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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藏心 - 第八十二章 叛變字體大小: A+
     

    春雲仍是驚魂未定,於是她放軟了口氣,笑着嘆息一聲:“這藥本是叫你安胎的,你卻這般難安,倒不如不喝爲好。”

    她垂下眼皮,看了跪倒在地上的婢女一眼,婢女白淨的麪皮燙紅一片,泫然欲泣,猶帶一絲怨怒和委屈,卻是強忍着,生怕自己又惹惱了春雲,招致更大的災難。

    “你先下去吧……”

    甄榛斂目,待那婢女起身,又道,“去叫醫正看看,便說是我讓你去的。”

    婢女忍痛謝過,捂着臉踉蹌離去。

    “昨晚賈氏來找你了?”她直接開門見山,幽幽黑瞳凝視着春雲,平和之下遮掩着詭譎,“她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般寢食難安?”

    春雲本欲託言他故,卻聽甄榛最後一問,將她的異樣直接點破,不留半點餘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我以爲她想害我……”

    怯懦的語氣,全然沒有數日前野心勃勃,欲將賈氏取而代之的得意洋洋。

    這樣的春雲永遠也不可能是賈氏的對手。

    心中暗歎,甄榛失笑道:“她還不至於不知避嫌,便是有心有不軌,也需借他人之手,至於這一點,她能想到的,父親也能想到——只要你規規矩矩的呆着,便是她來到這裏,也不敢輕舉妄動。”

    春雲臉色稍霽,卻仍是遲疑,“如果她非要我出去……”她不去招惹賈氏,但不意味着賈氏不會來招惹她。

    甄榛眸光微動,淡然道:“這府中雖是險惡,卻不至於步步陷阱,多加防範也無需擔憂,況且賈氏詭譎多端,必要時不去反而可能更不妥,去也無妨。”

    她起身拂衣,身姿翩然纖纖,半張臉浸染在淡金的日光中,投來的目光更如秋水瑩然,讓人不可逼視,“你只需養好身子,屆時我自有安排。”

    ****

    午後暖陽宜人,斜照入室,透過珠光銀面的鮫綃,落得一地暗影,微風遊走拂動,卻是張牙舞爪,彷彿羣魔亂舞。

    房間幽深之處,自重重紗幔後,斷斷續續傳來掙扎壓抑的喘息,賈氏長臥於塌,雙目緊閉,蒼白的臉上滲出涔涔冷汗,雙手張慌無力的向空中亂抓,牙齒咯咯作響——

    “你生時我就不怕,何況你死了……你已經死了……能奈我何?!”

    她近乎聲嘶力竭的嘶喊,卻似被壓抑着,嗓音如破鑼,急劇的喘息不止。

    “你在地上安穩的過了這麼多年,我沒去找你,你竟敢來找我……你且等着,我會讓你女兒死得比你還慘……”

    她咬牙冷笑,嬌美的臉孔霎時扭曲猙獰,卻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面露驚恐,奮力掙扎了一下,咕咚一聲,整個人滾落下來。

    劇痛讓她頓時清醒,猛地睜開眼,發覺是自己的房間,心中略鬆一口氣,擡手一摸,額上竟全是冷汗。

    地面的冰冷透過衣衫滲入肌膚,絲絲沁骨,賈氏越發清醒,臉色卻越發陰冷:連日夢魘不斷,竟連白日也揮之不去——果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嗎?

    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不及抓住,卻又消失不見。她凝眉細想,卻終是不得要領。

    “夫人?”

    綠芙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因得了她的禁令,不敢隨意闖入,只得試探的喊一聲。

    “進來吧……”賈氏無力的撐起身子,卻是一陣頭暈眼花,搖搖欲墜,綠芙急忙上前扶住,“夫人,您怎麼了?可要將醫正喚來?”

