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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378 潛行字體大小: A+
     

    李照自然是不能親自護送這群人回同昌的了,而且關叔知道他們是要去仙陵山,也是一直滿口說著不用送,表示自己帶人過去就可以了。

    如此之下,李照自然是草草借了地方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接著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仙陵山。

    當然,沒有馬。

    她本是想要與丁酉海一起回頭去牽馬的,豈料兩人兜轉回那處系馬的林子時,找到的就是地上兩團臟污不堪的血漬。

    也是,這年頭,兩匹馬發放在外面,豈不就是兩塊香噴噴的肉?

    「怪我怪我,聊得太興起了,把這一茬給忘了。」李照捏著鼻子走開道。

    丁酉海自然是不遑多讓地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一面想著可以補救的辦法,一面說道:「怪我,我當時只記著要收拾篝火屍體,忘了這兒還有兩匹馬了……」

    出同昌往北,除了荒林險峻,便是一望無際的荒漠,想要找一處館驛是很難的事,就更別說什麼村落了。當初沁園幾次想過來征服這一塊地方,都被這一帶變幻莫測的險惡天氣給折騰得夠嗆,最終鎩羽而歸。

    所以在沒有備用馬匹,也沒有地方可以買馬的情況下,李照和丁酉海決定用腳趕路。

    東邊開始漸漸地泛其了魚肚白,天快要亮了。

    李照迎著突然捲起的風沙走了幾步,抬手掖了掖身上的袍子,望著那自地平線以下緩緩升起的掩著口鼻說:「這一片地方其實也不是不能住人,不過是要防風防沙罷了……不過,眼下我又哪兒來的功夫呢?」

    她苦笑了兩聲。

    已經激活的系統宛如雞肋,九十四有也跟沒有一樣,如今還多了個不知什麼時候會蹦出來的來自於知北游的調查者。

    常言道,屋漏偏逢連夜雨。

    到她這兒,這句話真的是彰顯得淋漓盡致了。

    別說是植樹造林了,就是原本要推行的新文化運動也只能暫且擱置。她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思考著如何參考先賢的路,在盡量少走彎路的情況下,以知識來武裝百姓,而是要如何以落後的武力,將這群英吉利亞人驅逐出去。

    丁酉海聽著她瓮聲瓮氣地說話,反應了一會兒,才說道:「只要是小照想做的,就一定會成功。」

    李照沒回話。

    因為他們這從天黑走到天亮,一路跋涉之後,前頭已經隱約可以看到一片頗為荒涼的枯樹林了。枯樹林后是一座孤山,雖然暫時看不清底下的山門,但能看到半山腰的煙火氣。

    「都崩嶺的人靠吃人過活,這種事……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地令人反胃……如果不除了他……」李照擰著眉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如果不除了都崩嶺的寨子,那麼他們就更造更多殺孽,而見死不救的李照會背負上一份新的愧疚感。雖然她肩頭的愧疚早就已經多得數不清了,但於她微末的良心而言,並不是如虱子多了不怕咬那樣無所謂的。

    快到都崩嶺底下這林子時,守衛突然就多了起來。十步一崗的,一個個膘肥體壯,看著一點兒也不像是饑民模樣,倒也符合他們那在外的吃人名聲。

    丁酉海掃了一眼底下的守衛,說:「雖然大多都是些不通武道的人,但領頭的人和之前林子里的匪頭差不多。」

    也就是說武功雖然差了點,但也不是什麼可以一刀撂倒的人。

    「嗯,如此,我們趁夜再潛入?」李照與丁酉海站著的地方是一處垮塌的枯樹後頭,四面到處都是荊棘,倒也沒守衛會過來巡邏。

    眼下天剛亮,如果要在這裡蹲守一天,難保中途不會出什麼岔子。可若是要在白天潛進去,這兒地勢開闊,守衛又多,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大。

    「我去吸引注意力,小照你進去……」丁酉海還沒說完,又連忙否定了自己剛才這個建議,「還是不了,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方才你不是讓關叔給季百裡帶話了?不如我們在這兒等援兵……」

