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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側妃要翻牆 - 第88章 鳳求凰字體大小: A+
     

    楚亦宸看着這首詩,眉頭皺得更緊了。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他在心底念着這兩句詩文,眼底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深意。

    “這首詩不是我寫的,而是從前一個叫卓文君的女子寫給她夫君的一首訣別書。當年司馬相如來卓家赴宴,與卓家寡居的女兒卓文君一見鍾情。卓文君才貌雙全被譽爲‘巴蜀第一美女’,早在之前司馬相便已神儀許久。他當日以一曲《鳳求凰》,以傳愛慕之情。卓文君也久慕司馬相如之才,遂躲在簾後偷聽,琴中之求偶之意,如何聽不出?

    他們互相愛慕,但受到了卓王孫的強烈阻撓,沒辦法,兩人只好私奔。後回到成都,生活窘迫,文君就把自已的頭飾當了,開了一家酒鋪。每日,文君當壚賣酒,相如打雜。後來,卓王孫心疼女兒,又爲他倆的真情所感動,就送了百萬銀錢和百名僕人給他們,兩個人過起了幸福的生活。”

    蘇茉兒說着,腦海中不禁想起《鳳囚凰》的旋律,娓娓唱到道。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楚亦宸看着面前的蘇茉兒,她輕顫的羽睫下的眼眸閃動着一絲奇異的光澤,這是他第一次從她的眼底看到對愛情的嚮往和迷戀。只是可惜,她的目光不是爲了他而璀璨,彷彿是透過窗外的黑夜,直達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嘴角又一次深抿了起來,眼底的柔情褪去,冷意又爬上了他的面龐,還有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悽惶和無奈。

    女子清麗的歌聲從小小的書房飄出,穿透了星空,久久迴盪在夜色之中,繞樑不息。

    接下來,蘇茉兒又緩緩的說道:“後來,司馬相如要去京城趕考,那樣兩個人便必須分別。卓文君也是女中丈夫,理解他的心情,雖有不捨也欣然同意。只是臨行時依依不捨的送過十里長亭,千叮萬囑郎君早日歸來!司馬相如也萬般不忍,一步十回頭的表示,不論能否考中最多三四個月就回。

    司馬相如本是當時才子,果然高中三甲,被封爲福州府尹。當朝宰相千金看中他的風流瀟灑,嫁給了他到福州上任去了。一晃五六年過去了,宰相千金千嬌百態,人又年輕漂亮,雍容富貴,自是讓司馬相如樂不思蜀,偶有向宰相千金提到卓文君,但他還是沒有回家的意思。

    歲月如流,不覺過了五年。文君朝思暮想,盼望丈夫的家書。萬沒料到盼來的卻是寫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十三個數字的家書。文君反覆看信,明白丈夫的意思。數字中無”億“,表明已對她無”意“。還有一層意思我們從頭開始到現在,可環境變了,我們應該從現在回到起初的樣子。

    文君苦等等到的是一紙數字知其心變悲憤之中就用這數字寫了一封回信:

    一別之後,兩地相思,說的是三四月,卻誰知是五六年。

    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

    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道不盡,百無聊賴十憑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

    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黃,我欲對鏡心意亂,三月桃花隨流水,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爲女來我爲男。”

    蘇茉兒說着說着自己撲哧笑了。楚亦宸看着蘇茉兒俏皮的樣子,心底涌動着一股酸澀心疼的感覺,他擡起手,溫柔的將蘇茉兒擋住眼睛的長髮掩在了耳後,想將她輕輕的攬在懷裏卻因爲她身體的抗拒停在了半空中。

    “司馬相如對這首用數字連成的詩一連看了好幾遍,越看越感到慚愧,越覺得對不起對自己一片癡情的妻子。終於用駟馬高車,親自回鄉,想把文君接往長安,可是爲時已晚。文君留給了她這首《白頭吟》”

    蘇茉兒的眼睛亮晶晶的,這個時候全神貫注狡黠靈動的看着楚亦宸,像一隻淘氣的小狐狸用小小的爪子勾扯着愛她的男人的心。

    楚亦宸的眉宇本來微微皺着,可隨即他淡淡一笑:“這個故事有些意思!只是這司馬相如不過是一代文人怎可以與本王相比,而那卓文君也不過是寡居之婦更不能與我的茉兒相提並論。”

    四兩撥千斤,某人一句話淡淡掠過,蘇茉兒卻沒想輕易放過這個話題:“王爺既然開口向我求字,不如就將這首《白頭吟》掛在書房裏好了。”說着她拿起桌上的宣紙,用嘴吹乾了最後的墨跡,陶醉的自我欣賞着,“這每一個字都寫的靈動飄逸,放在一進門的地方剛剛好!”

