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錦輕聲地說:“臣妾真不是故意的,臣妾是嚇着了,出於防衛……”她就是故意的,又待如何呢?有本事就把她殺了,這樣她也落得個痛快。
喬公公還是心裏有氣:“宮裏你防個誰啊,除了皇上,焉有誰吃了豹子膽敢這樣對才人。”
曉錦說:“臣妾也不知道皇上會如此這般?”語氣裏帶着幾分的委屈。
韶越聽越是氣,她哪裏有一點悔過的意思,還說真的是知錯了,這就是她的態度,是怨他放蕩沒個皇上樣嗎?
“蘇曉錦。”
“臣妾在。”她淡淡地應了一句。
他冷怒:“擡起頭來。”
她以爲她是誰,清傲得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她擡起臉,雙眼帶着那麼點無辜地看着他,淨得像是那從假山上飛濺而下的水珠兒,清清不染一點雜色。
“給朕聽着,朕就是這麼個樣,你最好祈禱朕沒有什麼事,若不然你縱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讓朕砍,別以爲有太后給你撐着,朕就不能拿你怎麼着。”他倒是試探得知底了,太后不會很快殺她的。
也許這個蘇曉錦是個聰慧的女子,早早就看出來太后與她之間的種種牽扯,纔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曉錦心裏冷笑,臉上卻是驚色,慌張結巴地說:“那……那快請……御醫,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
……喬公公氣得想咬牙,這事能傳御醫嗎?要是傳出去太后這會兒肯定會替她掩了過去,但是皇上的聲威呢?
韶是看到了那清亮的眼底藏着抹冷笑,好個蘇曉錦啊,現在沾沾自喜起來了。
痛似乎消了些,她自在是不是,這年紀小小的,倒是壓得住氣。
“你也是不曉事兒,不知輕重。”他忽然變了語氣,一臉柔和得讓曉錦和喬公公都迷惘起來了。
她看喬公公,表示理解不了,喬公公一瞪她。
“小喬子。”
“奴才在。”
“守着。”他淡淡地說了一聲。
小喬子領悟了,輕步退出去,到蘇曉錦身邊還小聲地說了聲:“好生侍候皇上。”
“別跪着了,起來。”
“臣妾有罪,罪不可恕,還請皇上降罪。”她覺得跪着比到他身邊去好一點。
“你是有罪。”他聲音慵懶:“起來,到朕的身邊。”
曉錦只得站到他身邊去,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端正後悔之相。
他眸色一深:“蘇曉錦,你今兒個不知輕重,犯下如此大錯,朕讓你好生侍候着,你最好祈求朕無事。”
“臣妾給皇上端茶。”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聲音又低又啞:“若是朕立不起來,蘇曉錦你便死罪難逃。”
拉起她的手,放在被她傷的地方。
曉錦碰到他,駭得馬上就要縮手,可他卻是意料到一般,不容許她逃開。
“朕讓你侍寢。”他說。
周身的溫度急速地降下,十指尖尖兒痛着:“皇上,這可是……大白天的。”
“蘇曉錦你
是給朕裝傻嗎?朕一向不是個守禮之君,寬衣。”他眼眉處威嚴擺得霸道蠻橫。
曉錦咬着脣:“是。”
冰涼的手指顫抖着就去解脖子上的盤扣,一一落下,再到腰間,將自個的腰帶解下,越發顯得削瘦而又青澀。
青果子,他眯起眼,十分冷靜地看着她寬衣解帶。
細碎的陽光從那半摭的紗窗裏鑽了進來,就灑在她單薄的肩頭之上,那漂亮的蝴蝶骨像是閃着光的翅膀一樣,讓韶一下就被吸引了去。
她光潔無暇的身體,如玉一般泛着淡淡的暖氣。
細腰約素不盈一握,瞧着這光着身子,氣勢卻還是清然傲氣,倒是像衣冠整齊華麗一樣,擡眼的時候是睨視衆生。
韶侵略的眼神在她一絲不掛的身上轉了圈,只是眉一挑:“朕沒讓你除你自個的。”
她微微一怔,然後低下身就去撿自個的衣服,心裏羞得要着火了。
可他又說了:“即是脫了,就不必再穿了,侍候朕寬衣。”
曉錦只得走過去,假裝自已穿了好幾件衣服,不過他的眼神過於侵佔,或者是太下流了,暗暗咬着下脣,耳根忍不住的浮熱。
再鎮定,還是第一次這樣給男人寬衣解帶,他就那麼霸道與邪氣,她伸手去解他盤龍浮雲寬袍的盤扣,他竟然伸出手,就這麼一捏她的臉,讓曉錦嚇了一跳,差點就腳軟了。
“寬衣。”他懶懶地說了聲。
曉錦指尖暗使勁,又惱又氣卻又無可奈何。她縮了縮,強作鎮定地再解他的衣服。
她低頭,哀聲地輕喚:“皇上。”
“誰允你停下了。”他收起手,眉目冷峻:“朕讓你到涼宮裏去學了,別告訴朕,你是陽奉陰違。”
衣服真不好解,冷靜地都解下。
好吧,這個皇上是好色貪歡,他要光着,他敢光着,她還怕看嗎?不怕不怕,死都不怕了,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深呼吸再定了定神,目不斜視地落在榻邊。
“取悅朕。”他雙手枕在後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努力地想了想,然一低頭,臉往他臉口蹭了一下,再蹭着下去。
韶有些驚訝:“你幹什麼?”
