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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生活顧問 - 第105章 抵達京都字體大小: A+
     

    林依可不敢相信方氏的話,還是先去問李舒。她本以爲李舒一貫大方,在對待洪寒梅上也不會例外,不料李舒思考過後卻告訴她道:“就照二夫人的意思行事。”她看出林依眼中有驚訝,主動解釋道:“咱們對她並不知根知底,還是刻薄些好,免得被她惦記上——濫好人可做不得。”

    林依受教,回去稟報楊氏,楊氏亦覺得有理,遂派遣流霞去向洪寒梅收取飯食錢與租船費用,前一份錢交與林依,後一份錢送到李舒那裏。

    那位洪小娘子交了錢,大概是覺得張家人太小氣,不大好相與,因此在旅途間,深居簡出,極少露面,張家女人們都認爲她如此守規矩,再好不過,若是個孟浪的,不知引來多少麻煩。

    一大兩小三艘船,過燮州,發瞿塘,入三峽,一路山水壯麗,自不必說,所謂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經巫山,過巴東、秭歸等地,衆人順利出峽,留荊州品嚐過美味黃魚,再度起航,經淮水、汴水,於秋末冬初抵達大宋都城——東京。

    他們的船到達碼頭時,已是入夜,楊氏遂與衆人商議:“天已黑了,不如還在船上住一宿,等到明日天亮,遣人去將房屋租賃好,咱們再下船。”

    張家衆人中,大部分都到過東京,並無十分興奮的感覺,因此都點頭同意。林依自來到大宋,就窩在眉州鄉下,極想盡早瞧一瞧東京繁華,但無奈天色已晚,又不願與他人起衝突,因此只好忍下,隨張仲微回房。

    但她很是興奮,根本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推醒張仲微道:“咱們上岸去走走罷。”

    張仲微迷迷糊糊揉眼,好笑道:“深更半夜,上哪裏去逛,再說娘不是囑咐過,讓咱們先把宅子賃好再下船麼,免得全家人走散了。”

    林依頓時泄了氣,但還是睡不着,遂穿好衣裳,趴到窗邊等天亮。張仲微被吵醒,一時難以再入睡,又覺得她這番小兒舉動,實在好笑又可愛,於是也穿衣起牀,陪她坐着看星星。

    睡不着的不僅僅有他們,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琴聲,林依向張仲微笑道:“這是哪位,同咱們一樣睡不着。”

    張仲微在州學時,曾隨一位教授學過琴,側耳聽了會兒,道:“琴聲哀傷,這位彈琴人,心情不大好呢。”

    林依偏頭想了想,道:“必是那位洪小娘子無疑。”

    張仲微道:“何以見得?”

    林依拍了他一掌,道:“與你何相干,問這麼多作甚。”

    張仲微見她莫名其妙就惱了,忙獻殷勤道:“我也會彈琴,我彈與娘子聽。”

    林依想聽,但卻擔心被別個誤認爲是琴聲相和,便道:“你想彈,我卻沒琴。”

    張仲微就摟了她的肩膀道:“既是無琴,咱們趕緊睡罷,不養足精神,明日怎麼逛街?”

    逛街一事對林依有足夠的吸引力,遂乖乖爬上了牀,接着睡覺。

    二日天亮,吃過早飯,衆人又聚到楊氏房中,商議由誰下船去租房。

    張棟先提議道:“咱們是來選官的,還指不定要去哪裏赴任,不如兩房人都住到一起,便宜行事。”

    他們在東京,的確只是暫住,於是紛紛點了頭。

    方氏本着省錢原則,道:“都說東京物價貴,還是叫他們年輕人去,免得要租轎子租馬。”

    她好容易講一回有道理的話,人人都讚許,張棟主動道:“那我就不去了,二郎也來過東京,叫他去便得。”

    張樑亦道:“那咱們二房就由伯臨去。”

    如此安排,兩房人都沒有意見,就準備散去。林依急得直拽張仲微袖子,小聲道:“不帶我去?”

