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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雲嬌 - 第1284章 推脫不掉字體大小: A+
     

    梁承覲抬頭看著他笑了笑,面色有些一言難盡,他嘆了口氣:「既然你問起這個,我也就不瞞你了,那幾個御醫不敢說,不過李院正那個老東西不怕死,倒是跟我說了點實話。」

    「他說什麼了?」秦南風緊跟著問。

    「他說,『陛下這身子,不宜操心勞累,該早些將江山託付與可靠之人,頤養天年才對』。」他說到這裡,抬眼看向窗外。

    秦南風低頭,唇角微微翹了翹:「李院正真是好大的膽。」

    敢對一國之君說出這樣的話,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是啊。」梁承覲似乎有些感慨:「起初我聽了這話,也是勃然大怒,但細一思量,他這話也沒什麼錯。

    我自己的身子,我還能不清楚嗎?只是一直不服老,不想承認罷了,哥現在看看,就算是不服,也沒有用嘍……

    他雖然只是御醫院的院正,但倒也算是個忠臣,這麼說確實是一心為國為民。」

    他知道,他若是不將這把交椅交到可擔大任的人手中,這大淵怕是要亂了。

    他為君數十年,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既然非他所願,他自當儘力盡職,將大淵交付於可信任之人。

    「陛下不愧為萬民稱頌的當世仁君。」秦南風拱手,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梁承覲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雙目注視著他。

    秦南風挺拔而立,神色自若的站在那裡。

    「其實,若不是於理不合,我倒想把這江山託付於你。」

    半晌,梁承覲忽然開口。

    秦南風怔了怔,他從未沒有想過梁承覲會這麼說,忙拱手低頭:「陛下嚴重了,臣擔當不起,陛下若是信不過臣,臣可立刻交出信印,辭官回家。」

    他可不覺得梁承覲這是在褒獎他,又或者是在表示信任他,他早就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他眼裡,梁承覲說這樣的話,是在試探他,甚至懷疑他。

    當初他身陷敵國之時,確實想過要殺了這個仇人,取而代之。

    但後來回了大淵之後,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慢慢的看出梁承覲確實是一代明君,這心思便徹底的熄了。

    他之所以他願意做這個鏢騎大將軍,一來是他父親在朝中為官,朝中之事難以置身事外,若是不出馬,那就只能在家中束手就擒。

    二來便是見梁承覲確實為國為民,他願意輔佐他安定江山。

    後來,在宮裡待的多了,見到了梁承覲太多不為人知的一面,身為一國之君,他也並不是為所欲為的,反而必須要更加的剋制自己,畢竟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整個大淵。

    而他後宮的那些嬪妃,也都不是吃素的,三天兩頭便要弄出些事情來,梁承覲時常向他抱怨,總說自己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秦南風只是旁觀著,就覺得頭疼。

    至於當初那「取而代之」的想法,在進宮為官之後,他便從未思及過。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試探你?」梁承覲含笑看著他。

    秦南風抿唇不語,難道不是這樣嗎?

    「其實,我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梁承覲又嘆了口氣:「你確實是個值得託付之人,否則,我不會把帝京神勇營和神武營同時交給你一個人。

    包括這皇宮大內的禁軍和侍衛親軍,也都是你最要好的兄弟統領的。

    你知道,我作為一國之君,把幾個統領的位置同時交付在一個人的手上,這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秦南風沉聲應了一句。

    他怎會不知?

    眼下,莫要說是皇宮大內,整個帝京他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雖然皇宮內的禁軍由傅敢追統領著,但與他統領又有何異?

