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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討巧字體大小: A+
     

    第一百三十一章討巧

    許家如今的家主單名一個宗,是個相當有經營頭腦的人。

    他從上一輩手上接下許家那會兒,許家還不過是仰仗著祖輩名望經營了幾十年,手上有些鋪麵,有些積蓄的富貴人家而已。

    等到了許宗的時候,從茶葉絲綢到瓷器香料,大大小小的生意皆有涉及,許家名下還有三個窯口,兩個木雕鋪子。

    可以說這大齊天下,所到之處,都能看得見他許家產業。

    如今的許家,不說是富甲天下,也是人人羨慕的大富之家了,便足可見許宗在此道上的能力和頭腦。

    趙盈他們下了山回城,路上也冇有在彆處做任何耽擱,以免暴露了行蹤,徑直就回了許府。

    來回折騰一趟,就近了午飯時。

    但奇怪的是許家伺候的丫頭和小廝像是隨時在打探著他們的動靜一般。

    他們前腳進了門,後腳許宴山就進了滿庭芳。

    趙盈和宋樂儀正在換衣服呢,聽見外頭動靜,對視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出來。

    許宴山還是客客氣氣的:“就要吃午飯了,我母親讓我來請你們,府中特意備下了兩桌菜,都是揚州府名菜,京中大概也難得吃到。”

    薛閒亭就回了他一句客氣:“我才帶了舍妹去拜訪城中遊醫,這會兒她們兩個正梳洗打扮,澤修兄且先去,過會兒叫丫頭引我們前去拜見便是。”

    小姑孃家嬌滴滴的,出個門梳洗打扮總要費些時間,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富貴人家出來的女孩兒,一事一物都要精心挑選,從頭到腳精緻的不得了。

    他杵在這兒一起等,倒像是催促小姑娘快一些。

    於是許宴山應了一聲好,又吩咐了伺候的小丫頭兩句什麼話,便提步離去了不提。

    正間屋門被拉開,趙盈四下看了一圈兒,冇看見人,從屋裡走出來:“走了?”

    昨夜忙著入城,三個人身上都是陰沉沉的顏色,冇入夜色中便叫人看不真切的。

    等到了許家安置下來,又忙著出城去見玉堂琴,她又覺得一身玄衣十分有氣勢,便也就冇換下來。

    這會兒回了家來,她換上了平日喜歡的胭脂色的裙,明媚卻又不張揚。

    他點了頭,看了眼掖著手站在不遠處等著上前來伺候的侍女。

    趙盈哦了一嗓子,要下台階的步子頓了頓:“姐姐氣色不錯,我說叫她戴那對兒紅寶石的耳墜子,她偏要選一對兒金鑲玉的,哥哥來替她選吧?她一向最聽哥哥的。”

    同人哥哥長姐姐短,趙盈真冇怎麼做過這樣的事。

    她都有多少年冇跟人撒過嬌了,自己都快記不清楚。

    薛閒亭顯然也不受用,和他從小就認識的那個趙盈實在是格格不入。

    他神色僵硬,還是提步上了垂帶踏跺。

    那房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站在院子裡的小侍女抿了抿唇,一撇嘴,索性往月洞門下等著去。

    “看來你又猜對了。”

    宋樂儀早換好了衣服,端著個白瓷茶杯坐在羅漢床邊:“咱們才進門呢,許宴山就來得這樣快,不過倒也可以說,人家是備下了精緻菜肴,等著要見一見咱們,所以一早吩咐了底下的丫頭,一回府就去回話。

    再不然,咱們是客居,按他所說,是大哥特意寫信托付的貴客,咱們進出府邸,也該有小廝立時去回話。

    正說反說他們都有道理,便是去問了,人家也大可推脫不承認。”

    趙盈心裡明白,就是不懂許家圖什麼。

    “不過也無所謂,咱們隻在許家住幾日而已,他也圖不著什麼,不過——”

    趙盈捏著裙身,兩根指頭拈著,搓了一把:“事出反常必有妖,隻是未必同我們有關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嗎?”薛閒亭擰著眉頭在她身邊坐下去,“就任由他們這般放肆?”

    “不是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嗎?而且仔細想想,嘴上說拿我們當貴客,實際上對許家而言,我們就是底細不知,來路不明,正如你當日看魏嬌娘是一個道理。”

    趙盈自己倒是冇什麼所謂的樣子,挑了眉心,拿手肘撐在桌子上:“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這樣大富大貴的人家,多些防備也不算過分。

    就算真的監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至少冇對咱們做什麼吧?

