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你拿早餐了。”Tiffany癟癟嘴，繞過劉一走進辦公室，把早餐給她放在辦公桌上，然後直接向休息室走。

“我去睡覺了。”

劉一完全糊塗了，走到辦公桌旁看看是兩份早餐，道：“喂，Honey，你買兩份早餐幹嘛啊？”

沒人應答，關得嚴實的門好像在嘲笑他一樣。劉一嘆氣笑了，把早餐拎起來，推開門進了休息室。

“誰欺負我的小寶貝兒了啊，誰敢欺負我的小寶貝兒？”劉一一句聲音比一句高，義憤填膺道：“誰也不好使，你告訴我是誰，我立刻Fire掉他。”

Tiffany看了看劉一，到了嘴邊的‘夏天’倆字還是嚥了回去，她不想做打小報告的人，而且她也知道夏天對劉一的公司多重要，更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想到夏天就想到了‘玩具’，心裏更不舒服了。Tiffany哼了聲，翻身背對着劉一，掀起被子矇住了頭。

劉一無奈嘆氣，把早餐放在牀頭櫃上，脫鞋爬上了牀，先是規規矩矩地靠着牀頭坐好，過了一會兒，輕輕伸手去碰Tiffany的肩膀，但是人家還是不理他。

“小寶貝兒，怎麼啦？”劉一慢吞吞地出溜下去，手放在Tiffany的腰上慢慢滑向她的小腹，輕輕用力把她攬過來，下巴搭在她肩膀的位置上，哄道：“和誰鬧彆扭吶，就算是生氣了，也讓我知道是因爲什麼吧？”

“你別碰我……”Tiffany扭動了一下，哽咽地聲音說道。劉一心裏更納悶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

“你要是再不出來，一會兒就窒息了啊。”見哄不行，劉一又改成嚇唬，說得煞有介事。

“怎麼可能。我還能呼吸呢。”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Tiffany還是忍不住反駁一句。

劉一開心了，說話就好，說話就代表能哄好。

“一會兒你就呼吸不了了。”劉一拿出了老師的架勢，繼續嚇唬道：“知道吸進去的是氧氣，呼出來的是二氧化碳吧？你這樣蒙着頭，呼出來的二氧化碳還沒等散發掉呢。就被你又吸了回去。時間長了，你就呼吸不到氧氣了，可不就窒息而死了呢？”

Tiffany在被窩裏癟着嘴想了想，還是不相信。她倒是沒有想到被子能透氣這些方面去，只是想到了以前蒙着頭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憋死過，這樣肯定是死不了的。有句話叫做‘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Tiffany也差不多是這樣，她根本就沒有動腦的想法，聽劉一這麼說了，她又想不到反駁的話，就傻傻地把頭露了出來，眼角兀自還掛着淚痕。

“這樣才乖嘛。”劉一得意牽起嘴角，把Tiffany扳過來。湊過去要吻她。

“不行！”Tiffany推着劉一的下巴，身子往後仰，極力躲避他的嘴巴。劉一不得不停下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突然這樣。”

Tiffany躲開劉一的目光，側過頭閉上眼睛道：“就是不想，你去吃東西吧，我要睡覺了。”

劉一看着Tiffany。好一會兒，鬆開了她的身子。Tiffany忽然覺得一個溫暖的懷抱放開了自己，頓時心裏一陣空落，緊接着耳邊傳來了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氣，更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一樣，又心疼又心酸。

但是腦袋裏碩大的‘玩具’兩個字還盤橫着不肯離開，因爲這兩個字。劉一的情話、劉一的愛撫，感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劉一好像離開了，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只有自己的呼吸聲。Tiffany發了會兒呆。心想還是走吧，離開這兒，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或許這段感情，從開始就過於輕率了。

Tiffany掀開被子，坐起來，打算下牀。忽然腰上多了一條有力的手臂，Tiffany下意識驚叫了一聲，但是很快就叫不出來了。一股大力從腰上的手臂傳過來，霸道蠻橫地把她壓到了身下，緊接着嘴脣就被封住了，想叫也叫不出來。

Tiffany‘嗚嗚’地發出可憐的聲音，不停拍打劉一的後背，但是她這種程度的抵抗完全沒有作用，不但沒有把‘敵人’嚇到，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慾望。

