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卻說地冥離開放才的災怨之地,徒步度量着大地的寬廣無量,心中卻在沉思着自己方纔的經歷。
驚恐,倒不是!
對於經歷過往昔那些災劫的他來講,這點滴的災難,根本也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他畢竟身負無限輪迴,不懼身死,即使方纔真的被伏擊成功,也不過是多了一次輪迴而已。
只要他願意,付出點代價,還不是可以轉頭就重頭再來?
甚至,說不得比之現在,都要活的瀟灑呢?
“獄龍斬?”
皺眉思慮着方纔的所見,地冥眼底有些陰沉,任誰知道,世上存在着剋制自己存在的東西,都不會開心的。
更何況,這件東西,還他麼跑到你眼前晃悠,晃悠也就罷了,他地冥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只要借給他耍耍,他也就沒有意見了。
可惜......
最後那一刻,他盛情相卻,想要將獄龍斬拿過來好好玩一玩,那知道遇到恨吾峯這麼個倔驢,死活不願意。
哎!
嘆氣搖頭,地冥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借來玩一玩而已,何必這樣呢?
地冥是這麼想的,可如果讓恨吾峯知道,地冥把砍死他那走他的獄龍斬,只輕飄飄一句,借來玩玩就概括了。
這個時候會不會,病中臥牀突驚起,然後拿着獄龍斬就磨刀霍霍的砍過來,讓地冥見識見識,這獄龍斬是可以給人玩的。
只不過代價有些大,拿命來換!
“大劫來襲,這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這獄龍斬的作用,對於仙門根基的剋制,像是專門作用於此,以求此點的。”
“倒是不知道,這會是那位故人的手筆,當年一戰,那亂世梟雄縱橫天下的日子,想來還是有,些懷念的。”
說着,地冥眼底閃現出一抹期望,畢竟自小就被玄尊培養,讓得地冥的生活,幾乎一直活在計劃之中,沒有變更。
由此,他對於大劫,就有一種莫名的嚮往,畢竟血暗交集,刀劍交割的熱血,總是讓人嚮往的,即使冷淡如地冥,也不例外。
“不過,帝父的交代,卻是不能錯繆,這亂世起兮,還是有些東西要注意的。”
收斂了神色,地冥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眼底卻是升騰起一道禁忌的身影,一席漣漪垂落,壓塌萬古的玄黃。
玄黃尊主,三界之主,九天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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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開地冥不談,卻說另一邊的人覺,離開了這幾日朝夕相處的劍咫尺幾人,卻是有些興趣缺缺,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接下來的大劫,主角無非是天地人法仙幾人,至於其餘之人,也不過是拿來湊數的,爲每一年的苦境死亡報表做出貢獻!”
低着頭,踱步緩行,人覺對着地面上的青翠小草喃喃低語,可惜地面上的小草,雖然可以聽到他的言語,卻無法做出迴應。
只能是伴着清風左右搖擺,將曲折的腰肢彎下來,讓人覺心裏增添點滴喜悅。
“哦!倒是忘了,這次大劫,到還有一位存在,也可以算是主角了,百世經綸,邪心魔佛,一頁書!”
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人覺嘴角卻流露出意思莫名的微笑,似乎對於一頁書,他有着特殊的情懷!
“一頁書?人之最?”
想着這些,人覺卻又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還是不去了,要是讓師弟知曉了,又得說我不守規則,欺騙與他了。”
“那樣.....”
想起那樣的苦難,人覺的眉頭就皺的極深了。
“嗯!倒是可以去看看師弟!”
想起師弟,人覺的思緒總是會綿延出無盡的長遠,“天地人法,到底是都要去做過一場的,去看看也好!”
話落,人覺已經是踱步向着遠處走去,凌空踏步走上虛空,一步一步的漫步向遠方的遙遠,那裏朝陽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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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在每個人心裏,總是有着不同的意義,有的人可以自朝陽裏,看到無盡的未來,妄圖描繪最美的畫卷。
將自己的人生書就爲一副壯闊的山河圖錄,裝點這精彩的世間,讓一切絢麗多姿。
當然,與美好對應的自然就是寥落,畢竟有的人,心已經死了,可能在他的眼中,朝陽初生,甚至比之夜空的冷月都要蒼涼。
畢竟,有着無盡繁星倚伴的銀月,好歹是不曾孤獨的,它的人生還是有無盡的繁星爲伴,讓它全美和諧。
當然,和諧的、美麗的、孤獨的、寂寥的,都和孤城沒有關係,畢竟有着映鴻雪相伴的他,此時此刻在他自己看來。
他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峯,甚至他覺得他的和美,是世界上任何的言語都不能描述的。
“鴻雪!”
“嗯?”
依靠在孤城懷裏,正品嚐着孤城遞過來的新鮮葡萄,突然聽到孤城叫她,映鴻雪本能的便擡頭看去,一雙好看的眸子裏,滿是疑惑。
啵~~~
看着映鴻雪這副模樣,孤城只覺得這是人間至美的風景,讓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不由的便吻了下去。
這一吻,好似要持續到天荒地老,任人沉迷,不可自拔,甚至孤城的眸子都已經緊緊合上,將心思埋到深處。
當孤城兩人纏綿悱惻的時候,人覺卻是在搖搖晃晃之中,來到了倚晴江山樓外,透過那壯闊的建築,人覺探目看去。
“咳咳~~~”
沉迷在愛戀中的孤城,突兀的聽到耳邊響起一聲情咳,有些熟悉。
“嗯?”
回過神來,孤城只感驚恐,此地只有他與映鴻雪兩人,甚至於因爲他的介入,映鴻雪早已經吩咐,沒有他的允許。
此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連女子都不可以,更何況是男子?
可是,方纔,自己耳邊分明有男子的咳嗽之聲啊!
“誰?”
探目看向四周,孤城的內源已經開始流轉,沿着體內環繞一圈,浩浩湯湯。
“怎麼了,城?”
同樣是戒備的映鴻雪,眼見四周半晌沒有動作,不由傳聲問道。
她倒不是有了什麼發現,只是見到孤城如此,出於對孤城的相信,她也就自然防備了,只不過,半晌沒有動靜,讓她疑惑。
是不是孤城看錯了?或者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