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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385 女德字體大小: A+
     

    「你也別哭了……」

    李照本是要在看看這墨四少爺到底是個什麼覺悟,若真是個嚮往新時代的,那她自然是要拉攏拉攏的,尤其是在這孩子還是武川知府的小兒子的情況下。

    誰成想,這是個爹不親,兄不愛的。

    墨炆聞言,忙舉袖擦了擦眼淚,含糊道:「我原不是這般愛哭的……只是……只是同道難得……我情難自控……才,才會……」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叫李照差點綳不住,笑出來。

    躺在地上挨了一腳的墨塢看墨炆時,眼裡帶了凶光。他偏頭吐了一口血沫出來,朝墨炆說道:「我在你這聽雨軒里挨了打,你且等著,瞧瞧夫人到時候會怎麼處置你!」

    他的恐嚇落在已經做好決定的墨炆耳中,自然是已經失了效力。墨炆垂眸用那雙尚還紅著的眼睛看他,末了說道:「三哥此前不是已經聽過了,我不想留在這爛絮之中,繼續昏昏沉沉了。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往後墨家與我無干。」

    接著,墨炆也不打算再請李照代自己動手了,大步流星地走去門口,開了門對門外的秦姑姑說:「姑姑將三哥送回去吧,待會兒我便與我這摯友離開,絕不會拖累姑姑。」

    秦姑姑有些慌張,她垂在身側的手兀的攥緊了。

    「姑姑?」墨炆見秦姑姑有些出神,便又喊了一次。

    裡屋,李照一松腳,那下人就忙不迭地過來將墨塢給扶了起來,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面扯著袖子給墨塢擦口鼻處的血。

    「起開!」墨塢惱火極了,卻又不敢朝著李照發火,便只能對著下人撒氣,甩手就將下人給掀開了。

    被墨炆叫回了神的秦姑姑苦笑了一下,小聲道:「公子即便是不想在家裡待下去了,也該好好和老爺夫人說清楚,不該賭氣離家……」

    「賭氣離家?哼!我倒要看看,一個廢物東西能離開家活幾天!」墨塢用指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頂著肩膀撞開墨炆后,走路姿勢極其囂張地出去了,好似他這一架打贏了似的。

    李照坐回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墨塢遠去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正與秦姑姑小聲說話的墨炆,一時間倒是有些搞不懂這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要說感情好吧,剛才聽墨炆那意思,擺明了五石散是墨塢下的,用來栽贓他舊癮複發;可若是說感情不好,剛才墨塢聽到墨炆信誓旦旦地說要離家,眼中卻又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秦姑姑擔心墨塢去告狀,連忙與墨炆告了聲辭,轉頭追墨塢去了。屋內下人見勢,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胸口就跟了出去,臨走時不忘扭頭對李照放了兩句狠話,不外乎讓李照等著云云。

    人一走空,墨炆又重打了興奮勁兒,抖著袖子往偏廳走去。

    他在後頭搗鼓了半天,最後捧了一沓文稿出來,興緻勃勃地坐在李照旁邊,對李照說道:「兄台,我給先生寫了許多信,你……你覺得先生可會給我回信?」

    這份誠摯是真的,墨炆眼裡的熱愛也是真的。

    可惜——

    李照沒有回話,只是沉默地接了他的文稿過來,一張張翻閱著。

    新刊廣泛倡導白話文至今不過三個月,但此時墨炆做文章就已經能準確運用白話文,努力規避那些生僻晦澀的字眼,做到即便是半通文墨之人,也能瞭然。這一點,沁園學堂的很多老師都尚不能完全保證自己做到。

    「你很厲害。」

    說著,李照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篇《敬魯迅先生》上。

    墨炆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李照逐字逐句地讀著,她讀到情緒被觸動時,甚至默念出了聲來!於是連聲問道:「可,可還滿意?先生會覺得我這是在阿諛奉承嗎?這篇文我刪刪改改了許多次,總覺得不滿意,我做不到像先生那樣字字珠璣,越寫,便越覺得這筆不是自己的。」