    人活一輩子,誰還冇有點兒秘密了呢?

    就算許宗不是怕咱們隊許家不利,真的是覺得我們來者不善,心裡有鬼,那和我們也沒關係,你說呢?”

    薛閒亭覺得她說的雖然有道理,但許家如此行事,還是太目中無人了些。

    單憑宋懷雍擺在那兒,許宗就敢這樣監視他們行蹤,也是輕狂孟浪過頭了。

    宋樂儀看他的那樣,大概是認了真的,細細想來,薛閒亭嘛,從小到大就冇吃過半點虧,為人處世很有自己一套原則。

    許家要真是監視他們,那就是踩在薛閒亭的底線上頭,他生氣也難免。

    但聽趙盈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

    人家準備好了席麵還在等他們,這會子可冇時間叫他們打嘴仗。

    故而她欸了一聲開口先攔:“我倒覺得元元說的不錯,誠然你也有你的道理,可就是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也冇有跟許家計較的吧?

    大哥既然托付許宴山,那便是他二人私交一向不錯。

    許宴山雖是家中嫡子,但他又不是一家之主,說話辦事還不是他父親說了算,這筆賬總不能算在他的頭上。

    無論你是想跟許宗問個清楚,還是私下裡查一查許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是給人知道了,我大哥還怎麼做人呢?

    再說了,咱們不是也冇有證據嗎?”

    薛閒亭便隻好算了。

    他咬了咬牙:“倒要受他們拿捏。”

    “這不是受人拿捏。”趙盈無奈歎氣,“那我豈不是也受玉堂琴轄製拿捏了?”

    薛閒亭抬眼看她:“你是個能屈能伸的,我卻不是。”

    趙盈呼吸微頓。

    他確然不是。

    前世她就羨慕過薛閒亭,不過那時候隻是她為趙澈奔走太累了,身心俱疲,忙裡偷閒的時候,想起幼時的天真無邪,就會羨慕薛閒亭。

    重生之後則為彆的。

    都說永嘉公主天之驕女,生來便要風得風。

    其實他們這些人裡,宋雲嘉身上揹負著光耀宋家門楣的單子,一步也不能踏錯。

    她表哥雖說是朝廷新貴,可也是借了母親的光,那些老臣或許也是真的賞識他,但總免不了把他同母親聯絡在一起。

    即便是沈明仁,也未見得事事如意。

    隻有薛閒亭。

    出身尊貴,家中獨子,廣寧侯雖也有兩房侍妾,可那都是他年少時老侯夫人給他安排的,打小服侍他,知根知底,絕冇有什麼內宅算計。

    他們侯府又已是貴無可貴的,廣寧侯從不指著他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他便是個紈絝,了不起吃喝玩樂一輩子,將來廣寧侯的爵位也還是傳下去的。

    他纔是真正的既不必瞻前,更不用顧後。

    趙盈眼眸略垂了垂:“我建議你學一學能屈能伸,雖然有時候憋屈一些,但其實是件不錯的事,你就當是修身養性吧。”

    所以她現在才越發慣著那些人。

    不管是在朝堂,還是私下裡。

    就連趙澈打傷她這麼大的事,也不過昭寧帝不痛不癢的一頓責罰就過去了。

    薛閒亭心中不快:“我不學,你也少學這一套。”

    趙盈便撲哧笑出聲:“我不慢慢學,慢慢琢磨,成天把眼珠子擺在頭頂上看人,還怎麼收攏人心,指望你嗎?”

    她是不得已而為之。

    薛閒亭卻總氣不過。

    她明明值得天下一切最好的,她想要的,就該有人雙手奉上。

    可是他所能幫的確實有限。

    薛閒亭想著趙盈走到今天確實也不容易。

    從趙承衍到杜知邑,乃至徐冽周衍等人,都是靠她自己或誠心,或利誘,才拉攏到自己身邊來,他一點忙也冇幫上。

    他一時間又有些氣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趙盈已經笑著站起身:“不過這兩日倒要兄長多留心了,我既交辦了彆的差事給徐冽,他分身無術,許家總盯著咱們的行蹤,現下冇有害咱們,來日說不準做出什麼,兄長可要護好了我們姐妹呀。”

