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近一點。”
閣主吶吶,漆黑如墨的瞳孔一時間變得有些空洞,好似陷入了最久遠深沉的回憶。
.......
許久之後,閣主擡頭,沉聲說道:“你確定了嗎?”
“確定了!”
孤城點了點頭,神情複雜,但還是開口確定道。
他知道他不該有什麼奢侈的想法,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思念。
或許是那初一相遇,印入眼簾的低眉淺笑。
又或者是,原野之上,肆意激盪的破空槍芒。
如今思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深埋心底。也只能埋在心底。
雙眼微睜,有一瞬間的空靈閃過,孤城擡頭認真的看着閣主,目光平靜。
給出了他沉思許久後的結果。
深深的看了眼孤城,閣主深吸口氣,探手再次取出方纔的榜單,執於右手之上。左手,突兀的出現了一支如緣巨筆。
孤城只是靜靜的看着閣主動作,這一次他沒有再上前搶奪,只是靜靜的看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
單手執筆,以虛空凝墨,點滴撇那,一筆書就,便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落筆之時,孤城仔細凝視,不落下一絲一毫,待到筆落,回憶着腦海裏閃爍的一點一滴,不放過一絲細節。
孤城閉目凝神,嘴角微微張合,吐露幾字,卻是,
“第三十八!”
地榜第三十八,這就是孤城觀察之下得出的結果。那麼所料未錯的話,映鴻雪就該是三十七的位置了。
這一刻,孤城好似忘記了三八這個數字代表的含義,只是明晰着他離她很近這一點。
嘴角便不由的微微張開,露出一抹輕柔的微笑,如同夏日和風,拂過臉頰,輕柔如斯。
笑着,閣主就看到孤城的嘴角癟了下去,上下嘴脣抿成一條細線,看起來苦澀異常。
...........
當閣主書就地榜排名之時,苦境之中,濤濤江湖波瀾壯闊,流光溢彩時光如梭。
多少紛繁江湖事,幾多人間離別情,鑄就了這別樣的風華,異樣的魅力。
北天七峯嶽,精靈一族聖地大殿之中,逆神暘獨自站立,手中捧着一卷金光閃耀的榜單,透過間隙,還可清晰的看到“天榜”二字。
卻見此時逆神暘手握榜單,低目垂簾,看着榜單之中掀起的變化。
“心劍創主—孤城?地榜第三十八位,!”
“是他嗎?”
喃喃兩聲低語,逆神暘昂首闊立,眼神飄飛,不知看向何處,只是心底卻在沉思。
這個孤城,是自己映像裏的那個孤城嗎?
逆神暘來回踱步,雙手揹負身後,一襲王袍籠地,頭頂金絲王冠,散着柔和的光芒。
可是,依照罌粟哪裏所得情報,無雙相士孤城,應該只是初入先天的實力纔對啊!
即便是入先天榜都有困難,何況是入地榜,還是位列第三十八位!
暘神疑惑,不解!
別看三十八位排名不高,而且還僅是地榜的第三十八位。
可是,要知道,榜單之爭,可是全天下的盛宴,不分前後,只論高下!
榜單之中,以洛神映鴻雪的實力,也只是勉強入了地榜三十七位。如此想來,就可以明白地榜三十八位,到底意味着什麼,這個數字所代表的意義,又有多麼厚重、深沉!
期間關聯,由不得暘神不慎重。要知道若不是最近他依照血暗源頭的指引,建立四座結晶塔,得了血暗之力的幫助。
他原本,也只是位列地榜而已!
想着,暘神不由皺起眉頭,開始沉思,計劃着接下來的路途,來回踱步。
踏!
踏!
安靜的大殿上,唯有暘神的踏步生緩緩傳來,過了許久,有好似一瞬,暘神突兀的暫定身形。擡首而立,雙目綻出一道精光。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將獸王幾人召回吧!”
“事有不協,不若由我親自出手,至於他們,遇到孤城......恐怕。”
想着這些,暘神眼底閃過一抹焦急,踏步向着狩宇大殿之外走去,腳步匆忙。
踏至大殿出口之事,暘神才擡頭對着虛空,柔和的喊道:“苗兒!”
說這話時,暘神嘴角帶笑,眼底滿含柔和,就好像在飽含神情的呼喚自己的戀人。
明月不歸沉內,人覺非常君端着一杯熱茶,悠然的賞着月色。不知爲何,此時的人覺比之往昔,好像悠閒自在了許多,不付往日揹負蒼生的沉重感。
“覺君,最近有什麼喜事嗎?常見你嘴角帶笑,笑意盈盈。”
習煙兒蹦蹦跳跳的跑到人覺身旁,站定身形,搖晃着非常君的胳膊,好奇的問道。
自從前次回來以後,不知爲何,習煙兒就看到覺君時常望着月色發呆,還經常性的露出些詭異柔和的笑容。
問了他幾次,他也不說。搞得最近習煙兒也是悶悶不樂,做飯的性質都變低了。
“沒事,沒事,說了你也不懂。”
拍了拍習煙兒的小腦袋,人覺自然的說道,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了一般。
突然,人覺有了一瞬間的顫抖,抽出別在腰間的卷軸,緩緩展開,卻發現原來是一卷榜單,上書二字,天榜。
凝目看去,不知道這次天榜又有什麼變化,人覺疑惑。最近榜單變換頻繁,他也沒了初始之時的興趣。
“孤城,地榜三十八!”
人覺語意默然的吐出幾個字,就陷入了沉思,收起榜單,將其重新別回腰間。擡眼出神的望着天空,天上明月高懸,繁星點點,顯得異常迷人。
“看紅塵冉冉,須臾無間,參遍曇華演幻。問法珠玄玄,方寸有變,聽盡默劍說禪。”
曠野之上,禪劍一如身披佛言枷鎖,揹負三光神劍,伴着月光,踏步前行。
一旁,楚天行亦步亦趨的跟着。眼瞼低垂,顯得有些出神,好似在牽掛着什麼。
突然,走在前方的禪劍一如止住身形,探手一抓,自半空之上抓出一卷榜單。
銀光閃閃,璀璨的銀芒刺目激盪着原野,寄曇說眉目低垂,定定的看着。
一旁楚天行見他如此,上前好奇問道:“不知何事,你卻是停留此處。”
聽到楚天行的話語,寄曇說一言不發,只是示意楚天行看他手中。
垂目之間,寄曇說緩緩展開手中榜單,銀白色的光芒刺目閃爍,透過間隙露出地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