    李照抬眸,迎上墨炆這期待的目光,那句抱歉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是不好的……對吧。」見李照遲遲不語,墨炆便黯了眸子,囁嚅道:「有些話落筆,總覺得肉麻,該面對面和先生說才是,只是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見我。我也寫了幾篇,但總是不夠深刻,沒有先生那種……幾個字眼就能讓人毛骨悚人的獨到。」

    想了想,李照還是決定坦陳。

    她清了清嗓子,看著墨炆,說:「先生如今已經不在了,但先生」

    「什、什麼……什麼叫不在了?」墨炆蹙著眉頭,肩后的長發因為身體朝前傾而垂落,遮掩了他半張臉。是他想的那個不在了嗎?不,決計不是,先生的文字是如此地鏗鏘有力,又豈是垂垂暮已之人?不,不會的!

    「是你想的那個不在了。」李照斂眸,不想去看墨炆臉上那種信仰崩塌的哀傷,嘴裡卻繼續說道:「其實,新刊上許多的作品,都只是他們從那些先生們昔日的作品中摘取出來的,他們之中絕大部分的人,都無法與你親見。」

    哐——

    墨炆跌跌撞撞地起身,將身下椅子帶得動了幾寸。他沒走幾步,就突然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已。

    可李照仍然在繼續說著。

    「麟玉,斯人已逝,而精神永存。」

    「先生們的文章留下來,並不是為了讓你我仰望,也並不是為了沽名釣譽,他們是旗手,是指路明燈,是傳承。」

    「麟玉,你可願意到新刊去當一位同人編輯?你的這些文章很好,我覺得放在現在的新刊上很合適。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寫信舉薦你。」

    嗚咽聲中,李照那如清泉一般的聲音始終沒有亂了語速。

    半晌后,哭得眼睛紅腫的墨炆跪行轉身,他臉上雖然還掛著淚,但情緒已經穩定得差不多了,只有開口時些微的顫音揭露了他的內心,「先生墓碑在何處?我可能去祭拜?若是可以,我想將剛才那篇文,燒去給先生。」

    李照起身將他扶起來,並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說:「麟玉,我很喜歡一位叫做趙翼的先生的一句詩,如今我將它分享給你,可好?」

    「什麼?」墨炆有些困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李照徐徐念出,隨後,繼續說道:「先生的這句詩與我個人的領悟略有不一樣,所以此處我只說我的想法,我認為此後,並不是先生們的時代,而是你們的時代,是你們這群朝氣蓬勃的端朝新青年的時代。我如此說,你可懂?」

    新刊作為月刊編纂到現在,已經是第五期,而李照的腦子的東西幾乎耗光了。在九十四給她傳回真正有用的那些書籍之前,她需要藉助這些有志之士的力量,將新刊繼續辦下去,裡面的文章還不能太拉胯。

    當然了,也並不是全無希望。

    就顧奕竹這幾個月收到的回信里看,雖然攻訐不少,但也還是有許多熱忱如墨炆這樣的人。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生機,他們身上有著李照所沒有的,對這國家最為真摯的愛。

    這些人雖然大多數都只是寒門士子,並沒有多少財富和權柄……

    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的意思是……」墨炆大步走向桌邊,捧起自己的書稿扭頭問李照:「我的文字,也能如先生那樣,稱為引領黑暗中的人們前行的那束光?」

    李照為了不打擊他的自信心,點頭道:「是,麟玉的文章雖然不如先生們那般字字珠璣,可卻諄諄善誘,能給同道們一點觸手可及的期待。」

    墨炆有些晃神,他又哭又笑,捧著自己的稿子跌坐在椅子上,轉瞬間泣不成聲。

    聽雨軒里十分安靜,所以縱然是在外面,也能清楚的聽到堂屋裡的哭聲。墨本申手裡捏著一個綉金絲的布袋子,人在院門口來回踱步數次,卻沒進去,而是折返走了。

    「老——老爺?」僕人遠遠瞧了一眼,還沒出口,墨本申的身影就已經瞧不見了。

    堂屋裡的墨炆自然是聽到了僕人這一句老爺,他猝然收了聲,臉色僵硬地抬眸看向門口,也不說話,只是抿著唇。

    墨家的情況如何,李照並不清楚,但看墨炆這臉色,想必他跟他父親是勢如水火的。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嗑藥成癮的兒子,對一個當著父母官的父親來說,面子上怎麼都不好看,從而導致父子關係僵硬,也是再所難免的了。

