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金也不跳!”蘇茉兒斬釘截鐵的說。
美院的姑娘各個多才多藝,前世的蘇茉兒又是才女中的才女,雖然她無父無母並沒有人要求她學這學那,可她卻沒有放棄去學任何一種獲得才藝的機會。因爲她始終堅信:當我足夠好,纔會遇見你;你只管負責精彩,老天自有安排。
雲翳都快急哭了,紅着眼圈說:“那怎麼辦,你難道要逼死我嗎?”
“當然不是!”蘇茉兒被大美人的表情嚇得往後竄了一步。
“怎麼不是?你知不知道子衿公子從來沒說過要看我跳舞,難道你要我給臉不要臉嗎,或許一次拒絕,這輩子我都再也沒有機會了!”雲翳歇斯底里的說。
“雲姑娘,咱們倆是合作,我沒賣給你,就算我愛錢、缺錢、想錢想瘋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線。舞我會,跳而且跳得很好,但我發過誓只跳給我自己喜歡的人看,否則在陌生人面前扭來扭去我會覺得自己是搔首弄姿。”
雲翳本來要掉下來的眼淚頓時被蘇茉兒的氣勢給震懾回去了,機械的點了點頭。
包房裏的楚亦宸靠在矮塌上,今日他穿了一件銀色的家常袍子卻難掩通身的華貴。他靜靜的聽着一旁雲翳怯懦把剛纔蘇茉兒的一番話說出來,昨晚離開芙蓉苑時不爽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了。尤其是聽到蘇茉兒的那句‘發過誓只跳給我自己喜歡的人看’如寒玉一般的俊顏上梨渦旋轉,心情大好。
“做得不錯,以後一曲賞百金!”
“是!”雲翳見楚亦宸未生氣,暗自鬆了一口氣,自然知道這一百金不是給她的,連忙向榻上的男子施禮後轉身退下。
不多時,隔壁包房內傳來悠揚的古琴聲,生生如泣。緊接着便是女子清麗的歌聲,字字如珠。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楚亦宸閉上眼睛,品味着字裏行間的韻味,忽然耳邊一個人用傳音入密對他說:“太不夠意思了,現在竟然聽曲都不叫着兄弟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話音未落慕容駿馳已經坐在了楚亦宸的身邊,一身紫色的袍子晃得他眼暈。
“誰讓你來的?”楚亦宸冷峻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厭煩,直接想把這個不速之客扔出去。
慕容駿馳接到了信號,心裏也火大,冷哼一聲,繼續用傳音入密道:“玩物喪志,竟然能被一個女人迷成這樣,曲談的是不錯,詞寫的也好,可值一百金嗎?你堂堂寒王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楚亦宸的聲音同樣用傳音入密送入慕容駿馳的耳朵裏:“我花錢哄自己媳婦高興,你管的着嗎?”
話音剛落,慕容駿馳突然看到兩顆白晃晃的東西向自己襲來,快如閃電來不及反應便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裏,一時之間什麼也聽不見了。
“你搞什麼?”
楚亦宸沒再看他,悠哉的閉上眼睛繼續聽曲子。只是在閉眼之前,輕輕指了指頭頂。慕容駿馳頓時明白了,自己紫金冠上的兩顆東珠被面前這位出生入死的師兄給塞到他耳朵裏了,就是爲了讓他媳婦的歌聲不被自己聽到。
靠,不是一直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嗎?
靠,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異性沒人性?
房樑上的楚亦瀟屏住呼吸看向瓦洞內正在彈琴詠歌的妙人兒,這樣的詞曲在整個京都都聞所未聞,他竟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歌聲竟然能這般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論姿色或許她沒有旁邊的花魁豔麗妖嬈卻像是一株迎着朝陽盛開的小小向日葵,倔強驕傲生機勃勃得惹人移不開眼睛。
楚亦瀟恨極了:從小到大受盡了楚亦宸的氣,竟然後院養的女人也比自己府上的強,他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了幾日之前的那一幕,突然捂住了嘴狠狠的笑了起來。
蘇茉兒捧着面前的金子還有盒子裏的幾串珍珠,醉倒在桌子上,看着雲翳驚悚的目光,她毫不在意別人說自己貪財。
這真不怪她啊!
誰讓她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麼多現錢呢?上一世她所有的錢都拿去買了房子,然後再有錢還沒捂熱乎就直接還了貸款。人家都有爹媽啃,老公靠,男友養,她只能一個人苦逼的爬格子。
“雲姑娘,一首曲子十金是咱們事先談好的,剩下這些你即便你遞到了我的手中,我也不能獨要,二一添作五算是咱們倆一起辦女子學堂的本金,等盈利了按利潤分配。”
雲翳不自覺的抖了抖,下意識的擺弄着長長的丹蔻。心想那麼辛苦幹什麼?她只求傍上子衿公子,一生坐享榮華富貴。
楚亦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下面街市上自己小女人小心翼翼揣着金銀珠寶帶着丫頭招搖過市的樣子,不自覺的莞爾一笑。
慕容駿馳搖着扇子說:“師兄,一個女人拋頭露面成何體統?而且你竟然都不派人跟着她?”
“媳婦想要自由,本王就給她自由!自由你懂不懂?”楚亦宸說着嘴角又掛起了那種幸福的笑容。
慕容駿馳眨眨眼,腦袋直接嗡的一聲。
天下第一人的寒王楚亦宸瘋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蘇茉兒拿着包袱,直接跑到了‘慷慨悲歌堂’旁邊的鋪子前,推門而入。
“老闆,我買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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