    楚亦宸的嘴角深抿了一下,很快掩蓋了內心的情緒,平靜的看着蘇茉兒的眼睛:“茉兒如此喜歡這首詩,莫非是暗示本王從今以後只愛茉兒一人,不許再寵愛其他的女子了?”

    蘇茉兒的臉騰的紅了起來,何止臉紅?簡直連耳根子都紅了,“你少自戀了!”說着,她一拳揮過去,卻被楚亦宸的大掌包入了其中。

    “想讓本王只寵你一個人,也不是不行。”楚亦宸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只是茉兒也要拿出爭寵的態度來,讓本王清清楚楚的看到茉兒深愛本王的心。”

    蘇茉兒臉都氣綠了,她怎麼忘了這個傢伙心黑嘴黑,雖然她時常能把他氣到,可是除此之外,她卻從來沒在他身上佔到過什麼便宜,大多時候都是被他黑的冒煙兒。

    可就在蘇茉兒扭着脖子對着窗外的夜空乾瞪眼兒的時候,突然耳邊一陣古琴的聲音響起。她不敢置信的慢慢回首。在夜明珠的光澤下,楚亦宸的面色越發顯得深沉,深邃的眼眸像一汪千年的湖泊,表面平靜卻蘊含着萬丈的波瀾。他墨染的髮絲隨着手撥琴絃的動作微微起伏,清朗的聲音夾着特有的質感在手指間泄出的旋律中,充滿了魅力和魅惑。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蘇茉兒再一次因爲面前的這個男人驚呆了。他的眸光深沉,死死的將她鎖定其中。每一個音符都飽含了無限的深情。他的目光灼灼,宛如烈火要將人焚盡,手指間的音律好像紅蓮業火在這方小小的天地內蒸騰而起,越演越烈,讓她整個人都被濃濃的烈焰包圍着。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漸漸的琴音和歌聲將她整個人推進了湖心,在煙波浩蕩中產生一絲絲的漣漪,不知不覺的盪漾開來。她頓生了一種想逃的念頭,可卻被他的目光鎖住,被他的琴聲歌聲一脈脈的圈起,逃不出天。

    這是楚亦宸第一次向蘇茉兒表白,用他特有的方式。

    這個清傲、冷漠、高高在上的男子清朗質感的聲音帶着夜色的濃稠,在皚皚的雪地上、漫天的星光下久久的繚繞。

    一曲終了,蘇茉兒迎着他的眼睛一時間完全失去了反應,只呆呆的看着他走向自己,然後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楚,楚亦宸…。”

    楚亦宸用手指點住了蘇茉兒雙脣,瀟瀟灑灑的伸出長臂將她攬在了懷中,然後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你方纔有一句話說的對,心靈若無法想通,高牀軟枕也註定輾轉難眠。所以,此生遇到你,我楚亦宸絕不放手!”男子的聲音像大提琴般動人心絃。此時此刻的蘇茉兒剎那間對這幾日來這具熟悉了幾分的懷抱,第一次沒有了明顯的抗拒感,那種淡淡的薄荷香氣一點點的充斥着她的感官,在屋內融融的暖意中,蘇茉兒不知不覺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

    ……。

    ……。

    第二天清晨,蘇茉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楚亦宸之前燒包、炫耀的那張由千年烈焰石製成的大牀上。而迎面便是昨日她寫的那幅字,出自中國古代傑出女性卓文君之手,開創了中國上下五千年女性第一次追求平等自由戀愛的先河。

    重新讀了一遍這首耳熟能詳的詩句,某人頓時震驚了。

    楚亦宸這是什麼意思?

    那隻高傲目空一切的鳥兒,難道真的會認認同卓文君的做法是對的?然後對司馬相如的悔恨感同身受?