    賈氏在榻上躺下,搖頭道:“無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綠芙眼中眸光閃動,不禁皺眉,“夫人夢魘不斷,可是招致了不乾淨的東西?不若奴婢去大明寺請幾位大師過來,如果無事,也可爲府裏祈福。”

    “不用了,本夫人從來不信這些。”

    賈氏一口拒絕,臉色仍是蒼白,眉宇間倦色濃重,眼角細紋驟深不少,竟一下子如老了幾歲——

    如果祈福有用,世間哪來那麼多怨念?這丞相夫人的位置也不會是她賈秋霜的。

    “如果孔嬤嬤在,我也不用這麼操心……”

    她低聲念着逝者的名字,牙根緊咬,恨意從最深處涌出,紅脣卻勾起微微冷笑——

    “你讓我痛失臂膀,這滋味,我也會讓你好好嘗一嘗……”

    綠芙聞聽這一番溫柔呢喃,卻是忍不住心頭打顫,以及方纔聽到的夢囈,更是膽寒不已,心悸之下,餘光瞥向窗外,只見天邊一片天光絢爛如血,豔麗奪目。

    隱約的,她感到一種不祥。

    意外很快就發生了,兩日後的夜幕時分,甄府一家子正聚在一起吃晚飯,突然見一個婢女跌跌撞撞奔進來,見到主人便徑直跪下,啞聲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春雲……出事了!”

    一語驚雷,屋中之人皆是一驚,“什麼?!”

    甄榛心中咯噔一下,頓覺不祥:方纔她讓秀秀給春雲送東西,眼下還沒又回來!

    強忍着心頭躁動,她目光尖銳的盯着那婢女,沉聲那婢女:“發生了什麼事?”

    “春雲跌了一跤,醫正說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大人的情況也不好……恐怕今後難再有孕……”

    婢女被她若有實質的目光逼得不敢擡頭,目光閃爍,卻有難言之隱。

    “啪”的一聲,甄仲秋按下牙箸,冰冷的目光掃向廳中幾人,膽小的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驚膽戰,幾欲站不穩。

    “怎麼回事?!”

    他語意冷然逼人,彷彿雪山將崩前的無聲之勢,令聞者心驚膽寒。

    “具體奴婢也不知曉……只是事發時,只有秀秀在裏面……我們聽到動靜時,春雲已經血流不止……”

    一語猶如銀瓶乍破,深深扎進甄榛的心頭,驚得她幾欲捏碎了椅子扶手。

    “秀秀以前可是對春雲一直不待見啊……”賈氏瞥了她一眼,別有深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甄榛心中恨極,面上卻不露半分,冷然道:“春雲也曾是我的人,秀秀再不待見她,也決計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誰知道呢?江湖人士可不比尋常百姓,口角之爭便可取人性命,何況秀秀對春雲一直抱有成見。”她一直牢牢抓着秀秀的出身,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猶記得上次孔嬤嬤被誣陷時,從秀秀屋裏搜出的夜行衣,這妮子就是用“江湖人士來”的理由來開脫,結果讓她計謀不成,反而損將折兵。

    甄榛冷然哼笑,不欲再跟她糾纏下去,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秀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至於春雲……她凝眉不解,春雲怎麼會在這時候出事?難道是被人發覺了什麼?爲何偏偏是秀秀在場的時候?難道是巧合嗎?

    疑問諸多,待一行人趕到春雲院子的時候,春雲已經醒過來,只是她腹中的血肉已經化作烏有,而且此生再無機會生養。

    甄仲秋對她雖然並不上心,可終究是自己的人,又懷有骨肉,如若是有人存心謀害,也無異於在挑釁他的權威。看到春雲時,春雲臉色煞白無人色,顫抖着嬌小的身軀,淚水漣漣,弱不禁風的模樣任是誰看了也忍不住心軟。

    “老爺……”她一開口忍不住嚶嚶啜泣,淚水盈睫,染溼了錦繡軟枕,更顯楚楚可憐。

    甄仲秋不喜婦人哭訴,濃眉微蹙,卻是不耐的忍受着,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他一問,春雲彷彿想起了什麼可怖之事,身體抖得如同篩糠,連手腳都變得冰涼,又淚落如斷珠。

    賈氏眼波微動,輕步走到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縮成一團的春雲,柔聲安慰道:“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也不需怕什麼人,老爺就在這裏,會爲你主持公道的。”

    聽了她的話,甄榛越發的感覺不祥,只見春雲閃爍的目光投來,卻只是一瞬,又馬上移開——她以往心虛的時候,便也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想做什麼?!