    傅敢追的命,是他丟了大半條命換回來的。

    當初,他才回帝京表露了身份之後,傅敢追曾請他去吃酒,當時吃的有三分醉意,便拍著胸脯說:「逐雲,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往後我就只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絕不趕雞!」

    他那時候還存了報仇的心思,有意問了一句:「那若是要你在我和梁承覲當中選一個呢?」

    傅敢追一個激靈,嚇得酒都醒了,確認了他是認真的之後,傅敢追便道:「命都是你的,我還幫別人那也太沒良心了。」

    所以,眼下他若是想殺了梁承覲自己當皇帝,那是易如反掌。

    但是,他不想了。

    「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梁承覲忽然抬起手,朝他深深的做了作了一揖:「所以,為了大淵,這一回我求你。」

    「陛下不可!」秦南風連忙伸手扶住他。

    他雖然不願意對梁承覲行跪拜之禮,但拋卻梁承覲的身份不談,他一把年紀了,也還是個長者。

    他怎麼能受長者之禮?

    「為了大淵,你受得起,這一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梁承覲直起身子,後背卻還有些佝僂著,看著蒼老又有些憔悴,但他的神色卻無比堅毅:「從今晚開始,你便留在宮中吧,外頭不要放任何消息出去,包括你那夫人。」

    他知道他們夫妻恩愛,所以特意叮囑了一句,這件事情半點風聲也不能走漏了,那丫頭聰明,有點蛛絲馬跡怕就會發現端倪,萬一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那可是要壞了大事的。

    「陛下放心。」秦南風神色不變。

    前些日子,他囑咐過小九,她聰慧,能猜到這其中的緣由,應當不會太過擔憂。

    「我有些乏了。」梁承覲在小几旁邊的地面上坐了下來:「你先下去吧,住處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用不用叫人進來?」秦南風看他臉色灰敗的模樣,真有些擔心他撐不過這幾日。

    「不用,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梁承覲擺了擺手。

    秦南風走到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梁承覲一個人孤寂的坐在地上,心裡忽然生出一股荒涼,貴為一國之君,能掌握無數人的生死,但到了這一刻,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孤獨的人啊。

    ……

    這一日,雲嬌等秦南風回來,一直等到下半夜。

    後來實在熬不住,迷迷糊糊靠榻上睡著了。

    蒹葭她們怕驚醒了她,只得找來薄被給她蓋了,又悄悄撤了一盆冰。

    雲嬌也實在是乏了,這一覺便睡到大天亮,忽然從睡夢中驚醒,猛地便坐起身了,身上的薄被便滑到了地上。

    「少夫人,你醒了!」蒹葭在一旁緩緩地搖著扇子給她扇風,見她醒了,不由開口。

    「人回來了嗎?」雲嬌扭頭便問。

    「沒有。」蒹葭搖了搖頭,眼中也滿是擔憂:「少夫人你說,少爺在宮中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不知道。」雲嬌搖了搖頭,皺眉思索。

    「那少夫人,早飯已經送過來了,奴婢伺候你洗漱,先吃些東西吧?」蒹葭勸她。

    「我不餓。」雲嬌搖了搖頭。

    「少夫人,你昨天晚上就不曾吃,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擔心少爺,你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啊。」蒹葭心疼的望著她。

    「你先出去。」雲嬌有些嫌她吵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

    她得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往日,秦南風去宮裡頭,哪怕是回來的晚一些時辰,都會派人回來同她說一聲的,沒理由這一回一夜不歸,卻連個信都不送,丁寅可是跟著他去了的。

    「誒?」

    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秦南風曾同她說過,倘若哪一日他進宮去沒有回來,也沒差人送信,不必擔憂,只要安心等他便可。

    會不會是……

    她靜坐了片刻,定了定心,朝著外頭喚道:「蒹葭,進來,我要吃早飯。」

    「來了。」蒹葭一聽,歡喜不已,連忙進了門。

    她原本還想去叫李嬤嬤來勸少夫人多少吃些東西的呢,沒想到少夫人自己就喊餓了。

    雲嬌洗漱過後,吃了早飯,蒹葭邊收拾桌子邊問她:「少夫人,那咱們今朝去茶坊嗎?」

    「不去。」雲嬌思量了片刻道:「你放出風聲去,就說我染了風寒,這幾日不待客。」

    若真是為了那件事,既然秦南風在宮裡不能回來,那她在外面也不能若無其事,做戲就得做足了,乾脆稱病誰也不見,這樣還省得露餡兒。

    「是。」蒹葭也不問是什麼緣故,便答應了,反正少夫人做事情總是有道理的。

    雲嬌將自己關在院子里幾日,茶餅是做了不少,順帶還做了些香。

    她天生愛靜,每日做做這些東西,逗逗八兩,她也不覺得無聊,就是擔心秦南風,天天就盼著他早些回來。

    不過,她都這麼擔心,婆母趙忠竹更是愁的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真的是頭髮都要白了。