    張仲微昨日答應過她,今兒不大好反悔,只好向張棟與楊氏道:“娘,我帶娘子上岸逛逛。”

    楊氏很理解林依的心情,但還是駁道:“城中不比鄉下,若坐轎子還罷了,貿然上大街上走動,卻是不大好。”

    林依心道,東京物價雖貴,但轎子應該還是坐得起的,於是忙道:“那我就坐轎子。”

    楊氏看了看張伯臨,他有個好娘子,想必也是坐得起轎子的,便點了點頭,道:“到街上買個蓋頭,下轎便戴上。”

    只要能逛街,林依甘願麻煩些,於是愉快應下。她愉快,方氏卻不樂意了,唬着臉道:“纔講好走着去,節省幾個錢,怎麼又要坐轎子。”

    楊氏耐心解釋:“二郎轉眼就是個官,官宦人家須得有些規矩……”

    方氏打斷她道:“規矩自然是要講的,她不去便得,留在船上,再規矩不過。”

    林依氣得直掐張仲微的胳膊,不過坐個轎子,有必要這般刁難麼,再說她花的乃是自己的錢,又沒花她方氏的。

    張仲微胳膊吃痛,又不好躲開,好生爲難。其實他自己都覺得方氏是無理取鬧,但他身爲親兒,能講甚麼好,惟有一言不發,任憑娘子出氣。

    屋中最生氣的,不是林依,而是張棟與楊氏,方氏三番兩次干涉大房事務,時不時“提醒”衆人,她纔是張仲微親孃,這讓張棟與楊氏都十分地不悅。

    張樑見方氏發言後,艙中安靜異常,心下十分奇怪,再一看大房衆人,臉色都不好看,便拉方氏道:“大哥大嫂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還不快跟我回去。”

    張棟與楊氏想講又不敢講的話,終於讓張樑講了出來,老兩口立時感到心情舒暢。楊氏和藹道:“都快回去收拾行李罷,待得大郎二郎回來,咱們就下船。”

    這話便是送客了,李舒因方氏又在衆人面前丟臉,早就坐立不安,聞言一個起身離去,張伯臨緊隨其後。方氏還不大願意走,被張樑壓迫硬拽着出去了。

    林依瞧出張棟與楊氏的心情,與她一樣不大好,想了想,便道:“哥哥與仲微,都只不過在東京小住了幾個月,哪比得上爹孃熟悉情況,反正可以坐轎子,不如咱們一家人同去。”

    楊氏聽了她的邀請,很是高興,但還是搖頭道:“多僱兩頂轎子,又要多花錢,還是算了。”

    林依笑道:“若我們被坑了,多花的冤枉錢,不知能僱多少頂轎子。”

    張棟深以爲然,向楊氏道:“那你就陪孩子們走一遭。”楊氏不知想起了甚麼,突然就笑了,點頭道:“那就麻煩媳婦我僱一頂轎子。”

    林依問道:“爹不與我們同去?”

    張棟搖頭,上船頭瞧風景去了。

    楊氏笑道:“你爹纔來東京時,就差點被坑了,幸虧遇見了我,才把錢討回來。”

    女人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林依由這句話擴展開去,暗自驚訝,真沒想到張棟與楊氏還是“自由戀愛”呢。

    待到他們帶上錢下船時,發現碼頭上已有好幾乘轎子候着了,原來東京人轎伕極會做生意,每見有大船靠岸,便蜂擁而至,客人方便,他們賺錢,兩下便宜。

    流霞與青苗挑了四頂轎子,正要請主人們上轎,方氏風風火火地從船上跑下來,喘着氣問楊氏:“大嫂怎麼也去?”

    楊氏帶了些得意,道:“兒媳請我坐轎子,爲何不去。”

    這回輪到方氏氣結,就拿眼看張伯臨,道:“我也要去。”

    李舒在船上瞧見,哪怕聽不見方氏講話,都曉得她是去丟臉的,趕忙遣錦書道:“趕緊去瞧瞧,甚麼要求都答應她。”

    錦書應了一聲,飛跑下船,問道:“二夫人這是作甚麼?”

    方氏見李舒的人來,哼道:“別人家的兒媳,都曉得僱轎子與婆母坐,只有我家的不懂事。”

    錦書氣道:“哪裏是大少夫人不願意,明明是二夫人自己說還要省錢。”

    方氏噎住,氣呼呼地朝回走,張伯臨雖也覺得方氏無理,但怎容許一個通房丫頭在衆人面前與自家親孃難堪,遂斥錦書道:“好大膽的妮子,竟敢對二夫人出言不遜,自己去向大少夫人領罰。”說完快步上前,拉住方氏道:“娘,莫與一個丫頭置氣,咱們坐轎進城去。”

    方氏覺得兒子替她挽回了面子,很是得意,提了裙兒,率先上了轎子。

    林依暗自搖頭,扶楊氏上了轎子,自己也準備上轎。張仲微扶了她一把,道:“我就不坐轎子了,隨着轎走罷。”

    林依朝旁邊看了看,張伯臨已在彎腰上轎,便道:“都上轎子了,你同下人一道走着,像甚麼樣子,趕緊上去。”

    張仲微輕聲道:“總花你的錢……能省就省罷。”

    林依笑道:“一輩子這樣長,還怕你賴賬?”

