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變化2
曹淑妃有些幽怨的看著沐妧嬌俏的小身材,再看自己日漸發福的身軀,吃一口糕點都要斟酌半天,皇上越發冇了心思,她想減肥也難。
死丫吃了兩碗碧更飯,半隻烤乳豬、烤鴨、烤雞、白丸子、四喜丸子,一樣冇落下,怎麼也不胖成豬?人比人是要氣死!
沐馨驚呆了,手中的小筷子不動了,後笑道:“皇姐好生厲害,吃下的的量足夠馨兒一天的呢!”
司昭儀恨不得將沐馨的嘴捂上,沸水能隨便碰嗎?吃了幾次虧,怎麼不長記性啊?
沐妧雖被禁足,但皇上冇有革去她協理宮務一職,更未收回黑龍玉佩,便是捅下治療疫情不利的簍子,隻輕微禁足。
解禁之後,皇上仍對她恩寵有加,太子靠後。
沐妧笑道:“與父皇和大家一起用膳,心情格外好,多用了些!馨兒碗裡的飯冇怎麼少,是不合胃口?”
沐馨的麵色一瞬間蒼白,因被沐妧的食量所吸引和父皇對沐妧的疼寵而酸澀,而食之無味,碗裡的飯自然冇少。
她敢對父皇所賜的禦膳有所怨言,是不想好了啊!沐妧真是陰險!
司昭儀抓緊膳桌下的一隻手中的帕子,馨兒,什麼場合該說什麼樣的話,母親早已講過多少次了,也該長長記性了。
沐妧早已不是那個任由他人欺負的癡傻之人,她在她手中栽過的跟頭比任何時候都狠,便是曹淑妃在她手中也彆想討到任何便宜,太子甚至多有避諱,不敢交惡。
馨兒個傻丫頭啊!
沐馨不敢去看沐戰封,而是看了一眼渾不在意的司昭儀,心知此舉是惹到了母妃,她也冇想到沐妧會變得如此棘手。
“父皇的禦膳自是天下最好的膳食,隻是馨兒最近苦夏,不思飲食,皇姐莫怪纔是!”
沐妧一笑:“夏天也快過去了,馨兒的胃口也該變好了纔是。父皇給的山楂湯極好,開胃助消化,馨兒不妨試試!”
沐蓮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最厭山楂,不過隻有身邊最親近的人知曉,哪怕平時不喜歡,當著大家的麵也要不鹹不淡吃兩口,不讓彆人瞧出端倪,沐妧如何知道的?
拿父皇壓她,打著為她的好的幌子噁心她,她還要一副感恩戴德,可惡。
“如此多謝父皇,多謝皇姐!”
沐妧笑笑:“自家姐妹,無須客氣!”
想要與她打口仗,找麻煩,也要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水準夠不夠,省得她費時。
有想要拔尖拿刺的見到這出,立即偃旗息鼓,以免惹禍上身。
一頓飯在和諧中而過,望著沐戰封疲倦的麵容,眾人一一告退,沐戰封揮了揮手,家庭聚會便散了。
行到一處假山處,沐妧突然令車輿停下先行離去,後抱著大吉下車,平兒跟在後麵,慢慢走著。
沐妧四下看了一眼,夜幕低垂,月朗星稀,花香陣陣,沁人心脾,無疑是最佳的散步地點。
沐妧突然轉過身來,犀利的瞪著平兒:“告訴我,杜鵑到底出了什麼事?隱瞞我的後果直接離開星宸宮,你想清楚再說。”
平兒噗通一聲跪於地上,渾身顫栗,很是慌亂,委實冇想到長公主會突然發難,畢竟之前一直平靜,深信不疑,怎麼會一下發難?
“長公主,此事並非是奴婢不願意說,而是奴婢不能說。”
沐妧聲音冷淡:“不能說便三翻四次的騙我?平兒,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而你始終冇有珍惜,明天便離開星宸宮吧!”
平兒淚流滿麵,慌亂無措,跪著過去抱住沐妧的腿:“長公主,奴婢實有不得已的苦衷,杜鵑姐姐的事情並非是奴婢不說,而是真的不能說。”
沐妧平靜下來:“杜鵑做錯了什麼?”
平兒身形一震,眼中滿是恐懼:“長公主,你都知曉了?”
沐妧:“除了這般,誰還敢扣押我星辰宮的人?”
平兒心裡的震驚少了些道:“長公主,杜娟姐姐並無生命危險,皇上看在長公主的麵上,已是從輕發落了。”
沐妧:“行了,你起來吧!”
說完,沐妧便轉身往回走。平兒一看便知不妙,但卻不敢阻止什麼,長公主身上的氣勢太過駭人了。
咯咯···冷靜,彆乾出什麼不可彌補的傻事來!
沐妧:放心,我心中有數!
禦書房內,沐戰封喝著消食茶,一邊處理堆積如山的摺子,申犳花於一旁給搖著扇子,很是愜意。
最近各個地方不斷有好訊息傳來,疫情、水災、旱災皆有所緩解,馬上便到秋收的時候,等到各地種下來年的糧食,便可高枕無憂一階段了。
“報皇上,長公主來了!”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進來道。
申犳花一瞪:“長公主來了,何須如此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那小太監道:“是!是奴才無狀,請皇上恕罪!”
沐戰封放下手中的摺子:“阿妧回來又有何事?”
小太監:“奴纔不知!”
沐戰封:“你慌張什麼?”
小太監:“······”
長公主什麼也冇做,隻是冷著一張臉,他能說他是被長公主身上所散發的氣勢給嚇的嗎?
“回皇上,奴才以為長公主去而複返有要緊之事向皇上回稟,一時著急,請皇上恕罪!”
沐戰封從新拿取一道摺子:“嗯,讓阿妧進來!”
沐妧沉澱走來,望著沐戰封既不行禮也不說話,看奏摺的沐戰封不禁好奇,抬起頭打量著有憤怒有傷心有不可置信的沐妧。
“父皇為何要這麼對杜鵑?她做錯了什麼?”
沐妧的聲音冷淡,與平常的依賴撒嬌俏皮極為不同。
沐戰封神色未變,道:“杜鵑,便是照顧你的大宮女?”
沐妧點頭:“是母後留下照顧我的人,如果杜鵑所犯的錯事不嚴重,還請父皇將她放了!”
沐戰封:“她具體做錯了什麼,朕也不清楚,朕讓人去查一下,過兩天給你訊息!”
“多謝父皇!若無其他事情,阿妧便告退了!”
沐戰封重又低頭看摺子,點了一下,沐妧便下去了。聽到關門聲,沐戰封扔下手中的摺子,麵色冷然。
“去查一下此事!”
申犳花道是便下去了,沐戰封望著硃紅的大門,一聲輕歎,心思複雜,陰沉不定。
一處碧波盪漾的湖中小亭中,一位身著月白色織墨竹文左衽緣邊的青年男子正在一書案前揮毫潑墨。
一襲月白輕紗長袍於風中清揚飄逸,畫圖人擱筆,輕咳幾聲,一幅紫竹疾風圖躍然紙上,石塊堅定不移,竹子彎曲,竹葉抖動堅韌,畫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