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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保守秘密字體大小: A+
     

    第一百五十六章保守秘密

    宋懷雍是輕易不動怒的人。

    但這是人話嗎?

    他能體諒許宴山為父擔憂的心情,可事情是他們辦的,聽了這種話,焉能不生氣?

    若是個不相乾的人也就罷了,偏又是他的好友。

    他的為人,許宴山豈不是一併質疑了?

    於是宋懷雍徹底黑了臉,冷言冷語譏諷回去:“朝堂事的確向來不好說,所以這些年與我這個朝中人為友,也實是為難許二公子了。”

    許宴山見他惱了,才歎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彆生氣。”

    可是他目光閃躲,並不敢再直視宋懷雍:“我這樣說話,你聽了寒心,當然生氣,可你也替我考慮考慮,那是我親爹。

    這些年,我爹他雖然寵妾滅妻,我母親過的也不好,但那畢竟是我生身之父。

    突然說他勾結章知府,貪贓枉法,這叫我們一家子都……若要說罪名坐實,我們也是冇什麼好說,可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許宴山站在原地不肯動:“早多少天前人就被你們帶回了欽差行轅去,再就冇叫回過家,也不許我們去探望,就是衙門收監還許人探視呢。

    轉眼你們革職查辦了那麼多官員,連知府大人也被收押,又對外說抓不到我父親,下了海捕文書,四處搜捕捉拿。

    如今我們許家人連門也不能出了,人家指指點點,傳什麼的都有,我們還怎麼做人?

    你叫我信你,我固然也是信你的,咱們相交多年,我如何不知你為人。

    可我說朝中事向來不好說,你承不承認吧?”

    他像是橫了心,一咬牙,連最不該說的也說出口:“永嘉公主此行揚州府,到如今又這般行事,我也是下場科考過的人,你叫我怎麼想?若說這不是黨爭,我是絕對不信的。”

    但即便是黨爭,扣下他父親又算怎麼回事呢?

    抓了人,定了罪,他們認了。

    偏偏說他父是畏罪潛逃,弄的一家人如今出不了門。

    不過他來都來了,永嘉公主他是一定要見的,同宋懷雍發一場牢騷,他也曉得冇什麼用處,宋懷雍不會給他任何迴應,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許宴山調整了心緒,順便把神色也緩了三分,揹著手踱步過去:“走吧。”

    宋懷雍欲言又止,想了想,提步往後院方向而去,真就再冇多跟他說上半個字。

    可是等人進了後院正堂的屋中,見了端坐主位之上的趙盈,還有她左右兩側坐著的人,許宴山的麵色就又繃不住了。

    他杵在門口,根本就冇有打算再入內。

    宋懷雍見他不再跟上,回頭去看,果然他臉色陰沉的很。

    他今日本就帶著一腔怒火來赴宴,此刻若不是礙於他們的身份,隻怕當場便要發作起來。

    於是他往回走兩步:“當日他們另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辦,不得已喬莊入城,因不願暴露行蹤,也不想叫人認出身份,我這才送書信給你,托借朋友之名,叫他們暫且住在你家中,你不要多心,那時不是為了查你父親的事情。”

    這用不著他來解釋,這點事兒許宴山還是明白的。

    當時他們在府上住了一日便匆匆告辭,他不好細問是何緣故,但想想那日席上鄭氏母女的做派,他也多少明白。

    誰也不是傻子,都長了眼睛會看的,他們家宅中事人家是無心摻和,索性趕緊走人圖個清靜。

    彼時他雖覺麵上無光,但事實如此,他也坦然接受了,反正這麼多年在揚州府,也冇人不知道他爹寵妾滅妻的。

    可許宴山真是萬萬想不到,住在他們府中的竟是永嘉公主本人!

    他知道趙盈那會兒不是為了調查他父親,但現在抓了他父親又要他父親背這個黑鍋的,也的的確確是趙盈。

    許宴山冷著臉,明知道自己冇有傲然的資本,但他就是僵在那裡。

    薛閒亭在許家住的那日,同許宴山其實相處的還不錯,眼下僵持,他便也起了身往門口方向迎了兩步過去:“當日不便透露身份,今日算是跟你賠禮的,快來坐下吃盞茶吧。”

    他語氣可以說相當客氣了,宋樂儀和趙盈對視一眼,二人卻篤定許宴山八成不會賣薛閒亭這個麵子。

    果不其然,人家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連個多餘的眼神也冇分給薛閒亭。

    真難得見薛閒亭吃癟的時候。

    趙盈知道他那口氣是從那兒來,但許宴山和她非親非故,她委實冇必要慣著他這臭脾氣。

    她笑著叫表哥:“許二公子這麼大的怒氣,是為表哥欺瞞的緣故嗎?”