    走了個墨本申,沒過一會兒,又來了個美婦人。

    這位美婦人看著與那秦姑姑有幾分相似,但要更加豐腴一些,眉眼間也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她曼步進了聽雨軒,朝迎上來的僕人擺了擺手,接著徑直走入堂屋,站到了墨炆麵前。

    她動作很快,根本沒給墨炆反應的機會。

    所以在她那一巴掌甩出來時,把如臨大敵的墨炆給甩了個怔忡。

    「上不孝敬父母,下不善待妹妹,成日服用那五石散,行散之餘還要冒犯兄長,你何苦當人?!生成那畜生不更愜意?!」美婦人一開口,便全是責難。

    李照瞥著墨炆這態度,只怕這美婦人就是他娘了。

    可沒等李照繼續看熱鬧,那美婦人便是眸子一轉,對著李照就開噴了:「還有這等人,形容潦倒,神色猥瑣,你隨隨便便領進家門也就罷了,這聽雨軒左右不過是你的地界,你愛怎麼藏污納垢那是你的事!可你怎能縱他對你兄長行兇?畜生!現在就跟我去你兄長那兒賠禮道歉!」

    一句畜生,罵了兩個人。

    「這位夫人……」

    可李照開腔不過四個字,就被那美婦人側頭干唾了一口,說:「你也佩同我說話?我乃陳留謝氏嫡次女!你算個什麼東西?休要髒了我的眼!」

    喲嚯,沒想到,墨炆的娘親竟然是陳留謝家的人,而且還是嫡女。李照挑了挑眉,沉默著沒說話了。

    倒是墨炆,在聽到母親如此對待自己是摯友時,不知怎的生出了反抗的勇氣,一把甩開母親。爾後,他蹭的站起來,駁斥道:「明空乃是我的摯友,是我的同道!母親若是不喜,我可以與明空一道離開,反正這地方也容不下我!可母親休要侮辱明空!外祖曾說過,英雄不問出身。明空眼界獨到,能賞識我的文章,能識得魯迅先生那樣的人物,便已經高過母親你不知多少!」

    他不提文章,不提同道也就罷了,一提,美婦人的臉色眨眼間就變了。

    她氣得嘴唇泛白,指著李照的手直抖,「好啊!他就是那等帶壞你,讓你沉溺於新刊那種反三綱五常的歪風邪說里的賊子是吧?且容我去喊老爺來,這就將賊子擒拿斬首,以儆效尤!」

    說完,美婦人就要轉身往堂屋外走去。

    墨炆連忙一把拖拽住美婦人,尖著嗓子說道:「母親若是要斬首我的同道,那便將我一道給斬了,否則,兒子絕不獨活!」

    一旁看了一場活話劇的李照嘆了一口氣,開口問美婦人:「夫人可是麟玉的親生母親?」

    「是與不是,干卿何事?!」美婦人是半點好臉色都不給李照。

    李照也不與計較,甚至對美婦人的冒犯沒有生出任何不悅,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若是,在下就有些奇怪了,都說慈母慈母,怎麼到了夫人這兒,卻是不給自己的兒子半點解釋的機會?若你肯聽,自然也就能知道麟玉並不是有意去服那五行散。當然,若您並非麟玉的親生母親,這諸般種種,倒也能有個合理解釋了。」

    如墨炆,情緒始終激動,也就沒有察覺到面前這位同道的聲音有什麼奇怪。可美婦人卻不一樣了,她氣歸氣,思緒卻是相當清晰,且還有著女人的自覺。

    是以,她一聽完面前這個潦倒男人說了這麼長一段話,登時就察覺出其真實性別來。

    「你是女人!」美婦人喝了一聲,揚著手就往李照這邊衝過來了,口中怒斥道:「身為女人,卻不守婦女德,無視聖人之訓,女扮男裝,蠱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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