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這樣，石言聲被嚇暈了。」林小滿詳細敘述了第一天晚上，石言聲被整蠱了的整個經過，然後感嘆了句，「真的，別說石言聲被嚇到了，我都有點懵了，簡直就跟身臨其境的體驗傀片似的。」

在林小滿敘述過程中，邵七已經查看過了油畫上的相關血跡，而後細細沉思了幾秒，又問道，「小林，把整蠱開始后，蔣磊的所有反應，最重要的是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的表情，你有沒有注意到？」

「石言聲當時一直盯著監控，不過，因為攝像頭角度的問題，監控捕捉到的畫面不是那麼完整。當時……」林小滿又一次長篇大論，完整的說了說。

「也就是說，他第一眼看到走廊上這畫的時候，愣住了？」聽林小滿說完，邵七再次確認其中的關鍵。

「確實，當時因為正對著那個攝像頭……」林小滿指了指油畫上方的那個攝像頭，「還是能看到他的表情的，詐然看到油畫，蔣磊確實像是被嚇了一跳，只不過，那個驚嚇也就維持了兩三秒，他就直接沖著油畫去了。孫玲玲飄出來的時候，他也是頓了頓，也像是被嚇住了，但結果卻是讓人萬萬沒想到。」

「不在驚恐中嚇暈，就在驚恐中變態，外加上因為錢這個好東西，蔣磊被刺激大發了，所以直接變態了，化身殺人狂了？」龍啾啾說道，然後瞅了一眼地上一腦袋血，死狀凄慘的孫玲玲，感嘆了句，「這妹子真倒霉。」

「看靈異片的時候，雖然都知道傀是假的，但是鏡頭然一切換，傀怪詐然出現的情況下，除非是心理素質特彆強大，否則基本都會被嚇一跳。」邵七說了一句，然後轉而向著孫玲玲，蹲了下來，查看起了她腦袋上的血跡。

手指沾了血那麼聞了聞，邵七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有發現？」龍啾啾趕忙問道。

也不回話，邵七手一伸，直接掐住了孫玲玲的下巴，那麼一用力，孫玲玲的嘴巴就張開了。

看了看，確定她嘴裡並沒有包裝袋，邵七目光定定，語氣堅定的來了句，「移花接木，假戲成真，看來兇手，不止一個，還是團伙作案。」

「不是蔣磊殺了孫玲玲和王國維，蔣時安又殺了蔣磊嗎？」龍啾啾一時間腦地啊轉不過來，迷茫的問道，「肯定是兩個人作案呀！」

靈光那麼一閃，林小滿則是愣住了，有一個不可思議卻又極度合理的大膽猜測，就那麼浮現了出來。

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林小滿一個箭步地來到畫前，用手沾了沾畫上沾染的血跡。

那麼一磨搓，林小滿就發現了，這血跡，有點不對勁！

放到鼻尖仔細那麼嗅了一陣，林小滿確定了，「有蜂蜜的味道！是血包！」

說完，心中所想得到了驗證，林小滿一臉的卧槽，「這，這也太會玩了吧？！誰設計的，這麼坑！」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蔣時安向著王國維建議的，只怕是一早，蔣時安就起了殺蔣磊的心思。」邵七繼續說道。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龍啾啾滿臉茫然。

作為小朋友，他現在有很多問號。

邵七直接白了他一眼，「請認真一點，不要再划水打醬油了。」

「不是，我很認真的，瞧，瞧我這認真的小臉。」龍啾啾耍活寶，好吧，他承認，他在划水。

但是，只有孫毅文的視角，他真的挺難發現問題的。

一個是專業的，一個是佔據視角優勢，兩人破案，他划個水么，無所謂啦。

「小林子，快說，快告訴我嘛~」龍啾啾直接向著林小滿問道。

「這幅畫，這裡不只是血，還有血包的假血。為了逼真，孫玲玲會畫上血淚妝，嘴裡含個血包，身上也會帶那麼一個兩個的備用。」說話間，林小滿直接走到了孫玲玲身前，蹲下身，在白裙子下搜索了起來。

白裙子挺長的，身側腰下這個位置，還有著一個口袋。

「一般她會放在這裡。」

林小滿那麼一翻口袋，結果卻是空的，口袋裡，並沒有東西。

「沒有啊，嘴裡也沒有啊！」龍啾啾疑惑。

「對啊，沒有，所以肯定是有人故意銷毀了。」

「為什麼要銷毀呢？而且……等等，沒有血包，那畫上的假血是哪來的？這血腥味不是挺重的……」說著，龍啾啾頓了頓，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一半一半，真假摻雜？！」

任務不是白做的，雖然他懶，但是認真那麼一思考，龍啾啾也反應了過來，「卧槽！整蠱！」

「蔣磊就是個托！被整蠱的，其實是整蠱者，原本以為自己是整蠱者的人，結果反倒是被整蠱的對象！這群人太特么會玩了！！」猜到了其中的關鍵，龍啾啾那叫一個吃驚，「假的變真的，卧槽，卧槽，這操作，我是服氣的！我要給蔣時安那老頭，寫個大寫的服字！」

龍啾啾說話間，林小滿在孫玲玲的白衣服上翻找了一陣，找到了那個針孔攝像，拆開來那麼一瞧，徹底石錘了。

「孫玲玲的針孔攝像也是沒有晶元的，所以只是個表面看著正常，實則沒有記錄功能的，能辦到這個的，只有負責設備的蔣時安，他肯定是兇手之一，而且應該是主謀。」

林小滿繼續說道，「前後那麼一聯繫，事實可能是，蔣時安在聽到蔣磊這個名字后，向著公司的周姐求證了，從而由蔣磊身份證上的戶籍地確定了蔣磊就是他們村裡的那個蔣磊，說不定當年就是蔣磊約了蔣時安的兒子，兩個孩子一起去游泳才導致蔣時安的兒子淹死了，蔣時安因此遷怒，然後謀劃了這一出。蔣時安向著王國維提議，制定了這個由蔣磊當托的計劃，來了一出假戲真做。」

「不一定，你的推測時間上太倉促了，我更傾向於，蔣時安一早就知道了蔣磊的身份，而後制定了詳細的殺人計劃，並且找到了幫凶。而王國維，前面四個體驗者都是按部就班的被嚇壞了，內容太過於刻板單調，所以，啟用蔣磊當托，來這麼一出反轉，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王國維沒理由不同意。」