    李照抬手扶額,無奈道:「海叔,我還是能一個打好幾個的,你不能總把我當孩子。」

    但丁酉海就是把李照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任何可能會有危險的事在丁酉海眼中都是非常忌諱的,他寧願自己冒險,也不願李照有可能會被傷害。

    「季先生想要整兵過來,起碼要三四個時辰,還得是急行軍……」李照估摸了一下,轉頭去看那頭嘻嘻笑著的護衛,「要是在這三四個時辰里,我們能發現他們換崗或其他的,我們便趁機會摸進去,如何?」

    一折中,丁酉海便同意了。

    那些護衛雖然看著懶懶散散地在巡邏,但一雙眸子在掃視時卻是帶著凶光的。第一輪交接崗之後,緩過來的便是有些參差不齊的,明顯沒有第一波那麼高壯了。

    幾個歪瓜裂棗裝模作樣地巡視了幾圈之後,便開始偷懶躲閑了。有的人來回來回走多了,就與身邊的人勾肩搭背著,嘴裡侃了起來。

    「怎麼張哥和王哥都不見回?別是出什麼岔子了。」

    另一邊一個厚嘴唇的大光頭正巧過來與他們面對面,聽到這話之後,嗐了一聲,說:「你們兩個可別瞎猜,我尋思著是張哥沒抓到那兩個小兔子,王哥去幫忙了。」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是一個倒三角眼的瘦弱漢子,他歪著頭看了這大光頭一眼,呸了聲,回嘴道:「沒抓到?張哥可是最會抓兔子了,只要往那群怪人的路上一蹲,保准能守株待兔,蹲到幾個撿吃的的小崽子。」

    他身邊那個小個癩子嘿嘿笑了聲,擠眉弄眼地說道:「可不是嘛,張哥指不定是和王哥一道去開小灶了,老大這幾日吃飽了,不用他們上供,他們可不就得私下裡多撈點。」

    大光頭白了他們一眼,顯然是不想和他們繼續說什麼了,手一擺,提著朴刀就側身與他們交錯開了。

    倒三角眼見他這模樣,冷笑道:「張哥這狗腿子可真多!」

    接著,他又像是有些艷羨般,耷拉著眉眼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唉,兄弟你我二人怕是沒什麼福分吃新鮮的肉咯。就看張哥晚上回來,能不能帶點大骨頭回來了。我家娘們今天還在吵吵,說好幾天沒吃豬肉了,孩子饞得慌。」

    小癩子聳了聳肩,拍著倒三角眼勸道:「兄弟,早點把嫂子和侄女送出去得了,做奴做婢,也好過在咱們這兒三餐不繼不是?」

    看樣子,即便是都崩嶺里,也是分了層級的。有的人可以頓頓吃上肉,有的人卻只能分著一些邊角料,啃些骨頭。

    不過聽這幾個人一說,李照有些反胃起來。

    他們的話里話外,那些家眷們也是同他們一樣食用人肉的,可偏偏卻被蒙在鼓裡,毫不知情,只道自己吃的豬肉。

    何其可怖!

    「看樣子我們可以現在潛入進去。」丁酉海拉了拉李照的衣服,引著她往林子一側的巨石堆處躬身而行。

    比起第一波巡視的人,這一群過來換崗的真就只是做做樣子,好半天都不帶換邊查探的,就算巡邏,也只走了自己跟前那一畝三分地,再多走幾步都是不肯的。

    丁酉海與李照一前一後,從錯綜複雜的荒林里一路避開那群懶散守衛的視線,最終是到了都崩嶺寨子的門口——前的草垛后。

    整個都崩嶺的大門是用圓木堆砌成的,看著十分威武。門口的守衛一共四個,兩兩分站,手裡握著系了紅色綢布的長槍。

    從大門往上瞧去,能看到崎嶇的山路,隱約還能看到幾個婦人的身影,像是抱著木盆要去做什麼。

    慢慢的,那幾個婦人就走近了。

    她們一行一共三人,個個頭上都包著靛青色的麻布,身上雖然穿的不算精緻,但隔遠了看也能看出是十分得體的。

    「郝大姐這是要去浣洗?今天張哥王哥還沒回呢,外邊什麼情況咱也不清楚。要不您幾個先回,在寨子里用昨日的水洗了算了?晚些時候兄弟們再給您提水去,也安全些。」守門四人中那個最高大的漢子見婦人們出來,連忙橫槍擋了她們的去路。

