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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歷8488年315日。
卡爾託斯訓練營一改往日的喧囂,所有的新兵都在四天之前拉出去搞野外拉練……這不過是個藉口,留在營地的血翼和銀翼兩部分官兵都已經不是菜鳥,知道這是即將開始大的行動計劃。
早在四天之前,各部隊的官兵都分發了一份地圖,上面標註得密密麻麻的,教官要求每個人都能夠準備無誤地背出所標註位置的座標、相互之間的距離、地形地貌的特徵……
或許很多人會感到模糊,但這中間不包括我,我是在卡諾地區土生土長的刺蝟族比蒙,那裏的一草一木都象是我的掌紋一般清晰,那裏有我幸福的記憶,也有刻骨的仇恨……我永遠忘不了,弟弟諾里斯臨死前的叮囑,‘不要忘記我,不要爲我報仇。’
是的,我沒有忘記諾里斯,但我一定會爲他報仇!
“布魯斯,想什麼呢?”
小隊長卡託坐到我身邊,隨手遞給我一塊巧克力——聽說是梅斯霍芬糖廠出產的最新糖果,而且還是特供訓練營和部隊的,外邊的有錢人都吃不到。
“什麼也沒想。”
我接過巧克力,剝開糖紙,將它塞進嘴裏,一股濃香隨着味蕾迅速地傳遍全身。
“味道不錯是吧。可惜是限量供應。我妹妹一定喜歡吃。我留了一些給她。
”
卡託拍了拍口袋。一臉溫馨。
“給你。”
我從口袋裏摸出幾塊配發地巧克力遞給他。
“你這是幹什麼?”
卡託弗然變色,一掌推開我的手。
“是給你妹妹的,卡託……你知道,我沒有家人。”
我將巧克力塞進他的口袋。
“對不起,布魯斯。”
卡託這次沒有推託,輕輕拍拍我的肩膀……他是知道我的情況的。
“卡託,這次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去卡諾?”
我輕聲問道。
“不清楚,你知道,地圖上的名稱都是用代號標註的。”
卡託四外看了一眼,確定無人注意他們的談話後,輕聲道:“你是卡諾人,知道的總比我們更清楚,兄弟們都在談論這件事,如果不是跟卡諾那些貴族敗類打,我們還有什麼敵人呢?”
下千的時候,部隊結束了修閒的狀態,我們都在軍需官那裏領取了燃燒彈和晶石炸彈、應急救生包、指南針……戰士們一整天都在一遍遍的擦拭自己的武器,檢查裝備,許多人將頭髮也給剃了。
傍晚的時候,所有的突擊隊員分批登上一輛輛密封的馬車,馬車從訓練營駛出來後,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雖然命令上有不準備向外看的要求,但經過一年多的訓練之後,我們已經學會了以另一種方式部分取代眼睛和耳朵的功能。
除了中途休息,我們連吃飯都是在馬車上解決的,17日中午,我們來到了一處海邊——雖然沒有下車,但隨風送來的大海的氣息是不會有錯的。
“快下來,兄弟們,你們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各組組長去軍需官那裏領降落傘!”
中隊長羅蒂的大嗓門一遍又一遍重複着。
“中隊長,難道不是用飛行傘飛過去嗎?”一名突擊隊員問道。
“哦,不,當然不是,這次是合銀翼部隊合作。”
羅蒂揮揮大手:“好了,兄弟們,抓緊時間休息,我可不希望在行動時,被人笑話你們像被閹了的公匹格一樣沒精神!”
“哈哈……”
隊員們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到了傍晚,軍需官拿過來一些黑色與綠色的顏料,他教我們用這些顏料在臉上、腦門上,說這是僞裝色,而且在突如其來的遭遇時,會起到震攝的作用……亡靈會告訴答案的。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在吃完篝火晚餐後,隊員們再次檢查裝備後,每15個人爲一組排着整齊的隊列向起飛點走去,沒人歡呼聲,也沒有想象中的鮮花和掌聲,我們沉默得就象是一支由亡靈組成的軍隊。
各組的組長都有一個號牌,上面註明了登哪個熱氣球,我這一組的兄弟中,我是組長,也是他們當中最矮小的,我是第一個登上去的,在跨入吊籃前,我轉過身,用力向兄弟們揮了揮拳頭。
我們每個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且還充滿了戰鬥的**,當這一刻即將來臨的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無論經過怎樣的訓練,無論經過怎麼逼真的演習,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是無法體會戰爭帶給人的壓抑,
刻,我們都明白了一件事,一個人,是永遠不可能做)7的。
熱氣球在飛越黑森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向下面張望,在茫茫的夜色中,我們只能看到黝黑的一片樹影,魔獸、亡靈……統統的看不見。
“這一定是最安全的一次越過黑森林,或許我們可以用熱氣球開闢一條空中驛路,取代地上的通道。”小組中一名叫做路德維希的兔族比蒙說道。
“做夢吧!”
