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她有些驚惶,眼裏的害怕是那般的明顯。
他安撫地輕聲說:“別擔心,我沒事,我看着你,就覺得十分的開心,新兒,我們早些成親好不好,什麼三媒六聘只不過是凡俗之事,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只寵你一個,只愛你一個。”
她有些感動,他的愛說出來一字一字都能打到心裏去。
“我什麼事也不會做,韶,你父母……”
他着急地說:“我爹孃……早已經不在了,新兒,這個世上我就認定你是我一個人的妻子,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我會好好地寵你,愛你。”
“呵呵,小倆口倒是親熱得緊。要是不舒服可得早些說,忽然的暈倒不是什麼好事兒。”大夫走了過來。
臉臉羞得臉上紅通通的,低頭看着他將她的手握得緊緊的。
“沒事。”他坐了起身:“你不用擔心,新兒,我們回去,快中午了可別餓着,一會兒讓人把店裏的東西都送過來,你喜歡什麼就挑什麼,咱們成親,可不要寒酸着,不能委屈了你。”
“哎喲,可恭喜二位了,成親是好事兒啊。”
他開心地說:“是啊,到時還請來喝杯薄酒。”
那樣子真的有新郎官的樣子了,喬公公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出了藥鋪送曉錦回去,曉錦去洗臉時他說:“喬公公。”
“噯,皇上,奴才都讓人去辦好了,嫁衣什麼的都讓人送過來,不會讓喬小姐動什麼指頭勞累着的,還有禮節之類,都請放心,會安排好的。”
“喬公公,你做事朕是從來放心的,喬公公,謝謝。”他真的真心誠意地謝謝他。
喬公公傻眼:“皇上你這謝奴才,奴才惶恐啊。”
說着就要往下跪,韶上前去扶住他:“感激你的是朕纔是,喬公公,若不是你救了曉錦,朕這一輩子也就渾渾噩噩不知什麼叫快樂,也不知什麼才叫做活着。”
他一驚,原來皇上都記起來了。
其實剛開始相遇到的時候,他倒是怕會出什麼事,但是皇上並不認識蘇曉錦了,可能是一直意識比較深,就覺得不認識她了。
“皇上,奴才斗膽了。”
他含笑:“你做得很好,喬公公,朕都不如何要感激你纔是。快告訴我,這些年曉錦都過什麼樣的生活,我想知道啊,她的一點一滴,我都想知道。”
“皇上,奴才私下裏跟御林軍總統領說由他放箭,他跟奴才保證一定不會射在要害,都以爲她死了所以纔會不在乎後事如何,奴才就斗膽找人送出宮去,把她送得遠遠的找了個人照顧她,前些年倒是一直臥病在牀的,過得很苦,但是她忘了以前的事,一直苦着也是開心的。皇上,老奴斗膽說一句,當年那些事也過於急着下定論了,奴才是相信蘇小姐她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她是很看重感情的人。”
他也悲涼地笑:“是啊,若是朕一直覺得她是那樣的人,朕也就不會痛了三年了。喬公公,你說我要用什麼,才能彌補對曉錦做的那些。”
“皇上給小姐幸福,讓小姐開心,也就是她最好的彌補了。”
他一笑:“這不是對朕的彌補嗎?怎生說成是對她了呢,當年那些事你暗裏去查查。”
“是,皇上。”
皇上是終於要查清楚這些事了,唉,也願意面對了,他和蘇小姐的緣份真是結得深啊。
外面馬上就有人送布進來,他看到奶孃牽了她的手出去,他貪婪地看着她的笑,他的曉錦是多美啊。
就是一個笑容,也可以讓他的呼吸停頓。
他步了出去,柔地叫:“新兒。”
“呵,小姐姑爺叫你呢,奶孃老了眼光不行,讓姑爺陪你選就好。”
她不需要全京城最貴的首飾,也不需要最華美的衣裳來裝扮,只需要最合適的,最適合她的,也最溫暖的一個親事。
“我給你選,要最柔軟的,還要你最喜歡的,你穿上最美的。”
那送東西的人知道是個有錢的爺,樂呵着說:“爺,我們良緣鋪裏還有好多珍貴的首飾,爺看看挑些好看的給夫人。”
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這些都配不上我的夫人。”
他的曉錦戴的首飾,就要全天下最好的。
一樣他都看不上眼,曉錦也不介意這些的,只是挑了些布料,他看了看也笑,並不說話。