    得了鼓勵,春雲踟躕片刻,小聲的開了口:“方纔秀秀得了小姐吩咐,給我送了些補品過來,我見她臉色不好,就說了她兩句,秀秀回了兩句,我氣不過就跟她爭執起來,爭執中她碰到我,然後……然後就……”說到此處,她埋着頭,已經泣不成聲。

    室內的人皆是臉色一變——她們二人不和早有耳聞,秀秀還曾經爲了去院外辦事的權力跟春雲有過沖突,此後更是當着衆人的面對春雲冷嘲熱諷過,每每皆是春雲忍讓告終。

    且不說秀秀是故意的,便是無意間與春雲起了爭執,大打出手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此看來,秀秀跟這件事是逃不了干係了。

    甄榛一聽,下脣幾乎咬出血來,目光猶如利箭直射向春雲,一字一句的問道:“然後就怎麼樣?秀秀如何碰到你的?”

    “榛兒!”賈氏斷然接過她的話,語氣咄咄逼人:“春雲方失骨肉,你怎能這樣問她?我知你看重秀秀那丫頭,但在是非之前,你也不能如此護短!”

    一句話就將甄榛所有的言行歸爲爲秀秀開脫,後面任是她說什麼,都免得不讓人覺得是她偏向秀秀。甄榛咬牙冷笑,“如果有人想借機打壓秀秀,讓她背上謀害甄家子嗣的罪名,不問清楚來,豈不是讓奸人得逞?”

    賈氏面色一沉,恨得幾欲將絲帕揉碎,還欲再說,卻被甄仲秋不耐的喝聲打斷:“行了!孰是孰非,將人帶上來問清楚再說!”

    語聲平靜中,卻帶着山雨欲來之勢,令衆人皆可預見一場血腥。

    未幾,秀秀被帶進屋,徑直跪在中庭方纔在外面她已經知曉春雲的情況,自己的嫌疑也是最大,見衆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奇異,便知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害春雲小產的罪魁禍首,至於有心還是無意,仍有待證實。

    她擡頭看了甄榛一眼,這一眼,就讓甄榛明白,春雲已經叛變了。

    一旁的婢女得到賈氏示意,撿了要緊的將事情重述一遍,聽罷,甄仲秋沉聲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話就是認爲春雲小產跟她有關了,然而轉念一想,卻仍是保留了她自辯的機會,只不過想將此事洗脫乾淨,已經是不可能。

    秀秀從容不迫的說道:“回老爺的話,大部分說的沒錯,奴婢確實是因爲受了二小姐吩咐纔來這裏,也曾與春雲有過爭執,但卻是她存心糾纏於奴婢,奴婢擔心傷到她便只做閃躲,卻沒料到她突然不慎跌倒,待醫正進來時,便已經是現在這幅模樣。”

    賈氏冷聲嗤笑:“如此說來,此事與你半點關係也無,全是春雲自找的?那你倒是說說,春云爲何要糾纏於你?何況你是習武之人,見她跌倒爲何不出手相救?”

    “口角之事而已,奴婢聽說懷孕之人脾氣易變,是以也不想多做計較。奴婢方纔曾說過,春雲跌倒始料未及,即便奴婢身懷武藝,但也來不及救她——難道這也是奴婢的錯?”她面容冷肅,目光如電射向春雲,看得春雲不敢與其直視,“春雲,我說的可是實話?”

    春雲卻似害怕至極,整個人蜷在被中瑟瑟發抖,不敢再言語。

    “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威逼不成?”賈氏身形微動,卻是擋在了春雲跟前,將兩者阻隔,脣邊掠過一抹冷笑,亦是桀驁強硬。

    此話一出,衆人看向秀秀的目光變得驚恐。

    可惡!不管她說什麼,這毒婦都加以惡意揣測,這麼下去,任是她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秀秀氣得小臉發白,恨不能一掌劈了這妖言惑衆的毒婦!

    “威逼?”甄榛強忍着怒火,冷冷一笑,看着賈氏彷彿看到了一個笑話,然後她回頭對秀秀說道:“秀秀,讓夫人看看什麼是威逼……”

    只聽轟的一聲響,塵埃揚起,衆人定睛一看,那原本光華可鑑的地板上印出了一個五指掌印,驚駭未定,又聽那笑聲清麗婉轉,緩緩吐出更加令人心驚的話語——

    “如果秀秀有意謀害春雲……春雲此刻還焉能在此攀咬她,任人給她定下莫須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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