所有的兄弟都發出善意的嘲諷聲……誰也沒有想到,路德維希的這個妙想,竟然在半年之後就負諸實施了,而且還是生意火爆,‘空中列車’的生意漸漸地擴展到全國、乃到整個大陸……這些都是後事了。
當熱氣球飛越黑森林的時候,我打開了裝有任務說明的紙袋——這是突擊隊的嚴格要求,必須在到達指定位置時,才能打開這個紙袋。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摧毀哈尼托爾鐵礦,這個鐵礦是目前掌握在貴族手中出礦量最大、礦石品質最好的鐵礦。紙袋裏附有一張地圖,標註了我們小組的攻擊路線以及戰鬥結束後的匯合地點。
“大家傳閱一下,背熟後銷燬。”
我輕聲命令道……背這個倒不是很困難,所有的隊員都通過了文化考覈,背這些反覆訓練過的東西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半夜的時候,熱氣球飛到了指定地點,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用中隊長的話說,我們所面臨的危險不過是黑暗、地形和我們自己。
負責駕駛熱氣球的銀翼兄弟大概也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的緊張,這讓隊員們的心裏稍稍有些安慰——原來並不是只有自己纔會感覺緊張。
看着他們手忙腳亂的調整熱氣球的飛行高度,我有些好笑,在整理好揹包後,我拍拍那個主駕駛的肩頭:“兄弟,你只需要穩定它就好了,我們現在就要出去。”
——我很懷疑,如果繼續耽擱下去,那位菜鳥駕駛員會不會將熱氣球從空中掉下去。
路德維希是第一個跳下去的,漢默是第二個,法爾特在跳出去時卻忘了解開安全帶的掛鉤,以至於身體懸掛在吊籃外,險些將吊籃掀翻,將其他人下了一跳。
“法爾特,小心一些,如果你忘了打開降落傘,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我笑着幫他解開安全帶的鉤子。
……等組員們都跳下去後,我最後一個跳了出去……
哈尼托爾峯。
我們在跳傘的時候,熱氣球的位置較高,懸停的也較爲平穩,而且我們攜帶的裝備也較爲沉重,張開降落傘後的震動要比以前訓練時輕了許多。但是,由於當地的地形複雜,我們在落地時,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傷,只有少數人例外——他們的降落傘掛在了樹枝上,這也算是‘壞事裏面有好事’。
我從降落傘裏解脫的時候,眼角閃過一道紅光——那是魔導槍射擊時的閃光,我下意識的就地一個翻滾,迅速抽出魔導槍。
“解決了。”
前面傳來路德維希的聲音。
我貓着腰跑過去……感謝戰神冕下,我們刺蝟比蒙的身材矮小,在做這個動作時不必太糟罪。
“路德維希,怎麼回事?”
我輕聲問道。
“喏,我剛從降落傘裏爬出來,這傢伙舉着戰斧就衝上來了,幸虧魔導槍的發射速度快,否則我一定會被劈成兩片的。”
路德維希心有餘悸地指着前面——那裏躺着一具彼爾族比蒙的屍體,在他的胸口位置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鮮血正汨汨流出。
“幹得好,路德維希,繼續警戒。”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第一次殺人,小夥子有些緊張,臉色也有些發白。因爲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水晶,突擊隊配發的魔導槍只能在緊急時候使用的,否則,我們用這種武器戰鬥會取得更大的戰果。
不是每個人在降落時都會好雲的,另一個小組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在降落時手足無措,竟然忘記打開降落傘,等他摸到傘繩時,已經來不及了。
“噗!就象是一個沉重的面口袋砸到地面上。”
——當時就在他旁邊的一名突擊隊員在戰後描述當時的場景,相比起來,我們這些不過是身上有些淤傷的傢伙還真夠幸運的。
總的來說,空降行動還是順利的,二十分鐘後,各小組在確定了自己的行動目標後就分別出發,我不知道,當我們再度相逢的時候,會有多少兄弟再見。但是,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在這一戰結束之後,活下來的突擊隊員將是真正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