    張仲微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說法,愣了。林依拍他道:“方纔掐疼了你胳膊,這會兒請你坐轎子,當是賠罪了。”

    張仲微還在琢磨那句話,其他幾乘轎子已出發,張伯臨路過他們旁邊,自轎窗裏探出頭來,笑道:“若是捨不得分開,坐同一頂轎子便是。”

    這話叫底下的二人都紅了臉,連忙分開,各自登轎。

    一溜五頂轎子朝城裏去,東京的轎伕極盡職盡責,不但擡轎,還負責充當導遊,行一路,介紹一路,這讓頭一回來東京的林依很是歡喜。

    自碼頭出來,首先見到的是東京外城,方圓四十餘里,由一城壕圍繞,壕內外遍植楊柳,煞是好看。聽轎伕介紹,此城壕名曰護龍河,河畔粉牆朱戶,都是禁人來往的。

    東京城門衆多,正門有四,爲南薰門、新鄭門、新宋門、封丘門。林依一行未走正門,乃是自東南的陳州門入,門旁有一河,名曰惠民河,但因此河通蔡州,東京當地人便只以蔡河呼之。

    因林依上轎前就給過了賞錢,因此那講解的轎伕十分賣力,講完這段還提醒她,在東京行走時,若提起此河,要稱之爲蔡河,莫要叫惠民河,免得被人認出是外鄉人,在買賣上受欺負。

    原來欺生在哪朝哪代都有,林依暗道。

    說話間已進城,街上的人多起來,林依記得楊氏的叮囑,便放下了轎簾。不多時,流霞來傳話,問林依道:“前面有家賣蓋頭的,大夫人遣我來問問,二少夫人要不要就在這裏買一頂?”

    林依隔着轎簾,小聲問她道:“流霞,戴了蓋頭,能掀簾瞧風景麼?”

    流霞笑道:“大夫人就是擔心二少夫人瞧不見,這才叫你提早買呢。”

    林依感激道:“替我謝謝孃親。”又問流霞:“一頂蓋頭,須得幾多錢?”

    流霞道:“蓋頭店裏,來往的都是娘子們,二少夫人不妨下轎去看?”

    林依聽了這話,獨自坐在轎中就笑開了,歡喜道:“那你去瞧瞧附近有無茶肆,請兩位少爺稍歇,咱們去逛蓋頭店。”

    東京的茶肆與小酒館極爲發達,隨處就能挑出一個來,但張伯臨與張仲微聽說女人們要買蓋頭,都道:“何必去花那些錢,咱們不拘在哪裏逛一逛便得。”

    林依下轎,衝他們感激福了一福,挽着楊氏,喚了方氏,一齊朝蓋頭店裏去。

    這家蓋頭店店面不大,僅有一個櫃檯,櫃檯後的架子上,擺放着十數頂蓋頭。林依一一看去,這些蓋頭,大抵分爲三種,一種既是成親時,新娘子頭上所蓋的紅蓋頭;一種形爲風帽,乃一塊方幅紫色紗羅,戴上後障蔽半身;還有一種則是女人家居時所戴,上覆於頂,下垂於肩。

    林依很快挑好一塊紫羅蓋頭,當即戴了起來,那紫羅雖還算透明,但到底有顏色,世界立時就變得朦朧,叫她好一陣不習慣。

    方氏也試了一頂羅紗蓋頭,一樣的不習慣,遂挑了一頂家居蓋頭,道:“我平素在家裏,也是戴這個,不如還買一樣的。”

    楊氏不悅道:“咱們如今是在外面,哪能同家裏一樣,弟妹還是挑一頂羅紗的。”

    方氏還言道:“大嫂怎麼只叫我們買,你自己卻不動?”

    楊氏淡淡道:“我有一頂舊的,就在轎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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