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紙廠改革

見到市長和廠長一起走進了紙廠辦公室，馬立新連忙向別的地方走去，儘量的不讓他們看見自己，以免撞見了不好，祕書這時候大大咧咧的喊着馬立新道：“領導啊，領導啊，過來一下啊。”馬立新連忙搖了搖手，祕書還是道：“你搖手做什麼啊？”

馬立新很是有點氣惱，這祕書怎麼就不懂事，自己這樣她應該想一想呢，只是馬立新在這時候也不好說，只好讓她去，走到她的身邊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我做的動作你不知道？”她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聽說廠長的祕書了嗎？”馬立新道：“什麼祕密啊？我怎麼知道？”

祕書八卦道：“你不知道，也是他們廠裏的人告訴我的，說廠長有一個很有名的情人。”很有名氣的情人？馬立新很想知道是誰，可想到了自己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問，他就不去問祕書，那知道祕書這時候興趣很高，繼續道：“高雲花，你知道嗎？”

馬立新怎麼不知道呢，高雲花，很有名氣的歌星，能和她拉上關係的需要的是什麼東西？是錢，一般的錢都打不動她的心的，最起碼都要花幾十萬以上，馬立新問道：“真的？”祕書道：“都是廠裏的人悄悄的和我說的，要我不要到處說，你相信嗎？”

怎麼不相信？有錢什麼不可以做，只是沒有想到那樣有名氣的人，爲了錢不擇手段，也只是怪這廠長，不知道把廠裏的錢弄走了多少。馬立新對祕書道：“回家。”說完自己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小車裏，等着祕書過來，車子就開走了，走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市長和廠長出來。

年過的很熱鬧，想到朱自清的話，馬立新念着：“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馬立新在家裏也沒有過上幾天，都是下到什麼老百姓的家裏去，說着相同的話，做着相同的事，很是無趣味，不過馬立新現在的嘴皮子鍛鍊的不錯了，原來自己看電視的時候覺得領導在裏面講話就是那麼回事情，現在再看，就很不一樣了。

馬立新一個人的時候就在家裏拿着鏡子，對着講話，鍛鍊了一陣子，還是覺得有進步，就想自己從一個小學的老師到現在市裏的副市長，這不也是很大的進步嗎？小孩子在過年的時候買了很多的鞭炮，馬立新對水花道：“你要注意孩子的安全，不要亂讓小孩子放。”

水花道：“我就是買了一點威力不大的鞭炮，沒有關係的，就是不安全也沒有多大的問題。”馬立新道：“對孩子你不要溺愛，這樣對孩子不好，大人要正確的引導。”水花這時候對馬立新道：“你自己又不在家，說這些話做什麼，要是你在家，你還可以說。”

馬立新這時候才感覺到很多地方與水花都要隔閡，他只好委曲求全的道：“也好，只是你要照顧好孩子。”他想說一句話，說要是孩子有什麼閃失，我就拿你是問，但是這話一到嘴邊上自己又咽了回來，這孩子不也是她的麼，自己說了也是多餘的說了，只好不說還好一些。

每次和水花說話不一致的時候馬立新就想到雪花，雖然說都是花，但是兩個花完全是不一樣，雪花很聽馬立新的話，過年的時候馬立新也悄悄的去看了雪花和孩子，也是在玩鞭炮，馬立新道：“有的時候很危險，你要注意孩子的安全，不要讓鞭炮炸了孩子。”

雪花對孩子說道：“孩子，你聽到嗎？你爸爸說你要注意安全，不是我不讓你放，而是要我幫你放，聽話，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按照你爸爸說的話不給你買了。”這話說得馬立新自然是很舒服，看來這女人不一樣，教育小孩子的方法也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

孩子永遠是馬立新心裏的痛。要不是想到孩子，馬立新想早就和水花分手了，看來有時候還是孩子重要，爸爸媽媽在家也很疼愛孫子，有時候依着孩子的性子來，這也是讓馬立新想到不舒服的地方，有時候馬立新說上幾句，媽媽還有點想法，道：“你原來不也是這樣讓我們養大的麼？”

再說多了媽媽就道：“你再要這樣說，除非我們不在了，我們就是在一天我們就要疼一天，你也不要多說。”馬立新知道自己說的對於他們來說是一點作用都不起。也就隨便他們去好了，很快的新年就到了初八，初八上班，這是政府部門的慣例。馬立新上班的第一天，很多的領導幹部都川流不息。