    被稱作郝大姐的這位婦人臉色紅潤,鵝臉蛋,高鼻樑,生得很美,一雙眼眸雖然刻了些歲月的滄桑,但依稀能看出舊日的靈動與純然。

    在如此的年代,如此的寨子里,這婦人還能保持住這份純然,足以見得她被保護得很好。而且,應該是對寨子里平日的營生不知情的。

    「羊哥兒,古先生說我相公是忙寨子里的事物去了……怎麼到你這兒是沒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郝大姐眉頭一擰,端著木盆的手便不由地攥緊了。

    「哎呀,羊哥兒你這話的確說得不對勁啊,我家那死鬼不是說和王哥一起出去的嗎?他們可都是一夜未歸!早上古先生還過來說沒事,難不成古先生是來糊弄我們的?」另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婦人也跟著吵嚷了起來。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羊哥兒連忙抱著長槍擺了擺手,回答道:「不是,不是,是我剛才說錯了話。王哥與張哥的確是出去給寨子辦事去了,這徹夜未回,就說明外頭更亂了……您幾位要不先回?有了消息,我指定立馬給您送過去。」

    其餘三個守衛也跟著安撫了起來。

    山門口一亂,李照便和丁酉海順勢在外頭這一圈的草垛后一點點往門口挪。

    「站住!」

    突然,那頭傳來了一聲高喝。

    李照與丁酉海互對了一眼,差點就意味喊的是他們自己了。

    結果那頭有個懶洋洋的聲音回答道:「吵什麼吵,不認識你爺爺我?擋著道兒了,讓一讓!叫你家孫爺出來,否則老子今天就掀了你這破寨子。」

    這個聲音聽在李照耳中,覺得倍感熟悉。

    她反身攀著草垛探頭望去,就看到遠處優哉游哉地曼步股過來了一個高大漢子,這人越走越近,可不就是本應該在殷州參加大比的沈默月!

    這傢伙怎麼會在這兒?

    難不成他和都崩嶺有什麼關係?

    他是否知道都崩嶺食人為生?

    那攔他的守衛在看清楚臉之後,連忙收了手,躬身說道:「原來是沈先生,失敬失敬,小的這就去喊老大。」

    旁邊那三個婦人顯然也是認識沈默月的,臉色各異地睨著他,卻沒上前去寒暄什麼。

    沈默月似笑非笑地掃了一圈,用他那看著正氣凜然的臉說出了頗有些調笑意味的話來:「郝大姐這是做什麼去?浣洗衣服?我這衣服一路跋涉也髒了,郝大姐不如一併替某洗了?」

    方才的自稱是爺爺,到了這兒就變成了某。

    李照眯了眯眼睛,看不懂這沈默月到底是在整什麼幺蛾子。

    郝大姐乾笑了一聲,朝後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說:「沈先生這衣袍金貴得很,妾身倒是不敢沾手的,免得洗壞了,毀了沈先生的衣袍。」

    聞言,沈默月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道:「郝大姐還是如過去那般逗趣,只是張大哥怕是沒福想咯。」

    「什麼?!」郝大姐臉色驟變,驚恐地抬眸望他,嘴皮子哆嗦了好半晌后,才結結巴巴地問道:「可、可是妾身相公觸怒了沈先生?還請沈先生留他一命……妾身……妾身……願意……」

    她艱難地擠著後面的話,眼淚都湧出來了,卻到底是沒能說得下去。

    沈默月稍稍躬身,手裡捏著不知什麼時候逃出來的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柔聲說道:「郝大姐這話說得生分了,某豈會對張大哥做什麼?只是這來的路上,不巧看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此時怕是已經魂歸九泉了。」

    這一席話落在郝大姐的耳朵里,便令她如被雷擊,整個人怔忡了一會兒后,搖搖欲墜地朝後歪倒了去。

    旁邊兩個婦人戰戰兢兢地將她扶住,卻是連抬眸去看沈默月的勇氣都沒有。

    李照聽了一通的壁腳之後,只能得出一個比較驚世駭俗的論點來——

    這沈默月居然好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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