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覺沒有理會身後的棋邪,只是淡漠的看着遠處,他彷彿能夠穿越山河,看到已經離去的君奉天。
“走吧!”
收回目光,人覺邁動步伐,便已經消失無蹤。
只留下棋邪臉色變幻,看着消失的人覺,棋邪暗暗沉思,他到底在想什麼?
又有什麼目的?
如果真的是想要一心一意的襲殺法儒,不應該就這樣寥寥結局,何況他甚至連出手都沒有,便看着君奉天離去。
雖然只見過人覺出手一次手,不過對於人覺的實力,棋邪卻是從來都不會懷疑的。
“相比於誅殺,他更像是刺探,他在刺探法儒君奉天的實力?”
眼底閃過一絲好奇,棋邪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只是不知道,人覺刺探君奉天的實力,到底有什麼目的。
久思無果,眼見着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人覺和劍咫尺幾人也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他如果再不跟上去。
恐怕,人覺會教教他道理了。
“走!”
腳步向着地上點了兩下,棋邪着一身藍袍,向着天空之上飄去,追隨着人覺離開的方向。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人覺眼底卻是閃爍着暗光,俊郎的容顏被面具遮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不過陰鬱的氣息難見波瀾。
可以看的出,人覺的心情不錯。
“君奉天,幾千年過去了,你的實力果然有了進步,沒想到皇儒倒是挺信任你,就連儒門的祕傳劍法,都傳授給你了。”
人覺眼底不停的閃爍着光芒,在心裏暗暗合計,腳步卻是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看到人覺停下腳步,緊隨在他身後的劍咫尺和恨吾峯二人,面無表情,也挺了下來。
“棋邪,不知道你看出些什麼沒有?”
回頭看着身後,人覺等待着棋邪的到來,至於棋邪叛逃,趁着這段時間已經離去。
人覺覺得他如果愛惜自己的性命,應該就不會這麼做,畢竟聖劍魔刀的威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擋下來的。
“思亙七險,點落九宮,神遊八極,縱橫十方。”
沒有人人覺多等,一會兒之後,棋邪就身着一身藍色大裘,如世外山間的觀棋老叟,怡然悠閒的來到此間。
“主上!”
看到等待着的人覺,棋邪誠惶誠恐的言道,說着話,已經是不知不覺的彎下了腰。
棋邪的本性是驕傲的,按說以他的性格,是很難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可是當初在生死的邊緣,被人覺脅迫。
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爲了活着完成自己的夙願,棋邪不得不選擇了低頭。
也正是那次以後,他便好似放開了禁止,面對人覺,可以說是毫無底線。
“起身吧!”
淡淡的看了眼棋邪,人覺知道他的這副模樣是裝出來的,不過內心還是頗爲受用的,畢竟這可是曾經的一方大觸啊!
只不過,這種表情人覺當然那不會顯露出來,所以他只是淡淡的撇了眼棋邪,就收回了目光,開口道:“看出我的目的了嗎?”
人覺的話語在耳邊回想,棋邪不由的陷入了躊躇,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也只是一會兒,他就已經想清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覺既然問起,那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
將剛纔心中的疑惑一一道來,最後棋邪纔有些不確定道:“主上似乎在刺探君奉天的實力?”
哈哈~~~
無聲的笑意,震盪着虛空,人覺的面容被面具遮擋,看不清神色,不過依着他的笑聲,人覺的心情大抵是不錯的。
隔着面具,人覺看向棋邪,不知爲何竟覺得他格外順眼,苦熬多年他手底下總算是有一個長腦子的了。
不像當初的時候,看看他手底下都是些什麼人。劍咫尺,童年陰影,雖然後來被他依着聖劍處理過,不過那遲鈍勁......
搖了搖頭,人覺表示他不想說話,剩下的還有誰?
恨吾峯!
這個人,人覺也不想多加評論,至於原因,大抵可以用同上兩個字表述。
還有一個誰來着,人覺瞑目想了想,好像是還有一個楚天行,對於這個人,人覺不想說什麼。
本來就已經夠蠢了,師弟一來,連個蠢貨都沒了。
哎!
看着人覺雙眼發光的盯着自己,棋邪沒來由的有些慌張。
暗戳戳的,甚至心裏已經開始回憶往昔那些個江湖傳聞了。
他記得有關於仙門的傳說裏,仙門好像是一門的基佬來着。
本來,棋邪對於仙門還是有些仰慕的,畢竟從哪裏出來的人,可各個都是行業大觸。
對於接觸過御清絕的棋邪來講,對於仙門的瞭解,還是很深厚的。
只不過,他現在卻有些惶恐了,對於那個傳說,甚至感到恐懼,千萬不要是真的啊!
當棋邪胡思亂想的時候,人覺顯然是不知道的,他正自帶着幾分欣賞的眼光看着棋邪,身體也開始慢慢的接近棋邪。
“主上,這樣不好吧!”
看着越來越近的人覺,棋邪索性閉上眼睛,帶着些惶恐的說道,他雖然知道,如果人覺一心用強,他反抗不了。
不過,他還是有尊嚴的。
“怎麼不好了?我覺得挺好。”
看着惶恐的棋邪,人覺越發的欣賞他了,看看多好的手下,不僅智慧絕代,而且還懂得謙虛低調。
明明已經看出來了,還謙虛的說不好,想着雙眼變得越發火熱起來,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把棋邪壓榨在手下,不放他離開了。
“啊!”
聽到人覺的話,棋邪已經絕望了,他知道他反抗不了的,可是體內的內源還是不由的暗自涌動,他不想那樣......
“對了,猜一猜,我接下來的計劃。”
站到棋邪面前,人覺停下了腳步,收斂了下失態的表情,沉聲道:“猜一猜看,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如果猜對了,我可以給你放幾天假。”
“啊~~~”
睜開眼的棋邪滿眼的詫異,問道:“計劃?”
同時心中有些瞭然,原來是自己想差了,不由得有些羞怯,什麼啊都是。
“是啊!計劃啊?有什麼不對?”
回神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人覺沒發現錯繆,才又看向棋邪,好奇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