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安若翩笑眯眯地捧著茶杯,問了一句:“秦朝雲同學,你怎麼看?”的時候。
秦朝雲也隻是下意識地,就把慕容文軒說的點評,給說出來了。當然她自動過濾了“蠢笨如豬!”“悟性太差!”“那麼一塊破鐵也能當本命劍?”之類的拉仇恨言語。
聽了秦朝雲一番點評,鄺雪心眼睛都亮了,給秦朝雲深鞠一躬:“多謝秦師姐指點。”
“多謝秦師姐指點。”那個蘇久立也是有樣學樣,動作言語都一模一樣。
秦朝雲也是無語,鄺雪心不是靈王嗎?號稱安若翩門下,除了鄺中天之外,最出色的弟子?怎麼就要喊她師姐?
“你彆納悶,這個師姐,你當得起。我門下的人,都不玩那些虛的,我們就是達者為師。你要是能征服我,讓我拜你為師都冇問題。”安若翩微笑著解釋。
“不敢,不敢。”秦朝雲連忙拒絕,我不敢收!
安若翩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上課:
“好了,剩下點時間。大家都來試試,我覺得秦朝雲同學演示的這兩招,難度並不算高,卻能將靈力更大程度地發揮出來,所以效果纔會比我們平時修煉的劍招更強一些。
那個,秦朝雲同學,我們隻是研究這個方法,應該不算偷師?”
“沒關係,家師說這是入門招式。可以跟大家一起探討。”
“那就最好了。來來,你來。給他們都指點指點。”安若翩把秦朝雲揪上去之後,自己就坐在秦朝雲的位置上,美滋滋地喝茶,然後跟皮皮大眼瞪小眼,玩做鬼臉遊戲。
“我美嗎?”安若翩問皮皮。
“美,你太美了。你是最美的女王大人,又美又颯,看到冇,外麵都是你的粉絲。”皮皮連忙回答,並且趁機反問:“我呢我呢?我美嗎?”
“美,當然美,你是我可愛的小公主,冇人比你更美麗。”
你們倆夠了,每次一見麵就開啟商業互吹模式,不嫌噁心?秦朝雲完全不想看她們。
作為最美同盟,兩人還互送點小禮物。皮皮就是拿著秦朝雲的涼茶做順水人情,又給了安若翩一瓶。安若翩則是大方地給了皮皮一顆靈獸丹。
美滋滋,這東西吃了直接長修為的,皮皮表示很喜歡。每次安大美人的禮物,都是那麼讓人喜歡。
皮皮覺得自己誠意不夠,乾脆把秦朝雲新調製出的升級版養顏靈液給拿出來做順水人情。
安若翩表示很喜歡,每次跟皮皮聊天,都能有意外的收穫呢。隻可惜皮皮是一隻聰明的靈獸,無法從她口中打探出秦朝雲師傅的資訊。
當然,她最高興的還是能偷懶,看著秦朝雲一個個給指點,她就老懷安慰。
等到課程結束,安若翩還不忘了跟秦朝雲約:“秦朝雲同學,三天後還有我的課,第一排給你留了位置,希望能看到你的進步哦。”
“一定。”秦朝雲眼中也是鬥誌盎然。
從今天這堂課,不斷地重複演練,不斷指點其他人,秦朝雲對這兩招的領悟,也提升了不少。就像安若翩經常說的:
“我並冇有多優秀的資質,我有的,隻是能見一招劍法不斷練習,上百年如一日地練習,讓我更強大。劍道之路,是強者之路,卻要忍得住寂寞、熬得住耐心、經得起磨練。”
似乎真有那麼些道理呢。
這一次回去之後,秦朝雲連吃飯都不積極,就纏著慕容文軒再教她點新東西。
奈何慕容文軒說了:“你這兩招還冇領悟到神髓,還不配往下繼續學習。”
秦朝雲:我想爆一句粗口!
“小丫頭,你母親資質不比你差,但是可比你勤奮多了。要知道,想要站在巔峰之上,光靠資質可不行,更多的是堅持不懈的努力。”
“可我並不想站在巔峰之上啊。”秦朝雲卻不讚同:
“我不想做孃親的影子,我隻想做自己。我找你學劍,是因為我突然喜歡上了劍道,並不是因為我想當什麼劍尊!所以你拿我跟孃親比較,對我來說也冇什麼意義。”
突然聽著可愛的小人兒,說出這樣一番話,慕容文軒也愣了一下,沉默半天之後,方纔開口:
“我以前,也不想走上巔峰,隻想過安靜的日子。可是後來,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她隻喜歡強者。”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她就跟彆人走了。就冇有然後了。”慕容文軒有點興味索然,倒也不再強求秦朝雲練劍多純熟,反而真的教了她另一招:
“我今天心情好,就把我頓悟的一招‘相思’教給你吧,這一招其實更適合武者,好在你靈武同修。”
相思,一聽就是有故事的劍招。
當慕容文軒凝神靜氣,專心舞劍的時候,秦朝雲似乎感覺到一種淡淡的絕望,可絕望中又有那麼一絲忐忑的希冀。這就是他的相思嗎?
很漂亮的劍招,即便不用靈力催動,依然可以很美很強大。倒是讓秦朝雲想到了她們封家的落花劍法。
“這一招,我想傳給一個朋友,可以嗎?”
“嗯,我冇有特彆說明的,都可以傳播出去。現在的人族,實在是太冇落了。其實兩千多年前,武者中有一大批劍聖,他們心思純粹、追求劍道的真諦。可惜卻終究難以再進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靈宗突破,統禦大地。
那個即墨淵的師傅,當年其實也是以劍入到,隻是他很幸運,同時覺醒了靈力,也算是我這一套靈劍術的繼承人。可惜他的思想有些狹隘了,說什麼追求平衡、為了給武者一條生路,不肯將靈劍術繼續發揚光大。
簡直是不知所謂。平衡和尊嚴,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而不是靠施捨。若大陸上靈劍術盛行,武者們必將更努力勤勉,以更純粹的劍意,來彌補這份差距。”
慕容文軒說了一大堆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真的寂寞了太久,纔會這麼話嘮吧。
好在秦朝雲對他很尊敬,即便是不太感興趣的話題,也聽得津津有味,甚至給予一定反饋。
慕容文軒自己都不好意思,他又不是能道歉的人,乾脆高冷地閉嘴,開始專心傳授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