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人期待的新年啊,她已要開始嚮往他所說的烤火,烤肉了。
有人踩着雪走近,是男人的影子,老長的。
她笑而不語,他總是喜歡這樣從後面抱她。
皇甫玉華憑退所有的人,他靜靜地看着,那個女人,那麼美,還哼着好聽的小曲兒。
風雪,壓不倒她,冰凍,沒有催殘她,愈發愈是美麗。
沒穿大衣的身子,那般的柔美,不盈一握的細腰,他雙手扣住她的腰,往懷裏帶。
嫵音只道是裴奉飛,展開一個甜美的笑,邊回頭邊說:“你們回來了,抓了什麼…………啊。”笑,凝結在脣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皇上。”
她拼命地掙扎,要逃出他的懷抱,他的箍制。
他用力地鎖住,不容她鬆脫半分。
“嫵音,今天過年呢?我忍不住,我又來看你了。嫵音,這裏天寒地凍,我帶你回潼州去過一個真正的好年。”他在她的耳邊柔聲地說。
原來,嫵音笑起來,真的很美,美得讓他心魄皆醉。
她雙手用力地掰着他的大手:“放開我,皇上,請自重,皇上貴爲天子,小婦人只是一個賤婦,還請皇上放開民婦。”她心都涼了,這個時候,都沒有人在。
皇上,是要強搶她回潼州嗎?不可以,她不要去,會發生什麼事,她都能猜得到。
“嫵音,爲什麼,我總是想着你呢?”他輕喃:“我喜歡你的美麗,你的聰明,我欣賞你的大膽,我更爲你的的才華折服。”
“皇上,民婦承擔不起啊。”
不,她不能亂,一亂,什麼也沒有了,她要和裴奉飛在一起。
眼前這個錦衣玉冠的皇上,不是她要的。
他緊抱着她,將她嵌在懷裏,緊得讓她的腰發痛。
嫵音喘着氣:“你放開我。”他的味道,淡淡的香,可是,她討厭,這個的皇上,竟然如此。
她爲什麼那麼粗心大意,看也不看,看着那麼高大的影子,還以爲是裴奉飛,不然,也不會讓自已陷到如此的境界,真是錯啊,錯啊。
“不放,嫵音,我永遠也不想放開你。”他將臉陷在她的臉中,她拼命地閃開。才幾天沒有看她,原來這麼的想她。
他就將她壓在木房邊,讓她臉閃不開,一個灼熱的吻就印在她的臉頰邊。
痛,無邊的痛壓制着她,臉壓在木房上,很痛,可是,臉上的吻,很噁心。
她放棄了掙扎,她咬着脣,他的箍制她掙不開。
他在她的脖子上咬着,痛得她幾乎要流淚。
他將她的臉扳向他,輕聲地說:“嫵音,嫵音,痛不痛。”
她不說話,他爲什麼這般的變態,這般的噁心,身爲帝王,竟然如此下流和強硬。這算是什麼?侵佔民婦嗎?她緊咬着牙關,不去管脖子上的痛。
他溫熱的手指又輕輕地畫着她的臉,很輕很輕,停在她的眼窩,讓她直顫抖。
他的手指輕輕地划着她的眉,他讚歎,造物主如此的神奇,這般的美,這般的漂亮。
他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紅脣,細細地撫摸着,帶着很深很眷戀的感情一般。
嫵音猛地睜開眼,雙手用力地一推他,沒有防備的他,竟然讓她推開二步之遙。
她手上,很快就拿起了一根木棍,驚嚇地叫着:“不要過來。”
他搖頭輕笑,似乎縱容她一般:“嫵音,你以爲,一根木棍就可以將我隔開嗎?”
