痛苦萬分,他多想,時間能夠倒入,他那天絕對不去茶樓,哪怕是去了,自己幹嘛要賤兮兮的與人搭訕,可是,時間不能倒流。

    “你就真的覺得我如此不堪嗎?”洛子鳴,也不是笨蛋,身邊這個女人,一開始說的很好,幫他達成心願,也是,自己與她非親非故的,她做什麼這般殷勤的幫着自己?

    自己就是因爲想見她,才亂了分寸,亂了章法,以至於給她帶來了髒水,扣到了她的頭上。

    自小到大,一向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如今被人棄之敝履,自己的心真的很不舒服,極不舒服。

    “洛公子忘了一點,雖然大齊民風開放,齊雅萱主張女人亦能撐起半邊天,可你忘了一點,這裏是大禹,大禹的天永遠都是男人!”蘇瑾淡淡一笑,不再理會那如喪考妣的男人,竟自抿嘴着嘴巴,看着秋淑情。

    秋淑情伸手拉了一下洛子鳴,那洛子鳴沒有動,秋淑情再拉一下,洛子鳴動了,卻見他木然的站了起來,將絲巾放到了桌上,對着蘇瑾彎腰行了一禮,隨後對着上邊的戰清城夫妻行了一禮,才說道:“是在下魯莽了,忘了這裏是大禹,而非大齊開放的民風,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請原諒,在下這就離開……”

    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瑾,踉蹌的走了出去。

    “喂……子鳴……”秋淑情氣的叫着,對着玲琪使了眼色,怎麼可以讓人就這麼離開,那她廢勁將絲巾偷出來容易嗎?

    蘇瑾對着小茶耳語幾句,小茶點頭就退了回去。

    “姨娘,別叫了,其實這事是真是假你我心裏都清楚着……”

    彩菊扶着蘇瑾,緩緩走了過來,伸手將絲巾拿了起來,捋在手裏,看了看道:“姨娘,你真的很有心計,知道本世子妃最近事情多不勝數,也無心其它,所以你這空子鑽的極好!”

    不待秋淑情說話,蘇瑾接着又說,“不過,你忘了一點,彩菊她並未跟着我去大齊,而這條絲巾,剛剛洛子鳴一拿出來,彩菊就驚呼出了聲音,我該說是你太傻太天真,還是要說,你當我們全都當成了傻子??”

    戰清城聽着點點頭,這也是爲什麼,他與廖純萱不理秋淑情那話的原因,因爲太假了。

    只是想看她還能鬧到什麼地步而以。

    “你……你的丫頭怎麼說都行了,我哪裏知道這些,哼,王爺,竟然您覺得沒事了,那妾身告退了……”秋淑情俯了身子就要離開。

    “咦,姨娘,來都來了,幹嘛急着走啊……你沒事了,正好瑾兒還有些不明白想請教一下姨娘……不知,姨娘是怎樣將相公爲瑾兒剪的絲巾,拿出去的呢?”蘇瑾笑嘻嘻的,看了看屋子裏的幾個丫頭,眼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滑過。

    屋裏的丫頭,一個個低下了頭,沒一個敢與蘇瑾對視的,不是因爲心虛而是因爲這個看似年齡不大的世子妃,可那眼神卻凌氣逼人。

    “你的絲巾怎麼丟的,我哪裏知道,要問,也問你自己,問我做什麼?”

    “可是剛剛姨娘不是說,是我在大齊送與他人的嗎?剛剛不是很肯定嗎,瑾兒只是想問一下,我這幾天什麼時候去了大齊,還是說,姨娘代我送的……”

    “蘇瑾,你不要血口噴人……”秋淑情腦羞成怒,可是心下卻覺得這個小女人,還真不大好對付,這些日子這般的多,還有這般處驚不變的心思,真真讓她有些開始頭痛了,對頭痛……

    秋淑情想到這裏,伸手就撫上了額頭,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蘇瑾道:“怎麼姨娘頭痛?或者肚子痛?再或者渾身都痛?這病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秋淑情真的很想掐死她,“姨娘並沒有覺得哪裏痛啊!”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瑾兒覺得一會姨娘您會恨不得自己哪哪都痛呢……呵呵……”

    這時,小茶走了回來對着蘇瑾點了點頭,就站到了她的身後,而跟着她進來的卻是海棠與玲琪。

    那海棠一進來,看到蘇瑾手裏的絲巾,再看到上邊坐着的樑王夫妻,不自覺的就是一哆嗦,直接跪下去,就是一頓磕頭。

    “世子妃,求世子妃饒命,求世子妃饒命……那,那絲巾是奴婢拿的,是玲琪她逼着奴婢拿的,奴婢不想的,奴婢真的不想的,可玲琪她卻拿了奴婢弟弟的長命鎖,奴婢不敢不從……”

    “賤人,你竟然敢污衊我,王爺,王妃,求你們給奴婢做主,奴婢沒有做下那齷齪之事,就是給奴婢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玲琪也跪了下去,大聲訴說自己的冤枉。

    “奴婢沒有說謊,世子妃,嗚嗚……世子妃,奴婢腦子混了,早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奴婢的,所以奴婢寧可從一等丫頭自降到院子中去打掃,爲的,只是想活命而以,可是,奴婢還是低估了……嗚嗚……”海棠哭着腦子裏是秋紅的慘死,還有現在仍瘸着腿的芝蘭,可是人家芝蘭至少還有命活,自己呢?