曉錦倒還是賢慧得緊,在替他省錢呢,也少在道他是多發瘋地想要和她一起生活,只要她說一句,他就願捧着嘉盛最好的東西給她。
什麼叫做珍惜,不是口裏說,要在往後的日子,一點一滴地把她寵到天上,把她捧在手心裏嬌寵。
他要她還睡午覺,說那樣對她的身體好,早上在宮裏處理了一些朝事,命喬公公將宮裏最好的首飾給取來,時不時地看着再處理起事來,心裏也是滿分愉悅的。
匆匆把積壓幾天的事給做完,公公說皇后娘娘請見。
他皺了眉頭,不喜歡讓人總是來打憂了,但是到底還是不想那麼快讓人發現曉錦的。
還是讓皇后進來,她如往時一樣溫柔,一樣的和氣。
進了來也帶了些吃的:“皇上,這是臣妾給皇上親手做的銀耳燕窩羹,皇上嚐嚐。”擡頭看他,面含着喜氣與笑意,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只是眸間卻是淡淡的不耐。
“這些事啓元殿裏的人會做,你也就不必去做這些事了,把後宮安定好,這纔是朕想要的。”
醉藍輕嘆氣:“皇上,你是好久不曾到後宮妃嬪處走走了,如今後宮姐妹可都等着皇上去走走,臣妾多言,皇上不應一直這般不親近妃嬪,會惹人閒話的,遭來諸多的猜測。”
他利眼看着她,心中生起不悅:“皇后,這些事可應你說出口,以後沒有什麼事,別到啓元殿來打憂朕處理政務。”
“皇上……”
“來人,送皇后回宮。”
“臣妾告退。”她也不是一個不知趣的人。
勸皇上不成,那是因爲皇上憎恨別人說這些事,可是後宮如今個個都收斂了爪子,誰願意觸皇上的憎。
如
今她勸得成功,皇上想想也就會往鳳儀宮裏走走,但若是不成,也就是今天這樣的局面。
她是有想過的,但是不知道皇上的心竟然如此的固執。
以後無事別到啓元殿來,皇上是怎麼了?以往從不會對她說這些話的?得好好讓人看看是什麼原因了,三年來皇上就親近任何後宮妃嬪,像是苦行僧一樣,天天忙碌於政事,恨不得自已就趴着睡在奏摺之前,什麼小事都讓人讓奏摺,還處理得好好的。
三年來的嘉盛,繁榮富強百姓愛戴,皆皆稱他爲明君。
可是他那樣的做法,壓根就像是在抵抗生命一樣,皇上是把蘇曉錦忘了,抑惑是記得很深,深得都細緻不到什麼樣的回憶。
皇上……是真想後繼無人麼?但是如今看氣色卻是比前好得多。
君心難測,到底是真的難測啊。
等到她一走,韶就將批好的奏摺一合:“以後邊關的舉凡事務,都送到雍王處,讓他處理便好,還有這些瑣碎之事,也各分到朕欽點的大臣手裏去處理,甭事事都送上來讓朕定奪了。”他不再想用這些事來困牢自已,他想要和曉錦在一起多一些時間。
揣着幾套華貴的首飾過去,曉錦也才醒來,他在窗口看到她睜着眼睛還帶着睏意望着帳頂就心裏滿滿的幸福。
走了進去:“曉錦。”
她愛睏地笑笑:“你上完朝了。”
“是啊,今兒個不多事,就回來得早,來,起來。朕……正好有些東西給你看看,瞧瞧喜不喜歡。”說得習慣了,差點就把自已的身份泄露了出來。
幸得,她也是簡單的人,不會往別處多想。
他拉她的手讓她起來,睡得小臉有些紅撲撲的煞是好看,真想親親她,但是現在過於的親密,會嚇着她的。
“新兒,我給你擰巾子洗臉。”
她搖頭:“不要啦,我自已來就好。”
他卻固執:“你我就要是夫妻了,就不必那麼見外。”擰了溼巾子細細地將她的臉洗淨,再洗洗帕子拉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洗淨。
她覺得自已像是寶貝兒一樣,讓他疼寵着。
她也好喜歡好喜歡他啊,跟在他在一起什麼也不用擔心,天天他會逗自已開心。
他拿梳子給她梳髮,像是怕扯斷一根一樣,梳得很細很輕柔,生怕她痛着了。
蹲下身捉住她雪白的腳踝,拿繡鞋慢慢地給她穿上,她低首就靜靜地看着他。
他握住她的足,那手是那般的溫暖。
伸手去摸摸他的臉,他擡頭看她:“怎麼了?”
“呵,韶,你別這樣寵着我,會把我寵得越來越懶惰的。”
“就是要把你寵得,眼裏只有多,只能容得下我。”
腳間一涼,她低首一看,一淺藍色的寶石鐲子戴在足部,晃了晃:“這是?”
“給你的聘禮。”他笑。
索性坐起身將身上帶來的幾件寶物都給她看:“你帶個玉,玉養人,這些你喜歡就戴戴,不喜歡就賞玩。”
“韶,會不會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