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人,怎麼不照顧好你,嫩玉,讓你受委屈了。”他輕輕地說着。
委屈的淚,一滴滴地下。
她陪了皇甫少華五日,他需索不斷,如狼似虎,像有今天沒有明天,盡力地要他的身子。有時候,她都不知道,她是活着,還是死了,沒有意識的掙扎,往往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又壓上來了。他盡情地折騰着她,盡情地欺負着她。
他走了,她躺了整整三天,纔有力氣起身。內心不斷的煎熬,終是支持不住地大病一場。
多少次,她想着能在病牀上看到他,哪怕是他說一句話,倒一杯水,她都會高興的,都覺得無怨無悔的。
他沒有來。
他已是太子,那五王府,就是虛設了。
淚水,爲什麼那麼不爭氣,一滴一滴地流下不停。玉華哥哥,最不喜歡看到女子哭了,他說,他不想哄着,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衣袖輕拂,將眼角的滾燙淚珠兒輕輕地掃。逼自已硬是笑:“對不起,玉華哥哥,剛纔,嫩玉都不知道自已在說些什麼?玉華哥哥,不用擔心,嫩玉會好好地照顧自已的身體、以後爲玉華哥哥生漂亮的孩子,玉華哥哥最喜歡女孩兒了,嫩玉也喜歡。”
“傻丫頭。”他有些心憐,輕柔地憐惜地說:“瘦了不少,清減了,倒是更顯得招人憐愛的。”
嫩玉眼裏有抹驚喜:“真的嗎?玉華哥哥好壞,從來都不說嫩玉胖了幾分,早知道玉華哥哥喜歡人家瘦,人家不多吃飯便是了。”努力地笑,不再提起皇甫少華,那是一個惡夢,一個,她的惡夢。
“誰敢說我們嫩玉不美了,全京城,只怕找不到你這樣美的美人兒了。而且,嫩玉調皮與溫柔共存,光華耀眼又知進退。和那草包,完全是不同的。
嫩玉嬌羞地笑:“玉華哥哥又夸人家了。”
“好好休息,要養好身子。”他艱澀地開口。
“嗯。”她使勁地點頭,笑着說:“玉華哥哥,嫩玉知道。嫩玉不會讓玉華哥哥操心的。”這樣,他纔會更愛自已。
忍不住,他輕輕地,將她的頭抱在懷裏。
“玉華哥哥,以後,嫩玉給你生個公主好不好。”她輕聲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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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玉華點點她的鼻子:“羞羞你,現在,玉華哥哥還不是皇上呢?怎麼可以這樣說。”
“現在不是,以後就是。”
他輕輕地嘆息着:“嫩玉,委屈你了。”
嫩玉閉上眼:“玉華哥哥,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了。我還是嫩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嫩玉都會跟在玉華哥哥的身邊,爲玉華哥哥生兒育女,輔助玉華哥哥成就大業。”
一個女人,完成沒有了自我,只想,做着讓喜歡的人喜歡的事。那就是愛慘了他,就是隻想依靠着他。
他輕笑:“這纔是我的好嫩玉。”
門,驀然讓人一把推開,
站在門口的,不是誰,是那氣憤得直咬牙的太子妃。雙眼,甚至還含着淚水,她恨恨地看着皇甫玉華,看着他抱在懷裏的嫩玉。
“你怎麼在這裏?”皇甫玉華有些訝異,按道理,她不是會在貴妃殿裏訴哭嗎?怎麼會回來了。
太子妃搖頭,氣憤地說:“我怎麼在這裏?這裏也是東宮的一個地方啊,你是巴不得我走是吧,皇甫玉華,我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沒有去向我姑姑說。你竟然,竟然在東宮裏偷情。”夜裏,孤枕難眠,她心裏暗暗地生悔,卻拉不下面子去向太子陪不是,好不容易天明瞭,他還是沒有回來,宮女告訴她,東宮門口有個女人,像是在等人,連太監也不會趕走她。
她就暗暗覺得奇怪,也沒作聲,就暗裏看着,就看到了這番偷情的事幕。氣得她雙眼通紅,只差沒有掉淚。才新婚多久。他甚至還沒有當上皇上,就開始對她兇,就開始有女人,要是當上了,她呢?