漸漸地，Tiffany發現自己是抵抗不了了。就算心裏想着要抵抗，但是身體也在不聽話地迎合他。Tiffany恨透了自己的軟弱，但是還能怎麼辦，破罐子破摔吧，也不拍打了，而是摟住了劉一的脖子，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接吻中。

過了好久，劉一放開Tiffany的香舌，像偷吃飽了蜂蜜的熊，滿意地舔了舔嘴脣。Tiffany大羞，但是她現在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剛剛的吻耗光了她肺裏所有的氧氣，嘴脣也麻木了，除了拼命呼吸什麼也做不了。

“我早說過了吧，一會兒你就窒息了。”劉一擁着Tiffany的身子，道：“到底是因爲什麼，現在能說了麼？”

“不能。”Tiffany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聽到劉一的話，氣哼哼地說道。

“那你這是在逼我了。”劉一呆了一下，突然開始脫褲子。Tiffany大驚，趕忙抓住劉一的手，慌道：“你幹嘛？”

“做該做的事情啊。”劉一理所當然地說道，看看Tiffany的樣子，笑道：“怎麼了，不願意啊？”

“不、不是……”Tiffany還是沒能說出‘不願意’三個字，臉頰微紅，微微低頭不去看劉一的眼睛，聲若蚊蠅道：“我……現在、現在是白天啊。”

“我知道。”劉一瞭然地說道：“雖然昨天晚上我沒怎麼睡覺，休息不太好，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很厲害的，絕對達到你滿意。”

Tiffany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羞得恨不能鑽進牆縫裏去，誰要說這些啊，什麼滿意不滿意的，誰要說這些啊。

“所以呢，放心好了。”劉一湊到Tiffany臉頰親了一口，拿開她的手，繼續脫褲子。

Tiffany紅着臉發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劉一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了。而且他那雙罪惡的手還伸過來，好像要脫自己的衣服！

Tiffany趕忙再次按住劉一的手，這時候不說也不行了，她自己清楚，如果劉一非得要的話，她是根本沒有勇氣拒絕第三次的。

Tiffany緊緊抓着劉一的手，儘量控制着不用告狀的語氣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劉一慢慢皺起了眉頭，Tiffany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說完的時候又要哭了，她害怕劉一會生氣。

“你到底是不是把我當成玩具嘛？”Tiffany抱着劉一的胳膊，輕輕搖晃，不知不覺帶上了撒嬌的鼻音。她現在不想知道劉一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只要他說一句‘不是’，她就願意相信。

愛情中的雙方沒有公平可言，害怕失去的一方肯定會卑微，但是愛情的魅力也源自於此，真正愛在一起的人，是不會在意今天我卑微了明天你卑微了，他們只會在意這段愛情能否繼續下去。

“這個問題你要我怎麼回答呢……”劉一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凝重。Tiffany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她寧願劉一飛快地回答‘是’或者‘不是’，也不願意他這麼認真的想，因爲如果這樣認真想過了之後的答案還是‘是’，那就連找理由的機會都沒有了。

Tiffany盯着劉一的嘴脣，惴惴不安地等着他的答案。她從未感覺到時間如此漫長，在劉一拖長了音的這幾秒鐘，她的心一直在拔高拔高，如果答案不是她期待的，可想而知會摔得多嚴重。

“我還是覺得像玩具啊。”

Tiffany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失重了，大腦一陣眩暈。忽然她覺得有些惱怒，原來在他心裏一直是玩具嗎？那麼夏天說的就沒錯了，等他玩夠了，他就會不要自己了，只是玩具而已啊，哪兒孩子會把玩具留一輩子？

Tiffany這次是真的哭了，淚水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她在後悔，她後悔爲什麼那天要主動吻劉一。果然帶着目的性的愛，就一定要受到報應嗎？

“哭什麼啊？”劉一有點莫名其妙，今天早上的眼淚也太多了吧，這可不像Tiffany了啊。

“你都把我當成玩具了，我怎麼能不哭嘛。”Tiffany抽泣着說道：“我承認我最開始是因爲你的錢才、才……但是我真的愛上你了，爲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啊，我沒做錯什麼啊……”

眼淚簌簌地掉下來，Tiffany一股腦地把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了。她已經想好了，如果是被當做玩具，她寧可不要這樣的愛情，都說出來痛快，讓他生氣去好了。

劉一隻是安靜地聽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好像生氣了，但又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