    “海棠,你都不問問本世子妃是如何發現是你的嗎?”

    “世子妃,奴婢是個蠢的……”

    “呵呵,其實真沒什麼,世子這個院子裏,除了你與芝蘭,其它人都是我的,你覺得,那些人是他人可以威逼利誘的嗎?”蘇瑾順道看了一眼強裝硬氣的玲琪。

    玲琪心下有一絲駭然,不錯,這些院子裏的奴才,一個個的都跟個死人似的油鹽不進,最後不得以才找了海棠……

    蘇瑾接着又說,“只是,海棠啊海棠你都做好了打算,幹嘛不像芝蘭那樣老實的呆着,那樣不是很好嗎,幹嘛要做他人的棋子,哦,你弟弟的長命鎖在他人的手裏,你就怕了,可你也不想一想,你做完了事,你弟弟就能活嗎?還不是一樣等着死。”

    “瑾兒,你查清楚了?”戰清城坐了半天了,除了安慰一下廖純萱一直未開口說話,此時才問了一句。

    “回父王,雖然瑾兒近日事情多了些,可該盯着的人,一個也沒放過。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要彩菊去找條絲巾,不想卻發現少了一條,雖然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可是,剛剛洛子鳴拿了出來,瑾兒就知道,院子裏又出了鬼了。”這也就說了,爲什麼她就這般的駑定那偷了她絲巾的人是誰。

    蘇瑾隨後對小蓮點點頭,小蓮則拍了拍手,屋裏瞬間出現了兩個男子。

    兩人單膝跪在了地上,拱手對着戰清城,“風、雨見過王爺。”

    是,當蘇瑾抓出了戰天睿後,風雨雷電四人就出現了,而這四人回來有些時日,只是一直處於暗處,聽從戰天睿的安排在暗中觀察三府中的關鍵人物。

    看着地上的兩人,戰清城立馬就想到了戰天睿,因爲蘇瑾告訴他戰天睿根本不是傻子!

    所以他兒子不在這,用暗衛來保護媳婦,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做的,只是心下汗顏,自己與兒子相比,真真是差的遠了。

    還沒等他說話,那邊,秋淑情就跳了起來,伸着手指着蘇瑾道:“蘇瑾,你還說你沒偷人,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在府中養着男人,還一下養兩個,你當王府裏的人都是死的嗎,任你胡來?”

    其實她的心下是駭然的,她根本不知道,蘇瑾的身邊還有暗衛,也不知道她的事被這個可惡的小女人,探知了多少去,一想到她之前說的話,心下就一哆嗦,難不成,她發現了自己的事?

    蘇瑾也站了起來,“姨娘你不用大聲的叫嚷來給自己助威。不過,你看到我突然叫出兩個暗衛,你心下不怕嗎?呵呵,也是,一個可以與老鼠同枕的女人,對於突然出現的暗衛怎麼會怕?”

    “你在胡說什麼?”秋淑情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我說什麼,姨娘會聽不懂嗎?若不是當日發現院子裏的老鼠過多,找來了貓與狗,想來,也不會太早的發現你竟然能用老鼠來傳遞消息,不簡單啊不簡單!”

    “你不要將髒水往我身上潑……”

    “呵呵,往你身上潑?你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威脅嗎,我要往你的身上潑髒水?本來,我並不想這麼早,將你扯出來,可是,你卻自己撞了上來,爲了我肚子裏孩兒們可以安全的降生,我只好免爲其難了,雖然再想抓你身後的人有些難度,也可不見得就是不好的,你說是吧姨娘。”

    “王爺,你看看這丫頭是不是瘋了,她在亂說什麼,表哥~~你給情兒做主啦~~”突然秋淑情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發起了嗲,想伸手抓住戰清城的胳膊,可戰清城卻躲了過去,站到了廖純萱的一邊,小意的看着廖純萱笑着。

    “風,雨,起來告訴王爺,這個可惡又噁心的女人,每天不是找我的麻煩就是想將母妃弄死的女人,她都做了什麼!”蘇瑾伸手指向了秋淑情。

    “回王爺,王妃,風雨不才,回來這些日子,除了抓到幾隻綁着鐵管的老鼠,還真沒找到什麼其它信息,不過,這鐵管裏的內容……”風停了一下,隨後從懷裏拿了出來,遞給了戰清城。

