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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是我徒弟 - 第二百八十八章 燃犀照魂4 · 玄陰池澤神字體大小: A+
     

    入夜,四方齋歡宴之後陷入一片寂靜。眾人都飲了不少酒,不一會兒便睡了去。

    更鼓響過四聲,更夫拖長了聲音:「天寒地凍。」

    更夫的鞋子踩過青石板路,鞋底與青石板相互摩擦發出些細微的聲響。馬廄里的馬輕輕打了個噴嚏,馬蹄踩在乾草上,發出幾聲脆響。「噠」的一聲四方齋的房頂發出一聲輕響,隨後又傳來一聲貓兒的叫聲。

    四方齋里呼吸聲平靜,就連隔壁夜夜笙歌的憐花樓也十分安靜。

    天字型大小房裡,賀蘭重華睡在榻上,「滴答」一聲,賀蘭重華的臉上有些癢,他隨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又沉沉睡去。

    天還未亮,平日里送菜來的老農拖著新鮮的蔬菜走到四方齋後門。自從陸玉寶接手四方齋之後,便由著老農日日為四方齋送菜,如今已不知道是多少個年頭了。

    老農熟門熟路推開四方齋的後門,一開門整個人卻驚得跌坐在地上。

    一個人靠著四方齋的後門坐著,渾身都是鮮血。老農種了一輩子的地,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除了那人身下的鮮血,整個四方齋的後院里似乎都被鮮血塗滿了!

    老農駭得大叫,那叫聲太過駭人在半明未明的天空盤旋,驚得樹上的鴉雀都飛了起來。

    鬱壘自睡夢中被驚醒,他順手拿起枕邊的面具自窗戶一躍而下。

    天邊還只有一線魚肚白,院子里的情形看不太清楚,但單是用鼻子聞都知道四方齋會是怎麼樣的情形。那濃烈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欲作嘔!

    鬱壘蹙眉看了看自己的鞋底,鞋底濕漉漉的,竟然全是鮮血。

    「馬廄里的馬全死了。」身後一人冷冷說道。

    鬱壘一怔定在原地不敢轉身。

    白珞緩緩走到鬱壘身邊,斜眼看了鬱壘一眼:「你是個啞巴?」

    鬱壘低垂了雙眸,算是默認了。

    「神君,這都怎麼回事?」賀蘭重華見鬱壘站在白珞身邊卻神色不郁的樣子,趕緊走了上前擋在鬱壘身前。

    白珞看著賀蘭重華眉頭一蹙:「應該問問你怎麼回事吧?」

    賀蘭重華一怔:「問問我?」

    話音剛落,只見那送菜的老農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指著賀蘭重華大喊道:「鬼!鬼!鬼吃人了!」

    賀蘭重華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老農,再一回頭看見鬱壘也眸色沉沉地看著自己。

    賀蘭重華這時才覺出不對勁來。他慌亂之中一低頭正好看見自己的衣襟。胡服明艷的色彩都被染成了黑色。而將他胡服染黑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鮮血!

    不止賀蘭重華的胡服,賀蘭重華的臉頰與兩鬢那兩縷白髮盡都被鮮血染紅。

    此時元玉竹、燕朱、沐雲七子、石年與蘇朗等人都從客棧里走了出來。除了他們還有四方齋里跑堂的小二,掌勺的廚子,一個個都驚愕地看著賀蘭重華。

    元玉竹皺眉說道:「白姑娘,所有的馬都死了。死去的人似乎只有這一個。」

    方才漆黑看不太清,現在天色稍微亮了些,大家都看清楚了,那倒在血泊中面目模糊的人正是夜裡打更的更夫。

    而院子里,似乎是刻意有人將鮮血塗滿了四方齋的後院。陸玉寶建造的四方齋後院與玉湖宮的院子有些相似,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而馬廄就在後院靠近門的位置。

    蘇式的園林院子都有高低落差,後門定是最低處。但馬的屍體還在馬廄里,鮮血卻已將整個後院塗滿。

    白珞淡道:「恐怕死去的不止是馬。方才那老農大呼小叫的,卻連一隻狗的叫聲都沒傳出。只怕這玉泉鎮是來了只吃狗吃馬的妖怪。」

    白珞對蕭丹鳳說道:「煩請蕭宗主去玉泉鎮各門各戶都探查一番。」

    蕭丹鳳領命帶著沐雲七子往四方齋外走去。

    不過倒也不需要蕭丹鳳一戶一戶地去探查,四方齋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玉泉鎮的百姓。昨日還在四方齋飲酒作樂的百姓,如今看著四方齋卻是一臉驚恐。