    如此,她還得費心安慰婆母,這也是個苦差,不過好在她還能應付過來。

    原本這樣靜靜的等待,其實也是挺好的,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幾日之後,宮裡頭忽然來了人。

    這次來的,是施貴妃的人。

    往常,來接雲嬌的,都是她的大宮女,不是翠屏就是紅鸞,這也還就算是給雲嬌臉面了,若是旁人,便只派個送信的便罷了。

    這一回,施貴妃的人來得很不尋常,不僅是翠屏、紅鸞都來了,還帶了幾個宮女和內監,一個個站在秦家大廳里,都肅著臉,看著有些可怖。

    雲嬌聽了信,先進了裡間,將秦南風之前給他的那把「匕首釵子」簪在了髮髻上,又對著銅鏡整理了一番,這才起身往外走,口中吩咐道:「喬巳,你跟著我就行,不要輕舉妄動。」

    「是。」喬巳在暗中答應了一聲。

    進了正廳,就見趙忠竹已經站在那處了,她不曾招待過這些人,一聽說是施貴妃的人,她在院子里腿就有些軟了,但又不得不過來,只能強撐著來接待。

    見了這些人,她臉都白了,直到雲嬌出現,她才算是有了主心骨,連忙走上去挽住她:「雲嬌,施貴妃手底下這些人說是來接你的。」

    「秦少夫人。」紅鸞見了雲嬌,客氣的福了福。

    其餘的人也都跟著見禮。

    「客氣了。」雲嬌也照常還了一禮,神色自若:「諸位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聞秦少夫人最近身子有些不適,可曾大好了?」紅鸞沒有回答她,反而問了一句。

    「歇了幾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雲嬌笑了笑:「瞧我,光顧著說話,都忘記上茶了。

    各位請坐,我讓人上茶。」

    「不必了,秦少夫人身子大好了便好。」紅鸞客套的一笑:「我家貴妃娘娘過幾日不是生辰了嗎?讓我們出來採買些東西。

    來的時候,貴妃娘娘說好些日子不曾見秦少夫人了,怪牽挂的,讓我們順道來接了秦少夫人進宮,去陪她說說話。」

    「原來如此。」雲嬌點了點頭:「只是我這風寒才好,還未曾完全痊癒,若是這會兒進宮,萬一害得娘娘染上了風寒,那我的罪過豈不是大了?」

    若是她沒有記錯,施貴妃的生辰可還有一個多月呢,不過,宮裡的貴人做生辰,一向都是最奢靡的,提前採買也屬尋常。

    但眼下,宮裡的情況不明,她去了也不知會不會起反作用,得慎重一些。

    不過,施貴妃派了這麼多人來,想要拒絕恐怕不容易。

    畢竟眼下宮裡形勢不明朗,就算喬巳對付這麼些人易如反掌,也不能輕易動手。

    只能盡量推脫看看了。

    「可真是巧了,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貴妃娘娘說,她每日那些滋補品可不是白吃的,哪那麼容易就染上病了?」一直站在一旁不曾開口的翠屏笑著說話了。

    「話是這樣說,貴妃娘娘身體貴重,不能冒這樣的險啊……」趙忠竹也忍不住開口。

    雲嬌不能離家,兒子不在家,雲嬌也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裡要如何是好?

    她想到就心慌。

    「秦夫人,秦少夫人,這是貴妃娘娘的意思,你們二位可別為難我們這些跑腿的。」紅鸞一臉的為難。

    「是啊,我們也是沒法子。」翠屏也跟著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你們去吧。」雲嬌知道推脫不掉,只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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