等到自己安靜一下，又是團拜會了，再一次上演人擠人的場面，都是在說好話，什麼新年好啊，恭喜發財，步步高生，全家和睦，等等，馬立新在這些人裏面現在有點如魚得水，自己的酒量不錯，已經喝倒了兩個。馬立新知道自己沒有一點硬傷。好好的只是有的時候自己要假裝一下，這也是好好的保護自己。

馬立新還是始終記念着紙廠的事情，只是剛剛上班，什麼事情都不要先說，等到市委市政府真正的安下心來上班的時候再說，那也是過完了正月十五之後的事情。馬立新上班的時候還好，家裏爭論的時候自己也想到自殺，有時候又想人都這樣的爭強好勝。水花就是那樣的人。

終於等到對紙廠問題的討論了，是要真的對這工廠動手了，馬立新在書記市長面前把事情前後調查的情況先做的簡要的說明，然後自己按照平時所想的思路，對領導道：“一是換人，也就是我們說的不換思想就換人，其二查清楚帳目，一旦查證實有問題也不是隨便好說。

其三，嚴格實行成績加效果加能力來制定對職工做要求，而不都是要出全勤，有的事情有的職工喜歡加班，而有的人不喜歡加班，我們做事情就要有針對性。”

書記馬上對肖副書記道：“這人事不是你管理的嗎？你是最有發言權的，這事情你要多和其他的人商量，把工作做過細。一定要聽取大家的意見。”馬立新想真正的紙廠改革的時候到了，馬立新把自己的思路在常委會上想大家做了彙報，沒有想到的是市長很快的就支持馬立新的改革方案。

馬立新有點奇怪，怎麼自己一說出來市長就同意了呢，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在裏面，只是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想到自己看到市長和紙廠的廠長在一起到了紙廠的時候，就覺得裏面有一定的問題。但是馬立新還是按照自己的做法做做事情，馬立新和組織部長一起到了紙廠。當着全體職工的面宣佈了廠長的變動。

石副廠長當選爲廠長，這也是馬立新早就按照好了的事情，只是等到現在這一天，在會上石廠長也講了幾句話，馬立新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至於紙廠焦廠長任何按照，這不是馬立新所能管的事情，可就在這時候馬立新忽然想到了市政府祕書長調到省裏去了，市政府差了一個祕書長。

就是這個位置可能就是紙廠廠長的，那難怪市長很快的要紙廠廠長的卸任，是另外的意思，這樣安排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覺得紙廠的廠長就是應該先呆在家裏，問題是你一個廠長沒有把廠子管理好，怎麼還能管理另外的地方？

馬立新只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的去計較那些事情，紙廠的事情解決了，很多都是小的企業了，現在大的企業都在開發區裏，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幾天後，石廠長給馬立新做了聯繫，他道：“馬市長啊，有的事情我還是要說說，廠子裏出現了一些問題。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過你那裏去一下。”馬立新在辦公室裏，對他說道：“那你過來。”一會廠長過來了，馬立新知道這是紙廠廠長第一次來自己的辦公室，對他還是很客氣。

廠長張了張口，馬立新知道他馬上就要說他自己的事情，馬立新對他說道：“你先坐坐，我們隨便說說別的事情，等會再說廠子裏的事情，好不好？”廠長道：“市長啊，你人很不錯，就是人的心軟了一些，好象是鬥不過別人。”馬立新一驚道：“你怎麼說這樣的話啊？”

廠長道：“我說話也是有根據的，你說原來的廠長雖然說現在不在廠子裏了，但是他還是有好多的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據說他還是要發展他的人，控制住這廠子，你不知道？”馬立新怎麼知道這些，只知道廠長換了就搞好這紙廠的，沒有想到過換了人還是這樣的。

馬立新問道：“還是原來一樣的情況嗎？”石廠長道：“不只是原來的一樣的樣子，比原來還要厲害，現在很多的技術骨幹都要走，辭職報告都寫好了，要交給我，你說怎麼辦？”馬立新想道：“人要走，就好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怎麼能阻止得了。”馬立新道：“要走就走，那有什麼辦法？”

可廠長卻道：“那不是那樣的事情，是他們的一種陰謀，要是不制止的話，這廠子就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