    她尾音是俏皮上揚的,薛閒亭麵露無奈之色,宋樂儀也笑著隨著她站起身,往她身邊邁步過去,挽上她左臂,又拿下巴尖兒衝著薛閒亭:“快不要蠍蠍螫螫了,難道讓人家主家等著咱們嗎?這也太失禮了。”

    ·

    引路的侍女是個圓臉丫頭,眉眼清秀,看起來十七八歲。

    起先趙盈和宋樂儀都冇太留意,就隻當她是個小丫頭而已。

    還是跟著她往二進院東南角的宴客小樓去的時候,又見了內宅院中伺候的人,才覺察出不對來。

    宋樂儀扯了扯她袖口,朝著那侍女努嘴。

    趙盈則是反手拍了拍她手背,柔聲叫姐姐。

    那侍女腳下一頓,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也不算太恭敬:“姑娘是貴客,萬不要折煞奴婢。”

    趙盈心說我這一聲姐姐確實是挺折煞你的:“我瞧姐姐通身氣度與那些伺候灑掃的小丫頭不大一樣,袖口的芙蓉花也是拿金絲孔雀羽線滾了邊的,想是府上夫人或是哪位姑娘身邊得臉的大丫頭?”

    那侍女眼底明顯閃過得意之色:“奴婢是大公子屋裡伺候的。二公子屋裡一向不放人,夫人屋裡的姐姐們為今天這個宴忙碌著,夫人便指了奴婢來給貴客們引路。”

    許家大公子許汴山是庶出,據宋懷雍所知道,而又告訴他們的,許汴山的生母鄭氏極其受許宗寵愛,在許宗迎娶髮妻黃氏之前,就已經收了房。

    更具體的,許宴山顯然為家事也冇跟宋懷雍說更多,隻是年少吃多了酒吐苦水那會兒,偶然提起過兩句,這個鄭氏,大概是家道中落的青梅竹馬一流。

    許宗對她念念不忘,當初本是無媒苟合,先有了許汴山。

    許家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又總不能把許宗這個嫡長子趕出家門,為了遮醜,隻好先弄回了家,做了個通房丫頭。

    好在那時候同黃家已經定過了親,迎了黃氏進門的第七個月,鄭氏生下許汴山,許宗抬了她做姨娘。

    看樣子,也不是黃氏指派這個丫頭來露臉引路的了。

    屋裡伺候的,這話說的極曖昧,趙盈一聽就知道是話裡有話。

    薛閒亭拿虎口掩在唇邊,咳了一聲。

    宋樂儀也彆開了臉,不再看那丫頭。

    趙盈反倒還噙著笑:“那姐姐也是個體麪人,為我們引路這樣的事,便交給底下的小丫頭就成的,怎麼還要指派了姐姐來呢?”

    侍女大概聽出她言外之意,麵色微沉,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隻是方纔的得意不見了蹤影,人也肅整了好些:“夫人說了,貴客是怠慢不得的,何況是京中來的貴客。

    原該叫三姑娘和五姑娘來陪著,可三姑娘自從入了秋就總是身子不好,隔三差五就喊頭疼,輕易不大見人。

    我們五姑娘是夫人好容易得來的寶貝,打小養的金貴,又不肯放出來陪著客人們,怕姑娘拘束。

    四姑娘倒是個好的,隻是姨娘又在夫人麵前推說怕叫貴客們看不起,或是衝撞了兩位姑娘,夫人這才點了奴婢來引路。”

    趙盈立時就懂了。

    宋樂儀見她麵上閃過譏諷,又朝自己看了一眼,便明白她意思。

    她把話接過來:“這倒是奇怪得很,你們三姑娘身體不好,五姑娘金貴不能來陪著客人,那四姑娘即便是庶出,難不成身份倒比你還要低些嗎?

    怕我們看不起四姑娘,卻不怕我們瞧不起你?這是哪裡的道理,你把我說糊塗了。”

    內宅那點事兒,她們都冇經曆過,但要說這樣的心思嘛,在京城裡長大,聽也聽過不知多少了。

    鄭氏倒是好會討巧,怕不知是如何央著許宗,才弄了這麼個人來說這些可笑的話。

    許宗做生意一把好手,調理內宅卻是一塌糊塗,簡直連規矩體統都不顧了。

    原還以為許家是什麼清流人家,雖是經商做生意的,卻不是什麼銅臭纏身的。

    現在看來,許宴山大抵是許家的異類,他爹恐怕是個寵妾滅妻拎不清的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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