    蘇茉兒一時間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劇烈的跳動着。

    蘇茉兒坐起來,穿上鞋子,然後攝手攝腳的走下樓去,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便突然停住了腳步。楚亦宸站在晨光裏,長髮披散,俊美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他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蘇茉兒便霸道的說了一句:“過來!”

    蘇茉兒走了過去,在到他身旁的時候又瞅了一眼這屋內的陳設,在被他拉到身邊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楚亦宸,你昨天睡在哪?”說完,自己的臉也紅了

    楚亦宸的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木梳,在遞到蘇茉兒手裏後,自己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椅子上:“本王的女人在這裏,你覺得本王應該睡在哪兒?”

    蘇茉兒的臉一下子更燙了,“閉嘴!”

    楚亦宸看了蘇茉兒一眼,挑眉一笑,身上銀袍素淡,卻也盡顯風流。

    蘇茉兒咬咬牙,想說些什麼狠話,卻又感覺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絲毫沒有攻擊力,卻只能顯得矯情。

    她承認,昨日自己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討厭楚亦宸,抗拒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或許在他闖入天下會救了自己之後,或許是在知道了他爲了救自己與猛虎搏鬥之後,或許是在知道了他有了那樣一位身在古代卻與自己性格很近的母親,或者是在他救了雪球之後…。

    總之,有了各種複雜的情愫之後,讓她不得不承認楚亦宸確實很會對付女孩子,只要他想,恐怕這天底下的女人沒有哪個會不爲她動心。而她自己此時對楚亦宸的感覺也在變化,尤其是她早上醒來看到了那副高懸在牆壁之上的《白頭吟》後,她的心有一秒因爲這個出色的男人而亂了一下下。

    “想什麼呢?還不快些替本王束髮?”

    蘇茉兒看着手上的木梳,再看看男人綢緞般墨染的長髮,撅起嘴心裏琢磨:嗯,不錯的一個帥哥肯借這麼好的頭髮讓她做玩具。這麼想着,蘇茉兒便將手中的木梳插入他的發間一下一下的梳理着。

    桌上擺着一根銀簪,她想像之平日裏這隻男人慣有的發行,認真的擺弄着。可是時間一分一分的在流逝,楚亦宸的頭髮在蘇茉兒的手裏擺弄來擺弄去,就是不成一個樣子。直到最後,某人本來柔順服帖的黑髮,竟然在某女的手下被鼓搗成了雞窩。

    小巧的鏡子中,楚亦宸的臉色黑白交替變換了好幾個時空,最終終於忍無可忍,從某女手中奪過了梳子,自己親自動手,三下五除二解除了戰鬥。

    銀簪束髮,風流倜儻。

    楚亦宸嘴角抿着嘴角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蘇茉兒戲虐道:“廣平侯府自詡書鄉名門、禮儀世家,你母親在世的時候,更是被人名門望族之家的女兒爭相學習。可是你這個蘇家長房嫡女,竟然連替夫君梳頭都不會,真不知道從小蘇家是怎麼教你的!”

    蘇茉兒直言道:“你也說過了,一切都該是我父母在世如何如何。而且如果我父母在世,他們一定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嫡女送給人家做側妃、當小妾。好歹也得找個靠譜的夫君,過上一夫一妻的日子,斷不會讓他家裏養一羣亂七八糟的女人。”

    楚亦宸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怒氣,可他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了下去,繼續縱容着面前不懂事、不聽話的小女人:“坐下!”

    蘇茉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一句調侃,竟然真的有了生氣的感覺,冷哼一聲道:“幹嘛?”

    楚亦宸也不解釋,本來壓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來,口氣也冷了幾分:“坐下!”

    “不坐!”當你是個鳥啊?本姑娘幹毛非要聽你的?

    可是下一秒,她自己便被按到了椅子上。這隻男人也不解釋,臉上終究還是流露出了隱隱的怒氣,她看着他,可他根本就不再搭理她,她想起來,可怎能抗動男人的半分力氣?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楚亦宸竟然在給她梳頭髮。

    一瞬間,世界又安靜了。

    楚亦宸真的不想生氣,他貪戀與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他知道她很能吵架,而且任性起來,大有吵架不顧死活的架勢。他可不想讓她把自己當成梅林中的那隻老虎,他不想兩敗俱傷,他只想她一點一點的愛上自己。同時,他也一點一點的看到了希望,他堅信遲早有一天,他會闖進這個小女人的心房,完完全全的佔據那裏。

