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秀英在做生意上的天賦相比，jessica在設計師領域的天賦要遜色很多。她或許也意識到了，但這沒有妨礙她的熱情。

有一種東西叫做夢想，就是你不擅長也會努力去做的事情。

劉一來到jessica的工作室的時候，她剛剛結束和設計師的meeting，正在整理設計初稿，看到劉一，她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就要走過來，但劉一卻示意她繼續做，並且走過來幫忙。

按照jessica教授的分類方法，劉一幫着她把這些設計稿都分類好了。在這過程中他也粗略地看了一下，這些設計稿大部分都是衣服，首飾反而不多。

整理好了，放進了牛皮紙袋裏，jessica打開一個保險箱，把它們放了進去。

“有必要這麼小心麼？”劉一從身後攬着jessica的要，帶着一絲笑意問道。

“當然了，都是設計師們的心血啊。”jessica鎖好保險櫃，拉着劉一的手，道：“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我還以爲你不會來這兒呢。”

“怎麼會，你在這兒呢。”經過將近半年的磨練，這種程度的甜言蜜語劉一已經可以熟練運用了。jessica抿嘴笑了一下，牽着他的手晃了晃，道：“到晚餐時間了，一起吃飯麼？”

“當然，不然我來幹嘛了。”劉一笑了笑，拿起jessica的手吻了一下，跟她一起離開了工作室。

——————

來到停車場，劉一看了眼jessica現在開的車。道：“我給你買輛車吧。”

“不用，開着挺好的啊。”jessica搖搖頭，道：“你給我的錢我想用在工作室上面，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

“這怎麼叫浪費呢，聽我的吧。”劉一沒有細說。幫她拉開車門，道：“你找地方，我跟着你，一會兒再說。”

“嗯。”jessica點點頭，坐進了車裏，開車離開了停車場。劉一回頭看向一個方向。奇怪地皺了皺眉，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從樓裏走出來，他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哪兒盯着自己，但是四處也找不到人，只好當做自己神經過敏了。

jessica選擇的餐廳。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走路也就五分鐘的路程。劉一明白她的心思，但是沒有說出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爲了聊天方便，倆人沒有在大廳，而是選了一個較小的包間。

這次吃的不是西餐，而是標準的韓式菜式，傳統小菜。烤肉，冷麪，夏天吃這些正合適。

jessica不喜歡吃香菜和黃瓜。劉一就幫她把冷麪中的香菜和黃瓜都挑了出來，jessica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口冷麪湯。

或許是都餓了，倆人默默吃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

“親愛的，剛剛我看到那些設計初稿。你的第一批商品是服裝？”

“嗯。”jessica點了點頭，道：“考慮到利潤……”

“爲什麼要考慮利潤？”劉一打斷jessica的話。道：“我記得跟你說過，做品牌不一定要做奢侈品。做奢侈品能留下來的靠的也不是價格，說到底賣的是一個情懷，考慮到利潤的情懷是非常廉價的，留不下來。”

“那我做什麼啊。”jessica有點委屈，道：“我有點茫然，不知道從哪兒開始。”

劉一笑了，道：“其實你是怕虧錢吧？拿着我的錢做生意，讓你覺得很不安，怕萬一賠了不知道怎麼賠給我，是不是這樣想的？”

“我沒有！”jessica立刻否認，但是張開了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僵持了幾秒鐘低下了頭。

劉一嘆了口氣，道：“到現在爲止，我給你多少錢了？”

jessica小聲道：“少女時代工作室入股的時候10億韓元，建立我自己的工作室的時候，五十億韓元。”

“六十億韓元是吧？五百萬美金……這樣，晚上我給你的美國賬戶轉一千五百萬美金，這些錢全部都賠光也沒關係，做你喜歡做的事情，能做到麼？”

“不行，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萬一真的賠光了……”

“那也沒關係！”劉一稍微加大了一點音量，道：“你爲什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啊？你知道sunny手裏有多少錢麼？我在她的賬戶裏存了四千億韓元，你知道現在秀英管理的企業多大規模嗎？韓國全境的韓牛百分之九十由它供應！你們都是我的女人，你知道你和她們的差異在什麼地方嗎？在於她們把她們當成了我、劉一的家庭的女主人，而你一直在遊離在邊緣，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如果你擔心如果賠錢了沒有辦法跟我交代，那我只能認爲你不是真的愛我，你只是想利用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作爲你跟我借錢的籌碼，無息貸款？是這個意思嗎？”

劉一的質問字字誅心，jessica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劉一看着難受，伸手幫她擦，但是被擋開了。

“你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但是你知道嗎？你知道在我眼裏，我跟她們的差異是什麼？差異就是，她們真的是你的女人，而我不是！你說我不把自己當成這個家庭的女主人，可是你都不碰我你讓我怎麼當！把我邊緣化的人是你，我都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你讓我怎麼辦？”

jessica抽噎了一下，道：“你現在喜歡我，對，我能感覺得到，但是萬一有一天你跟我說，你不喜歡我了，我怎麼辦？我能臉皮厚的跟你說，你給我的那些錢都是分手費，我不還給你了嗎？對你來說或許這點錢不算什麼，但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啊，這點錢我也還不起，我也有尊嚴的，我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的花掉和我無關的一個人那麼多錢？你考慮過這些麼？你說啊？”

包間裏安靜了下來，良久沒有人說話，只有jessica嗚咽的聲音。

“就是因爲這個？”

jessica把頭轉到一邊，沒理劉一。

劉一忽然起身，拉着jessica就往外走。

“幹嘛！去哪兒？你抓疼我了……”

“回家！”劉一把jessica扔進車裏，自己也跳了進去，發動了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