    「這……這是引來了妖怪了吧?」

    「哪個妖怪那麼能吃?」

    「哎喲!我今天早上看到阿黃死了,還以為山裡來了狗熊!」

    「妖怪哪有這樣的?不吃人專門吃馬,吃狗?肯定是魔族的人!現在有不少魔族混跡到了人界,肯定是他們忍不住要飲血了!這次吃馬,吃狗,下次肯定就要吃人了!」

    這人的話頓時引起一陣附和。

    白珞聽見那人的話皺緊了眉頭。

    也許如謝謹言、元玉竹之流能接納魔族,但是尋常百姓還是忌憚得很。

    但這人有句話並沒有說錯。哪有妖怪這樣吃人的?

    尋常妖怪,或以天地靈氣為食,或以人的精魄為食,即便是好吃血肉的妖怪也不會做出這等殘忍屠殺之事。

    更何況四方齋里有白珞、陸玉寶兩位神族,還有沐雲七子這些在人界除祟聲明在外的。在他們頭上做出此等孽事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

    只是這個妖怪好生厲害,不僅在他們頭上動了土,整整一晚竟然沒人察覺!

    白珞眸色一寒看著賀蘭重華道:「陸玉寶把他綁了。」

    「哈?」陸玉寶怔愕地看著白珞。

    以陸玉寶對白珞的了解,白珞肯定不會相信此事是賀蘭重華所做。賀蘭重華好歹也是一屆宗主,怎會大意到在犯了事之後沒有先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就走出來?但白珞卻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

    賀蘭重華看著白珞耐心解釋道:「神君,在下絕對沒有做過這等事。」

    話音還未落,一道極細的金線自白珞指尖而出將賀蘭重華綁了個結實。那金靈流化作的線極細,好似賀蘭重華多動一下,那絲線便會絞斷他的脖頸。

    賀蘭重華身後兩名弟子見他被綁住受這等侮辱下意識地拔出了刀來。那刀尚未出鞘,鬱壘的目光冷冷掃向兩名弟子。那兩名弟子趕緊又將刀放了下去。

    白珞注意力全在賀蘭重華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三人的反常。白珞冷道:「先將他關在房裡。」

    陸玉寶無奈,只能上前說道:「賀蘭宗主得罪了。」

    賀蘭重華即便在魔界被神荼斷去一條腿也未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他被白珞五花大綁在天字型大小房裡,門還大敞開著,住在四方齋里的人來來去去都能看見他。

    薛惑搖著摺扇看著賀蘭重華「嘖嘖」砸吧了一下嘴,雖然滿臉都寫著憐憫卻沒有半分要幫助賀蘭重華的意思。

    賀蘭重華總有種自己誤入了盤絲洞的錯覺。

    四方齋的血跡被清洗了乾淨,雖然那血腥味沒有了,但玉泉鎮的人已經陷入了恐慌之中。如今家家關門閉戶,就連攤子也沒有擺出來。

    這樣的大事很快傳到了碧泉山莊,謝謹言帶了幾名弟子下山來守在鎮上。

    而就在眾人如臨大敵時,白珞竟然優哉游哉地喝起了酒來。

    陸玉寶在白珞面前坐下:「白燃犀,你就一點也不著急的?」

    白珞漫不經心道:「我急什麼?」

    陸玉寶蹙眉道:「你應當知道這不是什麼妖怪作祟吧?至少不是什麼尋常的妖怪。」

    陸玉寶此話不假,玉泉鎮因有碧泉山莊護佑,上百年都沒出現過妖了。況且妖有氣息,就算是個道行高的能瞞過陸玉寶,但卻絕無可能瞞過白珞。

    白珞皺眉道:「你也認為是魔族所為?」

    陸玉寶:「最開始的時候有過懷疑,現在反而覺得不是了。這四方齋的血跡我足足清理了四個時辰才清理乾淨。即便是魔族要殺人也不必做到這種地步。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引起玉泉鎮的恐慌。可這樣做又有何好處呢?」

    白珞淡淡掃了賀蘭重華的天字型大小房一眼:「不管是人,是鬼,是魔,作惡的話殺了便是。我倒想知道天字型大小房都在四層,為何偏偏只選了賀蘭重華的房間。」

    白珞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懶懶散散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睡了?」陸玉寶苦著臉道:「萬一晚上那東西又出來怎麼辦?」

    白珞輕輕一笑:「昨天晚上都吃飽了,今天應該會做別的事吧。」

    白珞走上樓向自己的地字型大小房走去。路過鬱壘的房門,白珞忽然頓住了腳。她回頭看著鬱壘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鬱壘垂眸不敢看白珞,下意識地偏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襟。他在身上灑了不少的酒,應當不會再讓白珞認出自己了吧?