是不能,她全身上下防備着,全是害怕,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睜大眼睛看着他,渾身微抖。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輕笑,俊美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種逗趣,如看戀人在做着最後的防備。
她急喘着,也不管木棍對着皇上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他都不是皇上的風度,她何要。
他一手抓上木棍,用力地一拉一奪,她整個人就撲在他的懷裏,棍子落下,掉在雪地上,只是那麼輕微的幾聲。她背一麻,整個人動彈不得。
他低下頭看她的臉,幾絡發垂下,摭住些光線,讓她的臉變得有些幽黑。
他呼出熱氣,在她的臉上吹拂過。他實實在在,就是一個小卑鄙之人,如此的手段。她如何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嫵音才乖一點,我想念極你了。”他輕輕地說:“我帶你回去,今天過年,我受不了,我不得不來找你,我好孤單,我好想你伴在身邊,看看你的笑顏,或是看你畫畫都好。嫵音,你撒的謊可真多,裴奉飛粗人一個,會憐香惜玉不成,嫵音,我不會嫌棄你的,我封你爲貴妃,讓你一輩子尊榮寵愛享受不盡。”
她身體發冷,這裏必定有他的人,不然,爲什麼裴奉飛不在,他就來了。
該死的,應該跟着他去的,如果她有什麼萬一,裴奉飛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她不要分開,她不要和他分開,她不能急:“皇上,請放開我。”她冷冷地說着。
“噓,我不喜歡聽你這樣說話。”他看着她的脣,看着她的臉,如狼一般地,印了上去。
他暖熱的脣火熱的舌吞噬着她的二片紅脣,她眼大大的,緊緊地咬着,說什麼也不鬆口。
下齶一痛,他竟然要掰開她的下巴,她死死地咬着,眼裏痛得都盈上了淚。
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的臉沉黑扭曲:“張開。”他冷冷地說着。
她緊咬着,不畏懼地看着他。
他抱起她:“回宮。”
她急了,淚一下就流了下來:“皇上,請你放過我吧,你帶我回宮,那就是永遠不會活的嫵音。”冷絕的眼神,是她的決心。
他停了下來,爲她的話,臉色可怕的嚇人,低沉地說:“你說什麼?”
淚劃過臉頰,她一字一句堅決地說:“皇上一意孤行,那麼,民婦就會死在你的面前。”
“你就是死也不願跟朕?朕有什麼不好,朕愛你,朕喜歡你,朕每日每夜都想着你。”他憤怒地說着,
她竟然,寧死也要隔開他,還曾記得,在酒樓上,他等了她二天,一起畫那鳶尾蘭,她清雅之氣,輕笑盈然,明眸善採,那般的出衆。
在千荷宴上,那露出的纖纖玉臂,都像是一個夢一般,在招呼着他。
她像是仙子一般,消失在荷的一頭,他夢裏,總是不停地追尋着,總是看着她咯咯笑地跑遠。
“他什麼都不好,他是我的夫君,我一輩子,我就認定了他,皇上不要讓我爲難。”
他冷笑:“女人的貞潔真可怕,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急促地喘着氣,她害怕他。
“嫵音,我要你記着這句話,我會讓你心甘情願來求我的。”他眼裏,是堅決的光芒。
陽光,竟然穿不透他幽黑的眸子,她不知道,爲何,他要這般的執着。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去招惹皇上的。”她也很堅決。
他大笑,聲音中有些嘲意,驚動那厚厚的雪,從枝丫上飄落下來。
解了她背後的穴,卻沒有將她放下來,他緊緊地抱着她:“嫵音,話可不要說太滿,到時的代價,可是完完全全的你,我會讓你來求我的,記住我這句話。”傾下頭,又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脣:“你的味道,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是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做的事,一下次,我不會如此放過你。”他將她放下,她馬上防備地跳得老遠,擦着脣,拼命地往山上跑。
她怕他還會再追上來,連看也不敢往後看,身子撞上樹,撞了個頭暈眼花,撞了個滿天的雪花亂飛,飛進她的脖子,那般的寒。
他沒有追上來,她亦沒有力氣再跑,坐在樹底下,抓起雪用力地擦着雙脣,用力地嚼着,清洗着。她覺得讓他碰了自已的臉,好髒好髒。
她急促地喘着氣,淚就一直靜靜地流着。
他是個魔鬼,爲什麼不肯放開手,爲什麼?她沒有招惹他,有錯嗎?在他還不是皇上的時候,她就離他離得遠遠的。爲什麼要繡那鬼東西,爲什麼要去買繡線,爲什麼會遇上他。
她爬起,拼命地又往上跑着,她找着裴奉飛,可是這山林裏,靜悄悄的,他不在,她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他在哪裏,在哪裏,這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了,她迷糊了,她心更酸澀了。
死一般的寂靜,她無力地躺在雪地上,抓住雪擦着臉,讓冰寒將她覆蓋。
如果一輩子躺在這裏,是不是什麼也可以不再想了,什麼也不用想了。
皇上的到來,她很害怕,他的話,代表着,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如此放過她和裴奉飛,不是他的大度,是他怕她自盡,如果連這樣也怕,那他的心裏,有多重的她啊。
這樣,要放開她,皇上必是很難做到。沒有人知道,她多難,她好不容易纔和裴奉飛走到現在,只要中途誰停一下,只要誰快二步,那麼,就是永遠的錯開。
太多的只要,只要一點點,就人事全非。皇上是皇上,可是,她永遠也不會喜歡上這樣的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