    而一旁的秋淑情,差一點就沒站住,她突然覺得剛剛蘇瑾的話很對,她是真的想此時自己哪裏都痛,那樣她也就能離開了,可是此時,她什麼都做不了,更是離不開……

    看着這細細紙條上的字,短短的兩個字,兩個字,組成的組合,戰清城鐵青了臉,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秋淑情,你行,你真行!來人——”

    門口陳尤走了出來,“王爺有什麼吩咐……”

    可今天的陳尤不知道爲什麼,臉色不大好。

    “陳尤,世子妃這兩天沒有胃口,你親自去一下西山莊園,拿些新鮮的海棠果回來……”不想,戰清城竟然對陳尤說了這麼一番話。

    那陳尤也爲之怔了下,卻點頭應着退了下去。

    蘇瑾對雨點了頭,雨跟了出去。

    秋淑情怔怔的看着陳尤離開,眼裏閃過了一抹說不明的情素,可隨後脖子一痛,轉頭看去,卻見戰清城一手刀劈在了她的脖子處,而後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田沈山……”王爺看着倒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眉頭皺的死緊。

    繼風、雨之後,屋裏又出現了兩個男人,同樣是以單膝跪地的姿勢拱手對着他。

    “王爺,屬下在。”

    “將這個女人,給我祕密的送到西大營,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可以見她,告訴將原給本王看住了,別讓她死了!”

    “是!”沈田沈山兄弟兩人接過了人,一邊的小茶就遞上了一條毛毯,兩人也沒客氣,將秋淑情包了起來,拎着就走了。

    蘇瑾笑了,看了看玲琪,“你知道嗎,當日你主子陷害我初夜沒有落紅,你知道你主子威脅人的手法是什麼嗎?就是拿了人家孫子的金手鐲,所以那婆子逼不得以,將一條未染血的帕子拿了出來,你知道她死的有多冤枉嗎?”

    “世子妃饒命……”

    玲琪磕頭,可除此之外再沒有說一句話,蘇瑾笑笑,“其實,你知道的,也就這些東西,畢竟你之前並不得寵,而且若不是我年前將她在府裏的一些爪牙砍掉,你至今也許也只是一個侍候着她的丫頭吧……呵呵……可惜了,你不如玲瓏聰明……至少玲瓏她可以一直活着,而你……”

    “不要,世子妃,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以後來害我的孩子嗎……”蘇瑾坐回椅子上,對着風點了頭,風毫不遲疑的伸手點住了玲琪,小茶塞了一顆藥丸在她的嘴裏,沒多久,玲琪的嘴角慢慢的滑下了血絲,倒在了地上,再沒有動一下。

    “海棠……”蘇瑾輕聲的喚了一下。

    海棠嚇的直哆嗦,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蘇瑾看着她,要她死嗎?

    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她真的忠心於自己,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般的地步?

    正當蘇瑾還在猶豫的時候,小茶可一絲猶豫都沒有,一顆毒藥送她上了西天……

    戰清城將廖純萱攬在了懷裏,卻對蘇瑾道,“瑾兒,父王老了,經過這件事,父王覺得該退下來了,等睿兒回來,父王會將王位傳於他,讓你做王府真正的主子!”

    “父王……”蘇瑾叫了一聲,伸手揮了一下,風、抓起地上的兩具屍體閃身離開了。

    屋子裏的幾個丫頭也退了下去,就邊蘇瑾身邊的幾個親信,也都離開並將門給關上了。

    蘇瑾看着停下來的夫妻二人道,“父王,母妃,不是瑾兒不將事情說出來,只是,這件事關係重大,瑾兒並不知道,父王與母妃身邊有幾人可信,如今不得不說出來是不想她再鬧些夭蛾子來害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卻不知道,今天這突然的行動,有沒有打亂相公的計劃……”

    “你說什麼?”樑王夫妻二人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身邊,兩眼放着激動的淚水,“你說什麼,瑾兒你說什麼?”

    “嗚嗚……”蘇瑾抱住廖純萱就哭了起來,“母妃,相公回來了,相公回來了……”

    廖純萱眼睛狠狠的閉了一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聽到這一消息,廖純萱覺得身上哪都痛了起來,一陣暈弦襲來,她鬆開了抱着蘇瑾的手,倒了下去。

    戰清城就在她的身後,急忙扶住了她,伸手探上了她的脈,隨後放下來了,她只是因爲一時放鬆了心情,把那根一直繃着的神精扯斷了而以。

    休息休息就會好起來。

    “父王,請不要聲張,相公回來要做的事,不只是咱們府中的,還有很多,他要一一查明……”

    “我知道,我知道,老天保佑……”戰清城抱起了廖純萱大步離開,看着他的背影,蘇瑾笑了,這個男人離開的步子都是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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