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深的別墅。
電視裏,剛好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抱在一起接吻,小思思一臉疑惑不解地看着,語氣十分純真,
“姨姨,他們在幹什麼呀?”
“……”
非非一臉尷尬,她沒有給小孩子科普成人知識的經驗,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在接吻。”
思思聽到了,一回頭,發現是個沒見過的英俊冷酷的叔叔,下意識往鬱非非旁邊挪了挪,
糯糯的試探,“鼠鼠?”
霍遇深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把眼神慢悠悠的落在沙發上背影纖細的女人身上,
“薄正東女兒?”
“嗯。”
“打算在這裏住多久?”
非非,“……”
非非下意識看了小女孩一眼,生怕這個沒情商的男人會嚇到她,一把把女孩抱在懷裏,
“姨姨,鼠鼠……是不是不喜歡我?要不思思還是回家吧!”
慕思思可乖了,從小就是個人精,知道這個叔叔不好對付,放低聲音問。
非非才不管他,“別理他,他就是個喪心病狂,我們看我們的!”
喪心病狂?
男人英俊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想來,鬱非非對他說過最多的評價,就是陰險狡詐、變態、喪心病狂,
男人當即就走到沙發裏準備給她個教訓,
鬱非非本來在看電視,忽然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她瞬間如臨大敵,
“霍遇深你幹什麼?你不會打人吧!變……”
男人冷笑,“她不是問他們在幹什麼?”
霍遇深上前一步,當着慕思思的面兒修長的手指鉗住她下巴,
幾乎要把她壓進沙發裏,“不如我們真人表演?”
“滾——”
鬱非非一把把他的手拍開,趕緊抱着一旁還處於驚嚇中的小女孩抱了起來,“思思,我們上樓,不理他。”
什麼人啊,帶壞小孩子。她可不希望到時候思念說她爲什麼她女兒在她家裏呆了幾天一下子就超齡逆生長變成了一個早熟兒童。
夜晚。
既然孩子來家裏做客,她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人。非非洗完澡,躺在牀上的時候還以爲她已經睡了,誰知道小女孩忽然開口,
“姨姨,我還想慕蜀黍啊。”
淺淺的一句話,卻讓鬱非非的身心都有一瞬間的僵直。
慕白城。
這個名字,在她的世界裏,已經好久沒有人提過了。
他好像成爲了一個禁忌,自從他爲祭紀思念而死後,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刻意避開提及他。
但是,在事實上,他一直活在所有人的心裏。
就連四五歲的小女孩,都是如此。
“慕蜀黍什麼時候回來啊?會不會不要思思了?”
女孩突如其來的疑問,讓非非措手不及。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大人,在這個時候,她必須要承擔起安撫孩子的責任。
“不會的,思思,慕叔在歐洲。他上次還給你買了禮物,說下次等你長大了見面的時候會帶給你。”
“真的嗎?”
“嗯啊。”
“可是思思現在已經長大了呀!”
非非看着牀頭還很小很小的小孩子,淡淡的笑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瓜,
“你還很小,思思。”
……………………
夜深。
人不靜。
鬱非非終究還是睡不着。
等女孩熟睡了,她一個人來到了頂樓的陽臺。
在這樣的夜色下,整座霍家別墅顯得都是那麼唯美而靜謐。
游泳池在燈光的作用下藍得就像一塊碧玉,“啪”的一聲,女人點燃一支女士香菸,風中吹散了一些煙屑。
隱隱約約的,瀰漫出玫瑰花香的味道。
身後一隻手忽然抱了過來。
鬱非非整個人有一剎那的僵硬,把煙拿下來,儘量維持平靜,
“你怎麼還沒睡?”
霍遇深沒有帶手仗,就這麼強勢的從後面抱着她,埋首在她頸窩,
“在想誰。”男人的嗓音有一些沙啞。
非非手指一僵,“沒有啊,沒有想。”
“是嗎。”
上揚的語氣,顯然對她這句話是不相信。
“你每次心情不好,就會跑到陽臺上抽菸,從你讀大學開始。”
“這種頻率大概維持在一個月一次——直到你遇見慕白城,變成一天一次。”
“我說的對嗎?”
非非頓時有一種被人看穿的驚恐,“你……調查我?”
“留心關注了而已。”
鬱非非,“……”
鬱非非這下對這個男人的恐怖瞭解又深了一層次。想到以前每次在陽臺上抽菸泄悶都有這麼一雙眼睛盯着你,那感覺別提有多毛骨悚然了。
“所以,你剛纔是在想慕白城?”