怪不得,他不和她夜宿,大概,就是這個狐狸精了。
她的氣勢強悍而又惱怒,嚇着了嫩玉,她身子發抖着,直往皇甫玉華的懷裏鑽。
皇甫玉華皺起眉:“鳳飛,不可放肆。”
“我,放肆。”她笑着,心裏的氣燒得更高:“皇甫玉華,你好個忘恩負義的人啊?”抱着一個美人,叫她不要放肆。一氣之下,她什麼也顧不上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跪上。”皇甫玉華冷厲地看着她:“太子的名謂,身爲太子妃,豈可以叫。你於我,何來之恩?”太放肆了,這肖鳳飛,不殺殺她的威風,她不知道,誰纔是她頭頂上的人,不要把人的耐忍,當成是一種無能,踏得讓人沒有威信。容忍她,不過是不想多事,並不是怕了她。
她一頓腳,並沒有跪下,嗚嗚地就哭了:“你,你。”
皇甫玉華收斂了一起火氣,沒有再叫她跪下。事情即然讓她知道了,也就不必再藏下去。
“來人,帶嫩玉郡主到暖心殿裏去安住。”
“我要去告訴姑姑。”把她當什麼了?太子妃咬着牙,一肚子的委屈,滿臉是淚地跑走。
嫩玉吞吞口水,害怕地看着皇甫玉華,小聲地說:“玉華哥哥,這樣好嗎?太子妃她。”爲什麼,她竟然變得膽小了,是怕玉華哥哥不要她了嗎?玉華哥哥說,她纔是太子妃的,結果,變成了別人,她忍了。而今,就連住在宮裏,她也變得有些膽怯了。是因爲,身子不再是清白的嗎?女人有三從四德,不貞,就是被休掉的一條。就像那阿蠻公主一樣,明明可以爲妃,卻落個下嫁那裴奉飛,還鬧得個臭名遠揚。
他輕輕地撫着她的發:“我自有盤算的,嫩玉,你就安心地住下。我去瞧瞧父皇了,別的事,你不用操心。”佟貴妃又如何,還不是隻能聽從父皇的。女人從來都是依附着男人的,小小的出頭,也不過是男人給予的。
她輕輕地點頭,好想抓住他,卻又不敢。
太子妃哭得滿臉的妝花成一團,而佟貴妃,臉上的笑,卻不曾有改變過。
“姑姑,你一點也不爲人家作主嗎?”她擡起哭腫的眼,控訴地叫着。
佟貴妃優雅地喝口茶才說:“你啊,實在是笨得可以,你是他的太子妃,也就是他的妻,你再怎麼管,也不能管住他的心。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何必事事吃醋呢?他是皇上,以後,多的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你要有些氣度,不能跟他對着幹,那麼吃萬的,就是你啊。”她也傷腦啊,爲自已找個依靠,只是,這肖鳳飛看來是沒有很大的指望。這樣子抓住男人的心,真是難啊。銷魂殿裏夜銷魂,真是好笑,要是傳了出去,只怕,連她的顏面也受損。
“何況,他是太子,你不爲他尋美妾也作罷了,大度,你是一定要做到的。太子妃,可不是好做的啊。”只是一個女人,就鬧成這樣子。
唉,以後只怕天天以淚流臉了,不要說是有些照應,只怕會拖累她。
“姑姑,那我怎麼辦,他現在都帶了一個叫嫩玉的人進來,就是那個名滿京城的女人。”
嫩玉?佟貴妃輕笑:“這你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心事,他身邊的人,本妃,一清二楚。這嫩玉郡主啊,不能跟你爭皇后的寶座,明白嗎?”
肖鳳飛搖搖頭,還擦着淚:“不明白,爲什麼?他護她,可護得緊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她輕輕地喝着茶:“你啊,就是少一個心眼兒。眼下,三個王子的關係,我倒是看在眼裏,對你們的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不知,而是放任。”其實啊,皇甫少華最得她的心,也最不陰險,只是,他還不行,份量不夠,不堪於大任。哪怕是她喜歡,他也成不了事,主要的決定權,還是皇上。
“嫩玉郡主,已經是皇甫少華的人了,她再高,再只能是個妃子。”不然,她豈會看着不理呢?
肖鳳飛睜大眼睛,吃驚地說:“我倒沒有聽說,有這等事。”
“所以,本妃說你少一個心眼啊,玉華爲了不讓少華離開京城,讓嫩玉留了他五天,在客棧裏,整整五天。”這些,不必去花心思,只要問一問,就知道了。
她驚呼出聲:“天啊,這樣子,不乾淨的女人,太子也要。”
“男人的心性,女人豈說得準。鳳飛啊,不是姑姑說你,你啊,不能這樣沒有心機,在宮裏,沒有心機,寸步難行啊。鳳飛,這麼久,該有什麼迅息了吧!”她輕輕地問着,看着她的小腹。
肖鳳飛不解:“姑姑,什麼啊?我聽不明。”
唉!佟貴妃輕輕地嘆着氣:“你啊,需要一個兒子,一個,能固定你後位的兒子。”
“姑姑,我也不知道。”她有些含羞。
佟貴妃敲敲桌面,一個老宮女雙手奉着些東西放在桌上。
她輕輕地推過去:“這些,是宮裏的祕方,每次行房之前,都服下,讓他服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