    白珞走近鬱壘,那雙紺碧色雙眸看著鬱壘根根分明如鴉翅般的睫羽。鬱壘只覺喉頭乾澀,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珞生出手,輕輕撫在鬱壘的面具之上。白珞如蘭的氣息鋪面而來,那溫軟的氣息卻似一根無形的絲緞,繞在鬱壘的脖頸之間,既溫柔卻又霸道地扼緊了他咽喉,讓他呼吸不暢。

    鬱壘下意識地就往後退去,白珞撫在鬱壘面具上的手卻輕輕一轉驀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白珞將鬱壘的下巴抬起,迫使鬱壘看著自己。鬱壘坐著,白珞站著,原本白珞就是居高臨下的姿態。鬱壘被強迫著抬起臉看著白珞,頓覺自己就好似隔壁憐花樓里鶯鶯燕燕的姑娘。

    鬱壘猛地一拍桌子,有些薄怒地站了起來。

    白珞偏頭看了看鬱壘,又輕輕敲了敲鬱壘的面具:「戴著這面具如何飲酒?」

    原來白珞竟只是對他的面具好奇而已!

    白珞見鬱壘似有些惱了揮揮手道:「這面具丑得很。」說罷竟又好似什麼都沒得發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裡。

    鬱壘倚在窗前,側耳聽著隔壁地字型大小房的動靜。白珞方才雖然一副輕薄模樣,好似對自己好奇,也對這面具好奇,但實則心思壓根沒在自己身上,也沒在這房裡。

    鬱壘抬頭看了看樓上的天字型大小房。也不知白珞這般折磨賀蘭重華是想做什麼。

    月色逐漸爬上樹梢。今夜比平日里更靜一些。玉泉鎮連一聲狗叫都沒有。昨夜夜裡還絲竹笙歌的憐花樓現在也靜得厲害。

    鬱壘不敢摘下面具,合衣在榻上睡下。也許是周圍靜得厲害,集中精力聽著室外的響動倒更讓人犯困。

    等至半夜,忽然聽見「噠」的一聲輕響,好似貓兒踩過屋頂的瓦片。鬱壘動了動,竟然絲毫無法抵抗沉重的睡意!他能感覺自己手指輕微動著卻怎麼也睜不開眼,好似沉在沼澤之中,四肢被沼澤緊緊裹住,而自己只能任由沼澤把自己慢慢吞噬。

    鬱壘趕緊催動煞氣,讓煞氣凝於指尖。煞氣帶來的灼熱彷彿讓他的四肢找到了些溫暖。鬱壘催動煞氣在自己五臟六腑橫衝直撞,終於那煞氣衝破了那無形中禁錮著自己的東西。手一能動,鬱壘便驀地坐了起來。可還未起身一個白色的人影便向他壓了過來。

    鬱壘一驚,白珞紺碧色的雙眸就已經貼在了鬱壘眼前,她一手放在鬱壘的面具之上,一手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搭在唇邊。

    鬱壘僵卧在榻上。其實不用白珞讓鬱壘噤聲,白珞離得那麼近也會讓鬱壘動彈不得。

    白珞微熱的身子輕輕壓在鬱壘身上,一雙紺碧色的目光卻落在窗外。

    白珞見鬱壘安靜地看著自己,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雙手便輕輕覆上了鬱壘的耳朵。

    溫熱的掌心覆蓋在鬱壘微涼的耳朵上,鬱壘心裡一顫隨即又是一驚。此時鬱壘才注意到白珞的耳朵里放了兩塊棉花。

    很簡單的道理,自己竟是沒有想到。四方齋里的一眾人昨晚竟然都安睡至天亮,賀蘭重華渾身被滴上那麼多血也沒有驚醒。這等不合常理之處,若是在尋常的時候定會被人注意到。但整個四方齋被鮮血塗滿那樣子太過詭異,這一點不合常理之處竟被人忽略了。

    昨夜,四方齋的所有人都被催眠。甚至整個玉泉鎮的人都被催眠了。

    只是那不是普通的迷藥。有姜輕寒與元玉竹兩人在,若是在飲食里下藥必會被發現。若是用氣體,那麼白珞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剩下的能催眠人,還能催眠整個玉泉鎮的人的手段只剩下音律。

    窗外,自天字型大小房一個人頭緩緩落了下來,那顆頭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轉了一圈,朝著他們裂開了嘴,嘴裡發出如同貓兒踏過瓦片的聲響。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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