“那日臣妾是瞧着如貴人是這般侍候皇上的。”一路臉蹭下去。
溫熱的小臉,滑得如水一般,青澀得什麼也不懂,可是他竟然血脈在奮張着。她明明什麼也不會的,可是她卻又是這麼引誘得讓他血氣不平起來了。
她蹭完左臉蹭右臉。韶咬牙,忍住那陣陣異樣的快感:“怎生不往下。”
曉錦眉頭皺了皺:“皇上,我不會。”
“你要朕教你嗎?”他惡聲惡色地喝了句。
她佯裝委屈與無邪:“臣妾請皇上指教。”太噁心了,她無法再往下。
“……”韶冷冷一笑:“朕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對朕的身體不滿意麼?”
“臣妾不知什麼才叫滿意。”唯今之計,就是跟他轉悠着,要寵幸就快點,何必這樣噁心她呢。
好個伶牙俐齒,蘇曉錦這瞧着
哪像是十五啊,分明就是五十。
將她攔腰一抱,讓她躺在榻上,微眯起眼看着她的眼睛:“蘇曉錦,你不怕朕。”
曉錦微笑得很假:“臣妾怎會怕皇上,皇上是嘉盛的九五之尊,臣妾是皇上的后妃之一,也是皇上的子民,只可以崇敬皇上,不可以懼怕皇上。”
身體貼着身體,她不動聲色地想要蹭出去,離他遠一點。他一手扣住她纖細的腰,龍顏染上了沒有暖意的笑:“朕以爲你會是個木頭橔子,不曾想到還是個伶牙俐齒人。”
聲音真好聽,清清玉脆般,只可惜這臉淡清得沒胃口。
修長的手捏着她的臉,狠狠一使力地捏着,曉錦痛得差點叫了出來。
“居說,你不處子。”他淡淡地說着
惹出些火來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重重的身子覆在她嬌弱的身上。
曉錦雙眼倏地睜大,手指緊緊地抓着榻上鋪的錦單,又怒又恨又痛:“原來是你。”這樣的感覺,和那次被侵佔的,是一模一樣。
是他,是他,就是他。
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卻做那般不入流的事情,真人唾恨,可是現在卻是無奈啊,她恨不得能手裏有把刀,可是如今,卻是如此的屈辱着。
韶笑了,低低地說:“怎生,重溫朕的滋味如何?”他可是念得緊呢。
蘇曉錦的青澀,但是卻不知怎的,卻總讓他念念不忘。
曉錦痛得淚水落在錦間,悄悄地散了開來。
求饒不得,再說了,他也不會放過自已的,求饒只會讓別人更痛快,讓自已的尊嚴越發讓人賤踏着。
姐夫不是那樣的人,那只有皇上和雍王,皇上自然不敢多疑他,她以爲是那笑裏藏刀的雍王,又或者是太后派來的人。
都不是啊,她知道是他了,堂堂的皇上如無恥下流的人,將她騙到杏花亭邊給沾污了,讓她去驗身再羞辱她,讓她飽受非議和眼色,總以爲不在乎,可是她也是讀過聖賢之書的啊。
他粗喘着伏在她的背上,臉色難看得綠了再黑,陰霾不散。
犯邪了是不?他居然只支撐了這麼幾下就軟下去了。
“皇上。”太后微微挑起秀眉,豔顏染上了些許的不滿。
韶收回心神一笑:“母后,你跟朕說些什麼呢?”
太后關切地說:“皇上啊,怎生老是走神啊,是否心頭有什麼事困憂着皇上,還是底下的人做事不細心,皇上身體欠安都不曾發覺?”
此言一出,讓小喬子爲首的公公們都跪了下去:“奴才知罪,請太后娘娘責罰。”
韶揮揮手濃眉攏起:“與你們何干,朕是在想着五月尾母后生辰,要怎生爲母后慶賀。”
太后一聽,這才舒了氣:“皇上也別總想着這些,皇上也是一國之君,多想些國家天下方乃正事。”
若是他這般,最不放心的是她纔是了。
韶心下冷冷嘲笑,一臉卻是溫和,接過公公奉上的茶,略略嚐了口便放下:“母后的事也是大事,母后爲嘉盛天下蒼生一直勞累,再者說天下以孝爲本,母后的生辰是朕的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