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暘耿日是我所殺!”
“前日......”
寥寥幾語,孤城就將前些時日自己遇到的事情,講給幾人。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孤城說的輕鬆,可幾位聽衆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皇暘耿日,實力非凡,在場幾人,也只有法儒可以說有把握完勝之,可自孤城口裏,卻連他的三劍都沒有撐住。
不排除功體剋制的因素,即使如此,單單說你能夠殺死皇暘耿日,就已經很恐怖了。
“好了,不說此事!”
“我們來談一談,到時候進攻血暗晶塔之時,如何安排人手吧!”
淡淡一言,孤城將陷入震驚的幾人拉回現實,他說此事,固然是有威懾敲打幾人的意思,可敲打幾人,可不是爲了拖延進度啊!
“精靈一族,如今駐守血暗晶塔的,應該是以狩宇天脈爲主吧!”
回過神來,東門玄德看向孤城疑問道,在孤城來到這裏之前,其實他對於如何進攻,就已經有了佈局。
如今見孤城說起這事,且已經明言他在精靈一族之中,有暗手埋伏,老爺子索性直言,看一看到底是如何的。
孤城點了點頭,看向東門老爺子,確認道:“正如東門前輩所言,如今駐守血暗晶塔的人,是以狩宇天脈爲主。”
說着,孤城轉頭,看向法儒君奉天幾人,一一掃過他們的面容,似乎要分辨幾人,是不是在聽他講話。
停頓了一瞬,孤城才接着說道:“自從逆神暘從狩宇成眠之地,喚醒狩宇帝脈三尊以後,駐守血暗晶塔,就成爲了逆神暘,以及狩宇帝脈三人的主要任務。”
“不過,雖是這麼說,天織主,以及獸王,也不是對此不管不顧,他們也會作爲流動人手,四處防護。”
說着,孤城停留了下來,看向君奉天幾人,讓幾人有一點思考的時間。
楚天行低着頭,在心裏滿滿歸攏孤城的言語,逆神暘,狩宇三尊,天織主,獸王,這已經是六個人。
想着,他擡起頭,看向身周,默默數了起來,得出的結果是,同樣的六個人。
“依你此言,是準備將我們幾人分開,分別對應這六人,然後逐一破除嗎?”
楚天行皺着眉說道。
本來,看到此地有如此多的高手,楚天行還覺得自信滿滿,可是孤城這一番言語之後,他卻明白,可能結果,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好。
要艱難的多。
聽聞楚天行的疑惑,再看到幾人都看向自己,孤城就知道,對於這件事,幾人都有着疑惑。
不由開口道:“此事倒非如此,若真是如此,那想要破除血暗,恐怕便要成爲無稽之談了。”
“爲何這麼說?”
東門玄德疑惑,不明白孤城這是什麼意思,一對一,他們這邊可並非沒有勝算啊!
何況,到時候以三駟之法,或許,破除陣法的機會,不是一般之大。
想着,東門玄德皺眉,凝視孤城,看他有什麼解釋。
“呵!”
孤城輕笑,搖了搖頭。
“你們恐怕是忘記了我方纔的着重提示了吧!”
“精靈一族,可不止是隻有精靈之人,還有人族存在。”
“如若以現在的狀態前去,精靈一族,就已經讓我們疲於奔命,到時候,人族以樂尋遠爲首的族奸出手,又該如何?”
冷!
刺骨的冷!
東門玄德只感覺一陣冷意襲來,不由的有些慶幸,幸虧,幸虧有孤城在此。
又有法儒等人來此救援,若不是如此,依靠着他原來的力量,想要破除血暗,無異於癡人說夢,坐井觀天。
到時候,不僅破不了陣法,恐怕還要前面許多同道。
想着,東門玄德頗有些感激的?望向孤城,不管他有什麼別有用心的目的,可這一刻,他終究是救贖了包括他在內的諸多論俠行道之人。
這一刻,他暗暗下了決定,來日,如果孤城不是讓他爲惡,不管如何,孤城所求之事,他畢將滿足。
這時候,孤城還不知道,因爲他的言語,這一刻,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對他感恩戴德之人,他還在那裏徐徐而言。
“方纔我叫你們小心樂尋遠,可不是說說的,此人的危險程度,在精靈一族裏,恐怕是僅次於作爲精靈一族之主的暘神的。”
“如今他的實力到底如何,我也只是大致估計,雖說如此,可依據我得來的情報中顯示。”
“他曾和逆神暘爭鋒,狩宇之主逆神暘出全力,都只是讓他輕傷,切有全力而退的機會!”
慢慢的,孤城敘述着樂尋遠的恐怖之處。
這人到底有多危險,其實孤城心中也沒底,只是記得,在他前世死前,最後觀看的結局裏,這位被戲稱爲大侄子的苦境影帝,最終還依舊存活。
不僅如此,而且還越活越瀟灑,越活地位越高,這種事擱在前世,或許只是笑料。
可在苦境之中掙扎求存這麼多年的孤城,卻明白,這般境界,到底是多麼的恐怖,多麼的驚悚。
所以,對於這位大侄子,孤城可謂極盡努力的將其描述的恐怖,可怕,以便於讓幾人放在心上,小心防備。
“是如此嗎?”
楚天行喃喃而言,這還是自他遇到孤城以來,第二次見他失色,第一次還是上次他瀕臨死亡之際,孤城才流露出如此神情。
這一刻,他倒是對於樂尋遠產生了些許好奇,不知這位樂尋遠,到底是何許人也,居然能讓孤城露出如此神色。
“此事先不說了。”
撇眼看了下幾人的神色,孤城不由曬然,幾人的神色都露出好奇,驚訝,慎重之色。
知道自己的話,被幾人聽進去了,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的表情,被幾人看進去了。
總之,不論如何,終究是目標達成了。
“如此,我們這些人,破除血暗結界,還是力有不逮啊!”
收斂神色,楚天行看向孤城,說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精靈一族本就有包括逆神暘在內的六大高手,已經可以和在場幾人持平,若是再加一個孤城眼中的恐怖人物樂尋遠,那肯定不是對手啊!
除非......
“除非,樂尋遠就是孤城口中的那位暗手!”
想着,楚天行擡頭看向孤城,這個猜測不是沒有可能,孤城放才的神色,固然是忌憚,可仔細想想,未嘗沒有可能是朋友間的戲謔。
如此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