“沒,沒有啊……”
“你心虛的時候會結巴。”
“……”
非非臉一下子白了,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揣測我,我不喜歡別人分析我……”
女人說着,就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影好像不着痕跡的晃了一下。
非非這才反應過來他沒帶手仗,立馬有些後悔,
“對,對不起啊,你沒事……啊!”
女人本來想要去摻他的,誰知剛靠近沒一秒,整個人都被他用力的原地抱了起來!
“霍遇深,你幹什麼!你腿不想要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教訓不了你了,嗯?”
鬱非非哪裏知道這個男人一言不合怎麼又開始覺得她在懷疑他男性的尊嚴了,秒怒,
“誰這麼說了?是你自己意/淫出來的,喂,你放開我,思思還在睡覺,我要回去了!”
她原本就想出來十分鐘抽個煙,誰知道碰到了霍遇深。如果不能早點回去,那思思萬一醒了,肯定會很害怕。
“思思?”
男人輕笑,“既然那麼喜歡孩子,怎麼不自己生一個?”
“生什麼生!”
非非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說認真的,思思晚上看我不在會哭的,你放我走,哎呀……”
男人這時已經抱着她扔在了牀上,非非因爲慣性打了個滾,又爬起來,
“霍遇深!”
他們瞧着她惱火的模樣,慢條斯理的扯着自己的暗釦,皮帶,笑,
“那不如去她房間裏做,嗯?”
“霍遇深!!”
非非這時候已經生氣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總是逼我?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強姦過我?”
女人內心深處最芥蒂的事情說出來,隨即就感到了天大的委屈。
因爲這段感情開始的時候就是先天畸形,沒有任何感情的情況下,他們就發生了性。有時候,非非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愛她,還就是僅僅只想要佔有她,把她當成一個泄慾的工具。
然而男人面對自己真正喜愛的女人,難道不應該都是膜拜的,尊重的,不敢去傷害一直要維護她的嗎?
爲什麼他對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想到這裏,鬱非非徹底沒興致了,直接從牀上爬了下來,想走。
可是腳還沒沾到地板,就被男人重重的摔了回去!
“霍遇深!”她這下終於忍無可忍了。
男人眉皺着,“你到底在鬧什麼,鬱非非?”男人語氣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一點嚴厲的模樣,非非一下子心裏就感到了偌大的委屈,一把丟了一個枕頭朝他扔,
“我討厭你!你滾!”
這一個動作和一句話徹底就讓男人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了。
霍遇深是多麼驕傲的人。自從知道她夜深人靜一個人站在陽臺上一邊抽香菸一邊想慕白城的時候已經是隱忍到了脾氣的極致,現在看她這樣,更是再也不想爲她忍。
男人沉着臉二話不說直接把還在掙扎的女人壓在牀上,“你不是說我逼你嗎?”
他俊美的眼危險的像黑洞一樣想要把她吞噬進去,“既然怎麼做在你心裏都是逼,那就一直逼着你好了。”
“你放開我!”
“乖,每次一開始都這麼說,後來還不是乖乖都聽我的,嗯?”
鬱非非這下紅脣咬緊了。她多麼的恨,恨霍遇深陰魂不散的蠶食着她的生活,佔滿她的心房,讓她失去理智。
也更恨,她就這麼在他一步步的攻陷下,讓自己的城牆一寸寸失守。自從他第一次通過她的身體以後,就徹底於身於心都把自己交付。
霍遇深看着她極不情願的樣子,一言不發,就極盡挑逗的用自己高超的技巧撩撥着她。
非非開始是在哭的,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並且對她的身體瞭如指掌。沒過多久就讓她沒有了再哭的情緒。
酣暢淋漓的起伏了之後。
鬱非非精疲力竭的躺在牀上,整個人都像快要窒息的魚,軟的一動都不能動。
過了一會,她又哭了起來。
霍遇深不知道她在哭什麼,他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女人縮成一團揹着他在不斷地抽噎,他擦頭髮的動作一停,眸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你在哭什麼。”
男人的聲音,是得到滿足後的沙啞慵懶,以及精神奕奕。
鬱非非本來就有心理二級創傷,以及精神分裂。雖然這段時間得到了一些緩和,但是遇到刺激以後,還是會情緒莫名波動。
只要想到,霍遇深其實並不愛她,純粹只是佔有她的軀體,她就更加心痛如刀絞。
“我在問你哭什麼。”男人見她不回答,聲音冷沉得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