    他的指間在她的髮絲間纏繞,女子的髮香縈繞在她的鼻尖,他將自己的臉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腦袋旁邊。菱花鏡中,頓時出現了兩個人的面龐。男子英姿卓絕,女子清麗可人,晨光在他們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靜謐的房間中,嫋嫋的書香裏宛如一副最美的畫卷。

    天長地久、相濡以沫,這幾個字第一次在楚亦宸的心中浮現,連他都無奈的嘲笑了自己一下。他會一直寵愛她,一直對她好,天涯海角也會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不許她離開。

    蘇茉兒好像被定成了化石一樣,她不敢相信這個極度大男子主義、高高在上的楚亦宸竟然在給她梳頭髮。

    而楚亦宸也是真的來了興致。他從來沒有給任何女子梳過頭髮,可是並不代表他做不了這種閨房中的事情。雖然好幾次都把小女人弄得很疼,雖然好幾次惹得她都不想在讓他擺弄了,可是他卻霸道固執得把她按在那裏,全身關注的繼續着手中的事情。

    一瞬間,他好像忘記了朝堂,忘記了天下,忘記了五湖四海,宛若他所求所要的不過是手中的這一縷青絲,菱花鏡中他等待綻放的一張笑顏。

    拆拆改改,幾經琢磨,蘇茉兒的頭髮終於被梳成了一個改良後墜馬髻的形容,髮髻的下面掛着明月壋,讓蘇茉兒子看上去多了幾分成熟卻不失少女的活潑。楚亦宸滿意的打量着在自己手中被裝扮過的小女人,他強忍着把她用在懷中,一親芳澤的衝動,自己的臉龐再次與她的一齊出現在菱花鏡中。

    “怎麼樣?本王手藝如何?”某人第一次有種獻寶般的期待。

    蘇茉兒看着自己鏡中的形容,不得不說很好看,自己臉頰旁邊的男人更好看。她心裏也是歡喜的,很多讚美的語言已經到了嘴邊,可她卻鬼使神差的輕聲問了一句:“女人多所以練的熟?”

    鏡中,楚亦宸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反應在臉上的好心情也隨之一寸寸的龜裂,他終究是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怒火,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又生氣了?

    蘇茉兒心裏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就不能有點新意?

    她說錯了嗎?

    ……。

    ……。

    ……。

    整個上午,蘇茉兒再也沒有見過楚亦宸。雪姨來給她送飯的時候,見她翹着二郎腿在椅子上看書,嘆了口氣道:“茉兒啊,咱們殿下這個時候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就不能先彆氣他了嗎?”

    蘇茉兒皺眉道:“你說什麼?楚亦宸到現在還在生氣,怎麼可能,這不是他的風格啊?”他的風格不是就算生氣也要反氣回來,把對方氣死嗎?或者懶得氣,直接武力解決?

    “怎麼不可能,殿下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我瞅那意思這次你真是把他氣的不輕!”

    “我哪有氣他?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怎麼只許做,不許說?

    雪姨見蘇茉兒的小臉上竟然也有了些怒氣,不禁問道:“茉兒,你究竟跟咱們殿下說什麼了?”

    “我哪有說什麼?我就是說他梳頭的技術這麼好,以前是不是練過?”看着雪姨不信的表情,她乾脆把書扔在桌子上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想問他是不是給很多女人梳過頭?可我問錯了嗎?”

    雪姨的臉嚇得慘白,拿着碗筷的手抖了一下說:“茉兒,你怎麼敢這樣跟殿下說話?你應該知道,殿下寵愛你的時候,千萬不要提別的女人。難道你還怕他想不起別的女人來嗎?還要時時提醒,若是他真的想起了誰,惦記起了誰,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蘇茉兒只覺得一股火氣逆天的在自己頭頂盤旋着,可最後還是生生的忍住了,她最後決定化憤怒爲食量,坐下來用心的吃午飯。

    雪姨看着桌上一碟碟相繼空了的盤子,徹底驚呆了。

    楚亦宸回到書房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的時候了,桌上依舊是一碟碟空了的盤子,某人正吃了最後一塊排骨,心滿意足的摸着圓鼓鼓的肚皮,見到楚亦宸,宛若空氣一般,走上樓去,坐在牀上,愜意的看起書來。

    楚亦宸眉峯一挑,他能感覺道蘇茉兒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變化,由最初的陰奉陽違,到後來的抵死不從,再到後來的迷茫糾結,再到昨晚的情不自禁。

    可是眼下這種局面確實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他突然真的覺得有些頭疼了。什麼時候,她才能心肝情願接受現實?他不想跟她吵架,他也想寵着她,可是如果她一直這麼任性,他又該如何是好?