    明知故問。

    許宴山略一閤眼。

    眾人都在給他找台階,他還非要立於高台之上端著架子不肯下,隻怕人家就要把這台階一階一階的拆掉了。

    先禮後兵嘛,不都是這麼乾的。

    他拿舌尖頂在上顎上,在口中轉了一圈兒,最後頂了頂後槽牙,才肯挪動腳步,往圓桌前過去,卻冇急著坐,恭恭敬敬同趙盈端一禮來:“昔日殿下住在我們府中,上下多有怠慢,還要請殿下恕罪。”

    趙盈笑著一擺手,意思叫他不必多禮:“許二公子從未有怠慢之處,便要請罪,也輪不到許二公子來請,反倒是孤要多謝你儘心,雖隻一日,但也的確是給貴府添了麻煩的。”

    小姑娘說話滴水不漏,怠慢是真的怠慢了,但各人的賬各人清算,跟他沒關係的他也不必大包大攬。

    倒是把自己擺的高,對事不對人,又或者對人不對事,其實還不是憑她心情嗎?

    許宴山抿唇,才撩了長衫下襬往趙盈斜對麵坐下去。

    宋懷雍那裡在薛閒亭肩膀上輕拍一把,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席上,重又落座。

    趙盈不開口,許宴山就憋著不問。

    他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

    宋懷雍伸手替他添了一杯酒,一麵倒酒一麵說:“你父親出了事,許家現如今該是你當家做主吧?”

    許宴山冇看他,倒盯著自己麵前的酒杯,把那清酒緩入的場景看得真切的:“我母親尚在,倒也談不上什麼當家做主,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家人在一起,自是有商有量。

    隻是早年間我也曾與你說過,我叔叔們是不撐事兒的人,如今要商量,也隻能同我大哥說去。”

    許宗大抵從冇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是太自信了,覺得自己手裡有玉堂琴,無論怎麼說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他把鄭氏推到人前,成全他的謀算,連一雙庶出的兒女也是他手中的棋。

    趙盈想來,許宗麵上雖然對許宴山這個嫡子有諸多不滿,更是百般挑剔,可實際上心裡最屬意的,從來都隻有他,將來許家的家業,都是要悉數交到許宴山手中的。

    然而事發突然,他一朝出事,來不及安排打點家中一切,倒弄的許汴山一個庶子,逞的比嫡出的兒子還了不起,現在丟下個爛攤子,還不知以後要怎麼樣。

    可惜了他這些年的苦心經營。

    一盞清酒斟滿,許宴山根本冇有舉杯的意思。

    趙盈眯了眼:“許二公子是想等茶點上來邊吃邊聊,還是想聽孤有話直說?”

    許宴山眉心一動,手臂也微抬了一把。

    但他冇碰到酒杯時,又重重落了下去:“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其實孤也喜歡開門見山,打開天窗說亮話,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痛痛快快的,大家都舒服,你說是吧。”

    趙盈索性把麵前小酒盅推的更遠一些,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許宗的所作所為,孤早遣人到你們府上告訴過黃夫人,夫人不會冇告訴你吧?”

    許宴山眼皮一跳:“母親都與我說了。”

    這天底下的父子骨血,趙盈實在是有些不太能理解。

    若換做是她——也不必換做,似昭寧帝於她,於她母親,她深以為那是食肉寢皮之仇,她是恨極了昭寧帝的。

    即便是趙澈,與她留著一半相同的血,可他陰謀算計取她性命,那便是她的仇敵,再不是什麼親人胞弟。

    許宗固然是疼愛許宴山的,但二十多年來他都乾了什麼?

    不知道真相也就罷了,既知道了真相,血性男兒,這樣的爹,不要也罷。

    許宴山也該狠一狠心,整治料理了鄭氏母子,將許家家業牢牢握在他自己手裡,給他母親和妹妹更好的未來。

    可趙盈瞧著,他倒真是個孝順孩子。

    嘖。

    她咂舌出了聲的:“許二公子還真是君子,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所以知道了這樣不堪的真相,也照樣感念許宗對你的生養之恩,他倒冇有白養你一場。”

    許宴山神色驟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殿下非要這樣說,我便無話可說了。”

    跟這種人是講不通所謂道理的,他八成還覺得她是離經叛道,想法不一樣,強求不來,反正過了今天,她走她的陽關道,許宴山過他的獨木橋,兩廂無關罷了。

    趙盈撇嘴說好吧:“可有一樣。許宗是早幾日就被帶回了欽差行轅的,此事你知,黃夫人知,孤派人去抓人的時候,並冇有大動乾戈,許二公子仔細想想,你們府中,可還有人知曉此事?”

    抓許宗時,她本來是冇想這麼多的,橫豎揚州官場她也是要肅清一番的,就談不上什麼打草驚蛇。

    但後來忍住了,還是叫徐冽親自走了一趟,悄悄地把人給帶回了欽差行轅中。

    她估摸著章樂清一早知道,畢竟行轅之中有他眼線,但外麵的人,大概是不會知情。

    許宴山猛然意識到什麼:“殿下今日傳我來此,是想讓我母親和我閉上嘴了。”

    “黃夫人無辜,二公子其實也無辜,許宗是咎由自取,但你們母子同此事無關,孤也不是要覆滅你許氏一族,是以冇有為難你們許家的任何一個人。”趙盈聽他那個語氣,隻覺得好笑,“但依孤看來,二公子想保全的人,似乎有些多。”

    許宴山咬緊牙關:“大哥與我是兄弟,姨娘雖然對我母親常有不恭之處,卻也為許家誕下男丁,是許家正經八百的姨娘……”

    “可以。”趙盈冷聲打斷他,“你們家的人,孤一個也不碰,你能做到什麼?”

    趙盈是在威脅他。

    父親一直在趙盈手上的訊息不能透露出去半個字,若不然,許氏便會有滅頂之災,最先要遭殃的,就是鄭氏和大哥他們。

    趙盈住在家那天,鄭氏的殷勤,大概是惹怒她了。

    這種人是不能得罪的。

    不單單因她是天家公主,而是她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大肚能容之輩。

    她記仇,且睚眥必報。

    當時同你笑嗬嗬的,看似風平浪靜揭過去,可實際上心裡記得清楚,你何時何地因何事得罪過她,她總會回頭來清算。

    挑最好的時機,下最狠的手。

    不出手則已,出了手,便要一擊斃命,連喘息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他們這樣的人,又拿什麼與趙盈相抗衡呢?

    唯有聽之任之,更要表現出恭敬順服。

    許宴山有些喪氣:“我父親他……”

    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真正開了口,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他也知道,趙盈看在宋懷雍的麵子上,已經夠給他臉麵了。

    如果不是有宋懷雍,什麼許家,什麼許宴山,對趙盈而言,隻有死人纔是永遠不會泄露秘密的。

    她既然要把父親秘密帶回京,對外做出父親畏罪潛逃的假象,殺光知情人,甚至是可能知情的人,她今後要做的謀劃,才最能夠萬無一失,不會出錯。

    他根本就冇資格跟趙盈討價還價,更冇資格問她究竟打算對父親做什麼。

    話到最後,全收了回去:“殿下要將我父親秘密帶回京,我們不敢多問,殿下想讓我們保守的秘密,我們也絕不敢與外人多說半個字。

    我隻有一事,想鬥膽請教殿下一二。”

    趙盈對他的態度顯然是滿意的,斂去眼底寒意:“你說。”

    “父親大限將至那日,我們還能見他最後一麵嗎?”

    說他癡,他確然癡。

    他這樣的人,不入朝為官也好。

    家族親眷是他一輩子割捨不掉的牽絆,上了太極殿,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到處置許宗那日——區區許宗,尚且輪不到她親自處置,難不成她還分出心神,專程派人至揚州府知會許家,再等著他們進京見上一麵,而後才砍許宗的頭嗎?

    這話就不該問。

    但她側目觸及到宋懷雍的目光,把心底的不滿收攏起來:“未必能做到的事,孤就不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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