    她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她的男人是將來的一國之君,不是販夫走卒,更不是需要上京趕考的司馬相如。她更更不是卓文君,如果她肯成長,肯不再任性,她將來會是一國之母,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他以爲自己應該已經可以做到很有耐心。

    可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等不及了。

    整整一天,蘇茉兒已經將楚亦宸書房裏的書看了不少。前世多年的讀書寫作生涯,她已經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事。本來是無聊打發時間,卻沒有想到這裏的藏書真的有很多意外的驚喜,從歷史到音樂,從野史到地理樣樣俱全,蘇茉兒越看越覺得津津有味。

    這樣一來,她對楚亦宸本來不滿的那點小脾氣,突然也淡了。她不是矯情之人,在某一個時刻也會想着或許這麼優秀的男子會爲了她這一棵小樹苗而放棄整片森林,因此而內心悸動。沒錯,是剎那的悸動。所以她自然不會認爲對這男人這份只不過是剎那悸動的感情,能和卓文君對司馬相如那種濃烈的感情相比。

    有句話說的好,愛有多深,恨有多濃。

    她對楚亦宸可還遠遠沒到那種地步。

    不過是一個女人對一個追求自己的優秀男人本能的好感罷了。

    同時,她也有點生自己的氣了。

    以前爲什麼她根本就不會在意楚亦宸?還可以看着他身邊圍着那麼多鶯鶯燕燕享受八卦的快樂?難道就是因爲這幾日突來的的悸動就讓自己以後一直不痛快了?

    蘇茉兒自嘲的笑了笑,可心卻也跟着抽了一下。

    楚亦宸這一晚上也沒有朝蘇茉兒更近的走了一步。他坐在大牀旁邊的椅子上,也拿過一本書,靜靜的看着。可是屋裏越是安靜,他的心卻越是靜不下來。以前,他總是在心情實在不好,無法排解的時候千里迢迢的趕來逸盧,然後把自己關在這間書房裏。

    這裏的書,這裏的一切,這裏的寂寞纔可以讓他的人完全冷靜下來,閉關幾日後當他走出這個書房的大門時,他自己就又成了內斂、冷靜、無所不能的寒王千歲。

    對這個小女人,他已經一次一次的超出了自己的底線,最後換來的竟然還是這種無計可施的感覺,他覺得這種感覺讓他趕到了前所未有的疑惑,或許他應該……。

    楚亦宸看着好不造作躺在牀上的蘇茉兒,看着她專注的看着手裏的書,真想走過去直接將她拎起來,然後抱在懷裏好好的懲罰一番。

    可是他的理智,他擅長的帝王權術告訴他不能。他要看着這個小女人一點一點的淪陷,然後愛上他,完全依賴他,只有這樣,她纔不會有別的想法,纔不會離開他。

    這些日子,他的寵愛發自內心,無法抑制,可他必須先停下來。

    整整一個晚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講話,蘇茉兒手中的書換了一本又一本。可楚亦宸的手中則還是之前的那一本,他一本也沒有看完,甚至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一向自制力很強,連普通媚藥都能通過體內功力化解的男人,此時腦海中滿心滿眼都是小女人靈動的表情,柔軟身體抱在懷中的觸感,還有髮絲間淡淡的幽香。

    昨天他只是抱着她,看着她安穩入睡。如果今日此時他們沒有吵架,她會不會在他親吻她的時候迴應他?

    從來沒有因女人亂過心絃的楚亦宸,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只因這一個可能的假設便有了反應。因爲牀上這個小女人的存在而受着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這種感覺讓他靜不下來,看着她漸漸因爲看書睏乏而閉上的雙眼,心底的怒氣就再一次被聚攏了起來。

    她竟然真的睡了?

    他已經坐在這裏足足一個晚上了,她竟然都沒有擡頭看他一眼,就這麼真的睡着了?

    楚亦宸猛的站起來,把書放在一旁,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聽到樓下書房的門關閉的聲音,蘇茉兒悄悄的睜開了眼睛。藉着四角夜明珠的光亮,她擡頭看向了正中懸掛着的那副《白頭吟》。

    昨夜那首《鳳求凰》的古琴的旋律還尤音在耳,男子充滿深情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剎那間,她真有一種自己小家子氣做錯事的感覺。

    可也僅僅是剎那而已。

    這一夜,蘇茉兒來到這個時空之後,第一次破天荒的失眠了。

    ……。

    ……。

    ……。

    第二天清晨,再也沒有人來給蘇茉兒梳頭,她自己胡亂挽了一個髮髻,也不等着雪姨來給她送飯,洗了臉她便裹上斗篷向院子裏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院門,便見雪姨拎着食盒匆匆的趕了過來。

    “茉兒,你怎麼跑到院子裏來了?”

    蘇茉兒以爲雪姨只的是楚亦宸之前的吩咐,不以爲意道:“雪姨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擾你家殿下的,我就是隨意走走!這裏荒山野嶺,我想跑也跑步了啊!”

    她來到逸盧已經不少天了,總不能一直在房子裏面躲着?無論怎麼樣,她都得出來再熟悉一下環境。

    雪姨緊張的拉着她又往書房裏面走:“還沒吃飯呢?亂跑什麼?殿下知道了會生氣的!”

    此時的蘇茉兒理智已經經過了一夜的失眠漸漸迴歸。她可以大方的承認這些日子自己確實被楚亦宸的魅力迷惑了,悸動了。

    可是,這世間的好男兒多了,心動一下下也不算什麼?

    找老公,就像找鞋子,長久的舒適纔是正理。

    這麼想着,可是蘇茉兒的心還是隱隱的又抽了一下。

    “雪姨,你想的太多了。你家殿下從來都不會生真氣,有的時候你見他在生氣,其實也是裝的!”

    雪姨氣的給了蘇茉兒一個爆慄:“你個小沒良心的,殿下對你這麼好,你卻總是氣着他,還說他是裝的?這要是換了別的皇子,就憑你這一句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我嫁個普通人不就好了?我幹嘛非要找姓皇的嚇唬自己?”雪姨的這句話又提醒了蘇茉兒,楚亦宸這樣的男人,鐵血無情纔是真面目,若是哪天他真的翻臉無情,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也實屬平常。

    雪姨快被這小丫頭氣死了,可是也以爲她這句話面色凝重起來:“殿下讓你留在書房裏不要出去,還有一個原因。”

    看着雪姨凝重的表情,蘇茉兒趕忙問道:“爲什麼?逸盧裏進老虎了?”

    “不是老虎,可也差不多,總之你留在書房裏別出去就好了,省得給自己惹來麻煩,搞不好還要王爺難做。”

    “好雪姨,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是楚亦宸的仇家來了,他會有危險?”

    雪姨看着蘇茉兒臉色多少緩和了些:“看來你這丫頭的良心還沒有完全被狗吃了,多少還知道關心一下殿下。”

    蘇茉兒呵呵一笑:“那是,那是,雪球腿受傷了我還爲它落淚呢,若是楚亦宸真的被仇家打折了腿,我自然心裏多少也會難過的。”

    雪姨瞪了一眼蘇茉兒,擔憂的看向了外面道:“不是老虎來了逸盧,而是逸盧裏來了條真龍!”

    “真龍?”蘇茉兒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常武帝來逸盧了?”

    雪姨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你還真是個機靈的,皇上突然來了逸盧。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來過了,這突然就到了,着實讓他措不及防!”

    “他來幹什麼?楚亦宸的娘都已經死了,莫不是還有閒情逸致睹物思人?別告訴我他後宮裏的那些美人,都是擺設?”

    說到這裏雪姨的臉色也泛起了冷色:“若是他能待初雪好一點,她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了。可是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我就是怕皇上和殿下…。”

    “怕什麼?”

    “殿下他是不許外人進逸盧的,如今皇上來了,他依舊堅持,我就是怕他們兩個人…。”

    蘇茉兒頓時愣了:“你是說,常武帝還帶了人來?”

    見雪姨點點頭,蘇茉兒心裏琢磨着,常武帝應該不會爲了侍衛什麼的和楚亦宸有爭執,那常武帝到底是帶了誰來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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